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辦法麼?」陸豐狡猾地一笑,但磐龍仙劍依然架在何文的脖子上。冰冷的劍體,讓何文不寒而栗。哪怕是站在一邊的馮子,都暗自震驚。
「有,有!」何文算是被陸豐給嚇唬住了,再不說實話,怕自己真的就沒命了。陸豐雖然是正派出身,但貌似自己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經是天魔神教的陸左使了。
「快說!」陸豐為了起點更加震撼的效果,微微控制著劍體的力道,使其讓何文的脖子破了皮,但卻不傷其根本。
「用……用冷水一潑就醒了,很簡單的方法!」感覺到脖子的疼痛,何文差點沒哭出眼淚來。
笨,我真笨。陸豐自嘲地一笑,用冷水潑醒昏睡中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為何自己就沒有想到呢。
陸豐收回劍,根本就沒有理會何文與馮子的意思,看見不遠處有幾桶清水,想來這就是專門為了喚醒她們用的。所以陸豐也顧不上那麼多,一劍劈碎牢籠後,就開始往昏迷不醒的女人們身上潑水。一桶又一桶,當所有的水都潑干淨之時,終于眾女緩緩醒來。
嗚~
眾女子醒來後,本來陸豐還想好了怎麼安慰她。一翻大義凜然的慷慨之言還沒有開始出口,便被眾女子的哭聲噎了回去。
如果傅軍夏在這里的話,以他的習慣那肯定是想著法的去折磨一下這些不听話亂出聲的女子。可是現在傅軍夏不在這,何文與馮子因為陸豐的關系,更不可能狐假虎威。而陸豐卻因為看到眾女子哭泣,卻頓時無語起來。
就這樣,因為沒有人管她們,她們更加肆無忌憚地哭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大到連馮子都開始懷疑會不會傳到外面去。
「夠了!」陸豐一聲爆喝,雖然他知道這些女子都是受害者,但是一味的讓她們哭個沒完,那什麼事兒都不用干了。
「我是來救你們的,你們不害怕!」雖然眾女子什麼也沒說,更沒有求饒之類的話,但陸豐還是看得出來,這些女子每個人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他。就好像,她們是一幫被馴服了的野貓。雖然不甘心地哭泣,但卻沒有一個敢說廢話。
她們,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折磨?而傅軍夏,又是如何對待她們的?
「來救我們?」短暫的沉默後,終于有一個女子懷疑地說道。
「不錯,我是來救你們的。都起身,跟我走。我帶你們去見傅軍夏,把他對你們的罪行都說出來,我當著你們的面,制裁他!」陸豐頗為正義的面孔,頓時感染了眾女子。
還是那個剛才跟陸豐說話的女子,道︰「如果您真的是來救我們的,請快快殺了你後面的那兩個人吧!」
呃?
何文與馮子嚇的一哆嗦,要是陸豐真的听她們的話,那自己是死定了。
「你叫什麼名字?」陸豐沒有想到,這些嚇破了膽的年輕女子之中,竟然還會有這樣冷靜的人。這些女子從表面上來看,根本就沒有任何傷痕。也就是說,她們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什麼嚴刑拷打。所以,她們受到的傷害應該是精神上的。
那麼,其她女子都默不作聲,又為何唯獨只有這一名女子膽大到要殺人?難道,她出身不一般,已經見慣了這樣的場面麼?
「我叫費晴,是中州襄土人氏。雖然我被他們抓來有段時間了,但我依然相信,一定會有正義之士為營救我們這些受難人民的。我相信,世間終于正文存在!」這女子站了起來,大義凜然地一翻豪言壯語。听得陸豐差點暈倒,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丫頭父親一定是當官兒的。
「費晴,你父親是官員吧?」陸豐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你怎麼知道?」
看吧!陸豐得意一笑,要不是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思想教育,長大後是不會有這麼強有心理素質。
「隨便猜的。他們兩人就算做過很多的壞事,但也都是傅軍夏指使的。他們,也不過是別人的屬下。你們都站起來,跟著我走。我們去見見傅軍夏,我要讓他知道,罪惡永遠都不會有好下場。」陸豐怒了,雖然這些女子並沒有受到身體上的殘害,但是另一間牢籠里放著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尸體。這讓從小就受正派教育的陸豐,怎麼能置之不理?
「等……等一下!」就在眾女站起來要跟陸豐走的時候,費晴又突然叫了起來。
「還有什麼事?」陸豐心道,這丫頭事兒也太多了吧。沒看別人都不說話麼,老老實實的,讓干啥干啥,這才是你們老百姓應該做的。
「你應該把他倆殺了,然後跟我們一起逃。那個傅軍夏我認識,對他我也很了解。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他的實力堪比修真者。是無法匹敵的存在!」費晴好言勸著陸豐。
只是,陸豐並沒有听她的話,反而笑了一笑。道︰「費晴,沒有想到你還真不是一般女子。恐怕,你的父親還不僅僅是官員那麼簡單。」
呃?費晴嚇了一跳,難道這個男子不害怕修真者麼?
對于她這種普通人來說,修真者確實是可以仰望的存在。但是對于陸豐來說,像傅軍夏這種等級的修真者,比螞蟻強不了多少。
「你還真會琢磨,連殺人滅口的事情都想得出來。」陸豐樂了,尋思半天終于明白這丫頭在打什麼注意了。鬧了半天,讓自己殺了何文與馮子,並不是因為這兩個人對她們如何做惡。而是為了殺人滅口,好事後讓傅軍夏查不出是誰救走了她們。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知道這麼多事?那個傅軍夏又對你們都做了些什麼?」陸豐目光逼人,雖然陸豐根本就有警惕何文二人,但是這兩個人依然不敢在陸豐面前貿然行事。
費晴被陸豐的目光嚇到了,自己從小到大,接觸過不了的上位者。無論是修真界的事,還是世俗界的事,都了解的很多。難道,這位看上去只有二十來歲,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子,也是修真者?
想到這里,費晴也只是以為陸豐是個能與傅軍夏旗鼓相當的修真者罷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道︰「那個傅軍夏根本就是個惡魔,他以吸處子之血為生。听說,他所修煉的功法是天下至邪。如果七天不喝處子之血,就會爆體而亡。而一旦飲了處子之血,不僅會延長壽命,還會增長功力。所以,他圈養了我們。什麼時候他想喝血了,我們之中就注定會有一個人死亡。只是最近兩天不知道為何,他才會把我們關到這種地方。」
陸豐怔了一下,然後轉頭看向何文。
「別……別看我,我什麼都……」話還沒說完,只見陸豐的磐龍仙劍再一次地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繼續說道,「我什麼都知道,您盡管問!」
「這兩天把她們弄到這里,就是為了不想讓我發現對吧?」其實這一點,陸豐早就想到了。只不過是拿來確認一下,當看到何文真的點頭後,才收回仙劍。
「諒你們也不敢對我怎樣,我就饒了你們。這兒正好有兩個身體虛弱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女子,你倆一人攙扶一個,跟我出去,我帶你們見傅軍夏,看我如何收拾他!」陸豐的話嚴肅而又認真。何文與馮子本來對陸豐就畏懼三分,再加上陸豐的威脅,自然是百般順從。別看陸豐說是饒了他們,但是誰都听得出來,陸豐的意思是說,「在你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