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多慮了。[我搜小說網]弟子一向愛好和平,非到萬不得已,弟子其實是不太想用暴力解決問題。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兩大宗門地刁難,是因為弟子認為,在與赤木巨靈決戰之前,兩大宗門不會對我怎麼樣。」吳輝胸有成竹。
「為什麼?」雲南通皺眉不解。
「原因有很多,一時間也說不清楚。」吳輝苦笑,難道要跟您說,我對天樞宗夏昌榮的其中一名親衛,進行了冥獸潛伏,窺視到了許多情報。
「那你有把握……有把握在赤木巨靈手下,保全性命嗎?」雲南通輕聲問道。
吳輝聞听,嘴角逸出一絲古怪地笑容,掌峰大人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怕是掌峰大人,與所有人一樣,都認定自己必敗!甚至于,極有可能命喪于赤木巨靈之手!
「女圭女圭,你笑什麼?難道你有把握干掉赤木巨靈?」雲南通翻翻眼楮,沒好氣道。
「您放心,弟子死不了。離宗的夏昌榮與文殊教的魏釋,不會讓我死。我死了,他們大老遠地跑來,將什麼也得不到。」吳輝解釋道。
「听起來好像是有些道理。不過,你女圭女圭就這麼有把握,要知道一個不好,可是會出人命的,你女圭女圭……」
「老爺,六爺來了。」
雲南通話正說著,別院的老管家,快步來到亭子下稟報。
「請他進來吧。」雲南通言罷,扭頭瞟了吳輝一眼,意指六爺廉澤是為你小子來的。
吳輝心中苦笑。
二爺蘇信、六爺廉澤、九爺顧百里,在繼承大統上,在地球時政治系專業出身的吳輝。最看好的是二爺蘇信,最不看好的是六爺廉澤。
若是要吳輝進行政治站隊。吳輝絕對會站到二爺蘇信的隊伍中。只可惜,孫雷兩家都有聰明人,他們一早就選擇了二爺蘇信,絕了自己站隊「二爺黨」的可能。(聖王)
六爺廉澤要上位太難了,雖然說,他是守山營首座,手中握有軍權,但身為一個軍人要想登上教宗寶座,除非是在戰亂時期,在相對和平的大環境下。幾乎是不可能的。
很不巧。現在正是相對和平的時刻。
「槍桿子里出政權」,這句話,也只有在天下大亂,烽火四起的戰亂時期是對的,在和平時期這麼說。可就玩笑開大了。
同樣的道理,握有兵權的廉澤要想上位,唯有造反才有可能,在和平的大環境下造反,成功的可能性近乎為零。
「雲老,百年窯藏的酒香,哈哈,本座今日算是有口福了。」一個身穿錦袍的大漢,大笑著進入院子。
真是一條大漢。身高接近兩米,只比像是吃撐了的吳輝矮半個頭,年約四十許,一臉濃密地繞腮胡,就算是穿著錦袍,怒賁的肌肉也直欲裂衣而出。跟吳輝一樣,也是一個肌肉猛男,乍一看,還以為是吳輝的兄弟。
不過,同樣是肌肉猛男,廉澤更成熟,也更具威勢,龍行虎步,雙目威稜四射,渾身霸氣橫溢,而吳輝則要顯得稚女敕許多,雙目比廉澤更靈動,有一種鄰家男孩的陽光氣息。
「六爺在守山營還缺酒喝?」雲南通與吳輝在亭子里起身相迎。
「守山營那些兔崽子一個個都是酒鬼,僧多粥少,再說,哪里有雲老的酒好。」廉澤大踏步進入亭子,目視吳輝,臉上露出豪爽地笑容,「這位一定是我蒼離戰雄吳兄弟吧,果然是條漢子!」
「吳輝見過六爺,六爺過獎。」吳輝臉上帶著笑容,抱拳一禮。
「吳兄弟先別客套。咱倆先整幾壇再說,雲老的‘四季仙釀’可是蒼離一絕,不能不喝。」廉澤的說話與舉止,與他這個人一樣,大氣磅礡。
