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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本章開始就下去的幾章里,主要描寫劉振風他們在重慶的日常生活以及感情世界,嘿嘿,不過,大戰還是繼續著的,當他們從重慶飛抵桂林的那一刻,桂南作戰將會是一陣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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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5日早上,我和許忠強以及兩個警衛員(徐美婷和小張)大包小包的提著來到機場。(當然,其中最辛苦的要數小張了,我和許忠強是領導,雖然也拿了些東西,但不多,徐美婷是女的,雖然也是警衛員,可小張能讓一個女人那很多東西嗎?不可能吧!其實說起來也不多,就是四個人四個小箱子而已。)
此時機場候機室里,一位位肩頭閃著閃亮的將星的各位將軍們,都紛紛你一堆,我一塊的圍在一起聊天,我看到張自忠將軍站在一個角落里和薛岳將軍正在攀談,于是走過去跟他們打了個招呼。
「自忠啊,哈哈,薛將軍,好久不見啦!」我雙手抱拳說道。
「啊,振風兄,忠強兄,幸會幸會,哈哈,哈哈!」薛岳笑著伸出手來與我們握手,張自忠也高興的和我們握了握手。
「我說自忠啊,這次的漢陽之戰你的第第十三師團打得,那叫落花流水啊。」我向他祝賀道。
「說啥呀,我怎麼能和劉老弟你相比呢,呵呵,你瞧瞧你,從隨棗會戰開始,你們國民衛隊是一路威風過來的呀,新野火燒第16師團,隨縣一路南下攻漢口,在這一路上,打得日軍兩個師團一個獨立混成旅團是屁滾尿流啊,漢口一戰,逼得岡村寧次不得不下撤軍令,哈哈,接著,你又是打黃岡,又是打鄂州的,又是圍攻武昌,這一場大戲可是被你的國民衛隊給唱足了呀,我第33集團軍只不過是個配角而已罷了。」張自忠笑呵呵的說道。
薛岳也是非常高興的對我說︰「後生可畏啊,張兄啊,劉將軍乃我後起之秀也,他的國民衛隊啊,呵呵,的的確確讓日寇感到膽寒啊,你是不知道,在武昌攻堅戰的時候,我看到過他的部隊是怎麼殺鬼子的,那可是真正的廝殺啊,又是撕咬,又是狂殺的,那景象,真的是,唉,我替那些倒霉的日本兵感到可惜啊,誰讓他們遇到了劉將軍的部隊啊,死了都沒地方哭去,哈哈~~」
「薛將軍,您的威名讓小弟我敬佩萬分啊,您的兵團可是名揚四海的呀,從淞滬會戰到這次的湘鄂邊大會戰,您的部隊參加了那麼多的戰役,和鬼子硬踫硬的打了那麼多場硬仗,這樣的戰功,我劉振風遠遠不及也。」我搖擺著手恭維道。
「劉將軍不必自謙,你的部隊自抗戰以來,已經是威名赫赫的了,平津一戰,立下了嗜血之師的名號,而南京一役,則讓你的部隊威名遠播,朝香宮鳩彥親王這樣的貴族不是誰都能斬于馬下的呀。還有就是武漢會戰、隨棗會戰、湘鄂邊大會戰中,你們國民衛隊已經讓日本鬼子感到了恐慌,而且不是一個兩個師團恐懼你們國民衛隊,而是整個日本陸軍恐懼你們國民衛隊,總共我等軍中,有哪一支部隊能夠得到如此殊榮啊。」薛岳笑著說道。
我們幾個人相互拍著馬屁,相互吹捧著,你不要說這些都是惡心的話或者什麼沒有營養的話,一來,薛岳和張自忠的確是名將,的確有本事,這值得我贊賞,二來,你說現在我們在候機,沒什麼事可做,由不能在候機室里扎金花,那只能聊聊天了,聊什麼?軍人之間還能聊什麼?當然是聊軍事上的事情來了,那相互之間的吹捧肯定是難免的,誰也不必當真,誰也不能當真,如果當真了,沾沾自喜了,那後果會很嚴重滴。
隨著幾聲隆隆的飛機響聲,薛岳將軍說道︰「飛機來了,我們登機吧!」
