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童養媳 V 100 爭產

作者 ︰ 明夏輕歌

梨香院這種互相監視的模式其實彼此都清楚,只是沈寄要監視老三他們要容易些而已所以,林氏探到了消息送到二房去的同時,沈寄也就知道了她送出了消息。

魏楹此時在屋里午睡,大熱的,沖個涼在涼席上睡個午覺再舒服沒有了。既然有事下午就不到族學里去了。

門被推開,沈寄走進來,「魏持己,你太過分了!你居然把冰都搬到你自己的房間里。這麼熱的我怎麼辦?」她氣呼呼的在涼席上坐下。

魏楹本來就是在養神沒睡在,聞言睜開眼,「誰讓你那麼不規矩,居然又想吃冰了。」以前他是不知道,一直縱著她吃,加上各色果脯,再加上用杏仁熬煮放涼的羊女乃,那滋味別提了,他都喜歡吃。結果就是早年落水落下的毛病越來越嚴重。如今剛剛好,那居然又眼巴巴的把冰看著,如果不是他把戳冰的冰錐藏了起來,沒準她就動手了。

「我就是想想而已嘛,又沒有真的動手。你讓下人都搬到你屋里,我怎麼過日子?」自家窖藏的早就貢獻出去辦喪事的時候用完了。所以現在用的都是高價買回來的。每日去拉一車,分一半給前院,剩下就只有兩桶了。這會兒,都在魏楹如今的房間里冒著冷氣。

「你搬過來一起過就是了嘛,反正那邊還有一個木塌。」魏楹懶洋洋的說道。這麼不自覺的人,沒他盯著怎麼成。他的兒子啊,因此已經小了一兩歲了啊。

沈寄一想,就是啊,于是讓挽翠把她的涼被枕頭等搬了過來。她躺上去之後看著床上的魏楹道︰「這是不是才是你的目的啊?」

魏楹打個哈欠,「一半一半。」一半是要盯住不能讓她克制不住的又去吃冰,一半當然是雖然做不了什麼,但一睜眼能看到自家美美的媳婦兒也是件好事。

半個時辰以後,魏楹把沈寄叫醒,「別睡了,白睡多了,小心晚上走了困。再說了,下午還有事呢。」

沈寄這才伸著懶腰道,「夏日炎炎正好眠!」可是還是不肯起來。

魏楹淡定道︰「小心睡多了長膘。」

沈寄恨恨的坐起,拿起枕頭就朝床上穿襪子的魏楹砸過去。她夏喝涼水都長,一身肉肉呼呼的,最是忌諱人家說胖啊什麼的,他倒好直接就是直插心窩的一句‘長膘’。

魏楹偏頭躲過,「小寄,現在日子不對,你且忍忍。你把枕頭放到我床上也行,人可不能跟著上來了。不然,讓前院知道了,家無寧日。」

「不是你把僅剩的兩個冰桶都搬到了自己房里,我至于睡到你房間來麼。那枕頭是砸你的,什麼擺到你床上。」

挽翠听到里頭的動靜,讓流朱擰了一把毛巾進來幫著沈寄開眠,然後自己幫她把臥髻解散,梳成個清涼的發髻。等到收拾停當出去,魏楹早就在外頭等著了。沈寄感嘆一聲還是當男人好啊,隨便收拾一下就很清爽了。魏楹一聲竹色的長衫,看著長身玉立的,沈寄也是同色的素裙。兩人衣袖里露出一截麻色的布料,表明是在守孝中。

這樣子各房一起到二房去,當初也有過一回。就是魏楹帶著小廝去抄二房的家,然後各房叔叔隨後跟來那次。這一次則是四叔打頭,他很是氣憤。二哥二嫂在外頭有那麼多私產,父親辦喪事的六千兩都要拖著不還。四房先到,然後長房、ど房,其他各房也陸續到了。不同的是,這次三房也和眾人站到了一邊。之前三夫人求懇,四夫人已經讓魏柏這個新科進士的大舅哥過去看過三姑娘了,撐腰的姿態很是明顯。三姑娘的婆家這才答應暫不納妾

二老爺迎出來,「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又要來抄家?那也得有東西供你們抄啊。」

四老爺道︰「誰來抄你的家,我是來討債的。」

「討債?那六千兩不是說好了分三千還給留麼。我現在可比不得你們,名下都有那麼多產業。」

三老爺道︰「這是二哥你從前做錯事的懲罰,從前做兄弟的不明事理跟在你後頭,也是丟了一半的家業。這怨得了誰來?」

二老爺嗤笑一聲,「你反正就是會跟在族長後頭搖尾巴就是了。」

「你——」

「二哥這架勢是堵在門口,不讓我們進?」十五叔出聲道。自從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他對這個二哥是深惡痛絕到了極點。明明自己做下了見不得人的丑事,卻一定要把大嫂害死來遮丑。所以他說了,魏楹要對老二做什麼,他都不會攔著。

