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06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統領千軍萬馬出征,真是有些神采飛揚、睥睨天下的感覺!隆隆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彪悍的鐵騎盔明甲亮、旌旗飄揚、刀槍與戰馬共爭鳴、前後望不到頭的向西逶迤行進著。
這支鐵騎的身體素質那是沒的挑!想想是從近百萬流民中精選的五萬人,每個人的身體素質能不好嗎?一個個均是壯碩、強壯,精氣神兒十足;經過了沙場悍將趙染、及精力過剩的冉閔等幾個月的強化訓練,已經初具強軍之態;唯一欠缺的也就是沙場的經驗和臨陣的戰術配合的默契程度了。
與鐵騎雖然彪悍、但明顯顯現出的有些稚女敕的狀態不同,環繞在中軍周圍緩緩行進的、由韓晃統領的三千橫刀軍才真正具有了鐵血軍旅的神韻!個個壯碩彪悍、神情肅穆並未身披重甲的橫刀軍,行進之中隱隱帶有著攝人的殺氣。這與橫刀軍是以已經經過戰火的洗禮、原由冉閔統領的那部分為骨干有關。
所謂將是兵之膽!本就個個強悍的橫刀軍兵卒的下級軍官,均是經過數場戰陣搏殺的老兵。當時重奪臨淄之後,橫刀軍開始擔任偷襲重任,後又負責整個臨淄周邊的治安,這些老兵幾乎日日都在殺人。身上能不帶有森寒的血腥之氣嗎?有這些老兵壓陣,再加上先後由冉閔、韓晃這兩個超級怪物統領,不給訓練成一群‘殺人魔王’那才叫怪了?
橫刀軍雖然是重甲步卒,但除了負責當日警戒任務的小隊以外,行軍中其余的兵卒並不提刀披甲,均是用專用的大車拉著他們的鎧甲和橫刀。想想橫刀、鎧甲加在一起的重量要高達一百二、三十斤也就不用多言了,如果總是身披、肩抗的行軍,體力再好也不用打仗了!遇到突發事件,不干等著挨宰的份兒嗎?
由這支行進中的勁旅的裝備上的奢華與豪闊,也可以看出青州一年多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君不賢則臣另作他投!同樣,蒸蒸日上的青州現狀,也使青州內部的凝聚力異常的牢固,所屬各級官吏的熱情空前高漲。這與主政的祖逖為人多謀善斷、兼且正直奉公是完全分不開的。像祖逖這種人,你讓他對敵人耍些陰謀詭計他一步三計,因為他睿智的頭腦擺在那里。但你讓他多存點私心雜念,他反而不會了;因為他秉性就忠耿、正直,坑自己人的歪歪道兒不是他這種人想出來的!
勿怪原歷史祖逖五十幾歲就累死了!我現在對他這種如諸葛武侯式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作派也沒辦法,只能是時常的對他加以提醒,敦促下屬多為他分擔一些而已;但成效並不大,這耳听就讓他那耳給冒了!以後還得多想想記憶中有沒有什麼養生的良方,不用也得用的硬逼著他用;我必竟還是他的主公嗎!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
想想我心里也有些知足了,兩晉交替時期的幾位名臣中,咱不帶有色眼鏡看人!只是從客觀能力的角度來評說,現在我這里已經有兩位了,而且從目前的狀態上來看,只要我照此發展下去,馬上就要開始的同石勒的這一戰再取勝,灑月兌無忌的溫嶠肯定也會離開劉琨,歸到青州來。
就是在原歷史的軌跡中,溫嶠歸附江東,在他本人的思維里,也是有著無奈之舉的意思。所以,溫嶠前期才沉迷于花前月下、流連于酒肆畫舫,甚至做出以給別人娶媳婦的名義、把新娘抬回自己家的荒唐事,他就是有些對司馬睿實行的閉關自守策略懷有著抵觸情緒。憑我目前的銳意進取、同蠻夷誓不兩立的所行所為,肯定是頗合他的心意。
提起兩晉交替時期的數位名臣,使我想起原歷史他們各自的一些膾炙人口的軼聞。首先是不翁文王導,司馬睿即使是在稱帝後,也經常的不同嬪妃們一起睡,而是時常的同王導來個同床共枕;可見其對王導的倚重和籠絡,如何的彰顯其對王導的信任。
而王賓棄世後,早已經成為後趙國主的石勒,一遇到憋屈的鬧心事兒,就上演一出‘曹操哭奉孝’的戲碼,開始來個‘世龍哭右侯’,悲痛欲絕的哀嘆上天令王賓離開他太早!
