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下沉雙腳,腳上的麻木感稍有好轉,速度居然有所增加,林劍大喜之下,干脆將全身真氣盡數逼往,在下半身與丹田之間形成一個小循環,這樣一來,速度更是明顯增加,雙腿重新充滿了力量,距離在縮短,終于在一個轉彎處,他與汽車追了個齊頭並進,汽車在減速,突然離開大路,拐向一條小小的水泥路,這條路狹窄而又陰暗,林劍放心,這下已是勝券在握!前面是一棟大大的別墅,汽車直開向別墅的大門,大門無聲無息地打開,林劍腳尖點地,飛身而起,落入別墅的黑暗中,落地無聲。
這一番急馳,他有了新的收獲,就是輕功大進,而且還隱約有一些什麼靈感,只是眼前還不是思考的良機,也沒想太多,恢復功力才是關鍵!深深吸一口氣,真氣從腿部上移,重新回歸丹田,真氣運轉一周,精力略復。車門打開,有聲音傳來︰「你們……你們做什麼?」張曉,驚慌失措!真正的驚慌!
後面有人一推,張曉身不由己地沖出車門,腿還沒站穩,就開跑,但剛剛轉身,後面出現一個人,她一頭撞到那個人身上,大聲尖叫,手被抓住,直拖向別墅的正廳,廳里的大門打開,燈也打開,雪亮的燈光下,一個又高又粗壯的四十歲男人慢慢從廳里出來。兩個漢子將張曉朝前一推,張曉踉蹌兩步站定,臉色早已如土,但她沒辦法逃跑,因為她的左手還在那個司機掌中。
四十歲的漢子手伸出︰「東西呢?」左邊一人回到車里,拿出一個東西遞過來︰「老大。這個臭娘門膽夠大的,帶攝像機進來,我剛才看過了,里面有陳老三他們吸粉的鏡頭。」老大皺眉︰「這東西怎麼帶進去的?我不是吩咐過你們嗎?」「這個娘門帶一個小袋,袋子上開了一個暗口,也不知怎麼就混到貴賓區……」老大喝道︰「簡直是廢物!」回頭盯著張曉,看了好半天,聲音居然變得溫柔︰「小姑娘。膽子不小。說說看,想做什麼?」張曉緊咬嘴唇不回答。里面又有人出來,平靜地說︰「孫大哥不認識她?兄弟倒是知道!」這是一個年輕人,二十五六歲年紀。一臉地涌色之氣,斜叼著一支煙。
「是誰?」「就是那個記者張曉!」年輕人恨恨地說︰「就是這個臭婊子。毀了老子的紅河!」粗壯漢子哈哈大笑︰「原來是她!好,好。今天落在我們手中也是天意!她不是愛報導那些什麼‘流鶯’嗎?今天就讓她試試‘流鶯’是什麼滋味!」眾人一齊大笑,笑得極。張曉拼命掙扎,但那個司機一只手抓住她,她根本動不了,張口就大叫︰「救命啊,救……」嘴巴被一只手握住,淒厲的聲音在夜空中傳出老遠,雖然這里根本四面無人,但幾名漢子依然緊張地探听了一會動靜,終于放心,緊接著又是一個慘叫響起,起是從張曉身邊發出,原來那只握住她嘴的手被她狠狠咬了一口,司機手松開,張曉沒命地朝門口沖去,瘋狂地拉鐵門,可是鐵門已上鎖,倉惶回頭,不由得一驚,一條高大的人影站在她面前,手伸出,拉住她,張曉尖叫一聲,依然在拼命,耳邊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別怕!我是來救你的!」正是林劍!張曉抬頭,面前是一個男人的背影,高大,白襯衣。
粗壯漢子徒然看到面前多了一條白影,毫無征兆,不由得大驚︰「誰?是誰?」林劍陰森森地說了兩個字︰「公道!」兩個字一出,場中全靜了下來!張曉睜大了眼楮,是他?真地是他嗎?其他四名漢子也全呆了,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來?他地名字早已傳遍大街小巷,沒听說他喜歡管夜總會的一些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林劍冷冷地說︰「怎麼?你們不相信?」身子一趨,如鬼如魅,突然飄到年輕人面前,在飄到的同時,手落下,哧地一聲悶響,年輕人慢慢軟倒,半截煙頭從嘴邊滑落,落入他的衣領,居然沒有動靜,隱隱有焦臭傳來,皮肉燒焦地氣味! 兩聲,兩個人跪下,連聲說︰「大哥,公道大哥!饒命!」卻是那兩個劫持張曉的漢子林劍冷冷地說︰「我不喜歡軟骨蟲!」反手手揮出,兩人聲音停止,慢慢軟倒。粗壯漢子嚇了一跳,他正在就是否跪下猶豫不決,這兩個人已經在求饒了,但他依然殺了他們,這種殘忍在黑幫拼殺中都不多見!林劍地目光落在他臉上,粗壯漢子臉上全是冷汗,連連後退,顫聲說︰「我……我沒求饒!」這個人不喜歡「軟骨蟲」,他決不能重蹈覆轍!
