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堪九郎的記憶里,最討厭的家伙應該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的那個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我愛羅。
記得從小自己似乎就被明令禁止與這個存在著的親弟弟接觸,大概就是因為他身上封印的沙之怪物守鶴。而且,尤其讓年輕氣盛的勘九郎不爽的就是自己的導師也反復叮囑自己不能和那個小矬子弟弟接觸,因為他們是‘截然不同的’,換句話說,他的那個弟弟是十分特殊的,這就讓勘九郎在惱火的同時也有點好奇。
究竟哪里特殊呢?那個面都沒見過的小矬子。
「喂,勘九郎,還是算了吧」同樣年幼的手鞠很是有些無奈,雖說身為姐姐,但是她在勘九郎面前還是表現的更為弱勢一些,所以,她的建議也很是無力︰「父親和老師都告訴過我們,不能去見我愛羅的」
「切!怕什麼!那個家伙我就不信他有多特殊!」滿臉不服氣的勘九郎顯然無視了手鞠的勸告,而是固執地趴在窗台上往里面張望,似乎打算看看那個小矬子到底在哪,兩個人在手鞠拗不過勘九郎的情況下一起悄悄來到了我愛羅的屋子外面,想看看到底那個特殊的小弟弟是什麼樣子。
結果,在那一天,勘九郎生平第一次受傷,被沙子刮破臉龐的那種生疼感讓他現在還記憶猶新,那個眼神冰冷的親弟弟幾乎就在那次要了他和手鞠的命,如果不是馬基及時趕到的話,恐怕他和手鞠已經為那次窺探付出最大的代價了。
在驚懼的同時,勘九郎也下意識地感到了一絲憤怒︰那個小個子!!明明是弟弟!卻居然那麼囂張!而且比自己這個身為哥哥的人還要強!這簡直是讓身為兄長的勘九郎無地自容!!
從此之後,勘九郎也逐漸開始了正式的忍者修業,同時也慢慢越來越清楚自己的那個弟弟的特殊性,沙之怪物的附體,風之國的未來希望以及,作為最佳武器的制造型忍者。
但不管怎麼說!!他仍舊是自己的弟弟!暗自咬牙的同時,勘九郎也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承認自己這個親弟弟的強大。而且,在明白砂忍村的現狀之後,勘九郎也慢慢明白了,如果砂忍村有我愛羅存在的話,那就還有未來,就算這個想法再讓他不甘心,但他卻也必須承認,他已經在潛意識內認可了這個想法。
這就是為什麼勘九郎明知道會有危險,卻還是會在某些時候制止我愛羅過激行為的原因,不僅僅是身為兄長的尊嚴,也是在下意識地規整我愛羅的行為,努力地想要讓這個弟弟以正常人的身份存在著。
而砂忍村也終于做出了決定,那就是推翻木葉的獨裁和壟斷,孤注一擲來換取未來。而讓勘九郎毫不意外到吃驚的是,他和我愛羅以及手鞠被選擇作為了此次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環,那就是以考生的身份潛入木葉內部,到最後激發我愛羅體內的怪物,將整個木葉摧毀殆盡。
但是,一個讓勘九郎恐慌的人出現了,就是那個一開始竟然被勘九郎當做傳聞人物的木葉超級天才——漩渦冷玉!
相近的年齡,柔美的外貌,但這都不足以抵消勘九郎對于這個橙發女孩的恐懼感,那是一種生物的本能,對于強大到超越自身太多的存在的本能恐懼。這個木葉的下忍幾乎是輕松地就在他們剛到木葉的第一天以詭異到極點的忍術將他們三人全部送進了醫院,在那個時候勘九郎就已經有了征兆,那就是一直以來自己認為無人能敵的親弟弟我愛羅已經遇上敵手了。
就算努力地以‘猝不及防’這個理由打消了對于漩渦冷玉強大的認可,但是死亡森林內部,這個木葉下忍終于露出了她的尖牙利爪,一直以來認為無人能敵的我愛羅根本就沒有傷到她一根頭發,就被她玩耍一般的水遁忍術徹底擊敗,而手鞠就算努力擺出戰斗的姿勢,但是想必她也清楚得很,她根本就不是面前那個滿臉危險笑意的木葉下忍的對手。
「手鞠」咬了咬牙,勘九郎知道自己剛才被我愛羅打傷的內傷已經無力為繼了,這個時候,看來果然到了自己這個兄長威風一把了︰「帶上我愛羅你們先走,我盡最大努力拖住這個瘋狂的女人」
勘九郎的話讓一邊的手鞠頓時一愣,隨後她自然明白了勘九郎的意思,那就是靠自己的犧牲來給她和我愛羅爭取逃跑的時間,否則,強大的冷玉真的有可能將他們三人全部格殺在這個死亡的森林之內。
「你你瘋了嗎?她真的會殺了你的!」就算是明白勘九郎的意思,但是手鞠還是不由自主地低叫了起來︰「而且,你的傷」
眼疾手快地捂住了手鞠的嘴,喘著氣的勘九郎努力扯出一個微笑︰「姐姐你也知道,砂隱村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我愛羅所以,走吧,帶上我愛羅不,帶上弟弟,若見到老師的話就跟他說聲對不起吧」
說完這句話,猛地站起來的勘九郎一把將手鞠和我愛羅推到了身後,同時努力地操縱起了一邊的傀儡烏鴉︰「來吧!漩渦冷玉!你想殺了我們也沒那麼簡單!作為讓我們見識了水遁忍術的報答,我就讓你也見識見識沙忍特有的傀儡術法!!」
