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衙內拜訪了京中幾個熟人,如侍衛馬軍都指揮使術,國子監祭酒陸蘊,午時,靖國府的人追著衙內找他,因為鄭居中鄭使相已經去了,只是衙內一時尋不見,他卻是與林沖、徐寧到酒樓買醉了。
鄭居中多少有些懊惱,靖國夫人也說身子不適,沒招待他,討了個。沒趣就回府了,那個。萬俟商這趟北行也跟著沾了光,回來之後還加了官,他以前的樞密院編修是正八品,這回也只加封為從七品散階宣奉郎。
今年春闈上舍及第又有三二十人,衙內的恩科至今未開,昨日覲見趙估也沒有提,只說是要封個官。
不知出于什麼原因,衙內感覺皇帝有偏壓自己想法,似不欲自己掛文職官,不然怎麼說要听樞密院的意見?這番南下要是討不了個象樣的差事,辦起事來還真不太方便,午時吃酒的當兒,他就尋思這個事。
不過和那個秦檢還真是有緣,酒樓上又撞見了那廝,秦栓仍與張俊、劉光世、宗穎在一起,乍見安衙內時,他們幾個也都欠起身做了禮,怎麼說安衙內現在也是隨軍平亂有功在身的吏員,與他們這幫學生還是有差距的,和衙內一起的林沖、徐寧都又提了官階,一同授為龍武左、右廂副兵馬使,比之前跳了一級。
想起曾被這個秦栓陰了一回,這家伙曾暗中把自己的「滿江紅。一詞透露給童貫拿給皇帝說事,又想偷佔鶯美的便宜,這個千古禍精得想法子整治他一下,嗯,還按原先計刮行事,當下安衙內起身拱手為禮。
「原來是會之兄諸位,不妨合為一桌同謀一醉也可,」安衙內的大方倒是讓秦槍一堆人有些吃驚。
事實匕安敬在京城中還是很有威望的,去年初次登場就要了童衙內、高衙內,後來童衙內和兩位蔡衙內的死成了一個謎團,而那個高衙內也收斂了,外面轟傳,都是安衙內之功,在他們眼中安衙內可不尋常。
「如此多有討擾了」。秦栓是不會放過任何結交權貴的機會的,這安衙內不僅是皇後娘娘的親戚,更與東宮太子趙桓關系不錯,這遭又立了功,同為太學生,可人家的背景卻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啊。
衙內對宗穎頗有好感,此人是宗澤宗爺爺的兒子,他成穩持重,不芶言笑,便是與秦栓他們混在一起也極低調,關健是他有自己的想法,不受他人的影響和左右,這一點很令衙內欣賞,這種人不易與人合流。
最近時日,秦栓也郁悶的要死,他費了老一把力氣通過童衙內巴結上了童貫,還未見到這位權傾朝野的閹貴,哪知童衙內一命烏呼了,而童衙內的死無疑絕了秦栓的路子,又因為一連串事件的生,京中「衙內黨,的衙內們都刻意的收斂了,如今連蔡京也失勢了,一大堆朝廷吏員都愁的想哭了,只是也有人笑著。
衙內心下也細細思量著權力的重新組合,他比較關注的是河東、河北兩路主權的最終歸屬,河東路的頭號人物王安中以前就腳踩兩條船,明著是蔡京黨羽,暗地里又勾結童貫,這也是他聰明之處,留了條後路給自己,必竟蔡京垂垂老去,沒多少日子了,而童貫卻不至于很快倒下去,只是政治形勢演變的太快。
再說河北東路,大名府留守粱中書這次也慌神了,岳丈蔡京毫無征兆的突然傾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梁中書也給這個消息擊得懵了,而眼下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殿前太尉高裘了,別人能指望誰呢?
