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樣啊……」失望的神色立刻充滿姑姑的臉。
以前我和郭淺唇拍拖的時候,姑姑就特別喜歡她。郭淺唇也有辦法,專門會哄老人家開心,總是讓我姑姑拉起手就聊個沒完。後來,姑姑知道我和郭淺唇分手後,還狠狠地斥責我一頓,連著好幾天都沒給我好臉色看。
當然,失望的不禁是姑姑,郭淺唇的臉色也忽然暗淡下來。她也沒辦法挑我的毛病,畢竟現在她有男朋友是事實,不是我在造謠。
「姑姑,我上班了,有時間去看望您!」郭淺唇低下頭,神情很蕭索,說完話就拿著那包燒魚丸轉身走了。
「唉,多好的姑娘。小獰啊,你真是沒有這份享福的命!」姑姑看著郭淺唇的背影,非常遺憾地對我說道。
「姑姑,你說什麼呢?人家已經有男朋友了,你就別操這個心了。對了,你不是還要看郭毅嘛!」我嘴里小聲嘟囔著,把話題又轉到郭毅身上。
「對啊!」姑姑這才恍然大悟,想起來自己今天來這里的最根本目的,「郭先生啊,你今天晚上有空嗎?」姑姑總算是再次露出笑臉,轉頭問郭毅。
「啊?我啊?哦,有空有空,伯母有什麼事嗎?」郭毅听到姑姑的話,也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剛才的事讓他也雲山霧罩的。
「呵呵,我想請你到我家里來坐坐,大家一起吃頓飯嘛!」姑姑看來是真相中這個女婿了,開始下家宴邀請。
「吃飯?」郭毅沒想到姑姑這麼直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突然低下頭,「我,那個,于小姐對我,她……」郭毅聲音很小,支支吾吾地不知道這話應該怎麼說。
「我明白的,你放心好了。柳柳從小就听我的話,我覺得你人不錯啊,今天到我家吃飯,在家里我幫你勸勸柳柳!」姑姑倒底是過來人,明白郭毅的意思,立刻就拍著胸脯一口答應下來。
我站在姑姑身邊有點哭笑不得了,心里替表姐難過。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姑姑會這麼直接,進展會這麼快。表姐人雖然很溫和,但是也有些個性,姑姑這麼自做主張就把郭毅領回家,表姐一定會不高興的。
不過雖然事情是這樣,可我卻沒辦法阻止,只能替表姐祈禱了。
「好吧,伯母,那今天晚上我去您家看望您!」郭毅聞言馬上就高興起來,他甚至已經看到自己和我表姐穿上婚紗走進教堂的樣子。
把姑姑送回家,看到她一付心安理得的樣子,我再次心中暗嘆起來,弄不好今晚誰都不好過。
事件搞定,我可以上班了,開著車一路來到警局。
把車子停在警局的院子里,懶洋洋下了車,揣著一肚子心思,慢吞吞地向警局里走。
當我剛剛走到警局門口的時候,忽然從里面躥出來一個人。這個人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不由分說地一把就扯住我,一直把我扯到警局旁邊的一個拐角處。
「喂,喂,你干什麼?喂,你放開我,你瘋了?」我站住腳步後,臉色很不好,望著眼前的郭淺唇話也很不客氣。
郭淺唇八成上班後就始終在門口等我,天知道她又要玩什麼把戲。而且剛才警局門口還有幾個同事,萬一這事傳到黃家豪的耳朵里,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我問你,你今天和姑姑去我哥那里干什麼?別告訴我你們去買燒魚丸!」郭淺唇根本就不怕我,反過來還扳起粉臉質問我。
「你哥?你有哥嗎?」听到郭淺唇提起郭毅,我又疑惑起來。
「你管我?行了,他是我堂哥,以前在內地,這幾年才來西澳的!」郭淺唇白了我一眼,但是想了想,還是把她和郭毅的關系說了出來。
「哦。」我點點頭。
「說啊,你和姑姑去我哥那里干什麼去了?」郭淺唇有點不耐煩了。
我斜著眼看了看郭淺唇,扁扁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
「嗯?」郭淺唇的臉色越發冷了,她有點敏感,今天早上看到我和姑姑出現在郭毅那里,免不了有點犯嘀咕。但是回警局這一路上,又怎麼也猜不出來我和姑姑的目的,這才在警局門口等我。
「為什麼不說?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吧?」郭淺唇向前走了一步,一下子和我就沒有了距離,臉湊得都快貼到我鼻子上了。
「你干什麼?」我皺皺眉,伸手就去推郭淺唇。
但是我沒有想到,郭淺唇還很執著,推了兩下沒推動。
突然,郭淺唇好像感覺拐角口那邊好像不大對勁,下意識地向那邊轉過頭去。我看到她轉頭看那邊,我也沒多想,也轉頭望去。
拐角口那邊站著一個男人,他看著我和郭淺唇,目光迷離,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就是這樣看著,即沒有動作,也不說話,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座石雕。他就是西澳市警局交通部主管警督黃家豪。
現在我和郭淺唇的姿勢很曖昧,我靠在牆上,雙手推在郭淺唇的肩上;而郭淺唇則幾乎是貼在我身上,我們兩個人的臉之間距離不超過三公分。
「哦,黃警督,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事情已經不妙,甚至可以說已經到了不能收場的地步,我不再猶豫,強行推開面前的郭淺唇就跑到黃家豪面前要對他解釋。
「不要解釋!」黃家豪突然揮起一只手,打斷我馬上要張嘴說的話,「沙組長,我知道淺唇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在她的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取代你的地位。沙組長,祝你和淺唇能幸福…………再見!」說完話,黃家豪也不想听我說什麼,轉身就走,他的背影看上去帶著一份很淒楚的感覺,一個男人居然也能有這種感覺。
我就直直地望著黃家豪的背影,肚子里的苦水一股一股地向上翻。黃家豪絕對是一個好男人,他在某些方面和郭毅很像,都是那種結婚後的標準家庭婦男,對郭淺唇而言,也許這種男人才是她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