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聖王 第十三章 步入聖壇

作者 ︰ 浪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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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是聖神的隔代傳人?」還沒等貝爾迪尼反應過來,精靈族十長老中的另一個人已經不顧一切的叫了出來。

「不會錯的。這是聖壇守護者親口告訴我的,那個人類就是聖神的隔代傳人,也就是聖神的繼承者。我當初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沒跟各位說,只是叫你們盡快把他帶來。現在十長老都在,而且新任聖女也在場,貝爾迪尼本來沒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但是她現在是李笑天的妻子,也就有資格了。所以我們還是說說以後該采取什麼態度面對這個聖神的繼承人吧。」精靈女王早料到他們會有這種反應,自己當初又何嘗不是呢?

貝爾迪尼恐怕是現在心情最復雜的人了。天啊,他竟是聖神的繼承人,我的丈夫竟然是聖神的繼承人!貝爾迪尼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高興還是悲哀。聖神可是除了創世神外最偉大的神啊!自己的丈夫是他的繼承人,應該高興才對啊,可是心里為什麼還有一絲憂慮呢?

「這還有什麼考慮的!既然是聖壇守護者親自說了,那肯定假不了,我們就應該按照祖訓听從他的調遣。」又一個長老發話。

在精靈族的日志里清楚的寫著︰當聖神再次降臨我們身邊的時候,就是整個大陸陷入戰亂的時刻,我們要緊密團結在聖神的周圍,在聖神的帶領下把我們繃緊的每一根弓箭都射向敵人的胸口!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過這篇內容,可當時他們都認為是天方夜譚,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誰想現在就真的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可是……聖壇守護者畢竟不是聖神本人,萬一他弄錯怎麼辦?這可是關系到我們精靈族整個的命運啊,我們可不能一時沖動,做出不明智的選擇。」另一位長老小心謹慎的說出自己的意見。

「魯滿達,你是什麼意思?這個難道還有假嗎?還是你忘了我們的祖訓了?」格魯依斯不滿的說著。他是修習火系魔法的,雖然已經領悟火元素的本原,但是暴躁的脾氣還沒有完全消失,依然動不動就吹胡子瞪眼。

別的長老都知道格魯依斯的脾氣,沒人會和他計較,魯滿達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和他繼續爭吵下去。可是整個大殿也沒有平靜,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就李笑天的身份問題討論起來。

他們的意見大體分為兩種。一部分人認為應該按照祖訓,在李笑天出來後,立刻擁他為王,跟著他一同戰斗,這一方就以格魯依斯為代表,大約有七個長老同意這個方案。另一部分人則認為應該靜看事態發展,在沒有確認李笑天就是聖神的繼承人之前不可輕舉妄動,這一方以魯滿達為首,只有三個長老支持。

赫拉斯芬和貝爾迪尼都沒有說話。赫拉斯芬是因為剛當上聖女資歷還淺,一切還是听女王和長老的意見為主,何況聖女本來就是不過多參與這些事的。貝爾迪尼本來沒有資格坐在這里討論精靈族的大事,只是粘了李笑天的光才算有資格了,可她現在哪還有心情討論這個,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李笑天。更何況她知道自己肯定會一直跟著李笑天,精靈族的態度如何與自己並沒有沖突,所以也就不說話了。

精靈女王一直靜靜的看著十位長老在那里辯論也不插話,只是默默的听取各人的意見。赫拉斯芬和貝爾迪尼沒有發話,她也明白他們的處境,也就沒強求她們要表達自己的意見。

討論了半天,十個長老還是沒有統一意見。格魯依斯首先不耐煩起來,拍了拍手,叫大家停了下來。他看了看四周,只見精靈女王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著長老們在那里你爭我吵。看來女王是已經有了打算了,格魯依斯雖然脾氣暴躁可是並不笨,看女王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有了最終的決定。

格魯依斯沖著精靈女王說道︰「我們都已經把自己的意見說了出來,最後還是請女王定奪。」

其他長老一听格魯依斯的話,頓時都醒悟過來。是啊,女王在這里,我們干嘛還要吵個你死我活的,還是把最後的決定權交給女王吧。

「是啊,還是女王你說吧,我們都听你的。」其他長老不甘示弱,紛紛表示支持女王最後的意見。

精靈女王一看,長老們最後還是把決定權交回到自己手里,當初她就已經想到會是這個結局,所以剛才她才沒有表示意見。這時看眾人已經表示會服從自己的決定,便開口說道︰「當初聖壇守護者告訴我這件事後,我就曾仔細考慮過精靈族的未來。

我們既不能違背祖訓,對聖神的繼承人不聞不問,也不能一下子就完全听候他的差遣。剛才長老們已經因為這個討論了半天了,我倒是想出一個方法,可能也是現階段最好的辦法,那就是我們在李笑天從聖壇出來後,先不直接把全部權力都交給他,但是我們要在各個方面支持他。等到他顯示出確實是聖神的繼承人的時候,我們再傾全族的力量支持他。各位長老意下如何?」

