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重型阿瓦隆的指揮台上的,是一名身型偉岸的男子,深紫色的軍裝穿得一絲不苟,胸前掛滿了閃耀的勛章,擁有與其年齡相符的沉穩外表,容貌中透出軍人的剛毅與精悍,他的名字便是安德烈亞斯.達爾頓,柯內莉亞親信中的親信。
「將軍,敵軍完全消滅,.ightmare,vincent-.bsp;「恩……」發出了一陣深沉的低吟,達爾頓深邃的目光透過了艦橋內的防彈玻璃,投向了距離至少還有一百多公里的戰場,在那里,正進行著中華聯邦軍與黑色騎士團的戰斗。
「傳令全軍,稍作休整之後,我軍將繼續執行原定任務,向著小沛進發。聯絡宰相閣下,報告我軍的最新動向。」
「yes,d。」接收到命令,副官腳步匆匆的向著聯絡台走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達爾頓坐回了身後的指揮官專座,目光復雜的看著眼前部下們忙碌的身影。
在一年前的黑色叛亂平息之後,他的主君,柯內莉亞.li.布里塔尼亞便扔下了正忙著處理戰後事宜的部下,獨自一人回到了本國。而在達爾頓處理完了手中的事務,趕回本國之時,柯內莉亞早已消聲滅跡,不知去向,留下的只有一直處于神經質狀態的妹妹,還有一群不知所措的軍人。
當然,達爾頓並沒有絲毫責怪柯內莉亞的意思,作為從小看著她長大,更是她老師的達爾頓了解,柯內莉亞的行動絕非沒有意義,她一定是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才選擇不告而別的,雖然對于柯內莉亞沒有找自己商量這件事,多少還是有些失望,但也只是失望罷了。就如同守護女兒長大的父親,突然被女兒所疏遠那樣。
現在自己所要做的,就是守護著柯內莉亞的歸所,替她照顧最親愛的妹妹,還有穩定住浮動不已的軍心,這些部隊都是柯內莉亞征戰多年累積下來的政治資本,無論她最終是否會競爭皇位,軍隊都是她最強勁的護身符。
然而這一切,都被一個男人所摧毀,僅僅憑借著一句話,就動搖了達爾頓原本堅定的決心。
「根據特務局提供的情報顯示,柯內莉亞有很大可能在中華聯邦境內,如果那個國家被黑色騎士團……」可能,只是可能而已,根本沒有確切的情報,但這也足夠了,就算只有1%的可能,事關柯內莉亞的安危,就不容許達爾頓不重視。
作為一名指揮官,達爾頓並不缺乏判斷力與決斷力,而且那個男人,帝國宰相修奈澤爾.el.布里塔尼亞是被稱為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位布里塔尼亞皇帝的人,對于同樣具有強大競爭力的柯內莉亞來說,是敵是友尚不明朗,畢竟在這個國家的歷史中,兄弟相殘的事例屢見不鮮。
但在柯內莉亞可能遭遇危險這一前提下,其他的一切就顯得不重要了,很難想象如果柯內莉亞落入了黑色騎士團手中,她會遭遇什麼樣的事情,作為外交道具逼迫布里塔尼亞作出讓步?遭到憤怒的日本人公開處刑?達爾頓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他向著除柯內莉亞的第二人低下了頭顱,听從了修奈澤爾的調遣。
裝備了布里塔尼亞研發的最新技術,數十艘浮空艦組成的大艦隊,足夠將柯內莉亞軍的全部精銳裝入其中,拋棄了行動不便的陸戰兵器,所有駕駛員都配置了擁有飛行能力的knightmare,煥然一新的柯內莉亞軍比起一年前來無疑更強大,但一支已經喪失了靈魂的軍隊,究竟能走多遠呢。
「非常抱歉,希望您能夠原諒我,公主殿下……」浮現在達爾頓臉上的,是無盡苦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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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真是纏人!」坐在黑色騎士團專用knightmare,曉的駕駛艙中,天滄凜相當急噪的說道。明明在機體性能和操縱技術上處于優勢,但對方依靠數量以及嫻熟的配合,在這空曠的平原地帶硬生生的阻擋住了零番隊的突擊,使戰局演變成了現在的拉鋸戰。
