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未來西疆羌族的兩大巨擘苻健和姚戈仲聊得頗為融洽?很快幾個人就湊到了一起,推杯換盞的喝得不亦樂乎,吆五喝六的聲音也漸漸高了起來。我要啊手打小說網但我這方還是听不出個‘子丑寅卯’,‘鳥語’一樣嘰里咕嚕的漢、胡語言混雜,根本弄不明白說的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不過,從隨意撇過去一眼看到的二人十分熱乎的表情上來看,苻健和姚戈仲可能是彼此都大生遇到‘平生知己’之感吧?連說帶笑的,顯得十分的和睦。
現在二人均還處于盡量的壓抑著逐漸膨脹的‘狼子野心’,剛剛開始嶄露頭角的崛起階段。因而,在為人處事上,還是在盡量的降低姿態。當然,未來的兩大梟雄,個人的能力和頭腦都是毋庸置疑的。同樣,現在的我既然想要重整山河、匡扶社稷,在對付已經堂而皇之的竊據華夏大地的‘後漢’和‘成漢’的同時,就必需也要對苻健、姚戈仲等也引起高度重視!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北方的鮮卑慕容氏和拓跋氏。
在這個時期,夷族的能人、豪杰層出不窮的太多!夷族的勢力也太過強大!說實話,即使是現在不停的叫囂、頑強的抗爭著的我,也常常的不由自主生出無力感,對未來的前景同樣的也有些茫然無措。
邊听著飯莊一樓大堂內劃過耳邊的市井中的閑言碎語,我這一行的兩桌中人也已經相繼吃飽喝足;就是連獒犬赤虎,也吃得‘狗肚溜圓’的早已經躺在我的兩腿膝蓋上假寐起來。在飯莊中無意間踫到了西疆羌族的兩大巨擘苻健和姚戈仲,其實已經是此行的最大收獲。至于一些其他的消息,除了看到胡人的耀武揚威生了一肚子的氣以外,其實也就是熟悉一下平陽的環境、了解一下平陽的風土人情.至于再重要的信息,也不可能是在這種環境下所能了解到的。
我這一行雖已經吃飽喝足,但身後不遠處的苻健和姚戈仲則還處于酒宴正酣、耳熱目赤的狀態。我沖向我投來詢問目光的溫嶠和毛寶點了點頭,分坐在兩桌的幾人相繼站起了身;我也並沒有再看苻健和姚戈仲那桌一眼,就順手抱起伏在起膝蓋上的赤虎,頭也不回的向飯莊的大門口走去,其他的人也隨在我的身後一同離開了飯莊。
踏著夜色離開飯莊剛剛走出不遠,伴隨著身後傳來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也傳來了一陣的喊叫聲︰「喂、喂!前面的漢人啊,不對!幾位讀書的先生。等等!我家da法師想與爾等說話!等等」從粗重的聲音和語無倫次的話語可以听出可能是苻健、苻雄等的從屬之人。同時,由喊了半句就縮回去的話中也可以听出,在胡人的眼里普遍並太不把漢人當回事兒!
伴隨著離遠隱約傳來了蒼啞的呵斥聲︰「混賬!住口!真真是不知禮數的奴才」毛寶已經悶聲的說到︰「這些兔崽子還真跟來了!待毛寶給爾等一些教訓!」隨著腳步的停下、轉身,毛寶已經一大步躥到我同溫嶠的身前,大手已經探向了腰間的腰刀。我抬手拍了一下毛寶寬厚的肩背︰「別急!听听爾等要說些什麼不遲!」
半明半暗的月光下,後面數人急匆匆的趕了上來。不出意料之外,領先的是身形有些佝僂的老羌酋苻雄。da法師?稱號還怪響亮的!我心里嘲弄似的暗想。
「各位慢走!老球(朽)有一言請教!可否借一步說話?」距離拉近,苻雄‘嘰咕’了一聲,沖著那個先趕上來留人的胡人屬從不知呵斥了一句什麼?接著就依照漢人的禮節抱拳笑著說到。擋在我同溫嶠前面的毛寶剛發出了一個「不」就已經讓我拍了拍他的肩頭給打斷了。我大步邁到了毛寶的身前笑道︰「哈、哈!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五岳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游。我等乃偶游至此的一介書生而已,不敢高攀各位貴人!老先生不覺得有些過于的‘著像’了嗎?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哈、哈」笑著,我已經轉身邊向身後擺了擺手,就邁步做出了準備馬上離開的樣子。
「且住、且住」苻雄蒼啞的聲音繼續的阻止道︰「公子大才!老球(朽)十分的仰慕!錯過與公子這樣的大才必會讓老球(朽)倍生遺憾!公子何不略微駐足?與老球(朽)一談若何?以償老球(朽)的仰慕之心!」我狂放的話語更令苻雄糾纏不清了!‘老家伙’的眼力也確實毒辣!不知他一再的糾纏又是懷有什麼目的?反正我也是有意行的‘欲擒故縱’之計,‘老家伙’可能也是心里有所感應,才夾纏不清的繼續糾纏。
我向投來詢問目光的溫嶠和毛寶點了點頭,回轉身來說道︰「相逢何必定相識?我等尚有要事,不耐久留;老先生亦不必再多作虛言。有何事就先說來給小生听听吧」「漢」我的傲態惹來了苻雄身邊的屬從數聲怒斥,但均被苻雄及時的揮手阻止住。
「如此,老球(朽)就直言不諱矣!咳、咳!」苻雄輕咳了兩聲,操著蒼啞的嗓音接著說道︰「老球(朽)老眼尚未昏花。觀公子等必有絕世之才!故而,老球(朽)有一交淺言深之言想對公子等言說。適才在飯莊,老球(朽)之言公子等想來已經听清。值此中原紛亂之際,正是豪杰並起之時。公子等身負大才,又何不在此時一展身手?適才老球(朽)也隱晦言到︰我家大頭人英才蓋世!如公子等能相助我家大頭人一臂之力,異日必成萬人之上之身!公子等何不細思之?」原來‘老家伙’是來替苻健‘招降納叛’、招攬‘狗腿子’的!
「住口!我等漢家」還沒等我說話,毛寶已經粗眉倒豎的怒斥出口。我忙搖手阻止住毛寶的話頭,轉首對苻雄說到︰「非小生要不識抬舉的拒絕老先生。然我等此來平陽本尚有它事,且亦需對老先生之言予以商議;故老先生可先行自去。小生等已知老先生等的身份,如有所求必會去尋老先生等說話。恕小生等卻之不恭了!」說完,我轉身又欲再走。
「且慢!老球(朽)等不會在平陽呆得過久。且平陽之大,公子等又與何處能尋得老球(朽)等?公子何吝一通名姓、相約相見之地如何?」苻雄仍然‘窮追不舍’的說道。「呵、呵!」我轉首笑道︰「老先生不是說‘我等身負大才’嗎?區區平陽我等找到老先生等實乃輕而易舉也!呵、呵!再會、再會」半打啞謎的說完,我已經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其余眾人也轉身跟上。最可笑的是被我放在地上‘遛遛食兒’的赤虎,它仿佛是在習練剛剛會發出的犬吠一樣,沖著苻雄等張牙舞爪的‘旺旺’了兩聲,才宛若一個暗紅色的‘毛團兒’滾動似的,追到我的腳邊向前滾去。呆立在原地的苻雄張口欲言,接著就又搖了搖蒼首‘唉’的嘆息了一聲,面上露出了一臉的疑惑之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