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大叔,你們太笨了,都自己大叔跟自己大叔打起來了呢。」小四吳慧苗向眾人做了個鬼臉,咯咯直樂。
眾人听得老臉一紅,他們自家知自家事,墜入二少的什麼戰技中,就像墜入了另一個空間,那空間里,一番煉獄景象,地面炙熱地岩漿橫流,天空黑沉,大大小小地流星不斷地從天而降,還有銀蛇般亂躥的雷霆,真是讓人吃不消。
眾人從來想過,還能這樣打架?
這與眾人平時拳打腳踢,刀劍拼出火花,完全是一種不同的戰斗方式與概念。
「二少,我想不用試了,這什麼戰技很厲害,屬下心服口服。」隊長細蜂,苦笑道。
「是啊,二少,細娘說的,正是屬下想說的。」另一個隊長工蜂,也點頭贊同。
「呵呵,諸位大哥,先下去收拾一下吧。」吳輝表面上一臉春風,心里底實則失望至極。
找野蜂們試招,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野蜂們太弱了,就連自己凝聚的空間游離能量,都無法抵擋,這還怎麼進行下面的試驗?
要知道,渡邊戰技施展,凝聚起來的空間游離能量,就比如方才吳輝凝聚起的焚天大火,看著聲勢浩大,事實上是很稀薄地,對擁有護體玄元的玄師而言,毫無殺傷力。並且也沒有哪個渡邊境玄師,在與同級別的敵人對決中,會指望凝聚起來的稀薄空間游離能量,干倒對手。
最終,憑得還是自身體內的玄元,高度濃縮地渾厚玄元。
人是根本!
人是渡邊戰技中的陣眼,也是渡邊戰技中最大地殺招。
渡邊戰技,說到底還是一種戰斗地技巧,離開了施展的人,那就什麼都沒有了。
而野蜂們倒好,吳輝還沒有動手,他們自己就要趴下了。
也許,以他們的修為,根本不值得大張旗鼓地動用戰技,渡邊境地玄師,動動手指,就能滅掉他們。
「唉,若是有個高人指點下,那該多好……」
更讓吳輝氣苦的是,在天墜玄陣中,凝聚起大量雷屬性游離能量,添入其中,有一種畫蛇添足的多余,根本無法發揮出,自己身具雙屬性玄元的恐怖威能。
要知道,雙屬性玄修,可是了不得,是個傳說,自己無疑是暴殄天物了。
「二哥,二哥你怎麼了?不開心?咱們去找山谷那邊的大熊打架吧,好不好?那大熊長得好壯,剃了毛,就跟二哥你一樣一樣的,應該很會打架。」吳慧苗晃著吳輝的胳膊,一雙大眼楮閃閃發光。
「啊?喔,好,去找大熊打架。不過,以後注意,別說大熊長得像二哥,你得說,長得像‘胖子哥’。」吳輝回過神來,溺寵地模模自己小妹的腦袋,一本正經道。
胖子︰「……」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里,吳輝心分二用,一邊負起一個好兄長責任,陪兩個妹妹四處玩耍,一邊不斷地嘗試模索,怎樣將雷屬性有效地融入天墜玄陣,從而顯露出,雙屬性玄修應該有的風騷與霸道。
但讓吳輝氣苦的是,越模索,知道的越多,問題也便越多,反倒還不如最開始的生搬硬套了。
無奈之下,吳輝最後還是選擇了,一套名為「降雷玄陣」研究。為雷屬性玄元,單獨開了一套戰技。
于是乎,吳輝一下子就有了兩套渡邊戰技。
數量是多了,但這樣分開,與普通的渡邊境玄師有何區別?
渡邊戰技,根本就不是比數量的,而是比悟性,比鑽研,再說得夸張一點,是比個人對宇宙蒼生的了解感悟,很玄奧,也很嚴肅。
這邊廂,吳輝正在為渡邊戰技的事頭疼,那邊廂,留在秋溪城的洪風,秘密向野蜂谷傳來了一份急件。
急件上說︰王守寬風塵僕僕地到了秋溪城,還帶來了一份離宗軍部地緊急調令。調令上,任命吳輝為軍部特派指揮使,有臨機專斷之權。勒令吳輝,在接到調令後,第一時間奔赴西部邊關,執掌帥印。戰事吃緊,十萬火急,不得有誤!
「搞什麼?老子又不會指揮軍隊群毆。還戰事吃緊?吃緊找老子解救?開什麼玩笑?軍部的那些老爺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簡直莫明其妙!」看完洪風發來的急件,吳輝滿頭霧水,有些模不著後腦勺。
若是被軍部的那些家伙知道,著有《三十六計》與《兵法》兩篇驚世巨作,被眾人視為不世出的宗門軍事天才,得知消息後的第一個反應,卻是在罵自己等人腦袋抽筋了,不知道會有何感想?
