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44章神秘的斥力——
空中三方爭斗,誰也不肯在這關鍵時刻輸讓分毫,幾番爭斗下來就在三人將同時抵達冰封宮殿頂端時,一道金影閃過,以極快的速度沖往頂端。
三人驚愕仰望,極速沖刺的金影突然于頂端上空身形一滯。
「北辰小子!」凌雲宗主滿臉驚愕,望著那名滯于冰宮頂端的身影。
「什麼!」听得凌雲宗主的話語,江城子也不再與貝爾糾纏,雙拳于胸前對撞于一起,金光一閃,將貝爾震退後仰頭望著近在咫尺的冰宮頂端。
這時那具一直躺身于冰層之上的北辰身體漸漸模糊不清,最終消于無形。
「北辰神蹤!移形換影!」貝爾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玄機,原來北辰一直假裝受傷,倒地不起只是為了更好觀察局勢,然後在絕佳時刻趁眾人不備時獨取神槍。
可惜……
原本十分周全的計劃竟敗在了冰封宮殿頂站的限制之上,好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抗拒著北辰接近那宮頂。
宮頂之處,積雪微堆,如同一個冰雪的小花園一般,百數精英的尸體被蒙上一層冰霧,身體慘白,花園正中有一冰庭,其內兩具尸體同凍于一塊稜角分明的巨型冰體之內,略佔了大半冰庭的空間。
冰體之內,一男一女兩具尸體,灼日神槍的火光正是從此冰體內耀出,槍身如繡火雲,鋒成烈火苗狀,三分之形相互纏繞,長短不依,五尺槍長,尾盤紅螢流光,深凹的槽痕不規則地遍滿槍身,與火雲相襯。
「不必謙讓,你們大可進去取槍,我絕不阻撓!」初探之下,北辰已感覺到那股斥力的強大,大方的向瞬間追身上來的三人揚手請讓道。
情況果然如北辰所料,三人遲疑了片刻後,先後試探了一會,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穿透那股斥力,也無人能將那股抗拒的斥力震散或是壓退分毫。
四人分浮于那耀天紅光之上,眼見著灼日紅槍就在身下,而無一人能夠取得。
就在此時,冰湖之上,朱嘯無聲無息的行至飛兒身處,對其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嘴角揚起一抹邪笑,輕拍了拍那名位處最未,還在全神注視空中情況的凌雲宗弟子「喂……」
那名凌雲宗弟子以為是同伴相叫,絲毫沒有任何戒心,待回過頭時,只感一抹紫光耀起,「轟」的一聲,聚靈炮近距離的穿透那名凌雲宗弟子的頭部。
血腥飛濺之時,朱嘯借著反沖之力,左手揚空一甩,將一股靈息拋拴向飛兒腿部,順利將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拽離凌雲宗弟子的圍困。
其他回過神來的凌雲宗弟子第一時間圍追了上來,朱嘯早有打算,不慌不忙地將飛兒甩至身後,雙掌前推大喝一聲「散靈炮!」
圍追而上的凌雲宗弟子立刻被朱嘯奇怪的靈技驚得有些手足無綽,離朱嘯較近的兩名凌雲宗弟子已無力閃開,只得出招硬接朱嘯的散靈炮。
其硬接的後果便是被朱嘯的散靈炮打得遍體鱗傷,要不是因為靈色的強度上差了幾個級別,那兩名凌雲宗弟子早已被打穿成了馬蜂窩。
就實力來說,朱嘯與那些弟子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暫時能夠迫退追趕的弟子,只是佔了靈技詭異的便宜,一擊得手之後,朱嘯立刻轉身便跑,側身對身旁飛兒說道「將他們引至到雪枯林內再收拾他們」
狂奔中的朱嘯不時甩手至身後,聚靈炮與散靈炮接連不休的迫開那些幾步便趕上來的凌雲宗弟子,余光瞄向左側天空遠處那團越來越妖艷的血霧。
「你打算怎麼做?他們任何一個實力都與我們相差不多,六人之眾怎麼收拾?」飛兒出聲問道。
「沒想到你還會用腦了,我說怎麼那麼沉得住氣,原來是知道毫無勝算的關系……放心吧,到了雪枯林,只要避開他們的目光,我自有辦法!」朱嘯嘴角一揚,又是一記散靈炮射出。
「希望你不會害死我們……」飛機半嘲了一句朱嘯,加快速度往最近處的雪枯林內奔去。