保持著詭笑的樣子,站在勘九郎面前的冷玉根本不在意這個家伙可算是垂死掙扎的反撲,而是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勘九郎身後扶著我愛羅的手鞠,似乎也意識到了勘九郎的犧牲意願,咬緊牙關的手鞠飛快地抹了一下眼角,繼而帶著從剛才起就沉默著的我愛羅迅速地跳上了一邊的樹干,看樣子是打算逃離了。
不過嘛,這也沒什麼,對待獵物就要欲擒故縱,給予足夠的希望之後再將其帶著希望落空的絕望碾碎,那樣子的話,碎裂的靈魂和飛濺的鮮血才有足夠的味道。
所以說,我愛羅那個小子,和自己差遠了呢。自顧自地吹噓著,冷玉斜了一眼勘九郎面前的烏鴉︰「哦?你打算用那個洋女圭女圭來擊敗我嗎?真是可笑,你難道不知道像我這樣子的漂亮女孩子都喜歡一些可愛點的洋女圭女圭嗎?」
並沒有回答冷玉的話,勘九郎反而心里稍微安寧了一點︰對方似乎開始輕視他了,這正好,傀儡師的傀儡就是在對方不注意的時候才會給與其致命一擊,只要能拖住冷玉的腳步,讓我愛羅和手鞠成功抵達中心塔,在那里冷玉就無法攻擊他們了,而帶著兩個卷軸的手鞠和我愛羅也可以立刻合格通關︰「哼哼,抱歉啊,我沒想到你也有像女孩子的地方看招!!」
以一句平常話拉開了戰斗的序幕,傀儡烏鴉在勘九郎的查克拉絲線支持下以驚人的速度逼近了冷玉,而站在地面上的冷玉則是眼神一厲,雙手的忍印迅速完成︰「水遁!水龍破!!」
爆發的大量水流幾乎瞬間就擊碎了勘九郎正面襲去的傀儡烏鴉,見到這一幕的冷玉眼中則又多了一絲輕蔑︰「這就是你自不量力的術法?真是可笑啊呃!」
不過,冷玉的話語沒能繼續下去,因為就在傀儡烏鴉四散落下的時候,烏鴉的口部卻突然張開,一根細到無法看清楚的毒針精準地穿透了四周的水幕,繼而刺透了她的咽喉,而這,也正是勘九郎一開始就打算好的搏命策略,以不惜損毀傀儡烏鴉的手段使出這一招最致命也是代價最大的一擊。
「咳咳呵這就是你小看沙之忍者的代價」已經無力再保持站立的姿勢,勘九郎不由得半跪了下來,但是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下子,這個囂張的女人再也沒辦法去追我愛羅他們了,自己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吧。
不過,勘九郎臉上的笑意並沒有維持太久,而是慢慢地化成了另外一種驚恐,在他面前,絕對已經受到了致命傷的冷玉目光陰郁地將那根刺入她咽喉的毒針慢慢拔了出來,之後更是惡毒地微笑了一下︰「哦?是嗎?你是想說你的招式對我造成了什麼影響嗎?」
「還是說,你認為他們能逃得掉?」另外一個完全相同的聲音也在勘九郎的背後響了起來,一只手也搭在了勘九郎的肩膀上,接觸的感覺仿佛一塊寒冰,讓勘九郎感覺自己的心底似乎都一瞬間被凍結了,在他背後赫然又出現了一個完全相同的冷玉,而對方臉上那種徹頭徹尾的嘲弄和諷刺也完全一樣︰「抱歉額我們都只是分身而已呢就像這樣子,多少個都可以」
仿佛是為了印證冷玉的話語,另外的兩個冷玉的身影也分別從一邊的樹干和地面上逐漸露出了身軀,臉上同樣是那種諷刺和嘲弄的惡毒笑意︰「真遺憾讓你失望了他們似乎是你的姐姐和弟弟吧,那真是抱歉因為他們馬上就會死,和你一樣!!」
另外一面,攙著我愛羅飛速地在樹干上跳躍前進的手鞠再度騰出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角,借而讓自己的視線清晰些,勘九郎已經拖住了那個女人,只要自己帶著我愛羅趕到中心塔,應該就可以月兌離危險了。
「唔」這時,被手鞠扶著的我愛羅咬了咬牙,似乎從剛才被水龍彈沖擊的半昏厥狀態蘇醒了過來︰「手鞠勘九郎呢?」
努力地迅速騰出手把自己的眼淚擦干,手鞠勉強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常一些︰「啊,我愛羅放心,勘九郎已經先到前面去了她會回來的」
不過,就在這時,手鞠的眼瞳卻猛地放大了,同時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腳步,因為,在她前面的樹干上,赫然站著一個讓她嘴唇顫抖的身影,那個留著簡易雙馬尾的橙發女孩,正帶著一種惡毒而毫不留情的笑意注視著她︰「真可惜啊拙劣的謊言一下子就被揭穿了小熊貓,你想知道那只小黑鳥怎樣了嗎?」
海藍色的豎瞳里清晰地映照出了我愛羅一瞬間閃過一絲失神的臉龐,冷玉的笑意更加暢快︰「我來告訴你哦他為了掩護你和你的姐姐逃跑,已經」
「死了哦!!!」
(唔好吧,既然還有人看的話,那就繼續更新吧,不過最近臨近考試了,更新速度會慢一些,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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