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劍 第五章 誰家的喪事兒?

作者 ︰ 靜月禪明

「哈哈,臭小子,你有點意思。咱們後會有期!」那陽霞仙長與陸豐對視良久後,終于以他的聲音來打破了這份沉靜。

陸豐並沒有搭他的話,在陸豐眼里,這但陽霞仙長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楚呢,可沒有心情跟他攀交情。自打陸豐8歲正式進入修真界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超越修真者之上的存在。仙人啊,這是多少修真界夢寐以求的境界。這又是多少修真之人,昂首仰望的存在。

陸豐想來,除了他自己這個幸運的修真者外,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夠遇見這樣的一位仙人。哪怕,就算有仙人從他眼前路過,恐怕也不會有人能夠認得出來。也許,這就是緣分吧。只是,不知道這位陽霞仙人與自己是什麼樣的緣。是孽緣還是情緣。呃?貌似哪個都不太可能……

「陸豐,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們在說些什麼?」劉殷見那糟老頭終于走了,但陸豐卻是一聲不吭,很是擔心。

「沒什麼,我們不要理會他了!」陸豐不想把超越修真界之後的境界說出去,畢竟這對于一個普通修真者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如果讓劉殷她們早早就知道了仙人的境界,恐怕就很難再有新的進步了。試想,如果知道目標就在眼前,誰都會努力爭取一把。但如果你看到的目標是遙不可及的前方,就算再努力的人,也都會望而興嘆。

所以,這也是普通修真者無法知道仙人境界的最主要原因之一。陸豐也不想打破這個平衡,更不能讓劉殷知道這件事情。

看著根本就沒有解釋之意的陸豐,率先走進了客棧,劉殷也只好跺了跺腳跟進去。

翌日。

清晨的陽光剛剛開始撒向大地,因為現在還是冬季的原因,所以此刻已經過了寅時。一些需要工作的雜役,慵散地伸著懶腰。昨夜下了一夜的雪,所以早上顯得格外的冷。

香兒好像寒暑不侵一樣,穿著單薄的外衣,站在客棧門外的街上玩雪。

「香兒,你大清早不好好睡覺,怎麼跑出來玩雪了?」劉殷與香兒睡在一個房間。由于起床後沒有看到香兒,所以才會出門來尋找。

香兒伸了伸俏舌,回道︰「香兒出生在禁區之內,沒有玩過雪。」

呃?劉殷怔了好久,才想起來,香兒是一位生長于禁區之內的妖族。原來,她出生在禁區,而不是洪荒。怪不得,別人妖族最起碼也有點戰斗技巧,而香兒卻沒有。最厲害的一招,就是迷惑別人,但卻沒有一點殺傷力。想來也是,禁區本本就是禁止修煉妖法的,香兒又怎能例外呢?

「劉殷姐,你這是干嘛?」香兒本來在地上胡亂地抓著雪玩,但突然間見劉殷蹲在自己的旁邊,然後也開始抓起雪來。但好像不是在玩,而是在制造什麼藝術品。因為看上去,堆積的雪有條有理,根本就不像自己這樣隨意。

「你那是扒拉雪,哪是玩雪。我來教你怎麼玩!」劉殷邊說邊堆積起來,不一會的功夫,一個漂亮的雪人就這樣誕生了。

「哇!」香兒目瞪口呆地看著雪人,簡直難以置信,這世上還有這麼好玩的事情。一些美麗的白雪,竟然可以造就出一個「生命」!

