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的緋真,還是在那個只有一朵梅花開放的初春時節逝去,將還未找到的露琪亞托付給白哉和林松之後,安靜的離開了。
緋真逝去後,白哉栽在院子里的櫻花樹,才開始大片大片的開出櫻花,然後立刻大片大片的凋落。還是那個屋檐下,林松和白哉一人手捧一杯茶坐在那里。
「我決定晉升六番隊隊長了。」白哉說道,「很久以前就定下來的事情,只是少一個晉升儀式而已,為了陪緋真,我將這個時間整整拖了5年,如今,沒有什麼牽掛了,剛好去履行職責……」
「彌補內心的空白啊……」林松故作輕松的想要轉換一下氣氛,「那你牽掛牽掛我唄?」
「牽掛你?」白哉的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我又沒有某種嗜好,況且,以你現在的水平,雖然還是不夠看,不過已經不怎麼需要我擔心了……」
「但是,你不能沒有必須擔心的事情或者人。」林松看到白哉起身要走,提醒道,「你可以消沉,也可以不苟言笑,也可以冷漠,但是你的心里,必須有能讓你擺月兌這些的東西,就像你爺爺銀嶺所說的那樣,作為朽木家的家主之前,你首先是一個人,要有自己的好惡和感情。」
白哉離開額腳步停下了︰「緋真說的沒錯……自打你有了斬魄刀,似乎已經不一樣了呢……」
「是啊……」林松輕輕的握住了斬魄刀的刀柄,「大概是,我現在的依靠和牽掛,已經不再是最初虛無縹緲,再也觸踫不到的東西了吧……」雖然我已經無法回到前世,雖然我也無法忘記前世,但是……我已經不是用前世作為借口來逃避現實的人了……
「哼……」白哉的聲音中,似乎傳來一種笑意,「你之前的說教,等你死了再跟我說吧……」林松……你的斬魄刀的能力,並非是「淨化」吧?而是……「替代」。用你自己的身體,替代了緋真最後的痛苦嗎?真是……謝謝你。
…………
時隔四個多月,林松回到了真央靈術學院,也剛好是初春新學年的開始,林松,還有修兵,成為了學院五回生。五回生與六回生,基本上已經進入護庭十三隊了,畢竟死神這種職業,尤其是護庭十三隊的遠征隊,傷亡特別的嚴重,需要大量的新人來補充,更何況,進入隊伍之後,才會月兌離學院的模擬訓練,進入真正的戰斗,才是作為死神的真正的開始。能像修兵那樣,很早就被某個隊長看好並提前要走的情況是非常少見的,絕大多數都是在五回生六回生這個時間內,通過了解各個番隊的具體情況,制定自己的訓練計劃與目標,在畢業的時候,可以通過各番隊隊長或者副隊長或者代表的初步了解和考核之後進入各個番隊,如果在這個過程中失敗的話,就會被隨機分配到各個隊伍去打雜,諸如掃地啊,抬擔架啊,修屋頂啊,等等,基本上就沒什麼保障了,屬于超級炮灰級別的人物,當然並不排除之後經過努力可以成為席官甚至更高的職位,現任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就是一點一點爬上來的。當初那位有名的女性公敵,沒人願意要,最後還是隨機分配進去的,最終成為了隊長。一直到現在,真央的教師都在用這個例子鼓勵學員,要他們奮發圖強。
一般來說,只要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就可以申請畢業了,而畢業的時限,最多到六回生為止,六回生還不能畢業的,就只好哪來的回哪去,當然還可以再重考……不過牽扯到經驗啊知識儲備啊等問題,大多數學員都會選擇直到六回生再畢業,這樣把握大一些,實力也強一些,受到的重視或許也多一些——畢竟天才是很少的,多修煉一點的話,就多一點底氣。像是市丸銀後者是日番谷冬獅郎那種家伙,本來就應該排除在「正常死神」之外。
「快看!是那個連斬魄刀都沒有的家伙啊!都五回生了還沒有斬魄刀……哼。」
「他還好意思來啊,再怎麼說也是朽木家主推薦的啊?就算他不要臉,至少也不要丟朽木白哉大人的面子啊!斬魄刀?憑他的靈壓,怎麼可能會有斬魄刀呢?說實話他能放出一號的縛道,我都感到十分的驚訝呢!」
「等等!看他的腰間!斬魄刀!」
「啊,真的啊!終于凝聚出來了啊,真是不容易,怪不得還有臉過來啊……以那種靈壓凝聚的斬魄刀?不會是殘次品吧?」
「不會是買了個特別鑄造出來的刀帶著的吧……」
看著林松進了學院,很多人圍在了一起議論紛紛。同時,得到消息的學院老師也松了一口氣。畢竟基本上五回生就代表著有了畢業的資格,哪怕是打雜。如果讓一個沒有斬魄刀的四回生晉升為五回生,即便有朽木家家主的推薦,也是非常難辦的。
「喲!松,看起來氣色非常不錯麼,」能這麼熟稔的稱呼林松的,在學院里面也只有檜佐木修兵了,「終于凝聚出斬魄刀了麼,真是恭喜了。不過話說回來,感覺你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啊?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哪里……多謝了,修兵。」林松微笑著回答道︰「之前有些事情沒有想通,現在想通了,自然就心情舒暢神清氣爽了,所以精神面貌會有很大的變化,才像是變了一個人的吧?」
「而且,看起來你的實力也精進了很多啊」修兵笑著說道,「我之前還一直擔心你呢,怎麼樣,要不要回頭比試比試?」
「怎麼說呢……應該說是,之前一直處于一種平靜狀態,突破了之後,實力自然要漲一些了。說比試的話……我沒有意見,找個時間吧!」林松回答道,然後接著奇怪的問道,「修兵,我們這是去哪里,不像是去教室或者訓練場的路啊?」
