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宋 第一卷 河間風雲 第114章風雪途中的嬉戲

作者 ︰ 浮沉

二孤嶺,再往北就是燕牟城「夜幕降臨下來時。天空又花,很快就風雪加急,似鵝毛漫舞。

嶺下一片光禿禿林木間。刃。人的隊伍全數開了進來,扎下營帳之後。蕭昂換下重鎧,屹立在帳前。

「這野狐嶺應是那耶律撻葛里必經之處,除非他于懷安轉道往歸化,但那條路他是從來不走的。」一身材高大,滿面虯須的粗擴漢子站在蕭昂身後側,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他一身重甲包裹,顯的威猛異常。

蕭昂得意的露出一絲笑容,英偉硬氣的面容浮出自負已極的傲色,撇了撇嘴角,道︰「嘿!我諒他也不敢,歸州觀察蕭和尚奴與父親交厚,反是這燕子城節度卻與文妃一系有舊,在此劫殺撻葛里萬無一失!」

「大公子英明,一但耶律撻葛里亡于燕子城左近,這個節度卻難逃罪責,蕭大王于此可再植心月復將佐。」

「嘿!亦不可大意,這撻葛里一慣狡如奸狐,數趟秘謀劫殺均漏了此人,這遭不可再失,文妃一系若折了此人。大勢必去,那耶律余睹也就好應付了,偏偏天公不美事,怎就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敗興!」

「大公子,這場雪來的卻好,想那撻葛里自負智計,若收到上京秘報,必急急潛回臨潢,趁大雪天冒進偏又合他個性,依蕭干離所見,此刻便分兵派將,伏埋在各個要道關隘,張網只待他投來便是!」

這蕭干離乃蕭大公子麾下一員猛將,甚得他器重,別看面相粗豪,卻是員粗中有細、謀略過人的智將。

野狐嶺一帶地勢險要,逢此大雪風狂天氣,行路卻是不易,過嶺道路僅只一條,兩千精兵封了出口,耶律撻葛里除非肋生雙翅。不然休想逃出生天,蕭昂卻擔心撻葛里遭大雪天氣變了行程,故心中頗有憂慮。

這位蕭大公子乃是遼國赫赫有名的北院樞密使蕭奉先長子,年方二十多歲。頗具乃父之風,七尺壯漢,生的英偉不凡,其實他父親蕭奉先只是個會耍陰謀的政治人物。于軍國大事、治國安邦卻沒甚的建樹。

他雖是蕭奉先之子,但日後想上升到其父的高度也難,世襲不過是爵位,而不是職位,說到遼國官制就更糾結了,遼國是南北分制。置北院和南院。也就是北樞密院、南樞密院。契丹北樞密院是北面最高統治機構,掌兵機、武栓、群牧之政、凡契丹軍馬皆屬焉,其牙帳居斡魯朵(帝王宮帳)之北,故名北院。

而契丹南樞密院其牙帳居于斡魯朵之南。故名南院,其實南北分治也沒辦法,北面大都是契丹、奚人,南面多為漢人,一直以來都是北權重于南權,北面治宮帳、部族、屬國之政,南面治漢人州縣、渤海人等,尤其南面官制混亂,大部分仿唐朝官制,又受大宋影響,雜采數朝制度,官職混亂堪,主要設有節度、觀察、防御、團練、統軍招討等使,州官也稱知州、縣令也叫縣令,多仿大宋,北樞密院轄內不至這般混亂。

蕭昂自幼生長與貴族世家,見慣勾心斗角,更承父性,年紀輕輕便城府極深,一般人都看不透他所想。

蕭氏之盛在遼國是僅次于耶律皇室的,這就說到耶律氏建國之後紀代通婚之習俗,唯乙室、拔里氏兩族,因二族與國事功勞極重,被耶律皇室指為世代通婚對象,耶律氏女子一律嫁哈哈乙室或拔里氏,而這兩族女子也只嫁給耶律皇氏,那麼蕭氏是怎麼回事呢?原來遼太祖耶律阿保機建朝之後,極為仰慕漢高祖皇帝,故把耶律氏自比劉氏,且兼姓劉氏,又把功勞極重的乙室、拔里比做漢相蕭何,讓他們兼蕭氏。

以後,蕭氏只嫁給耶律氏。所以蕭氏一直以來都是遼國後族,雖也不乏其它姓氏入了遼帝後宮的,但蕭氏肯定是後宮第一主力,遼國只聞有蕭太後,「蕭皇後」卻不曾有過其它姓氏的太後或皇後也緣于此。

蕭昂之父位極人臣,他出身又顯赫,兩個親姑姑正是遼國當今皇後蕭奪里懶和元妃蕭貴哥,可以說蕭大公子是除了皇氏之外最牛叉的一位俊彥了,如此一個人物不窩在上京臨潢享受。緣如跑到這里劫道了?

