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盞茶的時光,溫嶠和毛寶過于激動的情緒才有所收斂.《》小說網然而,手里不斷翻動著那張內層包著玉璽舊羊皮的溫嶠的一聲驚呼,則又引來了一陣莫名的驚喜。「主公快看!這是一張密圖!說不定其中也藏有大量的重寶?」溫嶠指點著舊羊皮上有些模糊的、仿佛是烙上去的紋路說到。一再的震驚,還真不是一般的人心髒所能承受得了的!
溫嶠的話吸引得我同毛寶,全都俯身凝視著他展開在幾案上的舊羊皮上。「主公請看!這里是甬道;這里、這里、還有這里,應該都是密室;這里是出口,對!這里也是一個出口,應該是有兩個出口。」望著溫嶠指指點點的長短不一、寬窄不齊、七長八短的紋路,我看得根本就是一塌糊涂的不明所以。
「呵、呵!太真說是就是吧!安是肯定一點兒也沒看明白呀!」我自嘲的說到。「溫嶠安能蒙騙主公?此圖確是一張密圖!只不過不知主公是從何處得到?又不知方位在哪里?不過,能畫在包著玉璽這等重器的羊皮上,其中所藏也一定會價值不菲!」溫嶠仿佛是擔心我懷疑他所說的話一樣,一再肯定、並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我輕拍了一下溫嶠瘦弱的肩頭笑道︰「安安能不相信太真所言?其實,太真確定此圖是一張密圖,安就已經大略估計到了大致的方位。這樣吧!安告訴太真玉璽來自何處、何人之手,太真也同樣會不甚了了」我停頓了一下,接著重提話頭道︰「玉璽乃安來此途中于洛陽所得。其中的細節說來太繁!安就只告訴太真玉璽是出自于一位已經故去的年老公公之手,想來太真也就能估計出七七、八八了!」
「如此說來,那位老公公很可能是故都被蠻夷攻破時逃出來的?而老公公也很可能是從密圖的甬道中逃出?那就是說,密圖的地址應該在故都的皇城中,而兩個出口也一定是皇城內外各一。我要啊手打小說網而密室中所藏,也一定是皇家的貴重之物。其中之珍貴當無以倫比呀!」溫嶠已經大略估計出了基本的脈絡,不由的失口感嘆到。此時,毛寶也面現激動的粗聲說到︰「看來主公實是天命所依也!此等皇家的密庫,其中之金銀珠寶當數不勝數!」
我忙搖頭否認道︰「毛將軍切勿在作此言!何為天命所依?安只是適逢恰巧了而已。另外,可能是要讓毛將軍有所失望了!即使是有此密庫,其中也不會有太多的金銀珠寶。要知道,我漢家素重遺脈傳承,而輕看金銀等俗物。密庫之中存放的,應該大多都是歷代的典籍、符冊等。當然,有些傳世的重器,亦有可能存放在其中。」
溫嶠听我說完也連連的點頭︰「主公說得對!密庫中存放的很可能是這些東西。但就是這些東西,同樣也是我漢家的無上瑰寶,大多必乃是前人智慧的結晶啊!不過,溫嶠倒是挺同意毛將軍的說法,此等國之重器、此等傳承之物!上天不交給別人,偏偏交到了主公手中?這難道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嗎?」
我望著兩眼直放光的看著我的毛寶和溫嶠,連連的搖手︰「此後切勿再多做此言!此等之事傳出去實乃眾矢之的!特別是江東的晉王,听到後定會如坐針氈!我等還是把此事藏在心里,視事而定吧!既不可強求,亦不可過于的拘泥于‘死物’也!」我既沒說對、也沒說錯,現在一切還是言之過早。溫嶠和毛寶也連連的點頭,但滿臉還是洋溢著亢奮的表情,看向我的眼光也較之前大不一樣了!
沉思著的我不由得感嘆道︰「到底是皇室子孫哪!生命垂危時刻,尚能顧忌到國之重器,頭腦也頗為清醒的能判明自身的處境。實是不易也!」毛寶十分疑惑的插言到︰「主公此言何意?」我含笑看著溫嶠笑道︰「太真之意若何?」
溫嶠搖了搖頭︰「此事,也許並非如主公所思的情形?其一、由密圖上看,皇城內的入口之處乃是一偏僻之處,而其中的甬道也並不太長。因而,可斷定皇城內的入口乃是一距離宮牆不遠的偏殿。有可能是那位老公公乃掌璽之人,臨危時刻無意中發現此密道、或是此密道原就由其管轄,故而其才在危急時刻攜璽藏匿在其中,待蠻夷退出故都後才從宮城外的出口逃出。其二、也就如主公所思,乃是懷帝(司馬熾)所刻意安排老公公攜寶藏匿的。其實,此事不難想象。蠻夷攻破故都後,一個最大的目標就是懷帝本人,如果懷帝為保命藏入其中;呵呵!蠻夷必定大肆的搜尋。世上本就沒有密不透風之事,如此的帝王身份,懷帝最後必然也是難逃落入蠻夷之手的命運。再說了,懷帝失蹤,破城的蠻夷也必然會加強布控、嚴加搜尋。即使是藏于其中的懷帝不被發現,但根本就別想輕易的出來。時間一長,就是餓,也把懷帝餓死了!」
人遇到突發的變化,思維觀念有時也會發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轉折!且不論溫嶠分析的那一條是正確的。其實現在早已經有了最後的結果,既沒必要深究,也早已經物是人非的難以再查明當時的具體情形。主要是由于,溫嶠分析時已經開始在語言上只是稱呼‘懷帝’,而沒再附加其他的尊重修飾;這也不得不說是由于國之重器落入了我的手中,而對他產生的影響。本就對司馬氏皇室有著頗多看法的溫嶠,此時對司馬氏就更加的‘不待見了’!而才听明白究竟的毛寶也隨聲附和著︰「對、對!此事肯定是不月兌太真先生所言的範圍!」于思蓬松的憨厚臉上,還殘留著不少之前的亢奮表情。
惹得我不由得笑道︰「毛將軍可真是忠厚、憨直呀!並非是安在鑽‘牛角尖兒’,實是世事的變化實難預測。當時的情形如何,大略當月兌不出太真的判斷;然內情很可能就永遠是個謎了!物是人非。國之重器雖然未失,但時間再過得久些,誰人還會記得為護國寶而喪命的那位可敬的老公公?其實,此物畢竟乃是一‘死物’!如果世人皆如可敬的老公公似的懷有一腔拳拳的報國之心,此物實乃可有可無也!」
听我說完,溫嶠忍不住辯解道︰「主公所言雖是!然如老公公者實乃‘鳳毛翎角’也!芸芸眾生,難尋不趨炎附勢之人。即使如老公公者,不是亦把此物看得比生命還重嗎?如此可見,此物實是重于泰山也!其乃是把我漢人聚攏到一處的唯一象征。」 不過咱就不 了!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思維方式,強求不得!我也只好點頭默默的認可︰算你溫嶠說得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