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門主︰替身奴兒,別想逃 第082章︰寬衣解帶 ( 一萬字更 )

作者 ︰ 瓶子

好吧!她承認自己很沒用,也很怕死。

如果仇焰丟下她,自己逃走了,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死呢?

她還得留下這條小命,尋找回二十一世紀的方法,現在還不能死。

听見陳涵瓔的話,仇焰滿意一笑,又繼續追問,「那你說,下次還敢不敢逃?」

陳涵瓔瞪給他一眼,雖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也知道,她要是不答應,恐怕仇焰真會丟下她,無奈之下,她只好妥協,搖著頭,「不逃了不逃了,下次不敢再逃了。」

听完陳涵瓔的保證,仇焰又笑了,那抹笑,在陽光下顯得如此好看,如此溫暖,讓陳涵瓔看得有些發愣。

「仇公子,別想玩花樣,你身上有傷,就算你出手,也不會比我手上的動作要來得快,奉勸你們,乖乖隨我們回朝廷覆命,免得自討苦吃。」黑衣人厲聲警告,挪了挪架在陳涵瓔脖子上的大刀。

陳涵瓔心頭一顫,不斷看著仇焰,卻也不知道他會如何救她?

黑衣人說的對,仇焰身受重傷,恐怕還沒來得及殺掉一個人,她就先死在黑衣人刀下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盡管內心有害怕,她卻仍然對仇焰有信心,相信仇焰能救得了她。

仇焰眸子一轉,冷哼著,「隨你們回去,哼,你覺得有可能嗎?」

領守黑衣人一愣,月兌口道︰「只怕現在由不得仇公子選擇了。」

「哦……是嗎?」仇焰眉頭一挑,眸子轉落向前方的陳涵瓔臉上。

「你……」黑衣人見仇焰如此淡定,一點也不慌張,完全不像被捉拿的嫌犯,內心不自覺納悶,正想開口說話時,卻發現手完全使不上力氣,連架在陳涵瓔脖子上的大刀也拿不穩。

接著,周圍團團包圍的黑衣人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見狀,帶頭的黑衣人更是錯愕連連,瞠著一雙詫異的眸子,直直看著冷笑的仇焰,沒一會兒,也跟著倒地不起。

「你……你何時下毒的?」黑衣人只覺得頭昏腦脹,昏過去前,又呢喃了一句,仇焰已經身受重傷了,居然還有辦法使毒,甚至連他們都沒發現。

「如果連你們都看出本座使毒,本座還配當毒教之主嗎?」仇焰冷冷一笑,看到黑衣人不甘願的昏過去後,他才緩步來到陳涵瓔面前,一把摟住她軟弱無力的身體,接著抱她躍上馬背,準備駕馬離開。

陳涵瓔甩了甩頭,只覺得腦袋暈呼呼,剛剛又听到仇焰與黑衣人的對話,讓她忍不住回頭一問,「你剛剛使毒,我是不是也中毒了?」

現在她只覺得頭好暈,身體有些難受,甚至好想睡覺。

「是。」仇焰扯了扯唇角,將她的腦袋轉了回去,讓她後腦勺靠在自己的胸膛上,這才如實的回答她。

陳涵瓔確實也中毒了,只是劑量沒有黑衣人要來得多罷了。

「那你快點幫我解毒,我好難受。」陳涵瓔皺了皺柳眉,腦袋更暈沉了,眼皮也重得睜不開來,軟弱無力的身體只能任由後方男人緊抱著,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本座身上沒解藥。」仇焰微笑一說,看到懷中的女人已經闔上眼楮,嘴角的笑容也跟著拉大許多。