「整幾壇?你以為老夫的‘四季仙’是什麼?好吧……看在小輝子的份上,老夫啟一壇!就一壇!」雲南通先是孩子般的吹胡子瞪眼,發現廉澤與吳輝兩大肌肉猛男不為所動,老臉不由得大苦,肉疼地從隨身地錦囊中掏出一只齊膝高的壇子。
深紫色的壇子,上面密布金色地碎芒,居然是「紫星泥」燒制的壇子!再看六爺廉澤雙目放光地模樣,吳輝不由得也跟著期待起來。
廉澤伸手拍開封泥,壇口中猛地沖出一蓬紅色地酒霧,那酒霧像蓮花一般盛開在壇口,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霧蓮」縮回壇子,空氣中彌漫起一股綿醇、悠久地酒香。
廉澤深吸了口氣,臉上露出迷醉地光芒,一副貪吃老饕的架式,而後,迫不及待地倒出兩爵,一爵給了吳輝。
爵中酒水清冽透明,無一絲雜質,宛若瓊漿玉液。
吳輝學著廉澤的樣子,先是端起三足酒爵,湊到鼻端嗅了嗅,然後一飲而盡,臉上隨即露出驚詫與贊嘆的光芒。
這四季仙釀,名字起得太直白了,酒水入喉綿柔,滿口余香,宛若春之纏綿,入月復後,酒中靈氣在胃部猛然炸開,好似夏之艷陽高照,熨燙全身,過後,則是果香陣陣,好似來到了碩果累累地金秋季節,最後,渾身熱潮褪去,留下了冬的冰爽。
一爵酒,春、夏、秋、冬佔盡。
「好!天下間模仿四季仙釀的無數,也唯有雲老親手釀制的四季仙,四季分明,醇厚持久,酒香高遠,為酒中聖品。」廉澤嘆聲道。
「好酒!」吳輝听得連連點頭,心里甚至覺得雲南通當釀酒師,比當掌峰更合適。老人家掌峰當了這麼些年,雲峰在各峰中,排名一直倒數,悲劇!
「哼!」雲南通表面上撫須冷哼,但眼角眉梢間的小得意,卻怎麼都藏不住。
這麼一壇仙釀,架不住廉澤與吳輝的豪飲,用不了多久,壇中一空。
讓廉澤與吳輝相對搖頭失笑的是,喝空的酒壇子,被雲老頭珍而重之收回貼身的空間錦囊。
「吳兄弟,上次廉某唐突,讓手下兄弟拿了你的‘斷劍’,廉某在此向你賠禮。」廉澤說著拿出一只巴掌大小地錦盒,推到吳輝桌前。
「六爺言重了,六爺只是與我開個玩笑罷了。」吳輝記得,當初拿走斷劍的,是自己任十七蟾宮時的使童井蘭的姐姐——井秀,斷劍內封存有冥元。
「吳兄弟不必往廉某臉上貼金。」廉澤擺擺手,直言不諱道︰「廉某當時的確對吳兄弟身懷的寶物很好奇,對吳兄弟采取了不光明的手段。」
「……」廉澤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吳輝笑笑。
「吳兄弟是蒼離兵法大家,有空閑時,還望吳兄弟能來我守山營坐坐。好了,酒也喝了,該說的話,廉某也說了。廉某告辭!」廉澤起身抱拳。
「一定!有機會我一定去守山營討杯酒吃。」吳輝起身相送。雲南通也禮貌地站起身。
「廉某與守山營眾兄弟掃塌以待。」深深地看了吳輝一眼,廉澤沖雲南通點點頭,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就走。
身為離宗守山營首座,廉澤軍務繁忙,出了別院後,就與等候在別院大門外的幾個親衛升空而起,趕回守山營。
「爺,您有必要紆尊降貴,親自拜訪吳家子?」一名親衛替廉澤感到委屈。
「吳家子與蒼門那個小鬼相交莫逆,治好了鄒思蓉的頑疾後,鄒思海也對他甚是感激與欣賞。得到鄒家人的支持,呵呵,吳家子的分量,不比孫雷兩家加起來遜色。」廉澤老謀深算。
「那赤木巨靈呢?」親衛還是有些不服氣,十三玄將的威名,可不是說著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