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聖王 第十章 酒樓鬧事

作者 ︰ 浪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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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布李笑天隨司徒春雨來到樓梯處,只見樓下已經圍滿了人,還有不少人堵在門口正看熱鬧。店伙計則在現場勸解著鬧事雙方,但似乎效果不大。

發布這時掌櫃快步來到司徒春雨面前,大汗淋淋的說道︰「二當家,幸好你在這里,不然我們可不好管這事了。」

發布司徒春雨眉頭一皺,不滿意地說道︰「什麼人膽敢到‘忘春酒樓’鬧事?難道他不知道這是我們司徒世家的產業嗎?你堂堂一個掌櫃的竟然不敢出面調解,卻跑來找我出頭,那還要你何用!明天你就不用來了,我自會派人來接替你的工作。」說完,也不理會掌櫃的苦苦哀求,便徑直向場中走去。

發布李笑天總算見識了司徒春雨的雷厲風行,身為司徒世家的二當家處理突發事件時果然有大將風度。這也使李笑天對司徒春雨的評價又高了一層,熱情豪邁,粗中有細,果斷剛毅,不愧是司徒世家的二當家。世人都說司徒世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家主司徒春雷的功勞,但李笑天卻認為司徒春雨在其中也起著決定性的作用。

發布「什麼人敢在‘忘春樓’鬧事?難道真不把我們司徒世家放在眼里了嗎?」司徒春雨雷鳴般的聲音在整個酒樓響起。

發布正在場中焦頭爛額不知所措的伙計們這下可找到主心骨了,紛紛來到司徒春雨面前,向他說著眼前的事情。

發布原來起因是大王子的幾個手下正在這里用餐,正巧一個叫鐘生的年輕人也進來吃飯。雙方言語不合,大王子的幾個手下就群起攻之,把鐘生一頓爆打。由于是大王子的人起先鬧事,圍觀的人都不敢勸架,就連原來的掌櫃也不敢出面,只是叫伙計們上前阻止,自己則跑去請司徒春雨。但是伙計們哪是這些流氓混混出身的人的對手,不但架沒勸開,反而還有幾個人受了輕傷。

發布幾個鬧事的人也沒想到司徒春雨此時會出現在這里,一個個都顯得有些惶恐不安。原本打算在「忘春酒樓」鬧騰一番後就趕緊溜掉,以後有什麼事情自有大王子幫他們應付,可沒想到現在卻踫到了正主兒。司徒春雨在整個陵水城可是鼎鼎大名啊,向來誰的帳都不買,現在恐怕是大王子出面也不能好過了。

發布「見過二當家,我們本無意在‘忘春樓’鬧事,可是這小子卻不依不饒,兄弟們一時氣惱才憤然出手,還請二當家見諒。至于酒樓的損失,我們願意全部賠償。」其中一個看起來還算知書達理的人連忙上前說道。

發布「我鐘生與你們互不相識,來這里不過是吃飯而已。明明是你們見我前來就不住的譏諷,見我不與你等一般見識後就出手傷人,現在倒怨起我來了!你們……你們……」鐘生此時已被伙計扶起,靠坐在一張椅子上。听得他們倒打一耙,把責任都推托到自己身上,忍不住心中怒氣便回了幾句。

發布但鐘生本是一個文弱書生,被幾個人一頓爆打後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此時一生氣,剛剛壓下的一口淤血便順口噴出,差點因此昏了過去,未說完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一旁的伙計連忙上前忙活,幫忙順氣的,幫忙清理穢物的,現場一片忙亂。

發布「哼,難道我們司徒世家當真窮的還要靠你們的施舍嗎?」司徒春雨面露寒霜,挖苦道。

發布「這個……我們並沒有看不起司徒世家的意思,只不過我想由大王子親自出面更加合適些。」先前出面的人十分客氣的說道。

發布他們可都是大王子授意才敢來「忘春酒樓」鬧事的,本來計劃趁司徒世家派的人來之前就走的。可現在看來走是走不掉了,只好搬出大王子當擋箭牌,希望司徒春雨能夠看在大王子的面子上不為難他們。

