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苦笑兩聲,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正好,你來的正好,趕緊把她給我帶走!」我立刻打開門,一把將站在門外的黃家豪扯進來,扯到還在屋里給我洗衣服的郭淺唇面前。
「沙組長,你別拉我!」很意外,黃家豪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反而還在真誠地微笑,「淺唇來這里我是知道的,而且還是我勸她來的。」
「什麼?你讓她來的?」我看著黃家豪,就像看到一頭赤道上生活的北極熊,還伸出手探探他的額頭,「你秀逗了?她是你的女朋友!」
「呵呵,沙組長,她也是你的老同學啊!」黃家豪絲毫不以為忤,還拉著我一起走到沙發那坐下,「我和淺唇已經合好了,我也知道上次是我誤會,我向你道歉。」
「少來!」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自己又點起煙。我今天在家里真是沒少抽,屋里煙霧繚繞的。
「你自己在這里生活很麻煩,淺唇時常來幫你做點家務,你也別在意。」
「我在意。你是不是瘋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告訴你,沒準哪天我狂性大發,把她先奸後殺,到時候你可別後悔。」我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說笑了。對了,沙組長,你看看這個!」黃家豪莞爾,然後從自己帶來的公文包里抽出一疊資料遞給我。
「這是什麼?」我看著那疊資料皺皺眉,遲疑地接到手里。
「這是我特意為你去向公訴科那邊借來的,這份是我復印的。」
「公訴科?」我想了想,把資料丟在茶幾上,連看也不看,「黃警督,你就直說吧,我最討厭看這些什麼資料了。」
「嗯,那我就簡單說說吧。」黃家豪也不在意,痛快地點點頭,「這份資料就是那個投訴你的女人的資料。據調查,她是一名賣婬女,在壺嘴街一帶居住。最奇怪的是,她今天投訴你再做完筆錄後就消失了。」
「消失了?」我的眉頭皺地更深了,听到黃家豪這麼一說,我的心里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我覺得這件事很可能不是一個神經病污蔑我那麼簡單。
「沒錯,我之所以現在才來找你,就是因為剛才我去找這個女人了。哦,對了,她叫李妍姿。我四處也沒有找到她,後來經過打听才知道,這個女人自從在警局回來,就沒有人見過她。」
我點點頭,若有所思地沉默下來,我要把今天的事在腦子里好好地理清。
「沙組長,你看…………」
「黃警督,那個,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事,真地,謝謝你!」突然,我站起身,快速地打斷黃家豪的話。
「啊?我……」
「好了,天很晚了,我想休息了,你請回吧!」說著,我不由分說,一把將黃家豪從沙發上扯了起來,有些粗暴地推出門外。
「哦,對了,還有你。」我又順手把郭淺唇也扯起來,一起推出我的宿舍。
郭淺唇從始至終也沒有說話,直到我已經把她都推出去,又把她的包塞給她的時候,才突然反手把我拉住。
「沙獰,今天我把你的事對我們杜警督說了。他說讓你有麻煩就去找他。」郭淺唇說完以後,看看身邊的黃家豪,再不說話,主動松開身,轉身走去電梯口。
黃家豪向我苦澀地笑笑,揮揮手當是拜拜,也急忙轉身去追郭淺唇去了。
這時候,說實話,我的酒已經醒地差不多了。看到黃家豪和郭淺唇走了之後,又稍等了一下,就立即拎起外套,也離開了自己的宿舍。
車已經交回給警局,我只能攔出租車。坐在出租車里我先是告訴司機去壺嘴街,又立即打了一個電話給大雷和飛過海,讓他們也去那里等我。
大雷他們離壺嘴街比我近,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路口處等我了。
看到我下車,兩個人急忙走上來,奇怪地望著我,不知道又有什麼事。
「大雷,飛過海,我們三個人分頭行事,就算把這里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一個叫李妍姿的女人。還有,如果有抵抗的,自己能搞定就搞定,搞不定就給我打電話,別怕出事,出什麼事我頂著!」我一時一刻都沒有浪費,一邊說一邊已經開始行動。
這次的事真把我激怒了,事後肯定有貓膩,我沙獰的眼楮里可揉不進沙子,在我的面前搞花樣,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好!」大雷和飛過海大聲地應喝著,然後,三個人分三個方向迅速地撲進壺嘴街里。
隨著我和大雷、飛過海的闖入,壺嘴街里可是鬧開鍋了。尤其是大雷,簡單而又粗暴,再加上沒什麼耐心,往往問著問著就是一巴掌,回答慢了又是一巴掌,什麼也沒問出來就又是一巴掌。
那些站在街兩邊花枝招展的站街女也都緊張起來,她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知道還是少惹黑社會為妙。有很多人,還沒慢我們三個靠近,就生動消失。
那些小野店更倒霉,很多都正在做正意,就被人一腳把門踢開,然後拎著脖子就拉出去一頓銬問。
不過因為我以前很少來這種地方,認識我的人很少;飛過海也很少來,只有大雷還算是這里的常客。因此進展並不順利,甚至還有很多人對我和飛過海看不順眼,以為是來鬧事的,還要動粗。
我和飛過海的辦法很簡單,直接亮出凌雲社的名號。雖然現在飛過海和大雷已經算是正式退出凌雲,不過在這里真了解凌雲的也不多,凌雲社這個招牌還算是能嚇住幾個。
一條街本來不長,但是無奈人太多,一個一個問下來,也讓人覺得很累。但是不管有多累,我也要把這件事搞明白,我沒有當糊涂鬼的習慣。
第一個踫到麻煩的,居然是我自己。剛剛踢開一間野店的門,就發現里面有很多保安,都是光著膀子,目光凶獰的家伙。
「這里誰是老大?」我站在門口,沉著臉悶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