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陶海法漸漸地成了全西澳熾手可熱的風雲人物,連政府的很多官員都與他交好.但是沒有人想到,陶海法居然是台灣最大的黑社會紅幫駐扎在西澳的一根釘子。這幾十年里,陶海法從西澳刮來的錢,源源不斷地匯往台灣,成為了紅幫的錢柱子。
當然,在創業和運營的過程中,紅幫那邊對陶海法是一求百應,人力物力都沒有斷過。有幾次陶海法在玩地產的時候搞強行遷除,都是紅幫過來人給他辦成的。
可是,在三個月前,陶海法與紅幫的關系突然惡化。紅幫屢次催促陶海法出手涉黑,搶凌雲社的利益。
這時的陶海法根本就不可能再去混黑社會,他只想正正當當地享受富豪的生活和地位,那種砍砍殺殺的事,他不願意,也不能夠去做。
無巧不成書,就在陶海法猶豫不決的時候,我和陶原藏因為楚宋的事,起了紛爭。
為了自己的兒子,為了自己將來更大的前途和發展,陶海法把我約出來談判。談判的結果就不用說了,反正談判之後,陶海法覺得我是擋在他腳前的石頭,他要是想再發展,就必須搞定我。就是這種背景下,陶海法才勉強答應紅幫那邊插手黑社會的事,以便與我作對,這才有了後來保釋貴利高的風波。
「停!」听到這時,我突然抬起手,打斷陶原藏的話。這把一邊听入迷地杜方我還嚇了一跳。
「你說三個月前你爸爸和紅幫的關系突然惡化?你知道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為什麼惡化?紅幫不是傻瓜,沒理由把你爸爸這棵搖錢樹殺雞取卵啊?」我很疑惑地問。
這件事確實奇怪。黑社會歸根結底混的是什麼?是錢啊!有錢了,誰還去理會什麼打打殺殺,地盤不地盤的。可是這次紅幫的做法,顯然讓人不能理解,紅幫的老大吃錯了藥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我爸爸知道。只可惜……」陶原藏又低下了頭。
「那,那你接著說吧!」我也只能暫停先把這個問題懸疑起來。
誰也沒曾想到。我在貴利高的事件上,突然改變立場,想通了自己在警察與黑社會之間地關系與立場,毅然給孫喬打電話,讓她用武力搶回貴利高。我要啊手打小說網兵出奇招,使台灣那邊大為光火,而程天鶴就是這個時候來的西澳。他來地時候帶來了紅幫老大的口信,讓陶海法听程天鶴的指揮。
程天鶴運用自己的能力,漂亮利索地從林有幽那里,又把貴利高搶了回來。當然,這里也有陶海法的功勞。
陶原藏卻在最關鍵的時刻,出來會情人,使得貴利高到底說了什麼,成為了一個謎。但是不管怎麼樣。在這件事上,陶原藏受了刺激,開始對自己本來很安逸的生活產生了恐懼。這個世家子哪見過血淋淋地場面,貴利高的死把他嚇壞了。
後來回家之後,陶原藏幾次對陶海法說,讓自己的爸爸月兌離紅幫。但是陶海法始終沒有下定這種決心。直到昨天,陶原藏越想越怕,就決定要想出一切辦法,逼迫陶海法與紅幫說拜拜。不過陶原藏腦子還是不太夠用,這種想法被程天鶴知道了。
其實程天鶴也是事情忙得暈了頭,他也不想想,陶原藏能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殺了自己的父親,或者向警方自首吧!程天鶴當場對陶原藏下了追殺令,于是才有了我在街頭救陶原藏這一幕。
陶原藏與程天鶴相處了雖然只有幾天,但是陶原藏發現。程天鶴是個殺人魔王。這個家伙殺個人比踩死只螞蟻還輕松。陶原藏不怕我,但是無比恐懼程天鶴。他知道我好歹也是一個警察,但是程天鶴不是,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所以,當他在和我回家的時候,在暗影處听到程天鶴的聲音,再發覺自己的家已經不對頭地時候,就神經分裂了。
陶原藏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之後,人幾乎已經近于虛月兌,連半坐在床上都費事。
「你休息一下吧,有什麼事就盡管對警察說!」杜方我也停下筆,對我使個眼色。
我點點頭,拍一下陶原藏的肩膀,跟著杜方我走出了病房。剛一出病房,杜方我就站住了腳步,轉過頭嚴肅地盯著我。