二老爺側身道︰「你們這麼多人氣勢洶洶的上門來,我是叫你們嚇到了,一時忘了待客之道。」

十五叔道︰「四哥四嫂來找你討債,我們所有人是有事來找你說道。你也看到了,全是咱們自家人。」七房人,一家一兩個,看著的確是聲勢很壯。

二老爺把人引進大廳,眾人分長幼坐下,四個下人來回上茶。二老爺對魏楓道︰「進去告訴你娘一聲,你四叔四嬸來討債,讓她好生湊湊。」

一想到這家人還窩藏了那麼多私產,現在還一副兄弟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沒到日子就糾結眾人上門討債的樣子,四夫人很是憤怒,「怕是不用湊,二嫂手里不至于短了銀子。」

二老爺道︰「四弟妹這話是怎麼說的,我家一點祖產都沒得到,如今吃用的都是你二嫂還有二佷媳婦的嫁妝,下頭幾個小的為此還說不上媳婦呢。可是那些銀子是爹的大事用了的,你們背信棄義提前要上門來討,我們只好把家底都掏出來還上。」

五老爺冷哼一聲,「二哥別哭窮了,我們分得的是該得的,可是你們卻拿了不該拿的。」

「把話說清楚,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二夫人捧著首飾匣子出來,後頭跟著不甘不願也捧著首飾匣子的宋氏。

沈寄同十五嬸小聲說道︰「我記得上次二嬸和二弟妹的首飾不是就全拿去當了,這是重新置辦的還是贖回來了?」上次讓二房補銀子,這兩婆媳就鬧了一出當首飾了。連洪大丫那點微薄的東西都被宋氏搶了去。這回又來這套?

十五嬸瞥了一眼那婆媳倆的首飾匣子,「不知道。」

二夫人看她們倆一眼,「我們總要出門做客吧,不能到外人面丟了魏家的臉面,那就只有打腫臉充胖子。可這次四弟四弟妹要銀子要得急,沒奈何只能再拿去典當一次。好在是七弟家的當鋪,還不至于傳揚了出去。」

面對兄嫂的做作,四老爺氣得臉色鐵青,「好,那我們就先來說道說道,你們挪用公中的銀子在外置辦私產的事。」

二夫人道︰「我們挪走的公中的銀子,已經退還了。還差兩萬兩是爹在世的時候就說過不用我們退還了。我們本該得的那份家產也已經被你們各房給瓜分了。你們如今還要怎樣?」說完一坐到二老爺身旁去。

四夫人眼見要成僵局,便道︰「是不是我們咄咄逼人,公道自在人心。我本當你們當著沒有銀子所以才會答應墊付,如今這口氣我咽不下。你把六千兩銀子還我。」

二夫人把首飾匣子一推,「首飾在這里,讓七弟妹家的人過來收,收了她把銀子給我,我就還你。這里除了首飾,還有我陪嫁的兩間鋪子,二媳婦的一間。」一副家當都在這里了的樣子。

四夫人氣道︰「七弟妹,你就叫人來收。」

七夫人點點頭,吩咐了跟來的下人幾句。

眾人便都等著。二房手頭還有一份不菲的私產,卻在這里裝窮。就叫人來把東西收到當鋪里,先讓他們把四房墊的銀子還上再說。

當鋪的人來了,一見這架勢便踱到七夫人跟前問,七夫人道︰「該怎麼辦怎麼辦就是。各房都在,想必也不會傳出我們故意壓價的瞎話來。」

二夫人的兩家鋪子,宋氏的一家,以及兩大匣子的首飾,抵押了七千兩。在二房沒贖回去之前,那三家鋪子的進項都歸到七房名下。二夫人當場把六千兩銀票點給了四夫人,四夫人便也把欠條還給了她。

然後就是那些私產的事了。沈寄拿出來的證據是江南陳家提供的,暗中是由二夫人在掌控那些鋪子。可是二夫人說她是替人管理掙些錢買花戴。好在從一開始那些產業就不是在他們名下,而是寄放在老石頭名下。現在他們要查也無從查起。

沈寄一哂,合著二夫人做的還是職業經理人啊。以她的能耐,應當能夠有干股才對啊。

四老爺怒道︰「你、你們竟然把魏家的產業轉到外人名下!」

二夫人道︰「魏家產業在我手里翻了一番,不然如今你們名下能有那麼多產業?可是你們呢,不但不心存感激,心安理得的瓜分了我們二房應得的家產。」

五夫人怒道︰「你們不私藏黃金,能被剝奪了繼承的資格?不分給你們那是族里的公議,也是爹點了頭的。早知道你們不但私藏了黃金,還用公中銀子置辦產業,那就不該只是剝奪繼承權,還該出族才是。」

二夫人冷哼一聲,「出族,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們出族?」

五夫人看向四老爺和魏楹,「大佷子是掛名的族長,四哥是代理族長管理細務,我說了不算,他二人召集開了族中大會公議總該算了吧。」

沈寄心道,還是五夫人生猛,一下子就上升到出族的高度了。

四老爺覺得老爺子一走就鬧成這樣是家丑,所以才沒有通知族里。此時五夫人卻是不管不顧要捅了出去。他沉吟了一下,「本來你們只是挪用公中財物置辦私產斂財,這還是自家的事。交了回來,該怎麼處置咱們還可以再商量。但是,把族中財物轉移到旁人名下,卻是太過分了。」