其實,他不知道,安大衙內相中了他,確切的說,是相中了大名府留守、河北東路經略安撫使這位置。
當然,衙內不可能去接這個位置,就是他父親也不夠資格,可有一個夠資格了,那就是河間鄭仕元。
這一頓酒吃至後晌申牌末(瞧)時,安衙內假裝帶著濃濃的醉意搭著秦栓的肩低聲和他說,「夜里還有好去處,我小姨娘可是名滿東京的一品夫人,會之兄文采風流,若能獲其高看一眼,博個功名易若反掌!」
秦栓當真是心動了,他自知安衙內的小姨娘是指靖國夫人,當今皇後的親妹妹,自己若能出入靖國府,身價定也暴漲,若機緣巧合下更近一步的話,嘿!心念及此,忙謙遜道︰「怎敢討擾,秦栓不過一庶民
「將相豈有種乎?會之兄切莫妄自菲薄,你若有意,今夜可至靖國府來尋我,我夜里亦要去府上應酬
秦擒心下難免激動,又看安衙內不似誑自己,事實上安敬給人的頭一印象是極好的,任誰看他都是那種靠的實的人,幾經權衡之後,他決定不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至少他不認為安衙內會害自己,去試試吧!
鄭居中也給邀來了靖國府,午時專程來卻沒見著安家小郎,此玄心中仍憋著一口氣的,安衙內也假裝看不出來,反正也不須自己和他交底,只是靖國夫人代傳皇後娘娘的口諭,其實這口諭是安衙內的,只鄭居中不曉得罷了,「娘娘的意思是由鄭使相先奏請聖上,給小郎開特科,去歲便有欽點,只是平北亂時誤了春闈,這番有功在身,保奏恩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缺個人向聖上開口,其它安排可放緩一些,」
鄭居中蹙了下眉,恩科一開,十有九中,那時打他出京也名正言順了,當下道︰「此乃小事一樁,我心下自有計較,只是蔡京失位,輔一日不得空置,前次娘娘又問我,保薦鄭仕元入京一切,只怕不妥,」
挨著衙內坐的靖國夫人也沒看衙內,淡淡問道︰「鄭仕元入京為官資格也足,更可攘助使相,何為不妥?」
「夫人差矣!日前六種人一說攪的朝堂非議種種,外戚、宦官等皆受眾目所矚,我甚是憂心,若鄭仕元再入京來,諫官必言外戚之弊,梁師成、楊戩、童貫之流為轉移視線也必推波助瀾,那時怕不可收場了。」
靖國夫人也為之語塞,衙內適時道︰「舅父所言有理,我那仕元舅父暫時不宜入京,而河北地方權力也不可失卻,如今那蔡京倒台,樹崩猴散,大名府留守之位卻適合仕元舅父,籌謀一番將那梁中書整治下去便可,鄭氏只有地方州府遙相呼應,中樞權勢才更加得已穩固,若等聖上回過味來,覺得這遭捋的蔡京太狠,心回報與他,說不準就將那梁中書弄到京中來安慰蔡府,那時又埋下了禍根,舅父久宦途,當明此理!」
鄭居中听罷連連點頭,此招甚妙,一則將鄭仕元拴在了京師之,更沉重的打擊了蔡京,何樂而不為。當笑笑道!一妙,只是梁中書在大名府甚有威儀,拿了他下來,只怕府治人心不穩,二來亦無實據問他的罪,便是聖上那里也不好說,而梁家人與殿前太尉高裘私交甚篤,只怕還須徐徐圖之才可。」
「我怕等舅父徐徐圖之時,大名府留守一位早便換了人,童貫也罷、蔡攸也好、還有那王糊,朝中各勢力哪個不瞅著梁中書的大名府?只是舅父在京中主持鄭氏大局,我不便說吧,但有差遣,只說便是了!」
很明顯的,安敬對鄭居中的優柔寡斷感到不滿,就是靖國夫人也在心里暗罵鄭居中是個磨的貨。
鄭居中卻也听出了安衙內的弦外之音,他倒不是不想扳翻梁中書,只是苦于無計罷了,「你有計較?」
「舅父若欲圖他,最多半月功夫,我必搞來梁中書在大名府的惡跡實料,一舉可將他打入老家去!」
「哈,,若真如此,我必圖之而後快,河北東路大權歸在鄭系下,必也是一大強援,來,浮一大碗。」
「舅父安心听著消息便走了,我陪舅父滿飲這一碗酒衙內笑的甚是燦爛,端起碗便豪飲下去。
又談了一些閑話,鄭居中便告辭母府了,因得到安小郎許諾,解決了他心頭一個麻煩事,午時的小怨氣也就消了,比起鄭仕元要入京來分他的影響力那就算不上甚麼了,這個安家的小郎還真是有些用啊!