林劍淡淡地說︰「我更不喜歡有人與我死抗到底!」身子一閃,反手一揮,粗壯漢子臉上驚疑不定,他也說錯話了嗎?倒下!心有不甘!
他不知道林劍沒打算讓他們再逍遙下去,他就是舌綻蓮花,也休想不成為植物人!林劍的理由永遠比他充足,因為這幾個人不除,張曉危險永遠存在,沒殺了他們,已經是他地仁慈了。他並沒有意識到,這植物人與死亡也沒什麼大的區別。身後有東西倒地,林劍回頭,張曉躺在地上!她一口氣支撐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這時危險解除,頓時全身盡軟。
順手拿起地上的攝像機,抱起張曉,林劍走向鐵門,至于屋里還有沒有人,他懶得過問,走到鐵門邊,一腳踢出,大震,鐵門飛出丈多遠,林劍大搖大擺地走上;水泥路,這一聲大震,懷里的張曉驚醒,淡淡的星光下,眼前是一張男人的臉,看不清面目,只看見一雙眼楮比星星還亮,她居然有一個感覺,這雙眼楮好熟悉,這種奇怪的感覺讓她頗有幾分迷糊,全身無力再加上魂不守舍,她全然忘了應該從他懷里下來。林劍說︰「你住哪里?」張曉斷斷續續地說︰「西門路……26號……402……」聲音漸低,居然再次昏迷。林劍頗有幾分奇怪,她怎麼會如此脆弱?一次驚嚇,兩次昏迷,看來雖然她有些超常之舉,只不過是她的工作性質決定的必須冒險,她骨子里還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神經還極度脆弱,讓她從事這種挑戰性的工作也真難為她了,不禁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輕功展開,跑出兩里地,到了路邊,攔下一輛出租汽車,直奔西門路,張曉躺在他懷里,呼吸細細,沒有什麼異樣,應該只是驚嚇,不用去醫院!他在吁一口氣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心跳變得好快。西門路26號是一棟商品樓,下面是門店,二樓至六樓都是住房,這時天還早,上面一片燈光,只有四樓右邊的房間里黑洞洞的。上樓,從她小包里搜索出鑰匙,開門!沒有開燈,雖然這幅面具不是他的本來面目,這個聲音也不是本來聲音,但他沒有在她面前亮相的義務。
客廳里極整潔,林劍將她放在沙發上,躺著,張曉沒有醒。林劍輕輕呼喚了兩聲,張曉沒有任何動靜,看來她是嚇得不輕,或者喝杯熱水會好點,路燈透過窗簾,客廳里好象沒有開水瓶,林劍進了廚房,他在廚房里倒水的時候,外面好象有點什麼響動,很輕很輕,她醒了嗎?走到客廳,她依然沉睡中,連姿勢都沒改變,林劍坐在她身邊,扶起她的上半身,準備喂她喝水,突然,眼前燈光大亮,耀眼生花!卻是張曉手中拿著一個小型的應急燈,雪亮的燈光下,林劍和張曉自己都臉色雪白,張曉的眼楮睜得大大的,正盯著他的臉。
幸好他的易容術還沒有解除。林劍一時模不著頭腦,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什麼意思?你作假的?」從她目前的清醒程度看,她絕對早就作好了準備,趁他去廚房倒水的時間,近距離拿到應急燈。
張曉也瞪著他︰「不這樣,我怎麼能知道你這個混蛋長什麼樣?」她說得理直氣壯!既然已經暴露,就沒必要繼續在黑暗中模索,林劍打開燈,室內通明,張曉坐在沙發上,林劍倒的水她倒是老實不客氣地在喝,一邊喝水一邊慢慢平息自己激動的心情。
終于知道了這個神秘人的真面目,這個家伙長得好帥!雖然年紀略微大了點,但一樣帥!但混蛋就是混蛋,長得帥也一樣是一個帥混蛋!張曉喝完水,放下杯子,依然瞪著他,仇恨好象還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