發布「大王子來了又怎麼樣?他來了也要給我們司徒世家幾分薄面,現在你們竟敢在我司徒春雨眼皮底下鬧事,如果不把你們嚴加懲罰,我司徒世家還如何在大秦帝國立足!來人,把他們全部拿下!我看誰敢反抗!」司徒春雨絲毫沒把那人的警告放在心上,當著眾人的面就要把鬧事的人全部抓起來。

發布眾伙計剛才因勸架被打,心中正有一股火氣沒處放。現在有了司徒春雨撐腰,當然不會手軟,立刻上前把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鬧事凶徒捆綁起來。

發布這時旁觀的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鼓起掌來,接著眾人紛紛鼓掌。這幾個人仗著有大王子在背後撐腰,平日里在陵水城橫行霸道慣了,得罪了不少人,不過有大王子罩著他們,其他人一般也不敢招惹,只能打破牙齒合血吞了。現在司徒春雨出面教訓他們,多少也替眾人出了一口氣,眾人怎能不拍手稱快呢。

發布「把他們送到衙門去,就說是我傳的話,不把他們好好修理一頓休怪我司徒春雨不給面子!」司徒春雨對幾個伙交待道。

發布伙計們連忙點頭應是,接著就風風光光的押著他們向衙門走去。不少好事的人們也都一路跟隨,向路人炫耀著自己的所見。

發布「‘忘春樓’今天發生的事不管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是湊巧,都對在座的各位造成了損失,司徒春雨代表‘忘春樓’向各位道歉,並會按照各位所訂菜肴美酒重新做一份兒,所有費用由‘忘春酒樓’承擔。還請各位回到座位做好,別打擾其他人的興致。」司徒春雨看著伙計押著幾個鬧事凶徒走了,便吩咐把鐘生送到休息室照料,自己則站在大廳中央對所有來客說道。

發布這一決定立刻引來所有來客的一致好評,大家很有秩序的坐回先前的位置。被毀壞的桌椅也及時被搬走,換上了全新的桌椅,滿地的菜肴污漬也被清理掉,看來酒樓早就做好了有人前來鬧事的準備。司徒春雨滿意地看著伙計們忙進忙出,很快酒樓就恢復了往常的喧嘩,一切都好像未曾發生過一樣。

發布「老弟,我們也繼續喝我們的。被人打擾了興致,真掃興!」司徒春雨拉著李笑天的手走回套房,絲毫不理會眾人對于李笑天身份的好奇。

發布「老哥,我可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當機立斷,不畏強權,指揮若定,不愧是司徒世家的二當家。兄弟我敬你一杯!」李笑天難得的主動起身敬酒,而司徒春雨也毫不客氣的接受了李笑天的夸獎,豪氣的一口喝干杯中美酒。

發布「那個鐘生得罪過大王子嗎?要不那幾個地痞怎麼敢在‘忘春酒樓’里動手打人?」李笑天好奇的問道。

發布「哎,鐘生一直是二王子的至交好友,平日里和大王子根本就沒有接觸。今天他完全是遭受魚池之殃啊!」司徒春雨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發布「這麼說是大王子想要對付二王子,但苦于沒有借口,就找機會先對付和二王子比較親近的人了?」李笑天略有所悟的說道。

發布「你剛來大秦帝國,可能對現在大秦帝國的形勢還不是十分了解。當今陛下共有兩子,就是大王子和二王子了。現在兩個王子都已成年,可陛下至今還沒有下詔宣布立嗣的事情,而且兩個王子都是嬪妃所出,皇後只產下一女,所以最後誰能勝出還不一定。朝中大臣們大多數也都持觀望態度,很少有明確表態支持誰的。但皇後一直對二王子青睞有佳,宮中也一直傳說陛下將來會將王位傳給二王子。這雖然是謠言,但對大王子來說卻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事情,所以大王子近幾年來一直針對二王子。這個局面都是陛下一手促成,他心中怎麼想就不是我們能夠明白的了。」司徒春雨細細道來。