「這是什麼音樂?好難听呀!」就在香兒欣賞雪人的時刻,突然街邊上長長地拉起了長隊。打頭的是一排樂隊,他們以吹號與喇叭為主,然後接著就是一些身穿白衣,哭喪著臉的家伙。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們每個人都是淚流滿面,有的大喊大叫。總之,場面悲傷之極。

接下來,就是一個香兒從來沒見過的東西。長長的,大概有一人多長。如果再縮小一點,好像是劉殷姐給自己買的化妝品盒子。

劉殷抬起頭,見狀嘆了一口氣。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問世間,有多少人真的可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別說是世俗之人,就是像她這樣的修真者,又有幾個真能做到不老不死?萬中無一,長久而又寂寞的修真之路,讓很多修真者,迷失了方向。甚至,還會讓很多人,忘記他們當初為何來修真。

這是一個明顯的喪葬儀式,香兒沒有世俗界混過,自然不了解。但是身為土生土長的人類,劉殷怎能不知這是一件喪事兒?

于是,劉殷也沒有回答香兒的話,而是想直接把香兒拉回客棧去,離這種不吉利的儀式遠一點。誰知香兒不樂意了,看來這妖族跟人族一樣,時間久了,混熟了,誰都有些脾氣。

「劉殷姐,你拉我干什麼呀。我可是音樂的行家,我喝歌可好听了,比這聲音強百倍。你不告訴我算了,我自己去問。如果他們願意,我可以給他們唱更好听的歌。當然不是免費的,這樣我們還可以掙點盤纏。」香兒可倒真是會打算,只是這算盤扒拉錯位了。

劉殷一陣苦笑,你可千萬別沖動,沖動是魔鬼。

就在劉殷汗顏之際,一個不注意,真就讓香兒沖了過去。只見,香兒當街把喪葬隊攔了下來,同時還大聲喊道︰「你們的聲樂太難听了,不如雇我給你們唱歌吧,我的歌聲很好听。我只需要一兩銀子……」

因為陸豐把香兒的尾巴,會經世人帶來困擾,所以特意囑咐香兒,要把尾巴塞進褲子里。如果是夏天,也許還藏不住。但冬天嘛,誰都會穿得多一點。所以香兒那比較窩囊的褲子,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只是,香兒這麼一鬧,哀樂立馬停了下來。所有人頓時石化當場,就連劉殷好捂住眼楮,不敢再看。今天是怎麼了,弄的什麼事兒這是!

這時,一個憨厚的中年大叔走了出來。對著香兒那精致的小臉說道︰「小姑娘,你多大了?」

香兒歪了歪頭,尋思著。這賣唱與年齡有關系嗎,莫非他們覺得我小,不相信我的實力?那我就往大了點說吧,反正告訴他們我一千兩百歲也不會有人相信。說多說少都是撒謊,不如說個容易讓人接受的年齡。

「我十九歲!」香兒俏皮地伸了伸香舌,成為了在眾哭喪的人群之中,唯一一個能笑得出來的人。

那中年大叔看了看香兒,心道︰這丫頭什麼都不懂,恐怕這是喪禮她都不知道。看她的年齡,最多不超過十五歲,怎麼可能是十九?十九歲的大姑娘,會不知道我們是在辦喪事?

根本就沒有相信香兒的話,中年大叔問道︰「丫頭,你家父母呢?」

「我家父母?」香兒怔了一下,自己還真就沒有父母了。別看戰爭時期,在妖王的領導下大家都挺團結的。但在禁區之時,族內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香兒的父母,就在那時被激烈的競爭所淘汰掉了。

想到這里,香兒也笑不出來了。一臉委屈的樣子,好讓人心疼。

「哥,你跟她墨跡啥呢?要不是看她小,我早就把她哄走了。」這時,一個與中年大叔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走到身邊說道。

「不差這一會!」中年大叔慢條斯理地說道。

「什麼不差這一會,我們都等著呢,可沒空跟這丫頭閑扯。」後來的中年人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香兒,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然後用手一邊推著香兒,一邊道︰「好了丫頭,你一邊玩去啊,我們還有正事兒呢!」

就在這時,劉殷看不下去了。雖然明知道香兒不在理,但畢竟香兒是自己的朋友。怎麼能看著自己的朋友,被別人推來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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