不過,事態重大,吳輝決定還是先出去一趟,見見王守寬再說,順帶著,看看秋氏那邊現在鬧成什麼樣了。
***
吳家暗舵,雲來酒樓。
雅間內,洪風、刀鬼、黃劍、王守寬四人相對而坐。
「你剛才說,輝哥的家人全部失蹤了?」王守寬濃眉深皺,向洪風問道。
「吳家老宅被佔,以我家二少的性格,若不是大小姐她們失蹤了,心急如焚,我家二少能饒得了他們嗎?」洪風嘆了口氣,苦笑道。
「那你們是干什麼吃的?這兩位可是上面下來的玄師,對付秋氏,還不是舉手之勞。」王守寬橫了刀鬼與黃劍一眼,說起話來,毫不顧忌刀鬼兩人的修為。
「王公子誤會了,秋氏背後站的是豪門孫氏,我吳家,唉……」洪風愁眉不展,嘆了口氣。
「怕他個鳥蛋!不就是姓孫的嗎?老子正愁沒有禮物送給輝哥,報答輝哥的救命之恩,恰好可以幫輝哥拿回老宅。」王守寬罵聲道。
「王公子有所不知,我家老宅,現在已經在秋老夫人娘家舅舅——楊禮忠名下,這在城守府備過案的,手續俱全,怕是不太好辦啊。」洪風苦臉道。
「啪!」
王守寬拍案而起,瞪起牛眼,罵道︰「辦個鳥蛋!老子要拿回老宅給輝哥當禮物,我看哪個敢跟老子廢話!你也別再廢話,咱們馬上走,去老宅!」
看著王守寬火急火燎地身影,洪風臉上平靜如水。
刀鬼與黃劍相對一眼,詢問似地看向洪風。要拿回老宅,還用得著這沒大沒小的囂張家伙出手?
洪風沖著兩人微微一笑,搖搖頭,示意兩人稍安勿躁。
算計王守寬,精明的洪風,看上的並不是玉守寬這個人,而是他背後的豪門王家。
若是能通過此事,讓秋溪城的黑白兩道,都知道吳家與豪門王家有交情,對吳家大有裨益。
當下,四人身後跟著王守寬的騎寵,齊成人肩高的赤紅熾牛,出了雲來酒樓,直奔吳家老宅。
大老遠地,四人就看到,吳輝老宅大門上掛著許多喪葬的白幡,秋家大宅那邊,上上下下死了不少人,看來楊禮忠是在為秋氏守孝。
洪風眼楮微眯,胸中暗蘊怒火。
「站住!干什麼的?」
洪風四人面色不善,老宅,楊府門衛,手按腰間刀把,警惕地盯著四人與騎寵。
「干你娘的蛋!」王守寬揚手,一巴掌扇飛可憐地門衛,「砰」地一聲,氣勢洶洶地一腳踹向大門,兩扇門板飛射院內。
「來人啊,殺人了!」
「救命啊……」
「……」
「都給老子閉嘴!」王守寬抽出背上寒光閃閃地雙手大劍,重重地一頓,暴喝一聲,殺氣狂涌,幾個尖叫的家丁,脖子一縮,捂著嘴,一臉驚恐慌地看著王守寬。
王守寬輕哼一聲,扭頭向洪風問道︰「小子,秋氏的什麼老娘舅叫什麼來著?」
「楊禮忠。」洪風答。
「你!就你!馬上叫楊禮忠那老烏龜出來見老子!」王守寬瞪眼如怒目金剛。
王守寬很強勢,也很霸道,可惜楊府的老爺夫人,目下都去了秋家大宅奔喪,並不在家中。
王守寬有些失望,最後逼著楊府下人,扯了府里所有白幡,親自提著嚇人的大劍,守在大門口,看著一個個楊府下人哭喪著臉,雙手空空地滾出大門。連細軟與隨身衣物都不讓下人們帶走。
洪風有些啼笑皆非,守住門,難道人家就不會翻牆溜走?怕是早有護衛,翻牆而出,飛奔秋家大宅,稟報楊禮忠。
被楊家人鳩點鵲巢一年多時間,老宅很多地方,都進行過改動與修葺,在老宅長大的洪風,看得有些傷感。
正當洪風想著,是不是請工匠來,將老宅恢復原狀,大門外有人求見。洪風四人來到大門口一看,來得並不是城內的官兵,而是秋溪城世家李氏族長與池氏族長。
兩位在秋溪城跺跺腳,都會地震的族長親臨,而且也不是空手來的,領著一伙下人,肩挑車推,帶來了重禮。
洪風趕忙將兩人禮讓進府內,心下明了,吳家已經今非昔比,再不能簡單地歸類于富商行列,而是秋溪城的地主之一。
黃昏。
吳輝孤身一人,從野蜂谷,趕到老宅時,很不巧,兩位族長,剛領著下人浩浩蕩蕩地離開沒有多久。
不過,刀鬼與黃劍體內還潛伏著兩頭冥獸,老宅發生的事,與兩位族長的拜訪,吳輝並不是一無所知。
榕樹苑。
吳輝以前在家居住的獨院
廳堂內,洪風向吳輝稟報,刀鬼與黃劍宰殺秋氏第二代漏網子嗣的經過。
吳輝听完後,瞟了一眼低頭喝茶的王守寬,皺眉問道︰「說說軍部的調令,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會落到我頭上?」
「輝哥,那個……咳咳,這要從你當初留在船上的與說起……」王守寬撓撓後腦勺,有些尷尬,說到底,這事與當初的自己五人月兌不了干系。
「難道我寫的不對,有問題?」吳輝奇道。
「不是有問題,而是寫得太神了……」王守寬當下一五一十,交待出兩本兵書在自己家、宗門軍部、邊關重鎮攪起的風雲。據說在邊關那邊,為了收回兵書不外傳,查間諜,已經死了不少人。
「……」吳輝愣住了。
當初只是想幫幫高安那小子,在地球時,《三十計》與《孫子兵法》,已經地攤化,滿大街都是,沒有往深處想,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不妥。
「好吧,在你看來,我這模樣,會是戰無不勝的兵聖嗎?」吳輝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