這個問題怕要問蕭昂才能清楚,不過此子野心極大,只不知為何一直郁郁寡歡,其行事每每令人側目。

風雪連天,趕路的大隊入了野狐嶺之後,耶律撻葛里下了一道命令,不可宿營,此處離燕子城不過七八十里路,若急趕一程,可望于天亮之後抵達燕子城,只因此行匆忙,未來得及與燕了城節度耶律慶達通信,這讓耶律撻葛里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萬一蕭奉先派人在此處劫殺自己,只怕這一遭真要九死無生了。

之所以趁夜趕路,便是爭奪時間,以他猜測,那蕭奉先必然會下秘書給歸州觀察蕭和尚奴,由他秘派刺殺隊伍截殺自己,而一路上最佳下手之處便是野狐嶺了,其它地方無險要可守,更無法琢磨自己的返京路線,但若走這條道,必竟之路便是這野狐嶺。說不準此刻的刺殺隊伍便在來此途中,非趁夜過嶺不可了。

若即律撻葛里此時知曉野狐嶺對面出口處已埋伏下劫殺他的重兵,不知他會做何想法?

當然,撻葛里心里也有這般擔憂,但卻不願相信那是真的,不過,這時他一顆心也沉重的厲害!

「老爺,風雪太大了,雪塊掩了路面。天也黑了,行進極為不便,後頭宋人車落走不得了!」

管家耶律齊在撻葛里車帳外細敘此時情形,荒山古道,狂風呼嘯,大雪漫天,刺骨的嚴寒讓任何一個在這種惡劣天氣下趕路的人都想尋個,地方避一避,兼之天色暗下,隊伍又人困馬乏的,行進極為艱難。

听說後面宋人車隊行進不了,耶律撻葛里不由臉色更陰了,思吟良久方道︰「派個人去傳話,只說我們先行一步,在燕子城等他們好了,今夜若不過嶺,只悄我耶律撻葛里要埋骨于此了,傳令,連夜過嶺!」

耶律齊應諾,傳了老爺口令,又派了一屬從打馬去後邊向宋人商隊傳達老爺的意思,這嶺是非要過的。

楊再興雖也在江湖上飄蕩過,但這般惡劣的氣候,他還是一遭撞見。在宋境的確很少見這種鬼天氣。

當那傳話的耶律家屬從把話遞給他後,他也翻了個白眼,活見了鬼,這般惡老天,鳥都飛不走,還趕毛的路?當下只是應了一聲。待那人去後,楊再興勒住了馬,只待衙內鐵骨六**車行近才打手式讓兩六且與詢停下,兩個羅漢勒了馬疆,其它人等也慢了下來,比世」現衙內大車駕馬是瞻,它停,隊便止下!

安敬也感到車駕停了,挪到了車側小窗旁,撩開厚棉簾子,啟開鐵窗板,正好瞅見楊再興的臉。

氣小叔叔,這般惡天。那耶律什麼的還他娘的趕路,他都是馬隊,可卻苦了咱們這些大車,適才又使人傳來話,只說要連夜過嶺,去燕子城等咱們,叔叔你定奪吧是趕路過嶺。還是尋個地方避一夜?」

安敬略一思忖。心下便有了定計,一瞬間他便猜到了耶律撻葛里要連夜出嶺的心切原緣。但嘴上沒說什麼,只抬眼望了昏暗天際下野狐嶺的險要山壁,「滿堂,尋一窩風隱蔽地勢歇下吧,最好是高一些的地勢,離開些谷道」這般說話。他已經有了計較,異域險地,又有特殊情況,非先自保以測萬全不可了。

又行了大約幾里路,車駕便往高處行了,車外十數漢子呦喝起來,不少人下了馬幫著推車,明顯在上上坡嘛。即便如此,安大衙內也懶得去瞅一眼,只仰在寬敞的軟鋪上,枕著鶯美豐腴大腿思忖那事。

