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沙啞得仿佛野鴨子似的‘嘎、嘎’干笑了兩聲的老苻雄,有些‘賣弄’的接著說到︰「我等經此次平陽之行所了解到的情況,已經可以做出這樣的判斷︰漢庭現在實際上是外強中干的已經離傾頹不遠矣!二位大頭人當知,表面來看上關中的劉曜部和河北的石勒部實力雄厚、戰力強勁!然二人所部實際上已經月兌離了漢庭的控制,大有擁兵自重、挾兵自立的可能。我要啊全文字而現在的漢庭內部,又由于靳準的弄權而群僚怨聲載道,人聲鼎沸的均在處處的掣肘。如此一來,嘎、嘎!漢庭安能不發生內亂也?……」
听得苻健腦袋連點的有些‘愣怔’的問道︰「漢庭即將發生內亂,劉曜、石勒謀求自立,又與我等需要馬上離開何干?也不能說是明天漢庭內部就會大亂陡起吧?」望著好像在配合著自己‘唱雙簧’的苻健,老苻雄含笑進一步分析到︰「當然!漢庭的內亂現在只是出現了征兆,何時發生則亦需些時日和因由。然如果漢庭內部大亂起,劉曜、石勒必然就會馬上月兌離漢庭而自立。失去了劉曜、石勒兩大支柱的漢庭,也就很快的不存在矣!」
半天沒說話的、面目陰森的姚戈仲此時插言到︰「如此一來,da法師的意思是否就是說︰劉曜、石勒二部就像是漢庭的兩支臂膀,而如今漢庭這個‘身體’發生了病變,這兩支臂膀自然也就各自孤立起來。如此,我等的機會也就來了。da法師之意是否如此?」「大頭人實乃奇才也!」老苻雄有些‘過火’的贊許到,其中亦不乏懷有提醒苻雄要小心姚戈仲、不能對姚戈仲過于的掉以輕心之意。
老苻雄寓意頗深的盛贊了一句姚戈仲後,接著就順著姚戈仲的話頭說到︰「確如姚大頭人所言!如此一來,劉曜、石勒二部亦會各自的勢孤也!我等之天賜的機會不也就來了?而如果老朽所估計的那個人可以確定,則此人剛好可以助我等一臂之力的牽制住石勒所部.如果我等與其人達成某種意向,我等圖謀關中之地,而其圖謀冀、並二州,豈不就可使劉曜、石勒二部各自形成了無法相互支援的局面?其二部各自為戰的結果,自然是大有被各個擊破的可能。而我等與其人,目前則因相隔頗遙,亦只有合作兩利而無任何的沖突也!」
老苻雄稍顯‘磨嘰’的分析,一再的未說到現在就要離開平陽的原因,令性情有些急躁的苻健內心里頗為不耐,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仿佛是洞悉了苻健內心想法的老苻雄輕笑著說到︰「大頭人莫急!老朽之所以要把前因說清,就是想要告知大頭人︰那人如可完全的確認,我等與其合作是十分的重要的,也是已經迫在眉睫矣!老朽能看到于此,其人亦必然也完全的看清。故而,雖然我等未曾發現,但想來這些時日我等必然未曾月兌離過其人的監視。而我等只是在市井中流連,則也已經無言的告訴其人︰我等雖有圖謀,但卻不是要投靠漢庭。這樣一來,如果我等離開平陽,只要途中走慢些,其人很可能反而會主動攆上我,並與我等約期相見。」