「冷靜點,凜,你太過突前了,遭到包圍的話即使是曉也不能幸免。」精準的一發炮彈命中了側面的敵機,對于隊友的冒進,冬月天夜提出了冷靜的建議。
「我知道的!不過比起我來,你還是勸告一下那個家伙吧。」天滄凜輕聲嘀咕道,長時間的戰斗已經讓她滿頭大汗,久攻不下更是使她的情緒極具暴躁,不過這一切在那個人面前,就顯得不怎麼明顯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保護大宦官!我不想殺你們的啊啊啊啊啊!」無論是誰听到就會感到是有些瘋狂的吼叫,名為林凡的中華聯邦人操縱著曉在中華聯邦軍內部左突右進,其狂亂的戰斗手段讓人不禁退避三分。
「哇……所以說老實人才最可怕,凜,你可要注意別變成他那樣哦。」
「切,誰會變成那樣啊。」對于好友阪田青星的調侃,天滄凜不滿的反駁道,但即使是在對話中,她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停頓,鐳射刀狠狠的切進了一架鋼髏的駕駛艙,仿佛能听見對方駕駛員的慘叫聲,天滄凜細長的雙眼有些興奮的微眯了起來。
實際上眼前的敵人並非是多麼的難對付,只是比起日本人,零番隊成員中一些土生土長的中華聯邦人,在戰斗中顯得有些畏首畏尾。眼前的敵人,說到底全部都是他們的同胞,雖然己方有著解救國家的大義名分存在,但在真正要下手的時候,他們卻猶豫了,原本必殺的攻擊,也因為會傷到駕駛艙而顯得軟綿無力,因此在戰場上散落著數量不菲的殘缺knightmare,無一不是缺少了手部與腿部。
「不妙啊,即使使用奇策讓對方陷入了一時的混亂,但在軍力方面還是對方佔優勢,不趁著現在一口氣打垮他們的話。」仔細的分析著眼前的局勢,趙星明天時間拖的越久,對于黑色騎士團越是不利,這里是戰場,因為多余的同情心而手下留情的話,到最後墮入深淵的只會是自己,下定決心後的趙星毫不手軟的將眼前的鋼髏一刀兩斷,在平服了微微顫動的心情之後,打開隊內頻道說道。
「我們不能被拖延在這里,從中央突破撕裂他們!夜塵和上衫跟我來!」
「噢!」
「明白了!」
三架成品字型突擊的曉,頓時沖入了由knightmare構成的鋼鐵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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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由于後方的紅蓮和兩架曉-直參式樣的加入,空中的戰斗逐漸陷入了混亂的局面,不再淤泥于一對一的對決,畢竟這里不是競技場,即使是布里塔尼亞最為出色的騎士,也不會迂腐到在充滿危險的戰場上,講究那絕不以多取勝的騎士道精神。勝者為王,這才是戰場上唯一的法則,因此,在面對正面交手的敵人的同時,還必須防備隨時可能從後面來的攻擊。
這已經不是半吊子能插入的戰斗了,在場的駕駛員無一不是擁有頂尖的操作技術,只要出現一個細微的失誤,就有可能喪命。
在逐漸被黑夜所籠罩的天空中,雙方的knightmare正在展開一場生死相搏的激烈戰斗。而即使在數量上處于劣勢,圓桌騎士也絲毫沒有露出破綻,反而隱約間壓制住了黑色騎士團一方。
閃過側面呼嘯而來的強粒子炮,duke在空中驚險的避過再一次飛瀉到眼前的大量迫擊炮,一連串的高機動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美麗的紅色殘影,但坐在駕駛艙中的雷克斯,絕不像表面上那樣輕松。
「……是錯覺嗎,為什麼感覺從剛才起,mordred的攻擊就只盯著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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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覺達爾頓很帥……結果就寫的一發不可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