陳涵櫻雖然想再說什麼,無奈,眼皮太過沉重,連意識也跟著混亂,讓她一下子就昏睡了過去,而臨睡前,腦袋最後一個想法就是,你身上沒解藥,干嘛還要對我下藥。

感受到女人平穩的呼吸,仇焰這才踢了馬肚子一下,兩人也隨即離開原地。

牡國皇宮,御書房。

一名公公杵力在門口處,臉色凝重地听著外頭侍衛的稟報,沒多久,他揮了揮手讓侍衛離開,隨即走入書房內,來到正認真看著奏摺的皇帝身邊。

「事情處理得如何?」蕭洛天沒有抬頭,語氣非常平靜的問著,手一翻,繼續看著下一頁奏摺。

身旁的公公臉色依舊凝重,輕搖著頭,「皇上,剛剛他們來報,人抓到了。」

「哦,這麼快就抓到了,看來咱們皇宮養的大內高手還不算廢物。」蕭洛天滿意一笑,隨即在手中的奏摺上寫下一個「閱」字,接著換了一本奏摺,又追著問,「現在人呢?在監牢里嗎?」

公公一听,臉色還是挺難看的,悄悄打量了蕭洛天幾眼,這才緩緩解釋,「回皇上,人原本是抓到了,不過……不過……又讓人逃走了。」

音落,蕭洛天批閱奏摺的動作也隨即頓了下來,頭一抬,夾有一絲溫怒的銳眸,直勾勾盯著身旁的公公,讓公公嚇得跪了下來,頻頻求饒。

蕭洛天只看了他好一會兒,眼中溫怒的情緒漸漸退去,恢復原來平靜的模樣,繼續批閱著奏摺,隨口一說,「真沒用,人逃了,有沒有繼續追緝?」

「這……皇上,老奴听說,這次煙山那幫山賊,並非仇焰所殺,而是龍公子,所以要發布追緝令,恐怕有些不妥,畢竟咱們沒有確切證據證明那幫山賊為仇焰所殺。」公公解釋著。

龍君昊?!

蕭洛天又頓下手上的動作,疑惑看著公公,「龍君昊,怎麼會跟龍君昊扯上關系?」

他這次的計劃,並不是針對龍君昊而是仇焰,怎麼現在會突然冒了個龍君昊出來,還是龍君昊殺了山賊,那他設下的圈套豈不是對仇焰完全沒用,根本抓拿不到仇焰。

「這點老奴也不太清楚,只是據消息來報,在仇焰上山之前,山賊早已死在龍君昊手下了,皇上,要不,這次抓仇焰的計劃,不如改成龍君昊,反正皇上不早也想拿下龍君昊,正好可以趁這次機會。」公公搖頭解釋。

蕭洛天眉頭一皺,瞪了公公一眼,還沒開口說話時,大門口處已經響起一抹冷笑,隨即兩抹高大身影,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想抓本公子,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來抓。」龍君昊冷冷一笑,音落,一個掌風快狠準地批向毫無防備的公公身上,直接斃了他的命。

公公身上的鮮血,四處飛濺,自然也波及到距離他最近的蕭洛天身上,只見他臉色全冷了下來,狠狠瞪著龍君昊,說︰「龍君昊,你膽子可真大,這里是皇宮,你居然當朕的面前殺人,就不怕朕立刻辦了你!」

辦他?!

龍君昊只覺得蕭洛天的話既可笑又愚蠢,不以為意道︰「蕭洛天,我龍君昊敢在這里殺人就表示我根本不在乎你那套官方的做法,還有,山賊確實是我殺的,但還是同樣的話,想抓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命。」

「龍君昊,朕所做的一切不正合你所意,朕辦了仇焰,煙山正好也可以歸你所有,咱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你何必為難朕呢?」蕭洛天起身,步步朝前方兩人走去,當他來到龍君昊面前時,視線也忍不住打量了龍君昊身後的男人幾眼。

「收起你那冠冕堂皇的惡心話,今日我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我跟仇焰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少管,還有,煙山早已不屬于你們牡國皇朝的領域,山上的人是死是活,你都無權干涉,我說的話,你听明白了嗎?」龍君昊冷眸直勾勾盯著蕭洛天,自然也看到他臉色漸漸難看的模樣,但他不以為。

蕭洛天冷冷看著他,對于龍君昊的傲慢態度,感到憤怒卻又無法反駁。

「君昊,這里是皇宮,你注意一些規矩。」正當兩人處于僵凝的氣氛時,身後從頭到尾都沒說話的人已經走了上來,來到兩人身邊,笑笑說著。

龍君昊只看了好友一眼,這才冷冷轉過身子,不發一語,而蕭洛天也轉頭看著身旁的人,對方一襲深藍衣袍,渾身散發出高貴的氣息,一看就是皇室的人,唯獨他臉上嬉鬧甚至夾有一絲絲風流的神情,與他的身分不太搭味。