接著,我們幾個拿著行李登上了飛機,12月5日上午1o時,飛機準時起飛,飛往重慶,當天下午3時,飛機在重慶機場降落,當我們走出機艙,走下舷梯之時,看到蔣介石率領著一眾政府要員,在機場迎接,大家心中都有些激動,我心想︰蔣介石雖然在抗日戰爭後動了內戰,走上了違背民意的道路,但是,在抗日戰爭時期的他,無疑是為領袖,正是因為他的堅決抗日,堅決與敵周旋到底,才使得華夏5ooo年來的文明史不至于被毀,才使得我們中國最終能夠以戰勝國的姿態屹立于世界的東方。當然,他在抗日戰爭期間對gcd所做的一切也的的確確破壞了統一戰線,但那也是41年之後的事情了,現在的國共兩黨,還是親密無間,並肩作戰的呀。
我甩了甩頭,不去想那麼多了,前面的將領們都紛紛和蔣介石等國民政府最高領導們一一握手致敬,我也跟著和他們一起握手,當我來到蔣中正的面前時,蔣中正很親切的對我說道︰「興華啊,辛苦啦,這回來到重慶,就好好休息上一段時間再回去,你的家人都在重慶,你也可以回家看看,啊。」
「謝校長,學生一定為黨國效犬馬之勞,為抗日寇,雖死而無憾。」我向蔣中正行了個軍禮,上天啊,饒恕我吧,我所說的黨是gcd,我不管蔣老頭子怎麼想,那是他的事了,還有,我所說的為黨國效犬馬之勞,只限于抗戰,至于內戰嗎?呵呵,那就……
「好,很好。」蔣中正高興的說道。
接著,我和後面的大員們一個個握手,當我來到我父親面前時,雙眼被淚水籠罩了。「爸,兒子回來了!」我父親劉江鵬也激動的伸出雙手,緊緊握著我的手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有空回家看看你媽,看看你姐你哥他們,大家都很想你啊,常年征戰在外的,家里人都很擔心啊。」
「爸,兒子,兒子不孝,兒子不能服侍您二老與左右,兒子不孝啊。」想到小時候父母對自己的好,我忍不住淚流滿面。
「兒啊,自古忠孝難兩全,如今國難當頭,你既然已經從軍抗戰了,就要先大家後小家,國事為重啊,更何況你還是一個集團軍的司令員呢。」
「兒子,說真的,你的成就比我要大得多了,你一定要好好干,將來一定能夠成為一代名將的。當年我錯了,以為讓你去讀文科,讀新聞系,就能夠抑制住你從軍的念頭,萬萬沒想到,你還是參軍了,但我又感到驕傲,兒子,父親我不得不說,你是一個將才,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你能夠將你的部隊帶得讓日寇聞風喪膽,讓他們一听說是你的國民衛隊,就嚇得如臨大敵一般,這是很不容易的,我們中**隊中,還沒有一支部隊能夠得到敵人如此重視的殊榮啊。不過你也要小心,你現在肯定已經進入到了日本人準備暗殺的名單中去了,萬事小心啊。」
「知道了,父親,我先過去了,估計我能在重慶呆上一段日子,到時候有事家中聊吧。」
我跟父親道別後,坐上車,前往國民政府的辦公地點,在那兒,蔣委員長將會表彰全體有功之臣的。
「振風,你哭了?是不是想家了?」徐美婷關切的問道。
「沒事。哦,美婷啊,嗯,我們現在要去國民政府辦公大樓,你們,就到我們準備下榻的旅店準備準備,東西放放好之後,換身便裝,回家看看,反正這兒也沒啥事了,你也去看看你的朋友和親人吧。」我說道。
「沒關系,我等你,你不是說,你會陪我一起,一起回家的嗎?」徐美婷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乎為不可聞了,可愛的臉上又飄上了兩朵紅霞,真是,真是美哉!
「你真美,美婷!」我由衷的贊美道。
「真的嗎?你,你沒騙我?」徐美婷有些激動的說道。
「怎麼會呢,我當然不會騙你的,從我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這麼認為的。」我笑著說道。
「振風,振風,那,那,那你喜不喜歡我?」徐美婷有些激動的問我。
不是吧?這麼大膽?這個時代的女孩子不是應該含蓄點的嗎?怎麼會那麼大膽來著呢?
