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賁 第一百五十一章 預先攤牌

作者 ︰ 闞虓

溫嶠沉吟著望著坐在那里、灰白的臉上仍然洋溢著獲救後驚喜的潮紅、明顯有些坐不安站不穩的小皇帝司馬業抱拳說到︰「陛下剛剛月兌離險境,溫嶠本不應再打擾陛下的休息…….」小皇帝司馬業忙接話到︰「無妨、無妨!無有諸位愛卿的冒死相救,朕何日一命歸陰尚難得知?朕心情頗為愉悅,還想同苟愛卿同榻抵足徹夜長談哪!」可真是一個祖宗的根兒呀!怎麼他也要學初臨江東的瑯琊王司馬睿同王導同榻而眠、徹夜長談的‘戲碼’?不知道我又是琢磨著救你、又是同偽漢的皇後徹夜的連場‘大戰’現在已經眼皮都‘打架’了?我心里挪揄著、好笑的想到。

溫嶠輕笑了一聲︰「呵、呵!陛下畢竟身體虛弱不堪以勞,微臣就把該說的簡單的快些說予陛下。陛下可能已經知道、看到了︰大都督為了救出陛下,已經使頗多的人擔有了重大的干系!為了保證陛下能安全的抵達青州、也為了把牽扯進來的人盡可能月兌開干系,陛下當知道大都督不得不讓陛下暫行‘假死’之計。如此一來,明日必將馬上就會傳出陛下‘**而死’的假消息。呵、呵……!」

說到此,溫嶠又輕笑了兩聲才說到︰「陛下在長安被破前,曾詔諭江東的瑯琊王即位;而瑯琊王也早就先行自立為‘晉王’。其心不難測之也!也許不等我等回到青州,接到陛下‘死訊’的瑯琊、啊、晉王,應該就已經先行繼承帝位矣!……」溫嶠說道此處,明顯看到小皇帝司馬業的神色馬上暗淡了下來,張了張嘴,才擺了擺縴細、白皙的手說到︰「愛卿接著往下說吧!」

溫嶠點了點頭︰「由于晉王被擁立為帝,必然也就造成了陛下的處境尷尬。《》而我朝也再經不起內亂的‘折騰’了!如果宣布陛下尚在,青州很可能就要招來江東的敵視、甚至會威脅到陛下的安危……。」小皇帝司馬業月兌口打斷了溫嶠的分析︰「那以愛卿之見又當如何處之?」終于把小皇帝司馬業‘領上了道兒’的溫嶠神色肅穆的說到︰「其實,這就是溫嶠同陛下要說的重中之重︰陛下很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先隱秘身份!」

小皇帝司馬業低著頭想了想才抬頭問到︰「朕的性命得以保全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矣!朕又將如何的隱秘身份哪?」「陛下既然要隱秘身份,又需自由的出入,必當要有一個可以對外界交代的身份。待時機成熟之後,大都督也會適時的讓陛下公開身份,重新登上帝位。以微臣看來,陛下莫不如以大都督表弟的身份住進臨淄的大都督府較為適宜。」

小皇帝司馬業听完後咬了咬著牙、才下了決心似的顯得很開朗的回答到︰「朕的命本就是苟愛卿等所救,此後苟愛卿就勉為其難的先做做朕的表哥吧!朕此後也就先以‘馬業’為名姓如何?」本就是無可奈何之舉。小皇帝司馬業現在想馬上就恢復帝位,無異于是給自己自找麻煩、也是給平陽的眾人帶來危險的根源!