「還是三弟懂得禮節,不過,來者是客,朕不會跟你們一般計較,你們坐吧,朕讓人上些茶水過來。」蕭洛天淡淡一說,邀他們入座,隨即讓人下去準備茶點。

不一會兒,皇後領著幾名宮女走了進來,兩名宮女端著兩盤糕點與一壺熱茶來到蕭洛文與龍君昊身旁,恭敬說著︰「和郡王,奴婢幫你上些點心。」

蕭洛文沒有答話,一雙桃花般的眼眸,打從皇後張芊芊入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她,身旁的龍君昊自然清楚蕭洛文為何會有這種表情,但他也沒說什麼,靜靜坐在位子上觀察他們三個人。

宮女們將茶點放好後,隨即回到皇後身旁,而蕭洛天也在這時候開口笑道︰「你們快嘗嘗,這些糕點可是皇後親手制作的,何郡王,朕听說以前你曾吃過皇後做的糕點,那你更應該嘗一嘗,看看皇後入宮這幾年,手藝是否進步了些。」

听到蕭洛天的話,皇後張芊芊與何郡王蕭洛文臉色紛紛變得有些不自然,龍君昊自然也看得出蕭洛天說此話的用意,他扯了扯薄唇,揚起一抹冷笑,隨即拿起桌上的糕點嗅了嗅,確認食物沒毒這才放心的吃下肚。

而皇後臉色有些發白,神色復雜的看著蕭洛文一眼,眼中布滿了說不盡的苦澀與情緒,下一秒,腰上一陣劇痛,讓她回過神來,只見蕭洛天摟著她,臉上雖然掛滿了笑容,但眼中卻有讓人無法忽略的冷意。

蕭洛文深深看著皇後的背影以及蕭洛天親密摟住她的模樣,讓他臉上一貫的笑容全沒了,眼眸一轉,看了龍君昊一眼,發現他正吃得津津有味,這才又恢復臉上一貫的神情,笑笑說著︰「皇兄太不夠意思了,這美味的點心自然要配美人一塊享受才夠味,如今臣弟身旁沒有美人坐陪,就算點心再美味,也無法入得了臣弟之口。」

龍君昊淡淡瞄了他一眼,嘴角又忍不住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看好戲的視線轉落到前方的皇後與蕭洛天身上。

「哈哈哈,三弟說得甚是,美味點心配美人,絕美。」蕭洛天拍了拍掌,隨即轉頭望向一旁的兩名宮女,笑聲道︰「你們兩個,好好服侍和郡王,要是伺候不好,朕砍了你們的腦袋。」

兩名宮女一驚,連忙點頭,一左一右的來到蕭洛文身邊做下,開始服侍蕭洛文吃點心,而蕭洛文像是非常習慣美女伺候,兩手一伸,摟住身旁嬌羞的宮女。

龍君昊又是一笑,尤其是看到蕭洛文臉上風流的模樣,那風流的神韻沒有一絲猥瑣,反倒有一股迷人的魅力,光頻那雙電人的桃花眼就足以讓他懷中的女人暈頭轉向了。

紫眸一轉,又落回到皇後張芊芊臉上,果不其然看到皇後臉色越來越慘白,連放在兩側的小手也不自覺竄緊。

「皇後,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怎麼,看到何郡王坐擁美人,覺得很礙眼嗎?」蕭洛天自然也將皇後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摟在她柳腰上的手越發收緊,力道大得讓張芊芊忍不住輕喊疼一聲。