二老爺嗤笑道︰「老四,就算那真是我們的私產,交了出來你能做主分給我們一份?你先問過你的同謀再來說這話。」

魏楹表態道︰「如果二叔肯把產業交回,無論四叔做主怎麼分,我都支持。」十五叔也說他支持。他們兩人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銀子。剩下的四房眼見如此,便也表示听四老爺的。

四老爺看向二老爺,「如果你交出來,就按定下的長房二房嫡出佔兩份,我們各佔一份。如何?」

那些產業在江南富庶之弟,估算了一下也在十五萬兩左右,這樣長房二房各得三萬兩,其余各房一萬五千兩。

二老爺拱手道︰「多謝四弟的公道了,可惜那就是你二嫂替人代管的。」

四老爺站起來,「看來你是鐵了心,那就只有提到族里去處理了。」

二老爺道︰「你就是報官也由得你。」他恨恨的看了一眼魏楹,原本他們一家可以得長房二房二十多萬兩的家業,還有魚缸下藏的折算為十八萬兩白銀的黃金。整整四十萬兩銀子就因為魏楹那一鋤頭敲下去成了泡影。還有這外頭的十多萬兩銀子的生意,現在又被他挖了出來。當年沒能把這小子給整死真是大大的失策啊。

魏楹回視他一眼,也是滿含仇恨。當年逼死他母親,又要淹死他。如今,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四老爺道︰「看來是談不攏了。我們走!」呼啦啦的一大群人便都走了。

魏楓擔心的道︰「爹娘,如果真的把我們出族怎麼辦?」那樣的話,就什麼倚靠都沒有了。母親再能干,如果被人知道他們是出族之人,也要被懷疑誠信的。

二夫人道︰「他說出族就出族了?他們有什麼證據啊。就是那些是我私下置辦的,那我把挪用的銀子退還也就是了。憑什麼出族?我已經讓楓兒去打點了各位族老,請他們出面調停。」

「是。」魏楓轉而出去。

二夫人對二老爺道︰「真要出了族,其實旁的我也不怕。那些都是打老了交道的人。一開始艱難一些,慢慢也會立穩腳跟。左右現在族里也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我怕的是,出了族,你可就不是魏楹的親二叔了。」

不是魏楹的親二叔了,那麼魏楹對老爺子的承諾也就失效了。他也沒了借助宗族庇護逃月兌魏楹報復的依靠。

「魏楹這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我們當年將他出族,無依無靠的漂泊了十多年,如今他要出我們的族。」二老爺沉吟道。

出去以後,四老爺和四夫人還有魏楹跟沈寄出面去請族老過問這件事,其余各房的人就先散了。族老們聞說有這種事,思忖一番後都答應出面調停,極力勸阻出族甚至報官的決定。

雙方就此僵持了下來,回去以後,沈寄問魏楹,「真能把二房出族麼?」

「只為了些銀子,不容易。顯見得他們是私下打點過了。這麼多年,二房掌著族中大權,二夫人打點公中產業將魏家資產翻番。的確是有功勞有苦勞。關鍵是他們手里還掌握了不少人情,還有許多人的短處跟陰私。而且,不是連你都覺得,二房有私產也是情有可原的麼。他們也不過差了宮中二萬兩銀子,但是二夫人幫魏家多掙了十萬兩以上。」

「那就還得有別的事。」沈寄撞撞魏楹的胳膊,「你還準備了什麼事啊?」

「不就是他做過的好事。一件一件的來吧。」

一時間,二房和各房都在族老處下起了功夫。也許真是魏楹說的,二房掌權多年,手頭捏了不少人情把柄,各位族老出面來調停,在五夫人等人看來,都是有些偏幫二房的,一時還沒有談攏。

魏楹和沈寄說,接下來,看似鐵板一塊要求收回二房私產充公的各位叔叔嬸嬸,也漸漸要分化了。因為他們也多多少少有把柄在二房手中。

結果果不其然,很快就流傳起來二房也是勞苦功高,得些家財也不為過的說法。

而小妞妞的滿月也在這種敏感時刻來了,沈寄出去一一請了客,眾人也都表示要來。不管怎麼說,老三一家子還算是長房的人。

到了正日子,梨香院的廚房一陣忙活,好在只有本家的人和林氏娘家的親眷,只擺了十二桌。場面不大也不小,沈寄在女眷席上作為女主人招呼客人,魏楹則在男賓席上。

酒過三巡,魏植站了起來要求分家,理由就是他已經是為人夫為人父了,可以單過了。

二老爺端著酒杯道︰「說得也是,其實大佷子也不過只大三佷子一歲嘛。而且三佷子都為人父了,也是可以撐門立戶的男人了。至于一些細枝末節,誰沒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呢。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改了就是好的嘛。」既然你魏楹要鬧,那這水何妨再攪渾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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