發布司徒世家雖然不在大秦帝國內擔任官職,但消息的獲得還是十分迅速的。幾大世家都有自己的情報網,經年累月下來就算皇帝也無法短時間內查清他們情報網。

發布「那二王子就一直束手待斃嗎?他就沒有一點反擊手段?」李笑天又問道。這些問題他也就問問司徒春雨,換作旁人就算知道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議論這等敏感問題。

發布「哼,還不是那個孫老頭!」司徒春雨一臉鄙夷的說道。「他總是在二王子面前主張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由或者說什麼君子要以德報怨,再加上二王子的性格隨和,不喜與人爭斗,所以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面了。」

發布和鄂正陵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李笑天,對鄂正陵的脾氣當然清楚。他可以是一個好朋友,甚至可以是一個好兄弟,但絕不是一個好帝王的料子。因為他缺少那股當斷則斷的狠勁,也沒有舍我其誰的霸氣。

發布「那二王子的朋友不是越來越少?」李笑天好奇的問道。

發布「是啊,特別是那些沒權沒利的人,他們哪惹得起大王子?絕大多數都和二王子絕交了。老孫頭還美其曰‘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看淡個屁,根本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了。」司徒春雨憤憤的說道。

發布看著司徒春雨一臉的不忿,李笑天多少也能了解一些。回陵水城的路上,孫乾每次見到司徒春雨都不忘了挖苦幾句,如果真是至交好友那還沒什麼,但是看司徒春雨和孫乾的關系又不大像。特別是李笑天和孫乾有過幾次短暫的交談後,對他這個人了解也深了一些。孫乾確實不負博學之名,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詩詞名句更是隨手拈來,但這也養成了他迂腐自傲的性格。現在的世界,重農輕商,重文輕武,所以孫乾越加瞧不起商人和習武者,認為商人都是投機自私之人,武者都是一群四肢有力頭腦簡單之輩。所以雖然司徒世家在大秦帝國地位崇高,但孫乾從骨子里還是看不起這些商人。

發布「哎,看來今天過後二王子又要少了一位朋友了。」想起剛剛被打的鐘生,李笑天嘆道。

發布其實這不能怨鄂正陵的朋友們。交朋友或者是志同道合的,或者是患難相交的,又或是機緣巧合的,最差也是利益之交,但沒人願意交朋友反而惹來殺身之禍的。鄂正陵自己不能保護朋友的安全,那誰還願意與他交往呢?就好像今天的鐘生,如果不是因為和鄂正陵是朋友,也不會有這段被打的經歷,要不是司徒春雨及時出現,他現在能不能喘氣都是問題。

發布「是啊,所以二王子現在基本沒什麼朋友了,要不然也不會隨我們商團出去游玩散心了。」司徒春雨點頭應道。

發布一說起這件事,李笑天反而來了興趣。「老哥,听說‘玫瑰刺’一直是公孫世家控制的,那麼此次刺殺二王子是不是就是公孫世家……」

發布「不,我們四大家族決不會插手這類事件中的。這已經是一個潛移默化的規定,如果我們四大家族中真的有人表態支持誰,那麼必然會遭到其他三個世家的聯手打壓,我想公孫世家不會這麼做的。」司徒春雨立刻接過李笑天的話,堅決地說道。

發布「可是‘玫瑰刺’刺殺二王子的事擺在我們面前啊,難道這不是真的嗎?」李笑天不解的問道。

發布「不錯,‘玫瑰刺’確實刺殺了二王子,但也並不能說這就是公孫世家下的命令啊。什麼是殺手集團?接受錢財與人消災,刺殺主顧指定的目標就是殺手集團的宗旨,既然有人出錢請‘玫瑰刺’刺殺二王子,那麼他們為什麼不執行呢?何況,世上都說‘玫瑰刺’是公孫世家在幕後操控,可誰又能拿出證據來呢?只要公孫世家說一句全無此事,誰又能奈何得了他們呢?老弟啊,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司徒春雨喝著酒,慢條斯理的說教起來。

發布李笑天點了點頭,往深處一想確實像司徒春雨說的那樣,只要公孫世家否認和「玫瑰刺」有聯系,憑他們家族龐大的勢力誰又能動搖他們分毫呢?