「皇上多想了,臣妾只是身子不適,想早點回寢宮休息。」皇後垂下眼眸,連看都不敢看蕭洛天一眼,從摟在腰上的大手力道來看,她不用想也知道蕭洛天動怒了。

耳邊不斷傳來蕭洛文與其他兩名宮女嬉鬧的聲音,讓皇後臉色越來越難看,但盡管如此,她還是不敢多說一句。

「是嗎?既然皇後身子不適,那朕也不勉強你了,來人,送皇後回鳳鸞殿。」蕭洛天松開張芊芊,望著她匆忙離去的背影,一抹不明的光芒,閃即而逝。

當張芊芊離開後,蕭洛文也興致全無,笑笑得推開兩名宮女,起身朝上方的蕭洛天說著,「皇兄,臣弟一會兒還有事,就不打擾皇兄了,臣弟告退。」

蕭洛天微微一笑,點頭應許,而龍君昊也起身,看著蕭洛文離去的背影,他這才轉頭望向蕭洛天,冷聲道︰「我再警告一次,煙山是我跟仇焰之間的事情,你最好少管閑事。」

音落,不給蕭洛天回話的機會,人也走出御書房。

蕭洛天瞪著一雙怒眸,沒一會兒,也跟著起身朝外頭走去。

想只君好——分隔線——

夜晚,客棧。

由于回毒教有段路程,再加上仇焰與陳涵瓔身上都有傷,所以路程時間也耽擱了不少,這一晚,仇焰掏出從黑衣人身上搶來的銀兩,帶著陳涵櫻投宿客棧,也點了一大推食物,準備好好飽餐一頓。

看著桌上十幾道美味佳肴,坐在椅子上,早已餓到前胸貼後背的陳涵瓔似乎不太怎麼高興,反而瞠著一雙快噴火的怒眸,狠狠瞪著身旁的男人。

「張開嘴巴。」仇焰無視陳涵瓔那雙快殺人的怒眸,淡淡一說,並用筷子夾了一塊雞肉遞到她嘴邊,想喂她吃。

陳涵瓔怒眸又是一瞪,像是賭氣一樣,不肯乖乖張口吃肉,反而怒氣說道︰「你先解毒。」

仇焰一听,眉頭微微一挑,淡淡回答,「本座說了,解藥不在身上。」

「騙、人───」陳涵瓔咬牙切齒,狠狠瞪著身旁吃了一小口白飯的男人,「你是門主,就算沒解藥,也應該會解毒才對,你快點幫我解,不然我死了怎麼辦?」

「放心,本座不是說了,你中的毒不深,除了身體動彈不得外,其余一律像個正常人,別擔心。」仇焰不急不慢說著,又夾了一口炸肉酥,遞到陳涵瓔鼻間,讓她聞一聞食物的香味。

他就不信,陳涵瓔已經餓了三天了,面對這些美味佳肴還能撐多久。

咕嚕嚕──.

才這麼一想,女人的肚子已經非常配合的響起打鼓聲,讓仇焰忍不住一笑,將手上的炸肉酥遞到她唇邊,微笑道︰「你餓了,快點吃。」

陳涵瓔面對近在眼前的美食,很難不被誘惑,但又想到自己動彈不得的身體,她又覺得有氣,從她醒來之後,腦袋中的暈眩確實退了許多,意識也像個正常人一樣,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但唯獨不爽的就是她的身體,像是被人點穴似的,完全動不了,只能像個女圭女圭一樣,任憑仇焰抱、摟、模,而她卻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解毒。」陳涵瓔依舊固執,堅持要仇焰先幫她解毒才會乖乖吃飯。

「陳涵瓔,別再考驗本座的耐性,惹怒本座,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仇焰冷冷一說,音落,大力扳住陳涵瓔的嘴,強迫她開口,接著將一小塊無骨雞肉塞入她得嘴巴里,讓她吃下去。

又是這句話,惹怒本座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這種話,仇焰不知道已經說過幾次了,每次都只會用這些話來恐嚇她,真不是男人。

