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接近偽漢都平陽,居民和人口也逐漸的稠密起來.其實這也無可厚非;身處于這樣一個紛亂不堪的年代,無論是何種種族的平民百姓,都是更加的希冀有一個比較安定、遠離戰火的生存環境。對于處于弱者地位的百姓來說,為了‘兩餐一倒’(這個時代是一日兩餐制),除了故土難離這一人性的特點外、盡量的躲避于勢力強大一方的翼護之下實屬必然。
然而,從一路上的不斷觀察也同樣可以看出︰漸漸多起來的夷族人種,臉上洋溢著的仿佛都是高人一等的表情。大有不可一世、高高在上、舍我其誰的優越感。這些,難免令我這一行感到極其的壓抑和憤懣!想想曾幾何時,傲立于人類文明頂峰的大漢民族。又安能忍受得了這種蔑視和輕慢?又何能讓這些連刀耕火種還沒完全月兌離的野蠻種族、在自身的繁衍生息之地來耀武揚威、恣意羞辱?
同樣,馬上就要進入到後漢的中樞月復地平陽,也就預示著作為儼然是現在最大的一股抗胡力量的最高首腦的我,又將同這些欺辱、踐踏大漢民族尊嚴的蠻夷開始了新一輪的角斗!而此次的角斗,則要有別于以往的血雨腥風、刀槍爭鳴的鐵血軍旅對決;主要是要憑借自身的智慧和才能,同這些蠻夷的上層貴族、肆虐大漢民族的罪魁們進行一場看不到硝煙和鮮血、卻又波詭雲譎、狡黠多變、冷血無情的在謀略、智慧以及手段上的博弈。
說實話,此次的西入敵境、深入到蠻夷的中樞月復地,在真正的角斗尚未開始前,我現在已經頗有斬獲。《》往寬心和好處想︰開局順利!這也許也是在預示著此行將達到功德圓滿的境地吧?
意外的獲得了一個在以後同蠻夷的長期絞殺、糾纏中對我不離不棄、舍命衛護、宛若‘契友’的獸類朋友獒犬赤虎,實際上乃是羈旅偶得的巧事。
而此行即使是救不回小皇帝司馬業,我得到了‘珍饈居’老店主饋贈的傳國玉璽,則為我在以後同江東的‘晉王’司馬睿在權謀的纏斗中,提供了一個佔有很大優勢的前提保證。利用傳國玉璽仿佛是蒙著一層天命所歸神秘色彩的效用,我妥善的加以利用後,甚至有可能達到‘把江東的上層權利構架弄得分崩離析’的驚人效果!這絕對是一把犀利無比的利劍!我當然會根據需要酌情的加以運用。政治的博弈本就是極其殘酷、冷血的嘛!
在距離平陽城十幾里外的一個鎮子住了一宿,也重新安排了一下分散入城的具體步驟、以及各自匯合的地點後,隔日晨起上路,趁著近午十分出入平陽城的人熙熙攘攘的很多,我這一行二十幾人、一輛馬車很輕松的進入了平陽城。畢竟平陽現在距離戰火紛飛的各地較遠,屬于蠻夷的大後方、後漢朝廷的中樞所在,人們還是按照正常的生活規律生活著。反過來想一想,內心里同樣的又感到了極其的別扭︰一群茹毛飲血的蠻荒異種,卻侵佔中華大地堂而皇之的安居樂業了!這能不讓人憋氣窩火嗎?
由于溫嶠在離開臨淄之前,王猛已經把西線所有的密探都統一交給了他管理。因而,從我同溫嶠、毛寶等匯合後,沿途、乃至到平陽的一切安排均出自溫嶠之手。而一路上留給我的事,也就剩下‘逗狗玩兒’了!因而,我也同小獒犬赤虎的關系已經達到了不棄不離、同行同坐、同食同寢的地步,甚至赤虎已經能夠看懂我一些簡單的示意動作。而對于‘赤虎’這個名字,它已經完全的知道是在叫它了。
這個時代坐探的重要性還不被人所熟知,也沒被各方豪強充分的開發、利用起來。究其原因,主要還是交通、通訊條件比較落後,即使是獲得了至關重要的消息,也無法及時送達的原因。而青州集團的坐探和密探,經過了王猛十分合理的部署和調配,基本上已經形成了遍布天下各地的一張大大的密探網,所有的消息都可以通過逐站傳遞,以最便捷的方式能利用車就利用車、能利用馬就利用馬的以這個時代最快的速度傳遞到青州集團的中樞臨淄。
而在潛藏在偽漢都平陽的坐探,則是由于青州集團與現在在後漢朝廷已經一手遮天了的靳準有著食鹽貿易的往來,以同靳準協調貿易、設立食鹽貿易中轉站的名義立足的。當然,這個時代還沒有‘貿易’這個名詞,表面上就是一個零售、外帶貨棧倉庫性質的店鋪而已。但由于是同偽漢的國丈、大司空靳準做的生意,可以隨時的進出大司空府,這些坐探仿佛也成了平陽城中的‘大人物’!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地方官吏、胡人豪富、兵痞衙役等均不敢對食鹽店鋪予以騷擾,食鹽店鋪中的坐探行事反而比其他地方的坐探要便利了許多。
還別說,各種不同的人還均有著他不同的利用價值!靳準這個貪婪成性的勢利小人,不僅在我的創業初期給我提供了大量的財富、給我送去了兩個千嬌百媚、婀娜多姿的女兒,還為我可以在第一時間了解到後漢朝廷中樞的整個動態提供了十分便利的條件。靳準這個蠻夷的奸詐小人的利用價值還是蠻大的!
委人講得好︰戰略上藐視要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要重視敵人。雖然在平陽的落腳點還是比較安全的,只要小心些也應該不會惹來太多的麻煩。但我本人畢竟是目前蠻夷偽漢朝廷的最大敵人!采取些謹慎、小心的預防措施也是必需的。因而,在盡可能的避免招搖的入城後,我這一行也是盡可能的避開人跡擁擠的鬧市區,走著偏僻的街區前往經銷食鹽的店鋪。而且除了隨身的護衛以外,我同溫嶠、毛寶的具體身份也一直沒讓領路的和中途經過時涉及到的坐探們知道。
而對于入城後的落腳點,溫嶠也細致的安排到了我這一行所應該存身的地方、各組分批入城的護衛們如何的入城以及具體的存身方位、散布在我存身之處四周的護衛們在發生意外後應該如何的救援等等,甚至溫嶠還安排了要馬上開挖地道。也就是說︰在我即將落腳入住店鋪的四周,已經預布成了一張密不通風的防守網;如果發生意外,最低限度也可以保證我溜之大吉!我自然是被溫嶠看作了仿佛‘大熊貓’一樣的人物加以保護!當然,就是這樣已經安排的十分嚴密的防守措施,溫嶠也是推敲來、推敲去的不斷地還在思忖,他是在竭盡禪思的要盡量的保證沒有一點的疏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