發布「不過,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司徒春雨忽然口風一轉,「‘玫瑰刺’在大秦帝國內生存了這麼多年,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早就被連根拔起了,哪可能成為大陸三大殺手組織之一?不過就算有這種可能,公孫世家也沒有這個必要來行刺二王子,畢竟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了。除非……」

發布「除非公孫世家已經和大王子有了默契,而刺殺二王子就是大王子授意的!」李笑天搶著說道。

發布「不錯,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可就復雜了,我回去可要和大哥好好商量才行。」司徒春雨也變得凝重起來,這可是關系到整個家族利益的大事情。

發布「你們司徒世家什麼態度呢?支持二王子嗎?」李笑天看著司徒春雨漸漸嚴肅的面孔,小心的問道。

發布司徒春雨搖了搖頭,說道︰「我個人和二王子私交比較好,但我們司徒世家則對兩位王子的態度都一樣。這次二王子想要出來散心,正巧我也在陵水城待膩了,就一起出來玩玩,這和整個家族的態度扯不上關系的。」

發布兩人又隨便閑聊了幾句,司徒春雨便匆匆返回家中,與大哥商量去了。李笑天則一個人繼續在大街上閑逛。站在陵水城的街道邊,看著一座座高大的建築物,李笑天感覺自己格外的渺小。

發布對于公孫世家和大王子有了默契這件事,李笑天心中是肯定的。鄂正陵一路吃住都在車上,車旁也有不少高手護衛,刺客根本沒有機會下手。只有在雲霧泉的時候由于大家都放松了警惕,才有了機會。看「玫瑰刺」時機拿捏的如此準確,必定在路上對鄂正陵一行時刻監視。而鄂正陵剛剛返回陵水城,還沒來得及到家門口,就被大王子堵了個正著,可見大王子早就知道鄂正陵到達的時間了。這其中如果沒有聯系打死李笑天他也不信。

發布還有今天的打人事件,李笑天也認為必定是大王子授意的。司徒春雨說與鄂正陵一同散心是個人原因,但大王子恐怕不會這麼認為,至少會認為是司徒世家默許這樣的事情,所以今天發生在「忘春酒樓」的打人事件不過是大王子給司徒世家提的一個醒而已。而鐘生就是倒霉透頂了,偏偏這時候來「忘春酒樓」,恰巧給那些人一個鬧事的理由。

發布不過大王子對二王子的這招確實夠狠,長久下去不是要鄂正陵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嗎?虧得鄂正陵還能容忍,換做自己早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還有孫乾,雖然學富五車,卻不是一個好的幕僚,甚至還起了倒忙,長此以往下去,鄂正陵可就真的孤立無援了。李笑天把鄂正陵當作一個朋友,現在也不禁要替他擔憂起來。

發布想不到帝王之家也有這麼多煩惱啊,李笑天心中感嘆。要是自己當初沒有被劉德陷害,而是過著大唐帝國王子的生活,那現在是不是也會像大王子那樣勾心斗角呢?

發布想著想著,李笑天就不由得想起了張玉榮。現在她應該知道自己的事情了吧?不知道她是怎麼處理的,想必會整日憂心忡忡吧?自己是不是應該稍個話去?記得臧世杰曾經說過,大陸上每個國家的都城都有他們商團的聯絡處,那這里也應該有一個聯絡處才對。想到這里,李笑天便四處打听,終于找到了商團聯絡處。

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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