而高鶯美最走了解情郎,凡是愛郎劍眉蹙鎖時,必在想一些大事,當下也不擾他,只以臂彎挽著他腦側,另只手插入他衣內在其光肚皮上撫耍著。車外寒風肆虐,冰寒利骨,車內幾個炭盆灼灼火熱,滿車皆是騰騰暖意,便是呼延嬌也羨慕他的福氣,果然是會享受的家伙,明知外邊行車困難,他都懶的下車去。

「暖,衙內老爺。我三個這般賴著不動,卻要苦了外面這些屬從,車子上坡不好行進,你也不管?」

「嘿!嬌嬌,你莫操些閑心。許些小事若也須我出去指拔,滿堂和這些人幾時能成了大器?越這這般艱苦境地,越能磨練他們的各項能力,本衙內若日日去操勞吃喝拉撒的雞毛小事,豈不要活活給累死?」

呼延嬌翻了記白眼,高鶯美卻哧哧笑了,「我家衙內說的有理,許些小事楊滿堂若應付不了,也當吃二十個軍棍,你跟衙內老爺。便要學些事項了,勿要毛毛燥燥的。好衙內,我看霸王嬌仍是對你不服!」

「你、你這丫頭,莫胡亂挑拔事非,我、我何時不服衙內了?」呼延嬌不由急了,一張俏臉紅漲起來,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前不久被他整治的情景,雖百般掙技,最後仍給色色衙內錄出一只**唆了好一陣兒。

正如衙內所言,師妹分明不滿自己瞅到了她給衙內臉攢的情景。這般挑拔也只是想讓自己出丑罷了。

鶯美卻俯朝衙內又告狀道︰「好衙內,你也便听見了,她適才叫我「丫頭,來著,不該治她嗎?」

「這個嘛」安敬忍著笑,一雙眼卻望呼延嬌那里瞅過去。他故作沉吟狀,就是給她施加壓力。

呼延嬌咬了咬銀牙,真怕給這個公母兩個又聯手欺負自己,心下嘆了聲命歹,卻也識得實務,低眉順眼的朝高鶯美怯怯喚了一聲,「姐姐容我一遭,我下次改過便是如此羞人姿態,看的衙內哈哈大蕪

呼延嬌羞忿的不得了,銀牙貝齒咬著下唇,一雙妙秀美眸卻死死盯著鶯美,一付欲撲上去咬口的姿態。

「說的甚麼?我沒听真了,你大聲些吧!」鶯美存心戲弄她。直氣的呼延嬌眸子瞪的老大,齜牙咧嘴了。

衙內更是大笑,呼延嬌忍不得了,母獅凶相畢露,「高鶯美。我便與你拼了,三番兩次要我,忍不得你了,你這死丫頭,克是如此的遭人恨,今兒卻讓你知曉你師姐的厲害」說著真就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

安敬見勢不對,忙挺身坐起來,偏好呼延嬌撲至,壓翻在鶯美身上,二女一同滾在了軟鋪上,嬌呼女敕叫的,扭成了一團,只做一般婦人扭鬧姿態,這哪象是兩個絕頂的高手啊?看的安大衙內一陣的眼暈。

鐵骨六輪車一陣搖蕩,外邊推車的漢子們不知情由,只當走路不平閃晃的,楊再興力大無窮,也在車尾幫著托了一把,大車便駛上了坡道,如此有三刻功夫,才將其余十二輛大車全數移上了這處高坡險地。

原來這處險地是楊再興派人在前頭探尋到了,多走了幾路才尋見,這坡勢彎延,拐了幾道小彎,卻變谷道路面有十數丈距離了,站在這里朝下往,但見怪石鱗拘,奇石溝疊縱橫,那彎延小道的源頭卻在尾側數十丈外,不仔細看路,一時之間還真尋不見從何處攀上這個高險地勢呢,最妙的是險地後面是絕壁凌天,偏在壁根下干樹枝叢中掩著一今天然形成的山洞,楊再興命人點了燈球火把,執兵杖劈開干枝開道路。

那洞穴寬約兩丈,高也有兩丈上下,入了洞口高舉火把看的更清。洞里一片平坦,十余丈的開闊地勢,洞頂也逾見拔高,尖尖垂下的石鐘乳滿目皆是,往里去則幽深無盡,只聞得呼呼風聲,膽小的人哪敢進去?