鶯美、霸王嬌兩個人也在靖國府上,只是她們在素嬌閨樓上,沒出席這夜宴罷了,衙內呆在這邊也還清靜一些,安宅里人多事多,怕擾了他謀劃大事,在京時,衙內要思忖的都是大戰略的定計,其它小事只交于鶯美、嬌嬌去做,這邊才散席,衙內就回轉了素嬌閨樓上,這里是衙內暫時的安樂窩,香艷而舒適。
鶯美、嬌嬌正閑磕著瓜子說著女兒家的秘事不時笑著,又說蕭瑟瑟最些時可是真的忙壞了,她跟著石三郎在城外撿了一處幽靜去處還買下了那里一處大宅子,燕青、時遷他們挑了二百名軍情司的人員開始秘,主要是傳授蕭瑟瑟的馴鳥秘技,這項絕技是契丹後蕭族的秘珍奇技,蕭瑟瑟肯拿出來,難能可貴了。
瑟瑟才有怨言,昨夜摟著我睡,手卻往我下邊模,只把我當成了壞衙內,我卻沒長那個東西。」
鶯美忍不住笑,「哪似你說的這般夸大?莫不是瑟瑟離了漢子就活不得了?給她知你這般說定不饒你。」
霸王嬌只撇撇嘴,「你卻說得錯了,不是離了漢子活不得,是離了衙內活不得,咱家的壞衙內不光虜人的身子,只是先要弄迷了你的心,那個李易安這幾日只躲在宅子里翻他的詩錄和冊子,只怕要完蛋了。」
二人正說著,衙內和素嬌便上來了,「你兩個說些什麼?笑得卻似一朵朵花般,來,給大爺親一口。」
他過去就擠到二女中間坐了。左右臂分環著她們素腰,素嬌也和她兩個熟了,笑道︰「可是有喜事?」
鶯美笑道︰「還不是說風流衙內的風流事,嬌嬌問我,素嬌你一蔣能吃得消衙內老爺提幾遭?」
靖國素嬌一張臉卻紅了,她自知鶯美和霸王嬌是衙內左右內助,吃她們調笑也得受了,日後都是一家的姐妹。最要緊是打成一片,若給孤立起來只怕沒得好日子過,「衙內老爺,你也不管,她們聯手欺負我。」
「唉,她們聯手時,我都給欺負的慘。你只便忍回肚疼吧,小娘子們。給衙內老爺寬衣吧,喝多了。
鶯美和霸王嬌則雙雙跳開了,一塊躲到桌子邊上去坐了,「好歹我們也是準夫人,可不是小廝婢女啊!」
衙內瞪眼時,她們卻嬌笑起來,靖國夫人莞爾,回嬌喝道︰「憐卿,著人備水侍候衙內沐浴歇息。」
她吩咐罷了也過來在桌子邊坐下,霸王嬌道︰「大姐頭,毒辣嬌可是最懂得享受的人,只看她府上常備這些稀罕吃的,閑時磕著嘮話卻也愜意著,往後咱們宅子里這一樁事由素嬌掌理,定能叫大伙都滿意了。」
素嬌忙謙遜道︰「宅內大事無非是日常用度、吃喝拉撒之類,我只是個大手大腳敗家奢逸的個性,若由我掌理這些,非要折騰窮了,到頭來惹惱了大姐頭兒,還要吃藤條肉絲,宅內大權還是鶯美姐姐拿著吧。」
霸王嬌卻道︰「素嬌你可不知,鶯美打小生在窮苦人家,她若掌了日常用度,我們還有什麼口福啊?」
「反了你,敢編排我的不是?」鶯美出手如電,襲中霸王嬌臀側。疼的她差點蹦起來,「我雖窮慣了,但咱們衙內老爺是個富戶,由素嬌掌內宅事物用度我也贊承,只是內宅大了,須立下分明規矩,誰若犯了錯都輕饒不得」她們三個說事時,四近婢在憐卿指拔下已經把衙內老爺舒舒坦坦奉進大浴盆了。
新制的大浴盆是素嬌的主意,這一遭寬闊的很,完全能半躺進去,衙內正享受時,靖國府來了客人。
當憐卿進來向素嬌通稟說有個叫秦栓的人來尋衙內時,鶯美神情卻是一動,靖國夫人也是一怔。
「你去說與衙內,看是不是衙內著這人來此尋他的」只要是尋衙內的,靖國絕不敢誤了過去。
