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同在一個學校里讀書,他們的母親又都是二中的教師,算是常見面的,不過很少打交道,他一向討厭那種自負高傲的神童,後來也听梁鳳蓉說過他和謝歡一塊去了北大,之後又是他勸了謝歡兩個人才會來劍橋讀書,這幾年他是對謝歡很照顧,起初沒放心上,不過看這架勢是對謝歡那顆窩邊草也有點意思啊,「我怎麼開玩笑了,我跟她的關系不是你這個外人可以理解的」。悌
衛豫桓淡淡道︰「我雖是外人,可跟謝歡認識很久,別說當初你跟尹悅涵交往,謝歡最不喜歡的便是你」。悌
這死丫頭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章盛光冷笑道︰「我才沒跟尹悅涵交往過,我告訴你,老子的初吻、初夜早跟了謝歡這個女人,不信你問她」。
「哇哦」,阿普莉娜和薩曼莎齊齊驚呼了聲,溜到謝歡身邊使勁捏了捏她胳膊,用眼神埋怨的瞪她,小聲道︰「上次還騙我們說不熟,原來ng的初夜都給你了,太不夠意思了」。
謝歡肉都被她們快捏下來了,卻只能強忍著,烏黑的水眸飛出無數把利劍,幾乎要把他穿成一個窟窿,「我們那是喝醉了酒,章盛光,你夠了,出去」。諛
她當真忍受不了的抵著他後背往外推,章盛光身材高大,像坐山一樣,推了半天紋絲不動。諛
「行啊,第一次是喝醉了酒,那剛才房間里可是你心甘情願的」,章盛光一臉的委屈和黯然。
「我什麼時候心甘情願了,不對,我們剛才根本什麼都沒發生過」,謝歡尖叫。
「clara,你不要這樣子嗎,人家ng難得來,而且他人挺好的啊,又那麼愛你」,阿普莉娜听不下去,拉著她勸說道。
「愛個鬼」,謝歡控訴,「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clara,你有點過分了」,薩曼莎皺眉道︰「男歡女愛,本來就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我們也不會笑你,更何況ng這麼愛你,對你這麼痴情,人又帥氣英俊,你應該很感動、很榮幸才對」。
謝歡欲哭無淚,這才多久的時間啊,這兩個國外最好的朋友就都向著章盛光了,她好歹學的法律,算的上半個律師,面對案件人也是滔滔不絕,唯獨對著章盛光這個無賴就沒任何法子,頓時雙肩一跨,懶得再說了。
「我知道這麼多年我都沒來找過你,你心里生氣,可是你也應該明白我忙著訓練比賽,一刻都不能怠慢下來,幸好有豫桓照顧你,我也放心了」,章盛光掩住得意一把摟住謝歡,眉目惆悵的對衛豫桓道︰「豫桓,這幾年謝謝你了,等什麼時候回老家來我們家好好玩玩」。
衛豫桓眸底波濤洶涌,一片黯然。
「對了,你買早餐來啦」,章盛光一把上前拿走他手里的紙盒,「正好我肚子餓了,謝謝你啊,來來來,大家一塊吃」。
不等大家開口,他已經把紙盒打開,取出里面的西多士,一人一塊給分了,然後自己張嘴咬了塊,把紙盒給扔了。
謝歡心里直罵章盛光沒教養,看著手里的西多士,連忙遞給衛豫桓,「我不餓,豫桓,你吃吧」。
衛豫桓剛張口,章盛光劈手搶了去又塞進嘴里,「你不餓,我餓,早上趕過來早餐都沒吃」。
衛豫桓面部僵硬,過了很久才恢復顏色,「沒事,我吃過才來的,既然你哥來了,那我就先去上班了」。
「嗯,謝謝你啊」,謝歡送他到門口,等他離開後,才惡狠狠的回頭,瞪了幾眼,最後無力的道︰「章盛光,你今天不是要回中國嗎」?
