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解體大法,一共分為九層。
吳輝認為,說是金剛解體大法,還不如叫「玄器鍛造大法」,中心思想是借助雷池中的奇異電芒,將肉身煉成一件玄器,甚至是寶器,修煉到第九層的極至,據說肉身可以同「玄寶」硬撼,而不損分毫。
听起來很恐怖,畢竟玄寶是屬于傳說中的東西,威懾性力量的存在,關系到一個宗門的氣運,整個離宗擺在明面上的,也只有一件玄寶——離火鼎,而且還是一件有殘損的離火鼎玄寶,但它依然是離宗教宗的信物,離宗這個名字,就是從這件玄寶上演化而來。
玄寶的強勢,可窺一斑。
修煉起來更恐怖,第一層大法修煉調制的涂抹全身的藥膏,就要用到對身體破壞性極強的七味毒草,其中一味還是能麻醉玄獸的劇毒「冰骨草」,除了這七味毒草,還需要玄鐵精粉、玄獸骨粉。
由此可見,當時創出這金剛解體大法的那位蒼門祖師,在修為被廢的情況下,是何等的絕望與瘋狂。劇毒藥膏涂抹全身,借助雷池電芒滲入肉身?吳輝很懷疑,當初那位蒼門祖師,是在自殺。
合上秘籍,默默感受著,黑瓶中千枚玄獸卵融解所帶來的充沛冥元,吳輝微一沉吟,導出黑瓶中的冥元,進行金剛解體大法周天運行。
冥元在經脈中穿行,什麼感覺都沒有,既沒有渾身疼痛難當,也沒有讓人陶陶然,飄飄欲仙。
緊接著,吳輝逆行金剛解體大法周天,如同逆行龜息功周天一般,冥元逆行一個周天過後,轉換成了玄氣壓入丹田,而且轉換的效率極高,是龜息功的幾十倍。
有鑒于此,吳輝索性開始沖關,充沛的冥元就跟開了閘般,不斷地轉換成玄氣注入丹田。
隨著時間的流逝,玄氣將整個丹田填充得嚴嚴實實,很快就達到了臨界點,但吳輝依舊沒有停止玄氣注入丹田。
對于一般的玄徒來說,要想突破這個臨界點,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對吳輝而言,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源源不斷的冥元化成玄氣壓入丹田,丹田底部奇跡般的出現了一個漏斗形的玄氣氣旋。
氣旋生,萬象更新。
丹田生氣旋,算是真正意義上的玄修,玄士境成。
氣旋不斷地壯大,最終席卷整個丹田,在丹田內部形成一座上及頂,下探底的巨大漏斗形玄氣旋。
到了此時,吳輝已經是氣旋一層巔峰的玄士!
就此,吳輝還是不肯停休,冥元轉換玄氣不停,狂涌入丹田,用不了多久,丹田內巨大的漏斗形氣旋內部,就填充滿了玄氣,並且再次達到臨界點。
輕松突破第二個臨界點,在第一個巨大的氣旋內部,又形成了一個逆向運行的駭人氣旋。
兩個氣旋,一個以順時針方向高速旋轉,一個以逆時針高速旋轉,兩者之間時不時地爆起駭人的電芒。
如果說,氣旋一層的玄士修為,只是在攻擊時,會產生一種高速旋轉的螺旋勁,殺傷力不可與玄徒時同日而語。那麼在擁有兩個氣旋的「氣旋二層」時,產生的效果,並不是簡單地疊加這麼簡單,
兩層的勁道,正反方向瘋轉,一旦侵入對手體內,將產生爆炸性的效果,特別是像吳輝這種雷火雙屬性玄勁的異類,產生的爆炸效果,更是無法估量。
這也是雙屬性玄修的價值所在。
不過,到了氣旋二層巔峰的修為,丹田里兩個漏斗形氣旋狂卷,也已經到了吳輝體質所能承受的極限,渾身一陣陣撕裂般的痛疼,就像硬生生地吞下了一枚會持續爆破的炸彈。
沒有經過玄種祭植的體質,卻能硬生生地承受氣旋二層的玄氣,說出去都沒人敢信,就連吳輝自己都沒有想到,但也談不上有多激動,畢竟這距離生成「液體玄元」的玄師境還差太遠了。
要生成液態玄元,丹田里必須要生成一環套一環,七個漏斗形氣旋,也即是氣旋七層。
七個氣旋就像是一塊組合精巧的大磨盤,將松散地玄氣,磨成濃稠地液態玄元。
吐出口長氣,吳輝收功,睜開眼楮。
心神一動,掌心中多了一團眼球大小的赤紅玄氣,火屬性的玄氣中,夾雜著絲絲的電芒,並且還是疊成兩個氣旋在無聲旋轉。
吳輝低頭瞅了半晌,手掌一翻,拍向地面,「轟」地一聲,亂石飛濺,堅硬地青石地面,被生生炸開一個圓桌大小,深及膝蓋的大坑,而且坑里還帶著火燒雷噬的焦黑痕跡。威力比一枚高爆手雷還恐怖,一枚高爆手雷扔在這種材質特殊的青石地面上,能炸出個碗大的坑,就已經了不得。
「十七爺,您沒事吧?」應該是听到爆炸聲,練功室外,傳來使童王曉略帶急切的詢問聲。
吳輝听得心里一動,身為使童,王曉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會在自己閉關時打擾︰「我閉關幾天了?」
「十七爺,今天已經是您閉關的第七天了。庫房里送來的玄獸卵,都快堆得放不下了,還有守山營的範將軍大前天來拜訪您,見您在閉關,他在咱們這坐了一會就走了,走的時候,留下了一枚紫金靈參……還有,三爺那邊傳過話來,若是您出關,請您到‘避暑苑’赴宴。」王曉嘮嘮叨叨說個沒完。
「守山營的將軍?」吳輝心下了然,自己在寶庫,一反以往新臻蟾宮夾著尾巴做人的姿態,有些人開始對自己感興趣,開始對自己投資了。
「十七爺,您什麼時候出關?您要去赴宴嗎?」王曉在門外問。
「馬上出關!赴宴的事不急,我餓了,去準備點吃的。」吳輝道。
「好的,十七爺。」王曉高聲答應。
出了地下練功室後,吳輝先是去了趟庫房,將庫房內堆積如山的玄獸卵,統統收入黑瓶。
從庫房出來,吳輝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坐到餐桌旁時,王曉與井蘭,已經擺了滿滿一桌菜肴。兩個小鬼都有一身不錯的廚藝,否則當初也不會在使童選拔中月兌穎而出。
「十七爺,您真的不去赴宴了?」看著吳輝狼吞虎咽,王曉忍不住問道。
「井蘭,你認為爺應該去嗎?」看到早熟的井蘭在旁若有所思,吳輝突然來了興致。
「我…我不知道……」井蘭听得渾身一個激靈,紅了小臉蛋,羞赧道。
「放心,大膽地說。」吳輝鼓勵道。
「那……那個,十七爺還是不要去了。十七爺現在還沒有到站隊的時候……」井蘭小心翼翼道。
「嗯?你知道的東西好像不少?」吳輝听得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