憐卿出去時,霸王嬌道︰「秦栓?是個做什麼的鳥?卻不曾听咱家衙內提過?夜間來尋什麼?」
鶯美笑了下,便把去年一遭事說了一便,末了道︰」那秦栓一點小心思給衙內窺破,他吃了飛醋。」
霸王嬌掩嘴低聲笑,「只是我們鶯美夫人這份殊色,哪個漢子見了要不心動都不是男人了,衙內吃點飛醋也屬正常,只是他出那招整人的計也夠陰損,你偏出言替那秦栓說話,換我是衙內,只當你暗通那秦檢。」
鶯美啐了她一口,「我豈是朝三暮四的蕩性?只當時沒多想才說了那一句,出口也後悔了,正巧折家月茹在場,替我分說了一句,但壞衙內當夜還是尋了其它理由治了我一遭,那秦栓不是個好人,賣了我不說,還把衙內的《滿江紅》私下傳給童閹,才有了皇上拿那詞說話的一節,今遭衙內誑他來,怕是要治他。」
靖國夫人听的分明,美眸中厲色一閃,「這個不知死活的黑心廝,狗大的膽兒,敢謀算咱家衙內?欲借童貫之手害了衙內的性命,真真是該活剮了的貨,我去听听衙內怎麼說,若要治他,今兒夜里讓他爽落!」
素嬌出來剛,一卿凡奉命出尖接待那秦栓了,她在浴忿邊彎子衙內耳側,「可是要治那廝?」
「嗯,這個人留著只是個禍害,倒不是我懼他,只是瞅著他心煩,怎麼治由得你,但須留著他的命,這廝既想認閹為父,本衙內就成全了他,我可是拍著胸脯說我小姨娘好大本事,你薦他入宮謀個差事吧!」
靖國夫人領略了衙內的弦外之音,輕笑道︰小達達吩咐的話,素嬌哪敢不細細做好,小黃門有他當的。」
回轉了內寢,靖國夫人微微頜,坐下後與鶯美、霸王嬌兩個人低聲的道︰「這鳥廝欲謀鶯美夫人怕是給衙內記在心上了,今番讓我保薦他入宮做個小黃門,我只恨他歹毒心腸欲害衙內性命,哼,讓他嘗嘗本夫人的手段,兩位姐姐怕沒見過稀罕的狎耍,要不要去開開眼界?對這等歹人,正該使些歹招來狠治!」
鶯美性善,只听靖國夫人這般說話就知手段不同尋常,當下搖了搖頭,「我與那秦栓算舊識,不便去!」
霸王嬌卻道︰「你摟著衙內歇息好了,我與素嬌去,手正癢著,我親力親為替衙內出了這口惡氣去!」
秦栓躊躇滿志,跟著鄭憐卿入了靖國府,美侖美奐的豪宅府第只看得他眼花都亂了,入了中進院,遇見的更是俏婢侍女,連男人都沒有,燈火輝映下,閣樓上分明有果赤著身子的女人晃動,不時有嬌笑聲傳來,這叫秦栓一顆心更飛蕩起來,東京坊間暗中有傳,靖國夫人面無數,入幕之賓皆得官而後貴。
有些話以訛傳訛,早失了本來面目,但越是如此越才勾動人心,秦栓私心還埋著另一個想法,他以為安衙內在為他小捷娘「薦賓。入幕,以自己的文采相貌,想來也不難過得此關,真能爬上靖國夫人的香榻,後日飛簧達騰等閑小事爾,不能怪秦栓有這種想法,按市井流傳的說法,任何進了靖國府的人都會這麼想。
適時,一個俏婢里面行來,然後在憐卿耳側低低耳語了兩句,憐卿點了頭,打那俏婢離去後,就領著秦椅穿過中進院落入了後一進左邊一處獨院,院中三幢樓閣,坐北面南的那幢三層高,氣勢渾厚,只是樓都黑著,憐卿入來時,早有幾個宮監打扮的白面皮府從躬身侍候著,「正樓掌了燈,夫人稍後便至!」
秦栓听了這話,一顆心更滾燙起來,他入京有年,卻未曾得睹靖國夫人的芳容,今夜真要見她了?
