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那個離宗守山營都統,古怪,太古怪了……」對霍勇潛伏冥獸後,吳輝詫異地發現,他居然是離宗教宗的「眼線」,奉教宗旨意,全力配合蒼松衛的一切行動。∣我∣搜小|說網
離宗教宗到底想干什麼?自己劫了他的寶鼎,非但沒有任何動作,到了現在,反倒還全力協助自己,這如何解釋?難道教宗大人瞧上自己了,要全力對自己進行培養?
「古怪個球你還想不想入雷池?」厲飛一臉鄙視。
「厲公子請」吳輝聳聳肩。
厲飛領著吳輝在密林中繞了一個大圈子,最後停在一塊巨大的山石後,從石縫中,掏出一張秘箋與一塊兩指寬的紫色腰牌。
顯然,這是那位錢師兄事先埋好的。
秘箋上,全是鬼畫符似的密碼。
吳輝看得一頭霧水。
「夏昌榮的親衛,很有想法啊。」看完秘箋,厲飛發出嘖嘖贊嘆。
「怎麼?」吳輝問道。
「錢師兄的秘箋上,那些親衛,每天都會安排一個人下雷池巡邏,而且,巡邏的時間長短,什麼時候巡邏,都毫無規律可言。更夸張的是,他們還圍著雷池,部署了玄陣,身上要是沒有配帶他們分發的腰牌,一接近雷池就會觸動玄陣。」厲飛道。
「這塊紫色腰牌,就是那種腰牌?你覺得這腰牌帶身上保險嗎?我懷疑。這腰牌也被他們動了手腳。一旦我輸入玄元激發腰牌,他們就會察覺。」吳輝道。
「有這個可能,夏昌榮一代陣法巨匠,就算動了手腳,咱們也看不出來。」厲飛著,從腰間空間錦囊中,抽出一只梳妝盒大小地方匣子,遞給吳輝,道:「借你用用。」
「什麼東西?」打開匣子,吳輝發現匣子里裝著一條疊得整整齊齊。宛若被單一樣的東西,與普通的被單不同,這玩意上面透露著玄奧的陣法氣息,也不知道是何物制成。
「雲翼蟬巾蒼門重寶。雖不是玄寶,但真要起來,不會比你們離宗的離火鼎差。除了驚人的防御力,在潛蹤隱跡方面,更是連一般的玄寶也比不上。我以前給你的‘庶隱陣’,就是從這雲翼蟬巾上描下來的。」厲飛介紹道。
「好東西」這樣一件重寶,厲飛能毫不猶豫地借給自己,吳輝心中感激的同時,又有些自嘲,自己能想到夏昌榮在雷池里布置了什麼預警玄陣。鄒思海與厲飛也同樣想到了,聰明人不只是自己一個,而且舅甥倆都有了應對的方法,考慮得很周全。∣我&搜小|說網
只是舅甥倆並不知道,夏昌榮要的是自己體內的黑瓶,縱然能過得了眼前這一關,夏昌榮還是不會放過自己。
「先別忙著感動,像雲翼蟬巾這樣的寶貝,蒼門辛苦了這麼些年,也只有兩件。唯有我外公與老舅才有權調用。給我離火鼎抵押。本公子信不過你的人品,萬一你老兄拿了寶貝不還,我找誰哭去?」厲飛哼聲道。
「老兄,話不用這麼坦白吧?」吳輝挑眉道。
「趕緊的,別廢話。」厲飛催促道。
「行。算我怕了你。」吳輝無奈,從錦囊中掏出一只指甲蓋大小地赤色殘鼎。甩手拋給厲飛。
厲飛接左,盯著掌心中的離火鼎不放,雙目放光。
吳輝翻翻眼楮,也不理會厲飛,渡入玄元,開始煉化雲翼蟬巾。
因為只是初步煉化,並非要雲翼蟬巾認主,因此吳輝很快就收回了玄元。
同厲飛介紹的一樣,雲翼蟬巾中大大小小地庶隱陣無數,還有許多吳輝叫不出名來的奇陣,其玄陣組合之復雜與精妙,讓人嘆為觀止。
「老兄,你慢慢欣賞,我去雷池開工。」發現厲飛兀自瞅著離火鼎不放,像是要在鼎上看出一朵花來,吳輝展開雲翼蟬巾往身上一披,如同變魔術般,身影憑空消失在密林中。
雲翼蟬巾在身,吳輝發現自己跟只氫氣球似的,身影自然而然地懸浮,杜絕了在地上留下腳印。
更神奇的是,破空帶起的風聲,也會被雲翼蟬巾完美吸收,吳輝這麼向雷池急趕,間或在封鎖雷池的戰士身旁掠過,對方毫無察覺。
雷池依舊,一座形狀不規矩的湖,面積百余畝,湖水呈銀白色,濃稠好似水銀。湖面跟一鍋煮開的沸水似的,沸騰著密密麻麻地電芒。
雷池邊上的土地,焦黑如炭,寸草不生。
與以前不同的是,現在的雷池冷冷清清,失去了往日地人聲鼎沸,岸邊往來巡邏著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戰士,看著像是軍事禁區。
幸好雷池面積不小,吳輝身披雲翼蟬衣,選擇一個無人的岸邊,輕松步入雷池。
同厲飛介紹的一樣,蒼門重寶雲翼蟬巾,防御力強勁,強勁得讓吳輝想罵娘,雷池中的電芒,全數被雲翼蟬巾阻截,一絲電芒都漏不到吳輝身上。
自己來,是想借助雷池中的電芒,修煉金剛解體,電芒全被攔截防御,這還怎麼煉?
