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鐘後,陳金的臉色變得極度地嚴峻!不是因為考試的事情!
胡斌大叔的情況,再度變得非常嚴重,原來一直非常擔心的,害怕會出現大範圍腦內小血管栓塞的情況,竟然真的出現了!
無論如何,不管任何事情,陳金現在都馬上要趕到醫院,因為胡斌大叔已經到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再度陷入必須依靠搶救,呼吸機才能勉強維持生命跡象的極度危急地步!
現在每分每秒都極度緊急,李阿已經親自飆車前來接他!
這就是這種手術醫療治療目前技術手段中的弊端了,如果做完清除血塊後,不使用增加凝血機能的藥物,很可能原創口會繼續出血,形成新的血塊,繼續壓迫腦干等神經中樞,增加顱內壓,如果使用了增加凝血機能的藥物,由于大腦內原本就存在極多的微血管,很可能又導致另外一種疾病,大範圍的腦內微血管栓塞,比較通俗點的說法就是大範圍的中風!
張教投手術前就說過,出現這樣極其嚴重並癥的機會,至少有七成到八成,一般當然是前八小時極度危險期內,出現的較多,可是三十六小時的普通危險期內,出現的也不少。所以說胡斌大叔術後出現這種極危險情況的幾率可以說是很大的,甚至幾乎可以說是一種必然,雖然當時前八小時的極度危險期內,並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
可是最後,這種最壞的狀況,到底還是出現了。
陳金一路上都在心情沉重地回憶著當時張教授有關這種手術的種種介紹,說法,越想心情越是沉重。
「怎樣?」一路風馳電掣地來到市人民醫院,後面警車都跟了一大堆,還以為是什麼越獄犯或者瘋狂飆車狂出來了,結果打電話給上級一問,干淨利落的三個字,不要管!
警察們很是無奈,只好大眼瞪小眼地離開,同時對前面飆車那位技術確實也感到佩服,就一輛普通的家用轎車,硬是飆出了毒業賽車的水平,明明危險萬分。卻給人以一種絕對不會出事的奇異穩重感,幾十輛警車前後圍追堵截也硬是攔不住,這還是新買回來的警車啊,性能相當不錯的,前面那普通車開成這樣,也不怕爆缸?確實太夸張了。
他們不知道,那可是李阿在越南叢林中開美**用車輛練出來的技術,從前都是用來躲閃武裝直升飛機搭載蜂窩火箭筒追擊的,眼下用在這種狀況下,委實是大材小用。
「怎樣了?。到了醫院,見到張教授後,陳金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嗎?」
張教授重重嘆了口氣,用一種絕對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沒辦法了,真的沒辦法了,最壞的情況已經出現,我們已經采取了所有最積極,也是最後的手段,不過也只能勉強維持生命體征,可是腦內的大面積微細血管栓塞仍然在大面積擴散中,患者恐怕挺不過八個小時以內,」
「什麼?」听了這句話,陳金猶如感到五雷轟頂,做了那麼多的努力,用了那麼多的心,難道最後還是無法將胡斌大叔從死亡線里給拉出來?可是張教授是省內這個手術方面的權威,他的話無疑是有絕對判斷性的,有著豐富的臨床經驗做支持。不可能落空,既然這樣說,那就說明除非奇跡出現,否則胡斌大叔真的是沒有任何機會了。
奇跡,只是普通的生活當中,哪里又那麼多的奇跡?
陳金看向旁邊的王嬸和胡靈靈,母女倆早已擁抱在一起,哭得泣不成聲,顯然早已知道了這個消息。
「不,不能啊!胡斌大叔,」看著心電監護儀器上面,代表胡斌大叔的生命體征信號變得越來越微弱,陳金這時的心情,真是已經到了難以言喻的地步。
或許是不忍看著陳金等人如此的表情與心情,張教授心情有些沉重,又有些猶豫與不忍地說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要治療這種大範圍的微血管栓塞情況,目前鵬城市人民醫院的技術,是無法完成的,哪怕省人民醫院的技術,也無法完成,可並不是代表了,別的地方,就沒有治療出現這種極其緊急情況的技術。」
陳金听了這個消息,精神不由猛地一振︰「張教授,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有別的辦法不成?。王嬸胡靈靈母女倆听了這句話,不由也猛地抬起了頭,仿佛找到了最後的一點希望。
見陳金他們的反應如此大,張教授皺了皺眉,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確實,如果是香港那邊的瑪佳麗醫院,據我所知,是有引進這方面的最新技術治療儀器,效果也不錯,如果現在馬上使用,患者至少有一定的希望疼愈,不至于陷入目前這樣只能等待病情惡化的窘境。」「既然這樣,馬上送香港啊,費用方面的問題,不用擔心。」陳金不等張教授說完,已經很快地說道。
張教授聞言一愣,苦笑了一下︰「卻不是費用方面的問題到了這個時候,他也實話實說道︰「患者要是現在保持不動,血栓會以目前的度惡化下去,大概還能維持八小時之內的生命,可如果移動了,比如說乘坐救護豐前往香港,那麼恐怕是一兩個小時也撐不住的,從這里把患者送到香港瑪佳麗醫院,無論任何交通工具,最少也要三個小時以上,所以我說,已經基本沒有希望了」小
陳金听了,心情更是難受,你說若是全無希望了還好,可是現在明明還有希望,卻又無法達到,無法將胡斌大叔送去治療,這可怎麼辦才好?
這時張教授的那位年輕醫生助手,倒是好像一直在考慮什麼,直到听到陳金那句費用方面,不成問題之後,才好像精神一振,又有些猶豫,有些吞吐與局促不安地向大家建議道,畢竟他的老師張教授都在這里,張教授都說不行了,當面反駁老師的觀點,似乎不太好,可是病人的情況又十分緊急,這件事如果不說出來,這位年輕醫生又會感到有些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