「沙組長,你居然利用黑社會,使用武力劫持法庭的人質?」
「行了,少來這一套!」我不耐煩地揮揮手,自己靠在走廊一側的牆上,還點上一支煙,「我這也是為了case能盡快順利的解決。我抓走貴利高,自然會在法庭開庭地時候再讓他出現;要是我當時不這麼做,貴利高早就死了,這算這樣,貴利高還沒逃出生天呢!你要知道,貴利高是被程天鶴殺的,不是我!」
听我這樣說,杜方我也沒詞了,想了想,用手推了我一下。
「有煙不給我一支?」
我隨手把自己抽了兩口的煙遞給杜方我,杜方我也不在乎,接過來就叨在嘴上。
「這件事啊,我認為最大的問題就在三個月前。這個陶海法和紅幫到底為什麼分裂了呢?是陶海法不想再給紅幫錢?」杜方我抽著我的煙,一邊思考一邊自言自語著。
「有這個可能!」我默默地點點頭,杜方我說的沒錯,這個有錢人都有一個共同的毛病,就是錢越多,人越吝嗇。當陶海法有了自己的資本後,想月兌離紅幫這也在情理之中。
「還有,這個程天鶴到底從貴利高的嘴里知道什麼了?當場就殺他滅口,而且又殺了陶海法。陶海法到底做錯了什麼,讓程天鶴驟下毒手呢?」杜方我也有想不通的時候。
「這都是謎啊,雖然我們一點一點去解開。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地反黑大計絕不能被耽誤,這是治本之道。另外這里面還有別地事參予其中,千絲萬結,不是一天兩天能想清楚的!」我說完話,嘆了口氣,挺起身就向走廊地出口走去,「我頂不住了,得回家睡覺,你也回去睡吧,找幾個兄弟把陶原藏保護好就行了!」
天亮了之後,上面果然把總警監找去,當堂質問西澳的治安問題,為什麼大財閥陶海法會死?這可是西澳的經濟人物,陶海法每年會產生巨額的利稅,西澳修個路,建個廣場,就靠這個錢呢!
總警監當然有辦法了,拿著杜方我記得筆錄,把陶海法的前世今生向上面說了一遍,還理直氣壯的。上面听了解釋,也沒脾氣了,只能悻悻地把總警監又放了回來。但是上面也對總警監下了死命令,必須在短期內治理全西澳的黑社會問題,陶海法事件絕對不能重演。
接下來的兩天,全西澳的媒體都爆炸了。什麼電視,報紙,街頭巷尾都在流傳陶海法暴死家中的新聞,這件事越傳越玄,什麼怨鬼索命的說法都出現了。
這兩天,我可很自在,天天就在粉念吧里陪著姑姑。我的手機都被我關了,愛誰找我誰找我,一律不理。天天好吃好喝的有人送到眼前,還有老板娘這個艷麗熟女相伴,人生得意不過如此。
只是,我雖然表面看起來悠閑自得,但是實際上,這幾天我卻在獨自琢磨程天鶴和陶海法的事,越想越不對勁,總覺得這里面有大文章。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周六。這一天是全西澳的大日子,就在今天,我沙獰要為黑社會定一個黑憲章,所有的地下力量必須听我的指揮,逆我者就會被清除。我有這個本領,無論從黑道還是白道而論。
這個小禮堂確實很好,把那些桌桌椅椅都收拾走,中間露出很大的空間。沒有會議桌,只有十幾把椅子圍成一圈。
禮堂里的采光不是很好,只有幾縷陽光斜斜地從高處的窗子上射進來,映在這片已經很陳舊的木制地板上。
小學校今天休息,在下午一點剛過的時候,一輛一輛的黑色轎車就開來了,停在學校的大門口。
這些黑色轎車的車頭對著學校的大鐵門,幾輛車一起狂按喇叭,催促學校里的人把大鐵門打開,好讓這些車能開進操場里去。
不過從學校里面走出來的人,卻大出別人意料。不是想像中打更的老頭,或者保衛,而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美女。
美女穿著一身警官做訓服,雙手持一把警用79式微沖,頭上還帶著一頂鋼盔。
美女剛一出來,就不耐煩地向那輛轎車招招手,轎車里的人沒辦法,只好將車窗弄下來。
「靠,你個臭娘們裝什麼藍寶,趕緊把門打開。」
「美女,快點打開門,不然把你賣壺嘴街去。」
「還能不能開會,*,老子時間不值錢?」
「…………」
那些車里的人都破口大罵著,痞像十足,有的人還露出紋著龍啊虎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