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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人躲在府衙對面的茶館里看著下面的人來人往。先是看到了蘇遠清,然後看到了金彪和王越,這些官老爺們一個個地亮相,讓陸良越發肯定那箱子絕對不是非凡之物。
但是接下來,一個人的出現,讓大家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誰呀?」陸良站起來,看著街角。
街角那里,也出來了一隊人馬,不過這幫人和剛才那兩隊兵丁可不一樣,前簇後擁很是有氣派。前面更有人敲鑼開道,威風凜凜。一頂大轎旁邊,幾個小廝抬著一個紫檀木做成的架子,架子上面乃是黃綢包裹的一樣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女乃女乃的,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黃顏色的東西應該是皇家才能使用的呀,這轎子里面到底坐著何方神聖。
陸良眯著眼楮,心里面是翻江倒海。事情越鬧越大,原本只是一件不算小事的小事,現在卻搞得這麼多大人物粉墨登場,女乃女乃的。來就來吧,鬧得越很,我就越安全。
「大哥,應天巡撫周泰到了。」鄭光靠過來,低聲說道。
我x!應天巡撫!?莫不是馬臉道人嘴里面說的那個和王越不對活的周大人?!陸良只覺得一陣臉麻。應天巡撫有多大,他是沒有什麼概念的,他只知道,自己在典史袁善跟前就是個小人物了,典史袁尚上面還有知縣鄭軾,知縣上面還有知府,知府上面才是巡撫,而且人家還是應天巡撫,這差距可不是一倍兩倍的。
「大官呀!大官呀!看看著威風。」陸良匝吧了兩下嘴。
「有什麼威風的,他日必取而代之。」唐伯虎站在窗戶旁邊看著下面周泰的那頂大轎,臉上露出了一絲輕蔑的表情。
是呀,這小唐倒是很有雄心壯志。也難怪。讀書人,尤其是像唐伯虎這樣年紀的憤青,滿肚子的才華,又有著對社會不公的強烈反叛意識,在他們眼里面,周泰這樣的人完全就是翻動權威,蔑視也是說法的。何況小唐同學有這樣的資本,對于他來說,考功名如同探囊取物,說不定哪一天參加考試,中舉之後就混個大官了。
因為這個原因,當唐伯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但沒有人覺得他狂妄自大,反而都為他的這雄心壯志大為喝彩。
陸良倒是沒吭聲,嘴里面只是一陣冷笑。日,別看現在人五人六的,如果讓你爬到那地位,在官場洗練個幾十年,估計你也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二弟,周泰那轎子旁邊黃綢里面包裹的是什麼玩意?」陸良這個人,就對寶貝東西感興趣。
鄭光看了看,笑了起來︰「大哥,你知道周泰周大人有個綽號嗎?」
「綽號?這個誰都有呀。」陸良笑道。
鄭光道︰「這周泰周大人有個綽號叫癢癢巡撫。」
「癢癢巡撫?為何有這樣奇怪的綽號?」陸良不解。
鄭光道︰「這周泰,乃是先帝的寵臣,也算是元老了。先帝在位的時候,對他信賴有嘉,這家伙身體肥胖,人一胖,身上就容易癢癢,他身邊,專門有服侍給他撓癢癢的人。」
「有一次呀,先帝召見他。談著談著話,他那癢就來了。在先帝的跟前,他有不能月兌了衣服撓那里痛苦呀。先帝看他全身抽搐,以為有了什麼大病呢,趕緊叫御醫,他才說是癢癢。先帝就樂了,念他有功,就賜了他一個黃金做的癢癢撓,從此之後,大家都叫他癢癢太守了。」
「那黃綢里面包裹的,估計就是先帝賜的那個癢癢撓了。」
鄭光說完,一幫人哈哈大笑。
陸良卻沒有笑,看著那黃綢包裹點了點頭。
作為高高在上的皇帝,輕易那是不賜給人東西的,即便是賜給大臣的東西,也恐怕都是一些珍貴風雅之物,但是周泰卻能夠得到先帝賜給的一個黃金癢癢撓,那就很值得品味了。
乍癢癢撓這玩意實在是難等大雅之堂,但是卻能夠看得出來,在先帝的心目中,這周泰不是一般的臣子,先帝是他當作了自己人,自己的心月復了。
所以,這把癢癢撓,絕對比皇帝賜予的一般的東西珍貴百倍,周泰也深知這一點,竟然把這玩意也帶來了。那說明這一次絕對是抱著堅定的信心。
「今天倒是有趣了。周泰和王越,兩個都是先帝的寵臣,今天卻踫到了一起,可是有好戲了。」阿胡子祝枝山持扇而笑。