陳涵瓔氣鼓鼓的瞪著他,下一秒,將嘴巴里的雞肉給吐掉,她想,憑什麼仇焰喂她吃東西,她就非得吃。

再說,她有手有腳,要吃東西也該自己動手,她才不要仇焰喂她,雖然此刻肚子確實很餓,但是不管怎樣,她就是想讓仇焰先替自己解毒,然後再好好飽餐一頓。

「陳、涵、瓔!」仇焰見她將雞肉吐出來,簡直快氣炸了,怒眸一瞪。

陳涵瓔無視他眸中的怒火,同樣也怒氣沖沖的回瞪著仇焰,「解毒。」

踫──陶碗重重放落的聲音,讓陳涵瓔知道仇焰此刻的怒氣有多深,但她也不退縮,繼續不怕死的瞠著怒眸,直直與仇焰對瞪。

「本座再問一次,吃不吃?」仇焰冷聲一問,濃眉皺得死緊,耐性幾乎快被磨光了。

「解毒。」陳涵瓔回答依舊,音落,仇焰已經起身了,打開了門讓外頭的店小二進來收拾東西,隨即又退了下去。

望著桌上空蕩蕩一片,陳涵瓔也覺得自己的心都空了,美味佳肴沒了,仇焰居然讓店小二把食物收走,可惡,她一口都還沒吃。

「不用看了,毒教規矩你是知道的,過了用膳時間,一律不準補膳。」仇焰自然將她臉上不舍與後悔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解毒。」陳涵瓔雖然不甘願,但仍然沒忘記要仇焰幫她解毒,只是她的話對仇焰一點影響都沒有,只見仇焰走到一旁,伸手探了探浴桶里的熱水,確認溫度適當,這才動手解開自己的衣帶,準備沐浴。

「仇焰,你要做什麼?」視線從頭到尾放在仇焰身上的陳涵瓔,自然也察覺到仇焰似乎想沐浴,忍不住一瞪,出聲制止他月兌衣服的動作。

仇焰一听,高大挺拔的身子轉了過來,面對陳涵瓔,手上解衣的動作沒有一絲停緩,一下子就月兌掉外頭染著血漬的衣袍,看到陳涵瓔小臉漸漸染上一層暈紅,忍不住戲謔道︰「本座要做什麼,你明知顧問。」

「你……你要沐浴可以,但能不能先把我的身體轉過去,不然會看光光的。」陳涵瓔神色有些慌張,隨著仇焰出精壯的胸膛,臉上的紅暈越發加深。

看光光?!

仇焰一听,忍不住笑了出來,緩步來到陳涵瓔面前,伸手輕勾起女人尖細的下巴,英俊的臉龐緩緩靠近她,直到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氣息時才停了下來,戲謔一問,「奴,你的呼吸好急促,怎麼了?」

陳涵瓔咽了咽口沫,鼻間直直竄進仇焰身上專屬的男人氣息,讓她不只呼吸急促,連喉嚨也干燥了起來。zVXC。

「我呼吸急促,那……那是因為……因為我中毒了,所以才會喘不過氣來。」陳涵瓔有些慌,面對仇焰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以及他那誘人遐想的精壯胸膛,幾乎快讓她失控了。

「哦……中毒了。」仇焰故意拉長戲謔的嗓音,看著陳涵瓔曉臉更紅了,于是又動手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包括褲子,一絲不掛的站在女人面前。

「阿───你這個暴露狂,要死啦!」陳涵瓔一陣尖叫,反射性必起眼楮,不去看仇焰光溜溜的身體,無奈,仇焰引人遐想的那一幕畫面,早已深深烙印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沸騰了起來。

對于陳涵瓔說的話,仇焰不以為意,輕笑了一聲,又回到浴桶邊,長腳一跨,人也跟著進入浴桶,溫熱的洗澡水,讓他忍不住舒服一嘆。

陳涵瓔同樣也意識到仇焰已經泡在浴桶里,于是慢慢睜開眼眸,看著前方羞死人的畫面,視線直勾勾得打量著仇焰閉眼休息的神情,還有那雙完美比例的高挺鼻子以及性感的薄唇。

不可否認,仇焰真的長得很英俊,如果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個迷死人的SuperStar,只可惜,人長得在好看,可是脾氣不太好,就是一個敗點。