身為精靈族的女王,當然不能把整個精靈族的命運拿出去冒險,所以精靈女王只好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支持李笑天,又保留精靈族的實力。

長老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選擇听從精靈女王的意見了。不過他們都明白,不管李笑天是不是聖神的繼承者,整個大陸都不會太平了。

這里面最高興的人恐怕就是赫拉斯芬了。她剛當上聖女,幼時的夢想終于實現,這就已經讓她如在夢中了。現在又見自己的妹妹嫁給了一個可能就是聖神的繼承人的人類,也不禁為自己的妹妹感到高興。至于精靈族的前途問題,她可一點也不擔心,不管精靈女王做出怎樣的決定,她都會全力支持的。

而貝爾迪尼則還處于混亂之中。到現在她也無法把李笑天和聖神的繼承人聯系起來。不過她也沒有時間胡思亂想了,在會議結束後,她就被格魯依斯叫到了一邊,開始接受格魯依斯的訓練了。

三日後,赫拉斯芬正式接任聖女,也成為精靈族中最年輕的聖女,但這並沒有影響族人們對于聖女的支持。赫拉斯芬在經過最初階段的不適應後,便按照前任聖女的做法開始在族中發揮自己的作用,逐漸獲得了精靈族全體的認同。

格魯依斯這時也開始了對貝爾迪尼的單獨教導。貝爾迪尼現在的身份可不僅僅是精靈族的一員了,她更是聖神繼承人的妻子。格魯依斯可是從一開始就建議全力支持李笑天的,所以他更是毫無保留的教導貝爾迪尼,希望她在將來能夠幫上李笑天的忙。

貝爾迪尼也全心的投入到對魔法的領悟上。李笑天身份的轉變已經成為事實,不管她心中是否願意接受都不能改變了,所以她只有全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好在將來能夠成為夫君的左膀右臂。

隨李笑天前來的眾青年絲毫不知道李笑天身份的轉變,但他們仍然記著李笑天在來精靈村的路上要求他們盡量和精靈族和睦相處的話,所以這段時間他們就盡量和精靈族人打好關系。由于他們都是李笑天的兄弟,所以在精靈女王的授意下,所有精靈族人都和他們相處得十分和睦。

當李笑天隨精靈族戰士來到聖壇前時,心中的那個怪異的呼喚聲也達到了最頂點。這時李笑天已經能肯定那個呼喚自己的聲音是從聖壇中發出的,可精靈族的聖壇怎麼會呼喚自己呢?

聖壇除了看不出是用什麼材料建成的之外,並沒有太多的新意,既不如大唐帝國建築物的奢華絢麗,也沒有大秦帝國建築物的雄偉寬大。不過在這茂密的妖精森林中,聖壇卻能和周圍的樹木緊密的融為一體,仿佛這里就應該有這麼一座聖壇才合理一樣。

「這里就是聖壇了,我只能把你帶到這里,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說完,精靈戰士向聖壇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就走了。

聖壇分內外兩個部分,被一條厚厚的圍牆分隔的涇渭分明。外進是精靈族聖女平日向聖壇守護者尋求指引的所在,或者是特殊節日時精靈族祭拜神靈的處所。內進是聖壇守護者的住所,從沒有外人進去過。

李笑天緩緩步入聖壇的外進。整個大堂僅有幾張桌椅擺在中間,四周還有一些妖精森林中特有的花草,清新自然的香氣漫布整個大堂,整體布置的樸素但不失典雅。旁邊角落里有一個小門,是通向內進的唯一入口。

李笑天正在猶豫是否應該進去的時候,一個低沉滄桑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年輕人,你終于來了!我已經等你五百年了。」

「你是誰?你在哪里?」李笑天轉身看著四周,沒發現有人影的痕跡。

「不用急,你馬上就能看到我了。現在你從大殿的右邊的門進來,我就在里邊等你。」虛無縹緲的聲音緩緩的說道。

李笑天沒有絲毫猶豫就穿過大殿右邊的門來到內進。拐了一個小彎後,李笑天忽然覺得眼前一亮,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一個空曠的廣場邊上。這個廣場要比外進大上十倍不止,光是中間的一個空地就佔了大約總面積的百分之九十左右,四周還有數間房屋,看來這里還住過不少人。

李笑天站在門口向里面看去,忽然看到從前邊一間比較大的房屋里走出一個年輕人,歲數與李笑天相差不多。那個少年徑直向李笑天走來,面色平靜中又帶著一絲興奮。

難道他就是那個叫自己進來的人?李笑天怎麼看都覺得不像。听剛才說話的聲音應該是個年邁的長者,可他卻和自己年齡相當,難道這里還有其他人?

