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雛森渾身一顫,原本緊繃的身體陡然松弛了下來。
「我說……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也就是你口中的小白。已經死了。」坐在平時日番谷特意搬來陪伴雛森的椅子上,林松翹起了二郎腿,「你的感覺確實是真的……藍染在給了你一刀之後,日番谷隊長及時趕到,救下了命懸一線的你……但是你應該知道吧?你當時,可是在藍染的懷里啊!那麼近的距離,雖然救了你,不過他卻被藍染一刀砍成重傷。即便是後來使用了萬解,也只是勉強護著你,直到其他隊長趕到……」
「我不信……我不信!」雛森瘋狂地叫了起來,淚水在臉上肆虐著。
「我還可以額外奉告你一個消息哦!隊長們趕到的時候,日番谷隊長仍舊站在你的面前,擋住藍染向你揮刀的道路……即便是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
「我……」
「所以啊,雛森,就算是藍染回來了……又能怎麼樣呢?」林松在雛森的耳邊,補上了最後一擊。
「小白……」嗚咽的雛森,早已經淚流滿面,一直呼喚著冬獅郎,直到昏迷過去。
緩步走出五番隊隊長室,那里早就有一個人靠在牆上等待著︰「真過分啊……那說法。有這麼欺負自己的副隊長的麼?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仍然感覺很不爽。」
「好了好了,如果你能夠站在一個小板凳上再把頭發打濕了放下來再配上‘我犯賤’的笑容的話,我會把你當成市丸銀的……日番谷隊長。」林松對著靠在那里的冬獅郎笑道,「你可真是大膽啊!居然站得這麼近,想要拆穿我的西洋鏡嗎?」
「她不會發現的——即便不是現在這種狀態。這一點的自信我還是有的。不得不說,你這個辦法確實應該很有效果……也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現世了。」少年老成的冬獅郎雙手抱在胸前,臉色一片淡然,「只是……你確定這樣不會讓雛森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反正即便是什麼都不做,繼續下去也很糟糕……不是麼?不要老是問同樣的問題啊……即便是什麼都不做,還是會有風險的。同樣都是危險,我寧可讓雛森的危險來自‘你我給她的影響’,而不是‘藍染給她的影響’……不是嗎?」
「……那就拜托了……」冬獅郎轉過身軀,留給林松一個背影。
…………
「既然朽木隊長沒有意見,那麼前往現世的人選,就由日番谷隊長帶隊,加上六番隊的朽木露琪亞,十番隊松本亂菊,十一番隊的斑目一角和綾瀨川弓親!諸位……沒有異議吧?」
「切!」更木劍八不屑地撇了撇嘴,「我說了那麼多遍的我要去,你還不是裝作沒有听到?」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就解散吧!」山本老頭一臉沉穩,對于更木劍八的抱怨——裝作沒有听到。
「林!」走出隊長會議室不久,檜佐木修兵的聲音就傳到了林松的耳朵中,「好久不見了!」
「哪有很久啊!」確實沒有很久。哪怕是藍染叛變一周前,林松和修兵還曾經一起喝酒來著。只不過,經歷過一場巨大的變革之後的感覺,真是恍如隔世。更何況,據說修兵目前的壓力比較大——東仙要天天「正義」的性格,即便是有些九番隊隊員也受不了,現在他一叛變,有些九番隊的席官甚至有打算借口「和隊長走得近」為理由將修兵推下去。
可惜的是,根本不用林松特別說明。哪個隊長是傻子?更不要說,大家都能感覺的到,檜佐木修兵正在朝著萬解邁進。不說別的,就說目前的實力,在副隊長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哪怕是已經學會萬解的阿散井戀次,都未必能打贏他。
像是感覺不到斑目一角的實力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感知極度疲乏的更木劍八和村左陣了。
「不要叫我林君,叫我林隊長!」林松的臉上出現了玩味的笑容,而修兵只是愣了一下之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這不是日番谷冬獅郎的名言麼?當然,還未走遠的日番谷童鞋,此時額頭上青筋爆滿。
「那個混蛋……等雛森一好,我就宰了他!」