更令人叫絕的是︰前秦苻堅淝水兵敗以後,想到的不是趕快逃跑,而是仰天大罵蒼天。咀咒上天把王猛五十一歲就給領走了,怒斥老天不眷顧他;如果王猛不早早的棄世,根本也不用他來統軍征戰天下。王猛不死,他也不可能上了謝石、謝玄的當,丟人現眼、兼且痛失江山的成為了世人的笑柄!說實話,苻堅的怨懟也不是沒有一定的道理,生性跋扈、固執、且頗富統帥之才的苻堅,一生也就唯一對王猛言听計從,而其所囊括的北方大面積疆域,也幾乎都是王猛在人生不足十年的短暫輝煌時期里替他打下來的。
王導、王賓我暫時也就不用妄想了,何況我對王導所擅長的權謀之術也極其的反感。現在唯一在我心中重中之重卻還沒有頭緒的人物就是江東的年少恆溫了;原歷史對恆溫的評價極其的惡劣,主要就是源于其子恆玄在繼承其位後有了造反行為。其實,恆溫的功績是不可磨滅的!雖然後來位高權重之後有些跋扈,但其不僅統軍平定了已經幾十年扎根在梁、益二州的‘成漢’,而且有生之年一直堅持北上,甚至有幾次已經打到了潼關,威脅到了前秦的存亡。統軍在外的一方統帥,難免的有些跋扈。否則,如老好人一般的何以號令幾十萬的大軍?古時不是就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說嗎?
由于臨淄本就處于青州西側的第二道防線,離華夏的母親河——黃河其實很近。所以,不足十日,大軍就跨過黃河趕到了平原國;當年三國時期劉大皇叔真正成為一方大吏的地方;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公孫瓚委任的。
我之所以有些繞遠的要先趕到平原,一方面是由于平原是青州的屬地,有崔嶷的重兵駐防,糧草輜重要首先從平原中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嗎!古代的內陸戰爭,只有首先保證了糧草的供給,才能首先立于不敗之地。否則,也只有去搶了。在自己的國土征戰,還是對付的外族,何能忍心去搜刮本就已經十分艱難的百姓?
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崔嶷統軍外駐已經近年了,我同他之間原本就不太了解;我先來到平原,也有征求一下他對此次征戰的看法、加強一下雙方的溝通的想法。兼听則明嗎!崔嶷必竟有多年身處反賊軍旅的經驗,對後漢軍各部的了解要比我清楚得多。
再有一點要理解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不屈服于強權的刀兵之下也沒別的辦法。生存本就人最基本、最原始需求,只有生存下去,才有可能顧及其他;就不要以所謂的高調‘氣節’二字說之了。人總得要活的不是?
現在的石勒部軍卒中,其實絕大部分也都是漢人。石勒已經縱橫中原十幾年了,他並不是在異域征戰,哪來的那麼多胡人青壯來補充損失?就是其他的後漢軍各部,也同樣是這種情況。因而,以後只要驅逐了當政的胡人貴冑,其實也就可以阻止蠻夷對漢民族的奴役和殺戮,也可扭轉因主政者的落後的生存方式和思維理念才使社會出現倒退現象的尷尬局面;任何時代都是上位者在控制著整個社會的意識形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