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離開此處。
「寺內清茶淡飯,我們就以吃茶來慶祝一下陸豐之功吧!」天量大師喝了一口清茶說道。
「天量大師哪里的話,區區小妖而已,舉手之勞。」陸豐客氣了一句。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半分焦急之色,但心中卻燃起浪濤。來梵過得還真快,陸豐看到天量大師喝了一口茶,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那童年之事,歷歷在目。如果當年師傅他不放手,也許自己也不會有今日這般成就。沒有想到,只有十二年的時間,自己就超過了師傅的境界。這命運之事,還真是難以琢磨。
出家人自然不以酒肉為歡,粗茶淡飯吃飽就行。沒多大一會的功夫,陸豐等人就用完餐在一旁邊歇息去了。此刻,天量、地量與周文才三人終于抽出空來與陸豐單獨聊聊。
四人找了一間大一點的空禪房,只有他們四人。就連香兒與劉殷她們都沒有跟來,陸豐只想跟這三位師傅、師叔好好的敘敘舊。
「時間過得真快呀,這一晃眼,陸豐長大成人了。」天量大師嘆了一口氣,對于這個徒弟那是萬分滿意。只是可惜,陸豐有陸豐的命運,是不可能落發為僧,接替梵什麼,卻被天量大量給攔了下來。道︰「不要叫我師傅,在十二年前,我和你就已經化清界限了。你我只不過是故人而已。」
「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師傅,你怎能不要豐兒呢?」在陸豐這麼多師傅當中,陸豐對天量大師的感情是最深厚的。畢竟,天量大師可是陸豐的啟蒙老師。無論是什麼事情,第一次總是會給人帶來無盡的情感。讓人割舍不掉,又讓人難以忘懷。
「豐兒啊,有些事情你不了解。」
「不,豐兒了解。豐兒已經成年人了,不再是那八歲的孩童了,豐兒有何不了解?」
「這……」天量大師左右看了看地量與周文才。
「臭小子,你先起來。這里面有事,你不知道。由我來跟你講吧!」有些話,做為天量這種自家人,是不好說出口的。所以周文才左右看了看,這里只有自己是一個局外人,于是他主動承擔起了講述事情的責任。
陸豐坐下來,傾听周文才講述了半天才明白。原來,此時的梵sp;可是,當天量、地量兩位大師離開梵力交給了一位叫做山量的師弟。本來以為,山量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可是他卻背叛了自己。當天量大師帶著地量離開了梵梵中的修真僧人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自己的人,另一派就是抱有懷疑反對自己的人。到了這個地步,爭端自然明了。山量同時也做出了一個非常錯誤的決定,那就是戰爭。不錯,內戰由此開始了。
在天下所有修真者都不知曉的情況下,山量帶著支持自己的修真曾人,殘害那些反對他的人。這一下子,激起了所有人的憤怒。僧人是怎麼?是不殺生,不妄語的修行者。每位僧人都是以慈悲為懷,不貪、不嗔、不痴的存在。可是,山量卻沒有忍住權力的誘惑,發起了內戰。
先不說他成為住持的事情有沒有疑慮,單就按這件事情來講,山量就已經失去了成為住持的資格。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一大群人支持著他。于是,反對山量的修真者自成一派。由海量大師為首,維護天量的住持地位。就這樣,爭戰三年。
當天量大師回到梵sp;到最後,因為天量的歸來,山量手中修真僧人又不多,于是放棄了爭權,自殺于後山之處。由此可見,天量在眾修真僧人之中,分量有多麼的重了。以數名修真僧人的實力,山量都被嚇的不戰自殺,說出去都不會叫人相信。但是天量做到了,因為他是真正的泰山北斗。
從此,梵了歸屬感後,再行傳授之法。
如果在這期間,天量大師與陸豐的身份公開,先不說會不會引來寺中僧人的嫉妒和懷疑,就連天下修真界,也不會接受。畢竟,梵不如同長江之水,禍流不斷?
听了周文才的講述,陸豐默默不語。以不能與師傅相認,那是因為自己沒有保護自己的實力。現在不能與師傅相認,那是因為自己還沒有保護梵nbsp;如果有一天,他的實力足以與全天下修真者為敵,那他還會不會不顧一切地與天量師傅相認?
「豐兒?」天量大師看出陸豐的溜號之色,小心地提醒了一把。
「哦,對不起豐兒溜號了。實豐是太遺憾了,有您這樣好的師傅,卻不能相認,總是要這麼偷偷模模的。豐兒……,豐兒心有不甘。」陸豐說出了心里話,這十幾年來,本以為會在韓大偉師傅的庇護下度過此生。可是,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小師姐韓履霜,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去喜歡的人了。昆侖派,也不再是自己可以說回就能回去的了。自己已經當著全天下修真正道人士說要加入天魔神教,現今後悔還來得及麼?陸豐此時不想再參與這些門派之事,他只想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再也不想讓任何人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