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為那些難民擔心,兩成糧食足夠我們維持一段時間的了,到時候舒迢自有辦法解決糧食問題,而且糧庫里最寶貴的東西你已經給我們拿回來了。」林菲對著蕭燃眨了眨眼楮。
「那個裝著綠色顆粒的瓶子。」蕭燃正想詳細詢問一下那個瓶子的細節,林菲卻轉開話題說道︰「兩次都是我去接的你,身為男士,你難道不想表示些什麼嗎。」
「這……」蕭燃心中一陣遲疑,說實話,林菲的確很漂亮,對他也有一定的吸引力,但他答應過楚民照顧他妹妹,不想再去招惹林菲。
還沒等蕭燃回答,林菲突然一腳踩下剎車,車子嗤的一聲停了下來,她臉色有些蒼白地對蕭燃說︰「前面就是你的住處了,我突然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打擾你了,咱們改天再約吧。」
「她怎麼了。」蕭燃一頭霧水,他下了車後,林菲打了聲招呼就匆忙離開了,好像有什麼急事要去辦似的。
「蕭燃,你終于回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在他背後響起,回頭一看,卻是方瓊和蘇浩站在營地門口,只見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從你出去執行任務的那天起,我就天天盼你回來,今天你終于回來了。」
方瓊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跟蕭燃隨便說了幾句話後就走了,旁邊的蘇浩挖苦道︰「蕭大哥你可真行,楚瀅姐還沒找到,又弄得方瓊姐傷心了,現在又惹上了這麼個尤物,不過我勸你最好離林秘書遠點,有了方姐和楚姐就足夠了,那個林菲看起來怪怪的,跟她在一起肯定沒好。」
對于蘇浩的抱怨,蕭燃只能回應于苦笑,他何嘗沒看出方瓊對他的感情,只不過因為楚瀅的事情,自己一直裝糊涂罷了,現在又加入這個林菲,讓他十分頭痛的。
……
從被蕭燃打過以後,王光已經躺在病床上三天了,當然他永遠不會忘記昨天舒迢帶著幾個衛隊戰士來審訊他的時刻,從他看見蕭燃他們平安回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會暴露。舒迢將他偷藏糧食的證據一一展現給他,其中還包括他手下許多親信民兵的證言,在糧食緊缺的愉海基地,偷藏糧食的後果可是死罪。也不知怎麼的,他的神經一下子就崩潰了,老老實實地將自己受到魏化指使,如何偷藏糧食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就交待了,甚至還將魏化以前干的一些壞事說了出來,最後還顫顫巍巍的在那篇供狀上簽了字,這下子他的罪名算是鐵證如山了,他的門口一下子就多了幾名衛兵,像看犯人一樣存步不離看護著他,他明白,自己被軟禁了。
軟禁生活的來臨還帶來了生活質量的下降,原來他作為農業區說一不二的人物,走到那都是前呼後擁,一堆人圍著他拍馬屁,罪名落實後,昔日的親信一個個跟他劃清界限,將他以往的劣跡一一出賣,親朋好友沒有一個敢過來看他的,連醫院里那些年紀不大的小護士,對他橫眉冷對,愛搭不理的,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以前那受過這種待遇,巨大的心里落差讓他根本難以適應。
今天上午,舒迢把衛兵撤走了,听說是魏主任接管了他,可他的待遇一點也沒發生變化,魏化連見他一面都懶得見,唯一的區別就是把看守他的衛兵換成了民兵,他還是被軟禁的。王光明白他已經是一枚棄子,沒用了,而且一但魏化發現王光將他出賣,他還會面臨更悲慘的遭遇。
不知什麼時候,一陣冷風襲來,正在熟睡的王光打了一個寒戰醒了過來,睡眼惺松的他抬頭看了看窗外。夜已經很深了,外面黑得要命,就好像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這座三層的醫院小樓完完全全地遮蓋,那種無比詭異的墨色,讓人沉重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王光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可那個老舊的鐘表早就停止了走動,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了,王光長長地打了個呵欠,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那只被蕭燃打斷的手依然用繃帶綁縛在胸前,每動一下都會疼得要命。
王光覺得很口渴,他一步步艱難地走到小茶幾前,艱難地端起水杯,可他發現茶杯中的水早就喝完了,他只好把茶杯放到飲水機的管子下,可是飲水機也是空空的,無論他怎麼撥動開關,都沒有一滴水流下來。
「喂,有人嗎?沒水啦,我渴死了。」王光沙啞著嗓子喊道,可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外間仍是死一般的寂靜,只有他喊聲的回音在空氣中回蕩著,偶而還有一股間或的吱吱呀呀聲。
「媽的,看老子落難了,就這樣對待老子,你們都給我等著,等我再發跡了,一個一個收拾你們。」王光低聲罵道,他很想蒙頭再睡,可是嗓子里像著了火一樣難受,他必須喝口水解渴。王光嘆了口氣,用那只完好的手抓起茶杯向門外走去。
出乎王光的意料之外,門外空無一人,本應該在這里晝夜值班的幾名民兵也不見了蹤影,只有兩扇標注病房區的大門在敞開著,在不時吹過的夜風中慢慢搖晃,發出一陣陣「吱吱呀呀」的怪響,就好像一張大大的怪物嘴巴,等待著自投羅網的獵物前來。
「咦,這是怎麼回事?」王光覺得很是奇怪,舒迢把他發配的這家三流醫院病人並不多,晚上也沒有大夫和護士值班,可是魏化派來的民兵可應該是二十四小時都值班的,可他們人都到那去了。
由于愉海基地電力供應困難,到了晚上,一到晚上這所三流醫院走廊中就只有一個小燈泡閃著微弱的黃光,讓人覺得昏昏暗暗的,很多東西走近才能看清,王光嘴里咕噥了一聲,邁著沉重的腳步向開水房走去。這一路上王光直覺得腳底下粘粘的,好像有什麼膠狀的東西撒在腳下,右手受傷的他也懶得彎腰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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