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豐的微笑,仿佛天氣不再寒冷一般。無論是香兒還是劉殷,都在陸豐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強而有力的溫暖。這是別的感覺都無法替代的,只有陸豐才能夠給予她們。
「冬天了?」陸豐本來還想跟兩女好好敘敘舊,可是抬眼卻看到了滿天的雪花和還冷刺骨的冬風!
「嗯,你自己都不知道吧,你已經閉關四個月了!」劉殷饒有興趣地看著陸豐,自己平時修煉也有入定過,但卻都沒有入定四個月這麼長的時間。真不知道,恍如隔世一般的陸豐,一睜眼楮就發現已經過去四個月的時間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啊?糟了!」陸豐本來想呵呵一笑了之,哪里知道自己卻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怎麼了?」看到陸豐的反應,香兒與劉殷也開始緊張起來。能陸渡劫初期的陸豐哪緊張,那事情一定小不了。
正好這個時候,老板也走了過來。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卻心里一直叨咕著︰「大仙呀大仙,你都成仙了,不差這點銀子啦。就當我求你,把棚的損失賠給我吧!」
「那個……真不好意思!」陸豐有些難為情地對著老板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只帶了在這里住一個月的盤纏。現在都四個月了,欠了你三個月的房租錢,真是過意不去。日後在下有銀子了,一定還給你!」
听了這話,老板心中一陣寒顫,大聲道︰「大仙,啥也別說了,房租錢不要了,你就把房頂錢賠給我吧!」
呃?陸豐怔了一下,然後加頭看了看自己修煉的那個房間。果然,房頂上一個大窟窿,壞的不能再壞了。無論怎麼修,都不會彌補上去,只有重新建築了。
陸豐心中惡寒,龍蛇谷事件之後,發現自己少了一半修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在無保護的情況下,行走這險惡的江湖。所以陸豐決定,找一個安靜沒人打擾的地方,潛心修煉,爭取以最快的時間把失去的功力都練回來。所以,四個月前他千挑萬選,總算是找到了這麼一家不起眼,而且生意又不好的驛館。因為是官方的建設,所以很多有錢之人都沒有來這里住宿的**。久而久之,官方覺得賠錢,所以就賣給了私人。也就是現在的這個老板,但也不知道為啥,這家老板竟然沒有改成旅館,而是繼續用著驛館的招牌。
所以,別看陸豐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但卻沒幾個人來看熱鬧。畢竟剛才已經說了,這家驛館生意根本就不好。就是因為沒幾個人來,所以陸豐才會覺得這里清淨,選擇了這里修煉。如果讓老板知道了他選擇這里的原因,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那個……有銀子時,我會賠償給你的!」陸豐模了模羞澀的錢袋,再厚顏無恥地說道。
老板欲哭無淚,就知道你會這樣一說。
「老板,這個是我從家里帶出來的發釵,當了應該能值幾個錢。就當做賠償吧!」最後還是香兒心眼好,實在看不下去老板那悲催的樣子,不忍之下,只好拿出了自己的家當。
「這怎麼好意思?」陸豐與老板同時說道。
呃?兩人均是一愣,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有這樣的默契。
陸豐這麼說,意思自然是說︰我哪好意思讓你破費?
老板這麼說,意思是覺得自己的房子沒有這個發釵值錢,所以才有些不好意思收。
兩人大笑之後,很快就成為了朋友。沒想到這老板雖然不太會做生意,但卻很會交朋友。就為了這份默契,老板就決定為陸豐免單了。也難怪,這老板做生意會賠錢。客人損壞了公共財產,說不用賠就不賠了,這樣下去,不破產才怪呢。
陸豐看這位老板如此大度,心中更加過意不過,說什麼也要賠償一點。經過半個時辰的推月兌,雙方終于定下了一個結果。由香兒親自去當鋪把發釵當掉,然後所得銀子中拿出與房頂相當的量給老板。就這樣,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順利解決了。
很快,陸豐加入到了香兒與劉殷的白吃行列之中。俗話說的好,免費的就是好吃。陸豐因為四個月的修煉而沒有進食,所以今夜食欲大開,一連吃了六個人的飯量。其實劉殷早就對老板說好了,只要陸豐一醒來,他們就走。但因為剛才的默契事件,讓老板對陸豐產生友情。所以,本來還想讓陸豐多留幾日的老板,此時巴不得讓陸豐走點離開。
第二天一早,陸豐眾人終于在老板熱淚滿眶的送別下離開了此地。就在他們要走時,老板還哭著喊著說︰以後別再來了……
哎!
「你嘆什麼氣呀?」在馬車之上,劉殷見陸豐嘆了一口氣,所以好奇地問道。她實在是想不通,一個踏入修真巔峰之人,怎麼會唉聲嘆氣的?
要知道,渡劫期下一階段就是飛升了。這可是所有的修真者,夢寐以求的境界。如果說以前的陸豐,是一只腳踏上了高手之境,那麼現在的陸豐,已經是兩只腳都踏上了。
陸豐打開車簾,深沉地望著遠方。緩緩道︰「本來以為,傅軍夏會是我加入神教之中的第一個朋友。沒有想到,他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劉殷哦了一聲,對于這個話題,劉殷真的是不想再說了。天魔神教,是所有修真者都知道的魔教組織。要不是因為傅軍夏這種坑人害己的家伙存在,哪里會成為邪教?
只是,這種話又不能對陸豐說。教主私下找她談過話,她知道,陸豐現在對天魔神教認識的還不夠多。許多黑暗面他還沒有看到,所以才會心安理得地呆在天魔神教任職。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神教中的種種惡行,以他正派出身的思想,一定會呆不下去,遠離神教而去的。所以劉殷不敢在陸豐面前,說太多關于天魔神教中的事。
「劉殷!」陸豐嚴肅地叫道。
「嗯?」劉殷不知道陸豐在想什麼,為何突然變得這樣嚴肅?
「你說,什麼是正道,什麼是邪道?」陸豐微笑著問道,就好像,剛才的嚴肅只是流星一般,一閃而逝。
「呃?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劉殷無語,這個正邪方面的話題,正是目前最該避諱的。
陸豐又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後來想想,傅軍夏並不算壞。只是他有著非人類一般的生活方式罷了,雖然他這樣害死了很多女子,但他也是為了自己能夠活得更長久一點!」
劉殷與香兒歪著腦袋看著陸豐,想不知道陸豐要說啥。但听陸豐又道︰「我們人類,為了自己能夠吃到美味的食物,何嘗不是把那些動物殺來吃掉?」
這……
兩女頓時陷入苦思之中,但听陸豐又道︰「其實我問過那些被解救的女子,其中有一個叫做費晴的女子,她告訴我說,其實傅軍夏是修煉了一種邪功。這種功法必需要以處子之血方可提高修為,如果一段時間不喝上一口處子之血,他就會爆體而亡!」
「切,那也是他活該,他不會不修煉這種功法?」劉殷有些不屑地說道。
「這種功法的邪惡,誰都可以判斷出來。想來傅軍夏當初選擇了這條路,也不迫不得已吧。要不然,誰會讓自己往火坑里跳呢?」
「你總是有理由……」劉殷也學陸豐那樣,嘆了一口氣。照你這樣想,這個世界就沒有惡人了。畢竟,每個惡人做惡都有迫不得已的理由。那什麼才是正道,什麼才是邪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