來到某個房頂,搶了京樂春水號稱「靜靈庭最適合曬太陽休息的地方」,兩個人一起坐了下來。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東仙隊長會叛變……」一說起這個,修兵的語氣就變得唏噓不已。
「即便你已經知道,他和百年前六車拳西的事件月兌不了干系?」
「是的。如果沒有這一點的話……不,即使是有這一點,東仙隊長,仍舊是我所崇拜的隊長。不論是對于劍的理解,還是對于人性的理解……即便他的性格,已經被他所堅持的‘正義’扭曲了,卻像是一面鏡子一樣,映照出錯誤,仍舊能指引我正確的方向。我一直以為知道某一天,我可以萬解之後,會向他提出挑戰,一決生死……」
「現在也不過是稍微早了一些而已。」林松點了點頭。
「所以,我想知道自己和隊長級的差距究竟在哪里……拜托了!林!」檜佐木修兵一臉的誠懇。
「也好……」林松站了起來,「那麼就此時此地好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修兵也站了起來,「我在想林你的萬解應該比較晚,但是如果找京樂隊長他們的話,我又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不要吃驚啊!修兵!」林松帶著笑,拔出了斬魄刀,「既然你要看隊長級的力量,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盡管來吧!」修兵也拔出了斬魄刀,「割除吧!風死!」
兩把呈殺人之物形狀的刀刃,出現在了修兵的手上。(我一直在考慮為啥修兵的風死不叫「成對的斬魄刀」,難道說必須兩把有不同的力量才行?這樣一來的話,浮竹的兩把刀是吸收和釋放,而京樂……目前表現出的游戲能力恐怕是「花天」,是否還有另外一半的能力是「狂骨」?)
「萬解!女武神!」
「這是!」檜佐木修兵張大了嘴巴,怔怔地看著眼前逐漸由虛無變得充實的人……那即便是自己,也無法忘記的……金色的瞳孔!
「別分心啊!修兵!女武神可是很強的!」林松一把抓起插在地面上的斬魄刀,和女武神一起,一左一右向著修兵的方向沖了過去。
桄榔!修兵的兩把風死,一左一右架住了女武神和林松的斬擊,腳下卻是踩碎了屋頂的瓦片,被兩柄斬魄刀壓著向後滑了六七米。
「早就知道你小子藏得深……」檜佐木修兵沒說完,眼神中再次露出了驚駭的神色。林松的兩根手指,已經點在了他的肩膀上,「白雷!」
林松並沒有使用言靈,驚呼出白雷名號的,是修兵自己。已經極力躲避了,仍舊被白雷的力量擦破了肩膀,更為重要的是,為了躲避白雷,居然被女武神趁機在左臂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這就是……隊長級?」檜佐木修兵看著只是剛開始,自己身上就已經出現的傷痕。
「不,這種力量,最多也就能勉強壓制千本櫻,如果朽木白哉萬解的話,那麼必輸無疑。」
「我也說……如果這種程度就是隊長的實力的話,也未免太弱了一些!」修兵揚起了風死,「那麼,也嘗嘗我的攻擊好了!縛道六十二——百步欄桿!」
…………
「喂喂!快看!那邊屋頂上!那不是檜佐木副隊長嗎?和他戰斗的人是誰?那個羽織……五番隊?難道藍染殺回來了?」
「那是五番隊信任的林隊長哦!」一個聲音,傳到了幾個正在注視著那邊戰斗的隊員耳中。
「京,京,京樂隊長!」
「不要那麼激動啊!」京樂春水一臉「我牙疼」的表情,模著下巴的手都快把下巴給捋下來了,「林君真是的啊……不就是嫌我在露琪亞的事情上出工不出力,把浮竹叫起來然後就光等他了麼?可是你要知道,有總隊長的吩咐,還真沒幾個人敢把消息告訴浮竹的啊!我曬太陽的地方啊!」
「既然曬不了太陽了,那就麻煩隊長把隊務處理了吧!」京樂春水身後,黑著臉的伊勢七緒冒了出來。
「可是小七緒,隊長級的戰斗很難得……痛痛痛……」
「什麼隊長級的戰斗!你分明是看那邊有漂亮的女孩子吧!咦?那個女性死神……」伊勢七緒疑惑地看著那個和林松聯手欺壓修兵的美女,「怎麼感覺像是……」
「那是林君的萬解啊!別扭耳朵啊!在隊員面前給我一點面子啊!小七緒!」
「萬解?」伊勢七緒疑惑地看了一眼戰斗的場景,「但是我記得阿散井副隊長提到那位念念不忘的女性的時候,說是他剛進真央的時候啊?那不是在五十多年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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