披著雲翼蟬巾的身影,不斷地向下潛,一邊不斷地思忖兩全其美地辦法,既能隱身,又不會妨礙修煉。
雷池有「湖心是地獄;一丈深淵,一寸灰。」的法。
的是,越接近湖心,躥起的電芒越密集,湖心處用肉眼看來,電芒已經密集成了一個光球。而‘一丈深淵,一寸灰’,指的是,在雷池中,每下潛一丈,雷池的威力就增強十倍。
不斷地向下潛,直到雙腳踩著湖底,吳輝方才回過神來。
湖底因為經過雷芒無數年地粹煉。寸草不生。光禿禿地,地面硬如堅鋼,純淨的宛若一整塊黑玉。
湖底有無數個大大小小地,像是氣孔一樣的深孔,一道道熾烈地雷芒,就是從這無數深孔內冒出,直躥湖面。
比起湖面來,湖底處雷芒互相交織糾纏,成了一個雷的海洋,而且這雷芒還呈現出一種古怪地腥紅色。瞅著就像一座血池,煞是詭異。
吳輝心中好奇,試著將手掌伸出雲翼蟬巾外,只听「滋」地一聲。宛若水入油鍋,饒是手掌抽回的快,整個手掌也是焦黑如炭。再遲一會,怕是連手掌骨都會炸酥脆。
「要命啊」吳輝心中不驚反喜,連自己這樣修煉金剛解體,體質驚人的變態都無法在湖底立足,夏昌榮的親衛就更不可能了。
通過潛伏「康護衛」冥獸反鐳來的訊息來看,夏昌榮的一伙親衛,也沒有攜帶類似雲翼蟬巾的重寶。那麼,他們每天進入雷池巡邏。絕對不可能巡邏到湖底。
唯一可慮的是,他們是不是可以通過設置玄陣,在湖面上就可以窺視湖底的動靜。
不過,吳輝覺得光是窺視自己,對自己修煉金剛解體毫無影響,他們沒有能力潛入湖底來打擾自己,只能在湖面上看著自己干著急。
念到此,吳輝心中大定。
在雲翼蟬巾地保護下,吳輝利索地將自己剝個精光,細細地涂抹上射聲膏。而後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雲翼蟬巾,打開一條縫隙,漏進一絲絲紅得詭異地電芒。
劇毒地射聲膏,腥紅地電芒,不斷地對身體進行著瘋狂地破壞。而源源不斷地冥元不停地進行著修復。
吳輝承受著凌遲般的痛楚,心中更是感慨萬千。若不是擁有恢復力驚人的冥元,這要人老命的金剛解體,還真練不了。
這邊廂,吳輝默默忍受著讓人生不如死地折磨。
那邊廂,湖邊,某一間更衣小屋內,夏威面無表情地盯著面前的一塊銅鏡,久久無法移開目光。
夏威今年敲百歲,玄將修為,使他看起來像是個四十余歲的壯年,身影壯碩,氣度沉穩凝煉,腰背挺得筆直,像是個身材魁梧地軍中宿將。
「大人,這家伙是什麼時候溜進雷池的?」站在夏威身旁,一起打量著銅鏡的,還有三名親衛,其中一人忍不住問道。
銅鏡里顯現的,正是吳輝在湖底修煉的影像,只是湖底雷芒太盛,顯現在銅鏡內的影像有些模糊、扭曲。但不用人也知道,在湖底修煉的,正是自己等人此行的目標人物。
「應該就是在剛才吧,剛才蒼門那個姓錢的,去了密林,我跟過去,可惜被離宗那個大胡子壞了好事。」跟蹤蒼門錢師兄的康護衛苦笑道。
「小康啊,你是干什麼吃的?堂堂天樞宗內門精英弟子,跟蹤這種小門效的飯桶,也會露了行跡?」一名親衛瞪眼道。
「……」康護衛訕笑,尷尬不已。
「大人,現在咱們怎麼辦?需要跟主上打聲招呼嗎?」一人問道。
「不用,主上現在應該也已經知道了。主上最終的目的,是想得到他這個人,將他完完整整地帶回宗門,為我宗門所用。」夏威淡聲道。
三人聞言相對一眼,心中盡皆了然,天樞宗與文殊教一樣,對人才的引進極為重視,近乎是掠奪式的,有時候給出的待遇,比當一個三流宗門的教宗還安逸,要功法給功法,天材、玄晶任你揮霍。
在天樞宗與文殊教這樣無恥的掠奪下,能為一只空間錦囊爭得不可開交,大打出手的小門效,很難留得住人才。
現在的吳輝,無疑已經達到了兩大超級玄宗,不遺余力追逐的標準。
只是,吳輝會叛離宗門,加入天樞宗嗎?
總結多年掠奪人才的經驗,最好誘拐的是經濟、政務、建築、丹符、陣法方面的軟實力人才,最難誘拐的,是軍事上的名將與玄修上的天才,名將有性格,玄修上的天才,意志堅定,矢志不移。
三人沒有多少信心,天樞宗以前花了很大力氣,想引進顧百里與鄒思海,結果,那兩個家伙甩都不甩你。
而吳輝倒好,不但是兵法大家,還是玄修天才,兩樣都讓他給佔全了。
「吳輝與顧鄒兩人不同,顧鄒兩人在蒼離之地根基深厚,一路走來順風順水,而吳輝出身草根,受人刁難羞辱,又與孫雷兩大豪門積怨頗深,我宗引進他還是很有希望的。」夏威道。
三人聞听默然,心中皆有些不以為然,與孫雷兩大豪門的結怨,不會成為吳輝叛離宗門的理由,要走,吳輝一早就走了。(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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