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里?」我死死地盯著女孩子的臉。
「我……我…………」女孩子偷偷地看了我一眼,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你不要怕,有什麼事就說,我保證你不會有事。」我見狀想了想,斷然下了保證令。
「我,我能不能先問一下,阿姿,阿姿她是不是,是不是出事了?」女孩子聞言沉默半晌,突然開口小聲地反問我。
我看著這個女孩子,自己陰著臉,沒有馬上回答她。
「你一定,是,是什麼哥吧?我和阿姿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後來家里都出了事,才一起出來在壺嘴街做事,前幾天,我看阿姿就不太對勁,問她什麼她也不說,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沒想到,從昨天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女孩子又喝了一口酒,鎮定自己的心神,對我說道。
「你說得沒錯,她出事了。我叫沙獰,是警局反黑組的組長,今天她設了一個局把我害了。我要找到她,來洗月兌自己的事,但是卻發現她不見了,我知道她肯定會出事。一般情況下,她被別人這麼利用,後果一定是被滅口!」听到女孩子的話,我向後把全身都倚在沙發上,自己點起一支煙,幽幽地說。
「啊?」女孩子立刻發出一聲驚呼,她睜大自己的眼楮,臉色非常緊張,「你,你是警察?你,你一定要求求阿姿啊!」說到最後,女孩子還哭了出來。
「你先別哭,听我說。我也想她沒事,但是我現在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一定要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我的臉色很嚴肅,一字一頓。
「好,好,我說!」女孩子急忙擦擦眼淚,看看手里的酒,這回喝了一大口。
「前幾天的時候,阿姿的媽媽生了病,要做手術,缺一筆錢。阿姿也是實在沒辦法,就去找輝哥借錢。但是錢借回來後,阿姿卻變了,她開始變得神神秘秘的,還經常有一些很凶的男人找她。昨天早上,她出門前,還有人找過她!」女孩子輕輕地吐一口酒氣,勉強把思路理清,讓自己能說得更有條理。
「哦?她找輝哥借錢?哪個輝哥?」我的眉頭深深地皺成山谷狀。
「壺嘴街是凌雲社白虎堂的地盤,就是白虎堂的那個輝哥!」
「哦!」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可笑,西澳還能有什麼輝哥,肯定是貴利高手下的大輝。
「那昨天早上找她的人是誰?你認識嗎?」我想了想追問道。
「我認識,雖然他和阿姿很神秘的樣子,說什麼我沒听到。但是這個人我認識,他叫鸚鵡,是輝哥手下的人。在壺嘴街里,很多姐妹要是缺錢用,都是他幫忙向輝哥借,他很壞的,總是借機會揩姐妹們的油。」女孩子回答地很快。
听完女孩子的話,我不出聲了。我陷入自己的深思中,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和凌雲社、和白虎堂扯上了關系,越來越讓人模不清,就像一窪沼澤,誰進來誰掉下去。
「你叫什麼名字?」包房里寂靜了很久,我突然開口問道。
「啊?我?我叫鄭小河!」
「你想不想轉正行,還是想繼續在壺嘴街做事?」我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一些。
「……哦……,警官啊,不怕告訴您,誰也不願意干這種生意。但是我什麼都不會做,還得養活自己,不做這個,我還能做什麼啊?」鄭小河沒想到我會問這個,想了很久才回答我。
「這樣吧,你去盤龍找一間叫粉念吧的酒吧。就說是我介紹你去的,先做侍應生吧。你年紀還小,別做這種事了,你還有大把的青春,不要糟蹋了!」
「啊?可是,警官,我……」
「你不用說!」我打斷鄭小河的話,然後長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粉念吧對于你來說,也是全西澳最安全的地方,只要你在那里,提我的名頭,沒有人敢去動你!」
「謝謝你,警官,我明天就去!」鄭小河這才打消自己的疑慮,臉上露出一絲還有點稚女敕的笑容。
「現在就去吧,明天我怕你就沒機會去了!我走了,你想起什麼再找我,粉念吧里的人都能找到我!」說完話,我走到包房門口,推開門徑直離開了。
離開這間夜總會,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自己的宿舍,衣服了沒月兌就仰面倒在床上。這時天已經有點蒙蒙亮了,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由鄭小河的話,我斷定李妍姿之所以出來設我的局,肯定與白虎堂有關系。但是,我又不禁想起楚宋在警局門口對我說的話,好像連陶家也牽扯了進來。到底白虎堂還是陶家,這麼害我已經為了泄一已私憤嗎?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自己睜開眼時已經是中午時分。我睡地真死,那個鬧鐘也沒有吵醒我,再仔細看看,才發現原來鬧鐘沒有電了,唉,回頭記得買電池吧!
自己揣著一肚子心思,走出宿舍,又走不了多遠,就到了小吃快餐街。肚子餓了,總要先填飽再說,餓鬼什麼也干不了。
因為心思重,我也不覺得什麼東西可吃,就在小吃街里胡亂地來回走。
「沙先生?沙先生……沙先生…………」走著走著,突然路邊有人喊我,幸虧他聲音夠大,不然我現在神游天外,都不一定能听到。
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郭毅,他一只手揮舞著勺子,在向我招手。
「哦,是郭毅啊!」我點點頭,走到他的檔位前,也向他打招呼。
「沙先生,怎麼來這里?沒吃飯吧,我這里有很多剛做好的,你看你喜歡什麼?」郭毅又憨厚又熱情。
「嗯,也好!」我向他微微一笑,無所謂了,反正我現在吃什麼都沒有味道,在這里吃也算是照顧熟人,「就來一份河粉吧!」
「好,你等著!」
過了一會兒,郭毅遞上來一份熱騰騰的牛肉河粉,里面牛肉特別多,顯然是加了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