「其人如果不隨後追上我等哪?」苻雄急迫的問出了一個有些‘白痴’的問題。「嘎、嘎!」老苻雄干笑了兩聲搖了搖頭說到︰「如果我等的返程途中無人與我等相約,那就有可能是老朽的判斷有誤、或是其人未曾看清這等大好的機會。無論是何種原因,我等亦不用過于的躊躇也。如果此人不是青州的那個人,我等可隨後再行聯絡青州。而如果是其人,其卻不同我等聯絡,哪我等就對其人有些高看矣!棄之何惜?漢人有一句話稱為︰守株待兔。我等現在亦適于‘穩坐釣魚台’也!其實,我等此行能夠了解到漢庭如此低靡的現狀,我等就已經收獲頗豐矣!大頭人亦無須太過著急。只要我等潛心準備、與姚大頭人戮力同心的合作,大好的中原我等早晚亦可‘分得一杯羹’也!」其實,老苻雄還有一句話因擔心苻健和姚戈仲反應過激而沒有說,那就是︰漢人也許會看不起我等胡人也有這種可能。同樣,老奸巨猾的老苻雄也沒忘了順便‘拍了一下’姚戈仲的‘馬屁’。
當然,苻健和姚戈仲馬上也就接受了老苻雄的建議,收拾起行囊顯得頗為隨意的悠哉悠哉的離開了偽漢都平陽,仿佛是在游山玩水間行程十分緩慢的向南趕奔黃河北岸。這些羌酋的身後,自然也有王澤派出的屬下在若即若離的跟隨。不久之後,也就會與他們約定了與我在洛陽相會的具體地點。約會得到苻健、苻雄、姚戈仲等的肯定允諾答復後,也就有王澤屬下的探子先期趕往了洛陽,交代陳姓老掌櫃予以適當的接待。
而還滯留在平陽城內的我,這時卻迎來了來到這個時代以後首次與異性的‘無遮纏綿’!也不得不說,有著半胡人血統的靳氏姐妹,在‘性’這個字的理解上,要較一般這個時代保守的漢人女子‘開通’得多!也許是民族的習俗原因,仿佛不進行‘靈欲的實質性jiao融’就無法達到真正的寄托終身一樣,大姐靳月影很快也就可能是接受了靳月虹、靳月輝的攛掇和鼓動,再加上早已經是‘熟女’的身子,打著‘商議下一步行事方式’的旗號來到以後,完全是采取了‘主動進攻’的方式,‘送上門兒來’的讓我給給偽漢帝劉聰戴上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我是也來到這個時代‘憋’了幾年後,正式的‘告別’了‘童子’身份!
記得曾經听過一種謠傳︰那就是草原民族的牧民家里來了客人時,好客到好酒好菜招待還不算,最後主人還一定要躲出去,而由主婦自薦枕席的予以陪侍。真否、假否不得而知?民族的習性亦無權指責,只是閑言一說而已。
月光如水、繁星眨眼。靳月輝領著我暗見小皇帝司馬業的隔日入暮十分,已經做好了一切相應的準備,有些心情焦急的在貨棧後宅無所事事的等待著靳氏姐妹消息的我,得到了匆匆進來的王澤的稟報︰「皇後來了!……」
我忙放下了手里端著的百無聊賴似的細酌慢飲的茶杯,急步迎出了門去。把一身素淡的服侍,同上次一樣是坐著一頂青 小轎而來的靳月影禮讓進大堂,王澤也就抱拳退出。大堂內只剩下了我同靳月影兩人後我開口問到︰「大小姐這麼晚前來,可是已安排妥帖、或是又發生了其他的變故?」
「公子以後要叫月影!不要再叫什麼大小姐!月影听著不舒服!」靳月影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是水汪汪的一雙杏眼連翻的發起了嬌嗔︰「再說了,月影也才十八歲,公子要大月影好幾歲哪!大小姐、大小姐的!別扭死了!……」風情萬種的姿容令人看得意亂情迷間,我也不得不感嘆她們姐妹的媚力不是一般的‘強大’!勿怪把劉聰、劉粲父子‘玩弄’于‘股掌之間’而可以任意的施為呀!‘熟女’無盡風韻的誘惑力,要較顯得‘青澀’的家里的幾位清麗少女大得多呀!我心里暗自感嘆著,就有些臉泛紅潮的遮掩道︰「呵、呵!好、好!月影、月影!此後就稱呼月影!「哎———!」靳月影借機一聲嬌脆的應答,令我更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