「真乃避寒絕妙之所,你等十幾個人稍往里去些,探探洞深處有甚稀罕處,若有異動便高聲呦喝。」楊再興儼然是這撮人的統領,英風颯颯的指拔著他們,十余人等攜了兵刀、火把結伴朝洞內探看,他又吩咐其它人道︰「讓他們把車架全數趕進來,多置火把在兩壁上取亮,這洞內寬敞的很,停放十數大車亦不擠。」

須臾,共計十三輛車全數趕進了洞來。貨車在左右兩邊各停了六輛,把駕車的馬匹卸下讓馬們松快,早有人抖開馬料喂食,鐵骨六**車最是沉重,但因是六個輪子。不須駕主轅的那匹馬承受車重,但八匹馬拉著這個重車也是很輕松的,就是車蓬四壁、頂蓋全部是鐵皮制成,頗有厚度,弓矢刀兵絕難破開它。

車外以厚蓬布包飾,裝飾也極華美,左右各開著兩扇小窗,內置鐵窗板,不用時掛板,形成封閉狀。表面上卻看不出這是一輛全鋼鐵制成的鐵車,可以說除了車輪不是膠的,其它方面極讓衙內滿意了。

等安敬跳下車時,六輪鐵車的八馬早卸了去,車卻穩穩停放下在右壁下方的平坦處,山洞中燃起了干樹火堆。二十幾名大漢不斷從外面抱進來沾著雪的粗樹干、樹枝等,濃煙卻被洞口的風統統吸了出去。

因有五六十人之多,大小火堆燃起五六個,安敬喝止他們從外面抱入干枝,「這些樹枝燒不了一夜,我們車上帶有焦炭,每個火堆上放置十來塊,明日走時收入火炭盆帶著,路上亦可取暖。一舉數丁小」

大伙一楞神,楊再興卻道︰「小叔叔只說過,那焦炭一塊比得上黃金,大老遠拉來賺錢的,燒了做甚?」

「余在別人眼中確比黃金貴重,在我等眼中卻值不得幾紋錢,只管燒便是,眾兄弟一路凍壞了,守著寶炭不燒來取暖,自尋苦吃,真也服了你滿堂,一路之上也不懂的讓大伙把手爐用上,各人懷中塞一個,便不會冷了,焦炭我們還缺嗎?你真是豬腦,趕緊讓大伙先吃飯,過一眸子還有事讓你們去做。」

楊再興憨笑著撓了撓頭。一眾兄弟卻都樂了,衙內話了,燒炭吧,一個個扔了干樹枝,便從大車上卸了一些焦炭下來,都是精工做好的條塊狀,五六個六堆上各置了幾條大炭,片刻後灼熱溫度便撲面了。

眾人紛紛取了自備干糧來吃,又圍著火堆取暖,眼里卻對衙內流露出敬服神色,只看到這些,安敬心里便暖和了,值此年關之際,卻帶著大伙遠行遼國,他心里也甚是歉疚,都是硬邦邦的好漢子,說什麼也要把他們平平安安的帶回家去,不然自己可不安心了,想到即將遭遇的意外狀況,他臉色也不無一絲沉重。

二女從車上下來時。衙內卻把楊再興揪到一旁听聲吩咐,「只待兄弟緩過勁時,你便帶幾個人出去到前方探看一處能埋伏截殺的好地段,我怕那耶律撻葛里半夜會返回來,更給我們遭來禍事,先提前預備了才好,此次我們有兩大車黑雷子可用,便是撞見千軍萬馬,只要有功夫從容布下陣勢,也必能殺得它大敗!」

楊再興還未真正領略過黑雷子的威力,但此行隊伍中,卻有幾個凌振專門派來的懂黑雷子使用的漢子。

「只听凌大振說過,這黑雷子是開窯炸煤石的好寶貝,滿堂卻頭一遭听聞。這玩意兒能用來打仗?」

「嘿!既能炸得的堅硬山石,如何炸不得人?這兩車黑雷子若在這山洞炸了,只怕野狐嶺谷道也給崩裂的山石完全掩埋了,更別說我們這些人想活命了,叫他們把兩車黑雷子遠離火堆,夜里也須派人盯守著。」