「美,美婷,你,你剛才說啥?」我有些驚愕,又看了看我旁邊的許忠強,這家伙倒是挺識相的,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風景,裝做一副沒听到的樣子。
「沒,沒什麼,呵呵,我剛才沒說啥!」徐美婷有些失落的說道。
我也有些沉默了,因為我自己心里清楚,徐美婷,我是很喜歡很喜歡她的,同樣,葉慧雲我也很喜歡的,或許,對葉慧雲的喜歡更多的是來自于她長得跟逝去的蕭然太像的緣故吧。我不清楚我的心中更愛的是誰,但我知道,對于這兩個女孩子來說,我都是很珍惜的,我承認,現在的我已經有些不像過去的我了,我現在同時喜歡上了兩個女孩,而且這兩個女孩都很優秀,都很迷人,但我卻不能做到享受齊人之福,畢竟我是黨員,組織上是不允許我犯這樣的錯誤的。算了,不去想了,現在連年征戰,兒女私情只能靠邊站了。
對于徐美婷剛才的問題,她既然沒有再逼問,我就當什麼也沒听見就是了。
一路無語,當車緩緩駛入國民政府辦公大樓的院子後,等到車一停穩,我們這些將官們都紛紛下車,軍樂隊奏起了迎賓曲,我們興致勃勃的來到了大禮堂,在進禮堂之前,我又看了看徐美婷,只見她眼角掛著淚水,顯然,我沒有回答她先前的表白,讓她有些傷心,這時,我真恨不得沖過去,將她摟入懷中好好安撫一下,但我還是忍住了,我不能這樣做,在我最後決定愛上誰時,我不能傷害任何一個女人。
「美婷,你,你還是先回旅館收拾一下吧,我可能要很晚才回來的,你收拾完了,可以出去逛逛,想必重慶市區你還是很熟的吧。」我強擠出笑容,對著美婷說道。
徐美婷向我點了點頭,有些失落的走了。
「總座,美婷對你可是一片深情啊,你為什麼……」許忠強在我身旁對我說道。
「我知道美婷對我的心意,可是,忠強,你是知道的,我現在的心很亂,一邊是美婷,一邊是葉慧雲,我,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更喜歡誰,在我做出最終決定之前,我不能夠對任何女子做出承諾,因為一個男人的承諾,是一諾千金的,既然答應了那個女孩子,就要做到,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現在有事國難當頭的時刻,兒女私情只能放在次要位置了。」我嘆息的說道。
「但是總座,您總要娶妻生子的呀,這場中日戰爭,不知道要到何時才能結束,難道說,這場戰爭打上十年二十年的,您就十年二十年不結婚,這,這不現實的呀。其實啊,總座,不打緊的,兩個女孩你都喜歡,她們也都喜歡你,所幸,听我老許的,兩個都娶進門不就行了。我們國家又不是不允許娶姨太太啊。」許忠強給我出了個餿主意。
「打住,打住!我說老許啊,你這是什麼主意啊?娶倆人,別說像她們這樣接受過新思潮的女孩不會答應,就是我,也不能這樣子做,這算什麼?愛情,是純潔的,婚姻,是唯一的,我不會同時娶兩個女孩的,這個想法不成立。」我擺了擺手之後,就率先走進了禮堂,這個許忠強,老給我出這些餿主意,我可是很專情的呀。(龍劍︰真的嗎?好象不是吧,其實在你的內心深處,你是想兩個女孩一起要的,只不過組織有紀律,不允許你搞娥皇女英,所以你沒辦法,只能二者選其一,但是,你選誰都不好,于是就搞曖昧,這有你的呀,劉振風,我服了你了。劉振風︰過獎過獎,唉,龍劍大大,我也有我的苦衷的呀,同時被兩個女孩子喜歡,那真的是痛並快樂著。徐美婷、葉慧雲︰臭美吧你!)
徐美婷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心里越想越委屈,自己看來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劉振風,可是,他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呢?
徐美婷模了模自己的臉,論長相,徐美婷還是相當自信的,怎麼說她也是當年復旦大學的校花,可是,可是當她看到葉慧雲之後,心中就沒底了,葉慧雲太美了,她的美絕對不比自己差,甚至還勝于自己。葉慧雲很聰明,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是個外科大夫,這樣的女子,肯定會得到那些軍官們的傾慕,在軍中,徐美婷也了解到劉振風和葉慧雲之間的曖昧關系,而且她現,劉振風和葉慧雲之間似乎有著講不完的話,他們之間的共同語言似乎很多很多。這樣看來,劉振風和葉慧雲之間肯定有些什麼,而且葉慧雲怎麼說也是個少校,而自己呢?只是一名少尉,振風能看上自己嗎?就像今天在車上的表白,劉振風明顯是在回避著這個問題,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可笑,真是可笑啊~~
「振風,振風,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到底愛的人是誰?如果說你已經有了心上人了,我,我,我就只能,只能,嗚嗚嗚,為什麼,老天爺,為什麼,難道愛一個人就這麼痛苦嗎?」徐美婷無聲的哭泣著,她的心都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