打量的視線緩緩往下移去,他胸前最上方的兩塊胸肌,更是吸引了陳涵瓔的目光,只是當陳涵瓔得視線轉落在胸口處的傷疤上時,心,微微一顫。

那道傷口,仇焰曾經說過,是莫心蘭刺的,當時的仇焰,疼得應該不是胸口而是心。

「在想什麼?」正當陳涵瓔陷入深思時,仇焰不知何時已經睜開眼楮,直勾勾望著她,瞬著她的視線,這才發現陳涵瓔是在看自己胸口上的那道傷疤。

他抬手輕壓著那道疤痕,似乎已經沒有以往的疼痛了。

「當初莫心蘭為什麼要殺你?」陳涵瓔掙扎了許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其實這個問題,她很早就想詢問了,只是見仇焰似乎不想提起莫心蘭,于是她也不敢問。

仇焰一听,蓋住傷疤的手明顯一顫,琥珀眸子直勾勾與陳涵瓔對望,從她眼中看出深深的疑惑與不解,視線轉落到她臉上,這張臉是莫心蘭。

仇焰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說著,「因為本座要殺人?」

腦海中漸漸浮起當時的回憶,那時,他記得他想從一名暴君手里救下一名善良的女人,所以打算動手殺了那名暴君,後來莫心蘭出現了,但她的出現,卻是給了他深深的一劍,那一劍,幾乎要了他的命。

「殺人,你要殺誰?」陳涵瓔一愣,始終不明白,仇焰要殺的人,難道對莫心蘭很重要,所以才會逼得莫心蘭出手殺他嗎?

「殺一個男人。」仇焰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冷冷一說,聲音非常冷,也非常小聲,要不是陳涵瓔仔細的听,或許听不太出來。

男人?!听到這里,陳涵瓔大概有些了解了,那個男人,應該就是大家說的,莫心蘭的奸夫………也就是讓莫心蘭背叛仇焰的男人。

只是感情這種事情本來就很難說了,誰能保證自己會對喜歡的人從一而終呢?

今天你與情人相戀相愛,又有誰能保證明天對方不會變心,不會愛上別人,愛情是看感覺得,感覺不對了,兩人之前的感情也會變了。

只能說仇焰比較倒楣,踫上失戀。

仇焰眼眸一轉,視線對上陳涵瓔的眼眸,自然也看到她散發出來的同情與感慨,讓他不悅一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本座。」

陳涵瓔一愣,直勾勾與他對望,忍不住嘀咕著,「你確實很需要人家同情,同情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

仇焰濃眉皺得死緊,顯然不贊同陳涵瓔說的話,但也沒有開口反駁,他將背輕輕靠在浴桶邊,試圖放松全身的肌肉,也舒緩自己剛剛沉重的心情。

「門主,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沒一會兒,陳涵瓔又道。

仇焰雖然不想理會她,但還是控制不住,睜開眼楮看著她,等著她的問題。

「你現在是把我當莫心蘭還是陳涵瓔?」她疑惑一問,話一問出口,心情也不知不覺跟著緊張起來。

仇焰靜靜看著她,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陳涵瓔臉上那對眼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雙眼眸是不一樣的,與心蘭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許久許久,久到陳涵瓔都快睡著了,仇焰才開口回答,「你說呢?」

我說?!

陳涵瓔又一愣,腦子很快就反應過來,忍不住回話,「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時候覺得門主是將我當莫心蘭,有時候又像是陳涵瓔,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仇焰皺了皺眉,一問,「那你說說,本座哪些時候讓你覺得不清不楚?」

他自認從陳涵瓔醒來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將她當作陳涵瓔而不是莫心蘭,而她,既然他都清楚表達了,陳涵瓔又豈會搞不清楚。

「像每次你吻我的時候,就讓我覺得是莫心蘭,還有,你對我好的時候,像上次擦藥,也讓我覺得是莫心蘭。」陳涵瓔不滿嘀咕著。

仇焰又一問,「那何時你覺得是陳涵瓔?」

明明她說的那些時候,他都是將他當陳涵瓔的,這女人居然會搞不清楚。

「當然也有,像你把我關入地窖中時,你當我是陳涵瓔,還有,你把我丟入狼區時,也是把我當陳涵瓔,還有還有,你現在對我使毒,又不肯幫我解毒,也是把我當陳涵瓔,這樣想一想,門主,你還是把我當莫心蘭好了,不然我當陳涵瓔的時候,你好像都一直對我施展暴力,搞得我滿身是傷。」

