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扯動嘴角,也算是笑了一下,然後望向那個搗蛋的男警察,「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警察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我是在對他說話,大步邁出來,向我敬一個非常標準的警禮。
「沙組長,我叫王世全,熱烈歡迎你來到反黑組!」那個男警察身材不大,聲音倒是很大。
我見人家好歹也算是禮貌,只好也向王世全還了一個警禮。
「沙組長啊,我們都叫他皮蛋,嘻嘻,你看他長得像不像皮蛋?」楚宋可算是抓到報仇的機會,站在一邊,偷笑著對我說。
听到楚宋的話,我把王世全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一番,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會叫皮蛋這麼難听的名字。王世全的身材本來就瘦小,偏偏皮膚又很黑,看起來真得很像皮蛋。
「哼,男子漢大丈夫,不和小女子不般見識!」皮蛋把頭一仰,裝做並不生氣的樣子,還反唇相譏。
「你…………」楚宋的嘴上功夫實在是不怎麼樣,頓時再次被氣得直翻白眼。
「沙組長,您好,我叫馮斷水。」一個長得高高壯壯,肌肉結實的家伙走到我面前,聲音宛如晨鐘。
「您好,很高興認識你!」我伸出手,和這個馮斷水握在一起。
「呵呵,沙組長,我叫李躍進,大家都叫我老李!」最後一個警察年紀有點大,還帶著一付眼鏡,很友善地一把搶先握住我的手,「在反黑組,我是負責後勤、檔案和案卷工作的!」
「呵,那我以後叫你李哥吧!」我微笑看著這位老警察。
「好了好了,大家做事吧,我帶沙組長去他的辦公室!」周大玉拍拍手,然後向我點點頭,領著我走到那間小辦公室門口。
打開辦公室的門,我走到里面,看著辦公室里的辦公用具和桌椅,心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模著那張辦公桌,漫步繞到後面,坐在一張很大的辦公椅上,又動動桌面上的各種小玩意,心里暗道總算是熬出頭了。
「哦,沙組長,你先熟悉一下環境,我去拿些資料給你看。」周大玉一直站在門口,看到我坐下來了,這才小心地對我說。
「好啊!等等。」我剛點頭同意,又突然把周大玉喊住,「大玉姐是吧?我看大家都這麼叫你,其實呢我不是一個什麼嚴肅的人,我很希望以後能和大家和睦相處。這樣吧,晚上我請客,大家一起聚一下!」說完話之後,我還故意做一個無傷大雅的鬼臉。
「哦…………,嘿嘿!」周大玉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不好意思地笑笑,「沙組長,其實不用您破費,應該我們…………」
「不用說了,大玉姐,我是初來乍道,應該我請,謝謝你的好意!」我不由分說打斷周大玉的話。
「那我出去了!」周大玉沒趣地收回自己的話,眼珠一轉,退出我的辦公室,還幫我把門關上。
我的辦公室門剛關上沒到五秒鐘,我就听到外面傳來瘋狂的歡呼聲。唉,這群家伙,很久沒吃過飯了嗎?請一頓客而已,不至于這個樣子吧!我苦笑著搖頭。
過了一會兒,周大玉再次敲響辦公室的門,走進來交給我一些資料。
這些資料都是一些反黑組的老案舊案,還有一些是警局掌握的黑社會資料。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這些資料,心里罵總警監是老狐狸一百遍啊一百遍。
怪不得他讓我當這個反黑組長,原來是想利用我。就說這些資料吧,我掌握的黑社會資料比警局詳細一千一萬倍,整個西澳市的黑社會大網沒有我不熟悉的;再說那些老案舊案,我一打眼就想起很多事來。比如什麼東環加油站恐嚇案,再比如什麼盤龍碼頭盜車案,諸如此類等等等等,這些案子對于我來說根本就不用查。我在這些案卷上都用筆標注了一個小小的姓名,就按著這個姓名抓人,肯定不會錯,不好意思地說,有幾樁我還參預過。
這些資料,我從上午看到下午,連中午飯都沒吃,我現在只想工作,工作越忙越好,最好讓我無暇去想別的事。
一直到下午兩點多的時候,這些資料我才大致地看完一遍,感覺腰都有點酸了。
我回手捶捶後背,心里想著把剛才幾份沒太弄清楚的資料再看一遍。
哪知道,就在這時候,外面的大辦公室里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郭警官,你怎麼了?」這是周大玉的聲音。
「大玉姐,我問你,沙獰是不是在這里?」
「啊?哦……郭警官,沙組長確實在這里,你有事啊?」這次是老李的聲音。
「你別管我,我找沙獰!」
「喂,喂,郭警官,你不能闖沙組長的辦公室啊,有什麼事,你冷靜點!」周大玉急了。
「你拉別著我,大玉姐,我不想和你吵,我今天一定要找沙獰把話問清楚!」
「哎,哎……郭警官,你不能…………」老李的聲音也很惶急。
「 !」終于,我的辦公室門被人大力撞開,三個人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口。
除了老李和周大玉之外,最前面的是一個女人,也是穿著一身警服。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雖然個子不高,但是身材暴好,眉宇間有一種很火辣強悍的氣勢。
「沙組長,我們…………」
「行了,大玉姐,李哥,你們出去吧!」我嘆了一口氣,把手里的資料放下來。
「哦,那我們出去了!」周大玉和李躍進並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個人疑惑地相互交換一個眼神,幫我把門在外面關嚴。
周大玉和老李出去後,辦公室就剩下我和那個闖進來的女警察兩個人。我面無表情,有點疲憊地靠在大椅子上,伸出兩只手指揉起自己的鼻梁,連看都沒看眼前的那個女警察一眼。
女警察的情緒顯得很激動,站在門口,眼楮怨怒地盯著我,眼圈都已經紅了。
就這樣,兩個人都不說話,辦公室里陷入一種死一般的沉寂,空氣中都好像有大戰前的味道。
「站著不累嗎?坐吧!」我倦意重重地向辦公桌對面的沙發指了指,率先打破沉默,懶洋洋地對那個女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