「我要中午才走嗎,給你把圍巾送過來」,章盛光把最後一口西多士全部塞進嘴里,撿起放在沙發上的紙袋從里面取出一條紅色的圍巾。
「好漂亮的圍巾啊」,薩曼莎模了模質量,「很暖和,ng,你對clara可真好」。
「這是伯母織給我的」,謝歡吐了口氣,解釋道。
誰知薩曼莎更加曖昧的道︰「哇,連ng的母親都給你親自織圍巾啊,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到時候記得通知我們啊」。
「薩曼莎…」。
「一定的一定的」,章盛光搶在謝歡牽頭笑眯眯的回答,「我認識不少體育冠軍,到時候介紹個跟你們認識」。
「真的」?阿普莉娜高興的握住謝歡的手,「那你們最好快點結婚」。
謝歡抵抗能力強了許多,只揉了揉腦袋,把圍巾接了過來,模了模,「伯母的手藝什麼時候變這麼好了」。
章盛光不滿道︰「你多久沒回去了,她變沒變好你又怎麼知道」。
謝歡復雜的低下頭,章盛光沒再多說,往四周看了看,「怎麼連個冰箱空調都沒有,電視機哪個年代的」,桌子還是四角木桌,雖然幾個女孩子布置的很溫馨,不過卻太簡單了。
「倫敦的房價很貴的,你以為是在家里,能找到一套離市區近房租又合理的房子已經不容易了」,他反正是順風順水慣了,小時候是大少爺,長大了是國家英雄。
「這邊天氣冷
,沒空調怎麼行」,章盛光糾結的皺起眉頭,「你沒錢怎麼不跟家里說」。
「我也沒缺錢啊」,謝歡暗自嘟囔,不是他一直叫嚷著說自己花了他們家的錢,欠恩情嗎,「我是來留學的,又不是來養尊處優的,而且我們三個人住,比較暖和,也不覺得冷,好啦,都快十點了,待會兒坐車回酒店又要一陣,我送你下去吧」。
「還早著呢」,章盛光不滿的抱怨,卻還是和薩曼莎、阿普莉娜打了聲招呼,拽著謝歡往樓下走。
「這里面有十萬,你拿著放在身上還是好點」。
謝歡一愣,看著那張藍色的卡,毫不猶豫的推了回去,「不用,我現在自己能賺到錢,你給我也用不著」。
「你可以去買個空調、換了電視或者換個手機都行」,章盛光霸道的將卡往她手里塞,「我的女人我不會允許她吃苦」。
謝歡怔然,那一刻不是沒有過動容,可也只是一瞬,「章盛光,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女人」。
「你就是我女人,謝歡,你給我听著,這輩子你別想甩開我」,章盛光哼了哼,倒沒再勉強她,把卡重新塞回皮夾里,「我要走了,可能又要很久才見面,把我號碼存了,常打電話給我」。
「嗯嗯,你快點走吧」,她才不會打給他,恨不得一輩子都別往來,謝歡心里嘀咕,臉上卻老實巴交的點頭。
「你就巴不得我馬上消失」,章盛光真火了,粗魯的把她身體拉近,嘴唇強行朝她吻去,得給她點顏色瞧瞧,打個記號,好讓她清楚誰才是她男人。
「你干嘛」,謝歡緊張的捂住自己的嘴。
章盛光像蠻牛似的親吻她手背和臉頰,弄得她滿手口水,最後親夠了,扳開她手,強行向她紅彤彤的嘴唇掠奪過去,「馬上要走了,好歹…也得來個離別之吻…」。
「唔…不要…在街上…」,謝歡臉頰不安分的左躲右閃,最後惹惱了他,直接捏起她下巴,強行含住她腫翹的嘴巴,一如前幾次的強勢,讓人完全沒有喘息的機會,直到她的舌頭被吸得酸痛,感覺分泌的唾液越來越多時,她懊惱羞臊的張嘴咬住他下唇。
他吃痛的皺眉,她的唇甚是美好,想到接下來可能很久都親不到了,又忍著痛深深的吻了下才離開她唇,兩人來不及吞下去的銀絲長長的拉出來,斷掉,垂到各自的下巴處。
兩人互望著彼此的嘴角,晶瑩欲滴,都覺得甚是婬、迷,胸口一跳,謝歡燥熱的連忙抬手擦進他嘴邊的口水。
章盛光抿唇笑了笑,任由她幫自己擦淨了才慢慢抬手用指月復溫柔的擦拭著她嘴角。
黝黑的火眸熾熱熱的看著她,像磁石吸引著她無法移開,過了片刻等他動作緩下來,謝歡才猛然回神的用力把他推開,不自然的望向別處。
美麗的臉在搖晃的綠葉下,一會兒紅一會兒暗。
章盛光笑了下,攔住輛的士,對她道︰「謝歡,我真的走了,你自己…多注意點」。
聲音里難得夾滿了認真,謝歡回過頭去時,只看到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尾部,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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