仇焰眉梢微微抽動了幾下,直勾勾盯著她不滿的小臉,完全不贊同她的抱怨,他從頭到尾都將她當陳涵瓔,哪有像她說的這樣,對莫心蘭好,對陳涵瓔卻不好。

「你听著,從頭到尾,本座只當你是陳涵瓔。」仇焰冷冷一說。

「怎麼可能。」陳涵瓔小小聲嘀咕著,要是仇焰當她是陳涵瓔,又怎麼會親吻她呢,仇焰不是愛莫心蘭,除了莫心蘭之外,他怎麼會親別人呢。

一想到之前與仇焰親吻的話面,陳涵瓔就覺得整張臉火燒了起來,好羞人。

「信不信隨你。」仇焰冷冷道,音落,也起身了,**果的身軀一覽無遺的展現在陳涵瓔呆愣的小臉上,不一會兒,如預料般的听到女人淒厲的尖叫聲。

夜色漸深,由于客棧處于偏僻荒涼之地,周圍並沒有太多的阻擋物,以至于即使房內門窗緊閉,依舊能感受到外頭的冷風透過窗縫、門縫灌入房內。

仇焰一把抱起動彈不得的女人,雙雙躺上床榻,之後又將厚重的被子蓋在女人的身上,望著她紅通通的小臉,他忍不住笑了,明知道陳涵瓔為何臉紅,他卻故意詢問,「陳涵瓔,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不舒服嗎?」

「我臉會這麼紅,那是……那是因為剛剛……剛剛………」陳涵瓔越說越小聲,火紅的臉也跟著加深不少,說話支支吾吾,說了半天依舊說不出來。

天阿!這種話要她怎麼解釋,一想到剛剛仇焰對她的動作,讓她羞到想拿條被子悶死自己。

「剛剛怎麼樣?」仇焰挑眉一問,語氣非常無辜,尤其看到陳涵瓔害羞的模樣,心情整個大好,就是忍不住想逗弄她。

「剛剛……剛剛……」陳涵瓔結結巴巴,眼眸一垂,視線落在自己新換上得干淨衣服,臉更加火紅了,整個身體燥熱了起來。

一想到剛剛仇焰洗完澡,然後不顧她的抗議聲,將她身上的衣服扒光光,由于她腿上以及手上的有傷口,身體也不像仇焰那樣,中了劍還能泡澡,于是仇焰拿了塊布,簡單的幫她擦澡,但也因為這樣,她**果的身體更是讓仇焰看光光了。

「剛剛怎麼了,你不會是想說,你的身體全讓本座看光了,所以要本座對你負責吧!」仇焰眉頭挑得高高,俯身近距離的看著她紅通通的小臉。

陳涵瓔瞪給他一眼,直接反駁,「誰要你負責,你離我遠一點,好熱。」

仇焰一笑,卻也不在逗弄她了,畢竟體內漸漸燃起的欲火已經暗示他不許再玩火了,否則今晚會是個難受之夜。

「早點睡,明天一早還要啟程。」仇焰淡淡一說,被子一拉,蓋住兩人的身體,隨即閉上眼眸準備休息。

「門主,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先幫我解毒,不然被子這麼厚,我又動彈不得,萬一大半夜你睡死了,我卻不小心讓被褥悶死,那可怎麼辦?」陳涵瓔嘀咕著。

仇焰沒有睜開眼楮,而是無所謂的回她話,「悶死就悶死,大不了本座好心幫你立個墳,現在可以安心睡覺了吧!」

立墳?!

「臭男人,嘴巴真毒。」陳涵瓔狠狠瞪給身旁快進入夢鄉的男人一眼。

仇焰不以為意,兩人又陷入一陣沉默,窗外冷風呼嘯而過,讓屋內原本溫暖的氣息也驟降了不少,桌上的燭火隨風搖曳,火影閃閃爍爍,仿佛隨時會熄滅似的。

陳涵瓔眼皮雖然有些沉重,但不知道是因為身子動不了的關系,還是身旁躺了個男人,以至于她一點睡意都沒有,視線直直望著上方的懸梁,腦海中不斷默數綿羊,就是想讓自己快點入睡。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突然一陣強風狂掃,將緊閉的窗板給吹了開來,陳涵瓔一驚,卻無法轉頭望向窗外,眼珠子不斷上下左右轉移,但還是無法看到床旁男人是否醒來。