「好戲是好戲,可是我們看不到。」袁方一坐在椅子上,搖了搖頭。
「大哥,我倒是有個主意。」鄭光眉頭一抖,臉上露出了壞笑。
「說。」陸良喝了一口茶。
鄭光笑道︰「大哥,這府衙我來過也不止一次了,里面一草一木我都熟悉。府衙後面有個狗洞,可以鑽進去。我們從那里進去,然後我去叫人把我爹叫出來,你想呀,由我爹在,他肯定有辦法讓我們進去。」
「二哥這個主意好。大哥,就這麼辦!」張靈笑了起來。
「好是好,但是我們人太多了。」陸良指了指身邊的一幫人。
「那倒是。」鄭光點了點頭︰「得有人在這里守著。」
一幫人商量了一番,最後決定陸良、鄭光、阿胡子祝枝山、王開四人進去,其它的人在茶館里面靜候佳音。
四個人下了茶樓,繞到府衙的後面,果然看到拐角的地方有個狗洞。那狗洞雖然不大,但是勉強能夠鑽進去一個人。到了這個時候,大家也都不顧什麼身份了。好在沒有人看見,也不算丟臉。
鄭光、王開呼呼爬了進去,那阿胡子卻扭扭捏捏起來。
「阿胡子,你趕緊給我進去!」陸良瞪了瞪眼。
「君則,我怎麼著也是個讀書人,這狗洞……」阿胡子哭喪著一張臉。
女乃女乃的,讀書人就是麻煩,不就是鑽個狗洞嘛,搞得跟死了爹一樣!
「你要不進去,我就喊人了,就說阿胡子祝枝山鑽進府衙非禮丫環。」陸良壞笑道。
「我鑽。我鑽!」阿胡子嚇得也不敢多說了,一頭鑽了進來。
這府衙旁邊就是大街,陸良要是喊這麼一嗓子,絕對呼啦啦擁來一幫人,到時候阿胡子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鑽進府衙非禮丫環,這要是穿出去,不管他干沒干,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
阿胡子也不管什麼讀書人不讀書人了,直溜溜鑽了進去,陸良最後一個也進了院子。
四個人一路躲躲閃閃,跟著鄭光曲曲折折,避過了不少的僕人、護院,等進了內院,大家也就不再躲躲閃閃了,光明正大地在院子里面晃悠了起來。
府衙里面原本就有各種各樣的人,多幾個人誰都不會覺得意外,更重要的是,作為鄭軾的兒子,府衙里面的人都認識鄭光,見到四個人,里面的人反而恭恭敬敬。
「小四!過來過來!」鄭光指著一個瘦猴子一樣的僕人。
「原來是鄭公子!幾日沒見,鄭公子又瀟灑了!」那僕人尖嘴猴腮既知道是個油滑的人。
「爺賞的!」鄭光模出了一錠銀子丟給了那家伙。
「謝鄭公子了!」收下了銀子,那家伙就眉開眼笑了。
「小四,今日爺有事情托你去辦,辦成了還有賞。」鄭光低聲道。
「爺,有事你就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小四眉頭都不眨一下。」
「你去正廳,想辦法把我爹給叫來。就說我娘有事找他。」鄭光這話一說出來,那小四臉色就變了。
「鄭公子,若是平常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今日不行。」這家伙很為難。
「今日又有什麼不一樣了!?」鄭光發火了。
「鄭公子,你是不清楚,剛才蘇大人、金大人、王公公都來了,听說連巡撫周大人都到了。我家老爺吩咐閑雜人等都不得進正廳,我也沒辦法給你叫人呀。」
「你是沒法跟我叫,可小翠不是端茶倒水的丫環嘛,她能叫呀。」鄭光的聲音變得陰陰了起來。
四眉頭一抖。臉上抽了抽。
「小四,你和那小翠的關系我是清楚的,這事情給我辦成了,改日我讓我爹跟知府大人沒準他一高興,就把小翠許給你當老婆了。你若是不給我辦,嘿嘿,那我就說你和小翠瞎搞,敗壞府衙門風,你也知道,知府大人最恨的就是這個……」
「鄭公子!看你說的,我小四又沒說不去辦!只要是你的事情,我就是拼了這顆腦袋也要去辦成了!」這家伙是典型的見風使舵的人,訕笑一下,跑開了。
「二弟,真有你的。」陸良呵呵大笑。
「大哥,對付這幫猴崽子,你沒有個絕招那是不行的。」鄭光很是得意。
那小四走後不久,就看見鄭軾遠遠地走了過來,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就知道在那大廳里面恐怕沒遭罪。
見到鄭光,鄭軾就怒了起來,走過來,揚手就給了鄭光一巴掌︰「逆子,你想害死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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