年輕人很快便走到李笑天面前,深深看了李笑天一眼,流露出好奇、疑惑的表情。但年輕人馬上就嚴肅起來,恭敬的說道︰「你好,我是郭峰,徐長老叫我來接你進去。」

李笑天只是略微點了點頭,就隨著郭峰向他剛出來的那間屋子走去。李笑天對即將發生的事非常期待,心情也異常緊張。一方面是因為心中的那個呼喚聲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感到非常興奮,就好像有什麼失去多年的心愛之物即將回歸自己手中一般。另一方面就是聖壇本身也使對身邊事向來淡然處之的李笑天生出好奇之心,忍不住要探個究竟。

聖壇處處透著神秘。李笑天當初從貝爾迪尼的描述中才知道早在精靈族移居妖精森林前聖壇就已經在這里了,而且又經過了數百年竟然沒有絲毫的改變,仿佛它就是一個永恆的存在。一般的建築物在經過了數十年的風吹雨淋都會出現破損的情況,如果不及時修葺就很可能導致徹底損壞,可聖壇在精靈族選擇居住在這里後根本沒出現過一丁點的破損,一切都和精靈族剛發現它的時候一模一樣,光是這點就足以讓人不敢置信了。

更加讓李笑天感到好奇的是貝爾迪尼曾經說聖壇的守護者是一個無所不知的人,甚至可以說他就是一個神。聖壇是祭祀聖神的所在,那麼它的守護者也就必然有著接近聖神的能力了,這是所有精靈族人的想法。可李笑天不這樣認為,甚至他對于聖神的存在都表示懷疑,認為那不過是虛無的傳說,真人根本就沒存在過。但是對于這個聖壇如何會在這里建成的,他卻又說不清楚了。

謎,謎一樣的守護者,謎一樣的聖壇!現在自己就到了要破解這些謎團的時刻了,李笑天甚至听見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聲。

打量著前邊帶路的郭峰,李笑天竟然發覺自己看不透他的深淺。李笑天能夠清晰的從他身上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比自己要強大不知多少倍的力量。他是怎麼練呢?看他的年紀和自己相差不了幾歲,怎麼可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李笑天一直對自己的實力非常有自信,雖然知道自己還沒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但在自己所遇的人里面也算是差強人意了。而且李笑天年不過雙十,將來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等到了馬智超那個歲數的時候絕對會比馬智超強。

但現在看到了郭峰的大約實力,李笑天才算真正的明白了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李笑天現在還不能完全看透郭峰的實力,但他可以肯定郭峰現在的實力比起馬智超還要強,甚至可以和魔族的龐通斯相媲美。

難道這都是那個聖壇守護者訓練出來的嗎?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倒是可以向他請教怎樣成為一個魔劍客了,想必他不會拒絕自己這個微不足道的要求吧?

李笑天在胡思亂想間就來到了剛才郭峰出現的屋子前面,只見郭峰輕推開屋門,側身一步說道︰「請進!」

既然已經來到這里了,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李笑天沖著郭峰微微一笑,舉步就進了房間。屋子布置的極為簡單,除了一張方桌外就只有幾把椅子了,整個屋子顯得空蕩蕩的。在屋子的最里面,正有一個老者安然的坐在那里,面帶微笑的看著李笑天。

看來他就是郭峰所說的徐長老了吧,就是那個聖壇守護者,李笑天一看便知剛才在聖壇外進的時候說話讓自己進來的人必定是他。

徐長老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的樣子,須發白的沒有一絲瑕疵,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神仙般的人物。但李笑天再看他第二眼的時候,卻又覺得他只有四、五十歲,再仔細一看卻又仿佛有八、九十歲的樣子,這不由得讓李笑天大感詫異,一個人的樣貌怎麼給人的感覺有這麼大的差別呢?

徐長老也默默的看著李笑天,一雙深邃的眼楮不時流露出贊許、期待的神情。李笑天只覺得自己就像是**果的站在這里,被徐長老看了個透。

李笑天極力想看清徐長老的深淺,可令他失望的是他根本看不清徐長老的實力。剛才他雖然也看不透郭峰的實力,但多少能猜出郭峰實力的高低來,可現在面對徐長老,李笑天就像一個瞎子般根本看不透他。表面看來徐長老似乎沒有任何的力量,與尋常的老人沒有兩樣,但李笑天卻能感受到一股說不出的氣質在他的周身圍繞,這種氣質比起任何力量都要偉大得多。

這時,郭峰已經順手關上了屋門,走到徐長老身旁默默站立,雙眼也不停的打量著李笑天。

一時間整個屋子一片沉寂,三人就這樣注視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的興趣。李笑天是在等徐長老開口說話,他叫自己來總不會為了就這樣看著自己吧?可徐長老只是不停的看著他,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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