燭火搖曳,火影閃閃爍爍,周圍彌漫著一股森冷的氣氛,那昏暗的夜色,讓一向懼黑的陳涵瓔開始發毛與顫抖。

她很想伸手推身旁的男人,可是完全動不了,想開口喚醒仇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連聲音都喊不出來,張著口,卻無法呼出聲音。

這一刻,恐懼蔓延了她的全身,讓她整個背脊一陣冰涼,在陳涵瓔發不出聲音的同時,一個白影倏地閃過上方的懸梁,看到這一幕,陳涵瓔更是嚇得想尖叫,無奈,她還是尖叫不了,想翻身也翻不成,只能直直看著上方。

沒一會兒,在燭火強烈搖曳下,一張熟悉的臉孔,映入了陳涵瓔驚恐的視線中,隨著外頭的月光越來越薄弱,烏雲一口一口吞是明月,站在陳涵瓔床尾的那道身影越來越清晰,身體散發著淡淡的白光,隨即若隱若現。

陳涵瓔瞠著大眼,眼眸飽含驚恐,不敢置信的看著站在床尾,臉上滿是怒氣的女人,她,怎麼又是莫心蘭?

陳涵瓔張了張口,依舊一句話也喊不出來,想伸手推醒身旁的男人,可是不管她怎麼施力,身體卻還是動彈不得。

仇焰呢?

仇焰該不會真的睡死了,不然怎麼都沒動靜,他的莫心蘭出現了,他怎麼都沒發現?

站在床尾的女人瞪了陳涵瓔好一會,漸漸透明的身體也朝陳涵瓔靠來,嚇得陳涵瓔不斷冒冷汗,身體頻頻顫抖,害怕的閉上眼楮不敢看她。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陳涵瓔以為莫心蘭已經離開時,她緩緩睜開眼楮,打算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只是眼楮睜開的那一瞬間,近在咫尺的怒顏,讓陳涵瓔嚇得幾乎心跳停止,下一秒,漂浮在她身上的白影,朝她壓了下來,貫穿她。

這次不同于上一次,上次莫心蘭的身影貫穿她時,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這一次,她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無形力,聚集在她胸口處,緊接著像是要將她整個身體扒開一樣,那種猶如骨肉分離的痛苦,讓陳涵瓔失控的尖叫,卻仍然一點聲音也沒有。

劇痛只在一瞬間,隨即陷入一片黑暗。

「陳涵瓔!陳涵瓔!陳涵瓔,你醒一醒。」耳邊傳來一聲又一聲焦急的嗓音,讓不斷顫抖的陳涵瓔漸漸轉醒。

「阿───」下一秒,陳涵瓔幾乎是從床上跳了起來,一驚醒,整個人直直縮躲在床角處,臉上布滿了恐懼,背部也沾滿了冷汗。

見陳涵瓔醒來,仇焰總算松了一口氣,但看到她如此驚恐,他又開始擔憂,忍不住抓握她的手,這才發現冷得嚇人,「陳涵瓔,你人不舒服?」

把了脈,只見脈象正常,這讓仇焰更加疑惑了,臉上有一絲復雜的神情。

陳涵瓔搖了搖頭,飽含畏懼的眼眸掃了四周一圈,發現天色未亮,似乎他們才入睡不久,那剛剛的事情,難道又是做夢?

仇焰察覺陳涵瓔臉色詭異,下意識探了探她的額頭,並沒有發燒,雙手改捧起她慘白的小臉,望著她恐懼的眼眸,問,「告訴本座,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陳涵瓔不明白仇焰為何這麼問,但想想,應該是自己臉色不太好看,所以才會讓仇焰以為自己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陳涵瓔推開他的手,替自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是冷汗。

仇焰見她說沒事,完全無法相信,情緒有些失控吼了出來,「怎麼可能沒事,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沒了脈象,也沒了呼吸。」

一想到剛剛的景象,他還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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