「哦,我忘記了,上個學期,你提前請了假。」修兵一邊走一邊給林松解釋,「這似乎已經是好幾十年的慣例了,每次真央新學年開學,五回生都準備要跟各隊的隊長或者副隊長或者負責人見面,各個隊的隊長或者副隊長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奇怪的嗜好或者規矩,比如十二番隊涅隊長的形象問題,或是六番隊代理隊長朽木副隊長的身份問題,等等,有一些是需要避諱的,但是如果學院的學員私下里討論這種問題,是非常的不尊重各個隊長的,所以,每次的五回生開學,都會有一名隊長級的人物來給講解這些注意事項,以及回答各種疑問,方便各個學員確定以後的努力方向,並進行畢業前的動員。由于隊長們的一些情況,所以,幾十年來,這個任務全部是由最平易近人的隊長——五番隊隊長藍染右介來完成的,幾乎已經形成了慣例。目前我們要去的,是大禮堂。」
藍染嗎……林松顯得很是激動︰「隊長級的人物啊,那不是說,非常的厲害了?」
「過獎了,我們也就是比你們多了一些時間的積累而已,這個世界的未來終究是你們這些新人的。」這時,一個溫文爾雅的聲音插了進來。
「藍……藍染隊長?!」修兵嚇了一跳,「報告藍染隊長,我,我是……」
「啊,我知道的,」藍染微笑著,打斷了修兵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你就是那個連續落榜,考上了最差班,現在卻是最優秀的學員的檜佐木修兵。你以後可是應該能進入護庭十三隊成為中流砥柱的男人,可不能遇事這麼慌張哦!」
「是,藍染隊長!」修兵只不過是剛開始被嚇了一跳而已,畢竟在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一個高大的背影,所以,即便是藍染,也只能讓他尊敬,而不是狂熱。
「這位是……」藍染的目光接著轉向了林松。
「報告藍染隊長,我是林松。」不能露怯!林松本來還想,究竟是不是要裝作很驚喜很狂熱的結結巴巴的樣子,但是當藍染的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拋棄了任何的偽裝。只要不露怯,就可以了!雖然林松已經有了非常強的實力,但也只是相對于過去的自己而言。遇到的是死神第一boss,所以,還是有很多對他的忌憚。
「唔……我听說過你啊,不過,為什麼你感覺有點怕我呢?」陽光灑了過來,藍染眼楮上的反光,使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嘴角微微的笑容,顯得那麼詭異。
林松已經很快的反應了過來,裝作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個……因為……您也是隊長,所以感覺上……」
「也是隊長?」藍染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啊,朽木前段時間才將本來屬于他的隊長羽織拿了回去……那張千年不化的冰塊臉的話……確實有點讓人望而生畏呢……」
「抱歉,藍染隊長……」
「沒有關系,我們一起過去吧,禮堂就在前面,不要遲到比較好啊。」
「是,藍染隊長。」林松與修兵回答道。
現在,林松已經明白藍染到這里來,而且每年都到這里來,究竟是做什麼的了。在動畫中,林松就有這個疑問,但是沒有辦法解答,而現在終于清楚了。
大禮堂的主席台上,藍染一邊微笑著,一邊說道︰「我認為,進入護庭十三隊之後,斬拳走鬼四大基礎戰術是要不停的聯系和鞏固的,但是最重要的,是斬魄刀的解放,我就用我的斬魄刀來為大家說明一下,大家看仔細了——破碎吧,鏡花水月!」
「現在大家四處看一下,是不是周圍有一些淡淡的霧氣?是不是勉強可以看清?大家再仔細看一下,是不是覺得桌椅有些扭曲?而本來你身邊坐著的人,已經和其他的某個人交換位置了?這就是我的水系斬魄刀——鏡花水月的能力。通過光在霧氣下的散射與折射,達到欺騙人眼的效果,那麼在戰斗的時候,本來瞄準我的攻擊,就會落空,甚至是打在敵人的同伙身上,從而可以引起他們的自相殘殺。戰斗中,如果可以解放斬魄刀,並靈活利用的話,是非常有效的。」
「果然……藍染的目的,是用鏡花水月催眠每一個護庭十三隊的人!」此時林松的眼中,呈現出兩種不同的畫面,一種和之前沒有任何的變化,一種是周圍感覺有淡淡的薄霧,並且似乎實現被扭曲了的畫面,「還好我早有準備……」
動畫中,藍染曾經用鏡花水月制造不在場證明,誣陷浦原喜助,也曾用鏡花水月制造自己跟隨平子真子的假象,不論哪種,由于不知道平子真子的行動路線,和晚上究竟遇到巡夜的哪個人,所以,藍染必須催眠護庭十三隊中的每一個人!否則,只要受到一點的懷疑,就很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後來的假死也一樣,雖然地點靠近副隊長會議室,雖然事關重大會由四番隊隊長和副隊長親自接手,但是只要被巡邏的死神,或者是四番隊抬擔架的或者是做記錄的死神哪怕看到一眼,以卯之花隊長的能力,恐怕立刻就會有所懷疑並有所發現。
所以,藍染才會來到真央,將所有即將進入護庭十三隊的人全數催眠,畢竟即便是劍八,在進入護庭十三隊之前也被山本總隊長塞到真央去了,即便是貴族推薦,也會在真央走個過場,而諸如朽木白哉這種不需要進入真央學習的,或者浮竹十四郎這種進入很久的,只要想辦法與他們共同戰斗,自然就有辦法催眠。因此,「五番隊隊長」藍染必須是一個平易近人,和氣善良,樂于助人的人。
看著下面議論紛紛的學員,藍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一切,盡在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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