楊再興不由乍舌,忙吩咐了下去,跳起七八個漢子,慌忙將裝有黑雷子的兩輛大車又往里邊推了些。

大約半個時辰後,楊再興領著十來個人便出去辦事了,安敬則在二美陪同下裹著厚厚裘袍來到洞外。

天地昏沉一片,無月、無星;只有狂風、大雪,遠遠能看見楊再興十余人等正舉著火把往北面谷道上去的景象。鶯美和呼延嬌也都裹了雪白裘袍,將她們那豐腴婀娜曲線玲瓏的僅著了勁裝的身段嚴嚴掩上。

因北地嚴寒,冰天雪地是免不了的,是以出之前安敬就做了準備,各人備了半腿高的鹿皮棉靴,一為抵御嚴寒,一為在雪地行進方便。免遭雪水參進,便是這批隨從也都是各種皮靴,牛皮、豬皮皆有。

特制的鹿皮靴不光華美耐用,它絨毛一面朝里,尤是保暖,即便光著腳丫穿上也是一種極奢侈的享受,這玩意還是安敬在東京時特意請來高極鞋匠指點他們做的,讓鶯美說,我家衙內是會享受,別人想不出來。

「外面果然是冷,六輪車子還真是好,暖如溫室一般,一路上都不覺得苦,這片刻功夫倒凍了我。」

呼延嬌听情郎抱怨,又翻了白眼,忍不住道︰「難怪衙內提前做足了功夫。又是靴、又是車的。」

「你真是改不了性子了,只有機會便挑衙內的刺兒,看他今兒夜里怎麼整治你,到時休要喊我救命。」

呼延嬌听鶯美這麼一說,又心怯了,偷瞄了衙內一眼,低聲嘟嚷道︰「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安敬和鶯美都在心里暗笑,這趟北行最大的收獲就是讓衙內馴服了這桀驁狂妄的霸王嬌,只待日後用起來,定也指如臂使,絕對是一員能獨擋了一面的女帥,衙內心里也這般想,看了眼呼延嬌道︰「陪我尿去?」

「呸」登徒子!」呼延嬌羞憤的轉身就跑進了山洞去,安敬大笑起來,鶯美卻伸手捶了他一下。

其實安衙內也是說假的,在車里憋了一路了,雖然鶯美在車中置了溺壺,但白日里當著呼延嬌的面總不能也用它吧?夜間用用還湊乎,他伸手拉了鶯美柔荑,「我可不是說假的,娘子你陪去吧,前面就好。」

兩個人行至山洞右側處。安衙內雙手左右一分裘袍,朝鶯美擠了下眼,「娘子侍候一回,我分騰不開。」

「真也是個不知羞的貨,」鶯美也啐了一口,但未做作,站在側面幫他解了褲腰,伸手進去撈住那物揪出來,還把女敕皮捋上去,那圓碩肉頭給完全錄出來。她則一邊輕笑,「可憐的小衙內,凍不死你!」

安敬無聲的一笑,偏過頭來輕輕啄了一下鶯美唇瓣,一邊放水一邊嘆道︰「只怕有人要凍死了」

水聲落去,鶯美手抖了抖。把「小衙內,甩了個干淨,凍的大衙內卻打了個擺子,直到幫他系好了腰帶,鶯美才倚進情郎懷里,柔聲道︰「你也便知我心思,今兒夜里若不拿下我家師家,我把你兩陀 肉掐黑。

安敬摟緊他素腰,苦笑道︰「只怕今夜事多,我隱隱感到要出亂子,怕是沒功夫勝腆霸王嬌的小嘴了。」

鶯美仰著明艷俏臉哧哧笑道︰「便有天大的事。鶯美也擺得平,你坐鎮即可,論對陣拼殺,楊滿堂那桿槍足當大任,我家衙內的那桿槍挑刺婦人便行了,這兩番我唆你時,我家師姐早偷偷瞅的欲焰焚身了,記得當年師尊說我媚骨天生,但比起師姐霸王嬌仍遜了一籌不止,別看她表面莊秀,骨子卻是個極騷婦人。」

「上了榻便要夠騷的,你兩個都是上天賜給本衙內的恩物,今生今世我卻有福享受了。」

「我便知你是個風流性子,喜歡表相端秀素麗、骨子里卻騷情的,那你與我說,那皇後娘娘騷不騷?」

「呃」拐彎抹角的,原來鶯美在做套啊?安敬齜了齜牙,「啊呀,娘子,快看,滿堂他們回來了。」

鶯美白了他一眼,從他尷尬神情中也瞅的出來,這家伙必定把那皇後娘娘轟足了一夜,嘴上卻不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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