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半褪,春光泄露無遺。
蕭明楓一手鉗住任流螢縴細的腰,一手拂過她的脖頸,最終停留在脖子處血脈跳動的地方。
「任流螢,你要知道,只要本王稍一用力,就能要了你的命。」他的聲音帶了些沙啞,鷹隼般的眸子里染上幾分**。
任流螢睜開眼,目光瞥去,流動的眼波中,滿含不屑與譏諷。
她彎起唇角,用口型,無聲地對他說︰「你,下、不、了、手。」
不管是為了什麼,此時此刻,或者應該說更早一些的時候,任流螢便能清晰地感覺到蕭明楓對她態度的變化,而這份變化中是否參雜了利用與陰謀,她不知道。
但至少,就如同她所說的,他對她,下不了手。
蕭明楓鷹眸微眯,嘴角雖帶著淺笑,眼中卻滿是危險之意。
「不錯,本王不會殺你,至少現在不會。」
說完,他松開手,順勢卻將她推倒在床上,然後優雅地抽掉自己的腰帶,待得精瘦完美的身體在外,整個人便覆了上去。
任流螢一動不動,任由他將自己已然半褪的衣服扯掉,靈活的指尖游走在敏感細滑的皮膚上,燃燒起點點灼熱。
被他進入的那一瞬間,她忽然覺得心底某種酸澀開始漫延,牽動著脆弱的心弦,點點疼痛伴隨著**被蒸騰。
略帶粗暴的動作激起更強烈的暈眩感。蕭明楓看著身下那個雙頰染滿紅暈的人兒,禁不住地,就吻上了那張微張的唇。
纏繞的軀體,結合的兩個人,仿佛本就是一體,扭曲似的被繞在了一起。
……
歡情過後,任流螢忍不住酸痛與困意,已然昏昏睡去。蕭明楓則坐起了身,看著那張熟睡的容顏,心中升起幾分懊惱。
他不知道,對這個女人身體的執念,究竟是從何開始。
而他對她始終下不了手,這中間又包含了多少真正的預謀與算計?
如果,她成為有一天真的成為自己的軟肋,成為自己的牽絆的話——
一定會,殺了她!
蕭明楓將手移至任流螢脖間,鷹眸劃過一絲陰狠,最終隱沒成兩汪深不見底。
移開手,他迅速起身穿好衣服,離開了。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任流螢緩緩睜開了雙眼。她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半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
時光如梭,轉眼已到出發去京城的這一天。
為不多惹是非,蕭明楓將一眾由精兵組成的隊伍扮作了一個浩蕩的商隊,並將張管家留在了雍州。
「王爺,您此去京城,雍州這邊,可要如何去防付遠涯?」張管家低垂著黃皮臉,問得直白。
蕭明楓拂了拂衣袖,淡淡道︰「照常行事便是,他查不到什麼。」
「可……若查到了咱們的據點所在……」
「待得他查到之時,本王在京城的布置也差不多了。」蕭明楓微微一笑,不經意間一挑眉,一昂首,睥睨天下之氣勢便從骨子里透了出來。
他說,「屆時,這雍州,這天下,盡握本王之手。他一個付遠涯,又還能挑起什麼風波?」
張管家周身一震,俯身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