浮于冰封宮殿頂端的凌雲宗主盡管已覺察到了冰面上的動靜,但就目前這情況而言,恐及別人捷足先登,根本不敢輕易離開宮頂。
「你的宗族弟子好像要被陰了」江城子余光瞥了眼冰面的情況,看朱嘯邊跑邊勾引的樣子,心想凌雲宗的弟子八成是要吃虧了,雖然對方只有紫眼級,但其靈技詭異非常,其綜合實力肯定遠不止紫眼之境。
「小輩們的事,我如去插手,豈不是以強凌弱了嗎?我們凌雲宗雖宗門不大,弟子未廣,但也不會像某些宗派那樣,連妻兒婦小也不放過!」
說話時凌雲宗主故意舊仇重提,雖暫時還沒到與之拼個死活的地步,但言語上已佔得其理,氣壯理直,還未交手,江城子就已理虧三分。
就在江城子臉色微變,準備反言之時,北辰突然提意道「不如我們合力打破這股力量,最後灼日神槍落歸誰手,你我各憑本事,如何?」
眾人沉思了一眼,目光盯望著冰庭內的灼日神槍,貝爾率先開口道「合你我之力恐怕還差了些吧?如要合力,當然恐少不懼多,也別讓自己手下的人嫌著了,難道想等破入之後以眾阻寡嗎?」
這話便是專對還存著眾數之力的,鸞天宗與凌雲宗兩宗之人所說的,而且還順帶拉上了國翁等人,貝爾雖然自大,但也還沒笨到自己耗力,讓國翁與冷家兩父子來撿便宜的地步。
「好,那便眾人全數聯手,一切等破了這股力量後再各憑本事說話!」凌雲宗主眼中閃過一絲不被人覺察的陰冷感,出言將追擊朱嘯的弟子喚了回來,而後盯望著江城子。
「也好,省得到時傳出去說我鸞天宗以多欺少」言罷,江城子將還在與國翁糾纏的另三門首席喚至空中,國翁與冷傲天也在貝爾的呼喊中隨後而至,眾人與宮頂之上圍作一圈。
其實所有人心中都比較在意那團一直未再有動靜的血霧,但卻沒一個人會去主動招惹它,各自心照不宣,都在暗自保存實力,為最後爭奪灼日神槍做著準備,只要灼日神槍在手,別說是那團血霧,就算在場所有人齊力圍攻也不足為俱。
「咦?他們怎麼聚一起了?」朱嘯一直沒注意空中的情況,見他們一直未沖入冰封宮殿頂端,還以為是在頂端存在著什麼危險呢,現在看到那圈聚在一起的「人環」,心中猜想,難道不是危險,而是他們都無法突破的阻礙嗎?
「怎麼了?他們怎麼都散了?」飛兒回頭突然見得追趕的凌雲宗人不知何時已沒了蹤影,細找之下,才見得除冷緒陽外的所有人都已聚在了冰封宮殿頂端之上。
「先別看戲了」朱嘯回收仰天的目光,望了眼還是沒啥動靜的血霧,又望了望浩嵐落地的天坑,說道「你現在有閑情看戲,一會肯定被別人當戲給看了,走!看看嵐的情況去,怎麼說現在也算是暫時一伙的人,多個人多個賣命的!」
「你假扮神的信徒,小心惹來神怒,要知道神明雖然是很飄渺的存在,但仍是被整整一國朝拜的信仰,說不定真的存在!」飛兒看著朱嘯邪笑的樣子,出于對獸皇的信仰影響,潛移默化下已有些相信神明的存在。
特別是在看過兩位神官的詭異力量之後。
「去***神啊鬼的,專忽型你們這種白痴,說到底只是宗教控制的一種手斷而以,借以神名,在精神上束縛信徒,從而達到自己掌控他人的目的……我和你說這麼多干嘛,你又不會懂,真是的!」朱嘯突然輕扇了自己一耳光,努嘴自語道,說話時已近身浩嵐墜地的天坑。
朱嘯做了個禁語的手勢,自己也不在多言,生怕要是浩嵐還活著或是沒昏迷的話,一但被听到剛才自己的話,鐵定會將自己給拍死。
天坑之內平靜異常,好似已沒生機的樣子,朱嘯探首前傾望向坑內,見得浩嵐呈大字形躺于坑底,腰部一片血紅,傷口已模糊不清,雙目睜望著天空,不知是死是活。
「嵐?」朱嘯出聲叫喊道,觀察了一會見浩嵐未有反應,思索了幾秒後滑身下坑,來到浩嵐身旁繼續喊道「嵐?你沒事吧?」
就在朱嘯初步判斷浩嵐已經隔屁的時候,浩嵐雙目的眼白突然耀出一陣強烈的白光,莊嚴神聖的聲音此時已變得有些無力「朱……」
「嵐!太好了,你還活著!」朱嘯松了口氣,彎手過去剛想要將其扶起,卻被浩嵐出聲喝住了「別!別踫我……時間不多了!」
「什麼意思?」朱嘯收回手,不解的問道。
「經過聖光洗禮的人,死亡後便會如光般消散,去往神明身旁……」說話時浩嵐突然身體也開始泛出白光,艱難說道︰「將手臂伸至我面前……快!沒時間了!」
雖不知怎麼回事,但朱嘯還是按照浩嵐的要求,將右手伸至其身前上空,側頭望著隨時好像可能隔屁的浩嵐,不知他接下來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