「秦公子是太學上舍頗有些名聲的學子,只這遭來靖國府上可有其它的人知曉嗎?」憐卿問道。
秦栓忙道︰「沒敢張揚出去小可來此公安衙內一人知曉,旁人皆不知,便是小可至友也不曾說過!」
「如此甚好,靖國府中有些規矩,也不因任何人到來而更改,秦公子這亥自行決選,真要入府嗎?」
決不反悔小可在京中無親無故,如今得安衙內提點,有幸邁進靖國府來,乃是祖上積德了
「如此便好,你稍候,入府者須簽名畫押,」憐卿早擺手讓隨在身後的婢子去準備了,領著秦栓入了正樓廳堂,筆墨紙硯已然擺在了桌子上,秦栓過來一看,只白折一張紙,不由怔住︰「這如何簽名畫押?」
「不妨,落名畫押在左下角即可,其它事靖國府上自須理會」。憐卿神情恬淡安靜,看不出一絲害色。
秦栓略加思忖就簽了名畫了押,他卻不知掉進了靖國夫人的算計中去,這簽了他名的宣紙很快變成自願入宦的請願書,憐卿著人把簽名的紙拿走後才道︰「如此便好了,且听我細述一下入府審驗規則,堂下正備浴水,你稍後便去沐浴,之後自有人帶你過驗,若不合準則也自請你出府,市井多有傳說,你自听過?」
「听過听過,還望女意管通融則個,小可只、只是身上有些許痣暇,若因此給捋出府去,真也冤枉。」
「哦」若只是這般我倒可為你通融一二,只是你它處須出色些才好叫我說話憐卿笑道。
秦槍忙道︰「小可非是自詡,只過了這關,定不給女意管丟了面皮,日後若貴,也必忘不了姐姐恩情!」
這小子到會說話,三句話沒說完就稱姐姐了,憐卿心說,非是前有衙內,這廝到也是個會討人喜歡的。
稍頃,憐卿便離開了,秦擒給宮監領入偏廂沐浴後,再尋衣裳時卻沒有了,那宮監道︰「果行便可!」
如此就給領入了正樓二層去,早在他沐浴時,素嬌、霸王嬌等人早到了,環侍左右的除了憐卿和幾個俏婢就是五六個宮監,再就是七八個。粗水桶腰身的大腳僕婦,她們皆是府中打雜役婦,專事各類粗活的。
而素嬌和霸王嬌都重紗覆面,一襲深色大氅裹著,神秘的模樣叫人看不透,秦栓入了二層見這等陣勢,不由臊的面紅耳赤,雙手掩住胯間,身子輕輕抖,這一刻他有點後悔入府了,但隨來的宮監卻一左一右挾攙著他兩臂拖了上來,秦擒目光轉向憐卿時,才看到她眼中盡是鄙夷之色,心里不由咯 的一下。
「小小可本是來尋安衙內的,只不知貴府這般做弄小可,卻是為何?」秦栓這時感覺不對了。
「你欲與府,我家夫人成全你則個,左列一共八個役婦,你只喂的飽她們,頭一關便算你過了憐卿繃秦栓臉都白了,卻轉朝一堆役婦道︰「你等還什麼楞,如此一個嬌俏郎君一等品貌,看不上眼?夫人有吩咐,哪個做的盡心盡力,月銀加一兩,」這話一出,八個役婦眼都亮了,一個個撕月兌了衣裳,抖著一身肥肉就朝秦栓撲了過去,這等場面把霸王嬌也看的呆了,再轉眼里,那秦栓早給八堆肥肉淹沒了。
可憐秦栓哪受過這等非人的折騰,才叫喚了兩聲,一張臉便給磨盤大的肥 臭溝子挾住了,那役婦瘋了一般揪著秦栓頭狠命的前後挫腰,五六只手一塊在他胯間揪扯,一個身子給扭的不成*人形,其慘無比。
霸王嬌算能忍的,但看到秦栓那物什仍能矗直了,也不由驚嘆,「這廝也真厲害,我看的要吐了
素嬌哼聲道︰「成為閹人之前,還能這般享受,日後他想起來定感念本夫人,憐卿,讓他爽足一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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