一直沒說話的我點了點頭,盡可能的勸慰道︰「那微臣此後就有些僭越了!不過,陛下放心!待苟安把蠻夷趕出我中原大地,苟安必會重新擁立陛下為帝。到那時,苟安也會向陛下請旨出兵異域,誓報蠻夷肆虐我中原大地之仇!另外,苟安也可以保證陛下能夠名正言順的重登帝位。苟安已經……。」我剛說到此,話頭馬上就被溫嶠打斷了︰「咳、咳!那個,陛下也累了!大都督有話不妨返回青州的途中在同陛下相談。旅途漫漫,大都督有多少的話能同陛下說不完哪?」溫嶠是明顯的是在阻止我說出得到玉璽的事。不讓說咱就不說了!我笑道︰「好、好!那就分頭休息吧!明日好早早的啟程離開這個‘鬼地方’吧!呵、呵!」

難道‘倆爺們兒’同榻而眠也是司馬氏遺傳的偏執嗜好?我心里暗自嘀咕著。雖然在我婉拒的情況下,沒能達成小皇帝司馬業與我同榻而眠、抵足夜談的要求。但在小皇帝司馬業‘不看見苟愛卿心里沒底兒’的強烈要求下,還是從隔室搬來了另一架床榻,我同小皇帝司馬業‘退而求其次’的來了個同室而眠。惹得赤虎蹲坐在我的床腳,一雙獸目泛著幽光不住的打量著對面床上的小皇帝司馬業。不由得使我好笑的想起前夜同靳月影‘瘋狂’的纏綿時,躲在床榻之下的赤虎,還極其‘配合’的加以‘音響’伴奏的場景。

見到赤虎還在‘警惕’的、目現幽光的注視著對面床榻上的小皇帝司馬業,雖然已經熄燈看不太清楚,但小皇帝司馬業肯定也是在心懷忐忑的害怕︰一不注意赤虎會發起‘ ’來!我只好從床榻上伸下一支的手臂,輕輕的拍了拍赤虎的‘大頭’。赤虎仿佛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樣的,‘嗚嗚’了兩聲,反身鑽到了床榻下面,自己去‘睡’了!

離別卻無法告別!說是明日要早早的起來離開平陽,要早一些休息。但閉上眼楮的我卻怎麼也睡不著,腦海中浮現的全是靳月影豐腴、窈窕的麗影和靳月輝嬌小、玲瓏的倩影……。當然,我還沒‘自戀’到那種沒見過面、就浮想聯翩的聯想到靳月虹的境界。

迷迷蒙蒙間,我眼前仿佛閃現出︰在昏黃的燈光下,兩條修長的、象牙一樣白皙、圓潤的玉股間,一叢濃密的、泛著金屬光澤的郁郁蔥蔥的芳原,自然彎彎曲曲的宛若黑金絲一樣的芳草上面,掛滿了珍珠一樣晶瑩剔透的朝露;深壑密谷中,‘偶露芳容’的鮮女敕、奇妙的密園在妖冶的翕合間,仿佛蒸騰起了七彩的氤氳,也許是在頻頻的誘導著美妙的向往、驅使著‘犯罪’的**……。一聲嘹亮的雄雞司晨,讓渾渾噩噩的我睜開了雙眼。天亮了!我還是夢了一宿的靳月影、靳月輝!

洗漱、進食、忙不迭的收拾行囊準備啟程。從王澤的稟報了解到︰昨晚城西的大火燒得那叫‘一個透’!替代之人不可避免的已變成了‘碳棒’!偽漢所謂的宮衛衙門勘察現場,勉強才分辨清楚牆壁上預留的‘絕命詩’。現在的平陽城中,已經開始滿城的傳揚︰晉庭的皇帝、大漢的安遠侯因得了‘霍亂’重病,了無生趣的‘**’而死!

溫嶠又私下里向王澤交代了以後的一些事宜,我們這一行也就沐浴著晨曦的朝露啟程了。趁著剛剛開城門、行人稀少的便利,一行人已經快馬加鞭的出了平陽城。「苟愛、不對,表哥!你快看!城牆頭兒上的二女其中是不是有那天去的太子妃?」月兌離牢籠的小皇帝司馬業進入‘表弟’這個‘角色’挺快的、伏在車廂內小小的窗口向後張望間,出言招呼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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