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桓笑,「好吧,我有病,那也是因為你,才讓我得的相思病。」
安然氣噎,「我警告你,不要招惹我身邊的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然然,你是吃醋了嗎?」
安然嘴角一抽搐,不屑接話。
「真吃醋了?」岑子桓自說自話,「你放心,目前為止,我對你的性趣最高。」
安然嗤笑,「您省省心,這一輩子,我對你都硬不起來。」
很突兀的,腦海里靈光一閃,哥哥的話「 」一聲炸開,形成暖流匯入血液細胞——哥哥莫非是擔心他被岑子桓佔便宜,上次也是因為這個才凶自己?
那麼,其實,哥哥對我……還是關心的!
「原來我在你心中這麼有分量,你都想過我們的一輩子了!」
心情高興,安然不想和他太計較,「你當然有糞量,糞土的糞。」見安路遠還沒出來,就走到最近的洗手間,里面空無一人!他大惑,快步出來抓了個附近的服務人員。
「二少呢?」
「二少?他先前洗濕了衣服,應該去換衣了。」
安然氣悶,為安路遠此種腦袋短路而不負責的行為,皺著眉回到馬廄。
岑子桓見他眉心愁鎖,想到了另一件事——小組賽,安然應該和安昊一組,小白兔可以排除參賽名單外,現在安昊走了,對自己來說豈非天賜良機?
「然然……」
他是誤打誤撞,確實猜到安然的一部分憂慮,但對方不買帳,甚至連他說完話的權力都不給。
安然冷冷看著他,「岑子桓,其實我可以和你玩玩曖昧,讓你操縱的岑家幫我處理些不太干淨的東西。但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這點我分得很清楚。不要在我身上花心思了,我對你感覺,再見。」
也不管他是什麼表情,安然牽著馬就走了。
起跑點,安君慕正在給愛馬順理鬃毛,見身旁忽然覆下一道暗影,他側臉看去。
安然不自然的咳嗽一聲,「他呢?」
安君慕先一愣,而後會心一笑,「路遠在休息,單人賽不參加了。」
安然癟癟嘴。
「生氣了?他都和我說了,讓我代他向柏寧道歉,他不小心把衣服弄得濕嗒嗒……」
「這下不是我的錯了?」安然哼哼唧唧。
安君慕唇角彎起。
許久,兩人間還是一派緘默,安然不由暗罵自己︰哥哥剛才明顯是在示好,你個豬,干嘛把氣氛搞僵。
他沮喪的順順雪團的鬃毛,湊近低聲說︰「雪團,今天贏了這個壞人,我好好犒勞你。」
如果知道這是雪團的最後一餐,安然一定會給它找來全世界最好的馬食。近五年,自己以珍愛之名將它冷藏,其實是一種傷害。
他的雪團,應該放開馬蹄,歡快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