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薩斯城牆之上。
獸人強烈的攻擊,居然絲毫沒讓羅比聯盟顯露出敗跡。
聚魔塔閃出淡黃色的光芒,這種防御結界使得投石機投來的巨石,絲毫不能造成任何傷害。而巨弩和弩箭手們則瘋狂的向著近在他們眼前的箭樓射擊,箭樓上的獸人們也用長弩還擊,一時間,箭矢橫飛。
突地!一座聚魔塔綻放出一股火光,緊接著塔頂上就射出了一個巨大的火團,直砸向一座箭樓,火團快接近箭樓時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擋住一樣「砰」地一聲爆開;彌漫在空中的火苗散盡後,箭樓依然展現出它猙獰的身形;魔法護罩!!每個箭樓都有法師駐守,防的就是魔法攻擊。
城牆上的聚魔塔光芒再變竟發出一種銀色的光芒,一道顏色濃郁的銀色光鏈憑空出現,將所有的聚魔塔連在一起。幾乎就在光鏈出現的同時獸人箭樓的駕駛員們就發現了一個極大的問題;箭樓前進不了。一股莫大的力量出現在城牆周圍,阻止著一切試圖靠近的東西。
堪薩斯城牆上一個甬道的出口處。
大群的羅比聯盟士兵劍拔弩張。甚至有三架巨弩從城垛上拆下,掉轉方向對準了這個以往都是為自己運送物資的出口。更有三名法師站在戰士當中,手中的魔杖散發著光芒這證明了他們至少已經完成了一個大型魔法的吟唱,而這個魔法就儲藏在魔杖中隨時可發。
所有聯盟的軍人們都相信這樣的布置完全可以全滅從甬道了沖出的獸人,即使這群獸人中有一個赤紅皮膚的武者。
忽然一個身影從甬道里跑了出來,就在所有的攻擊正要發出時。指揮官卻做出了停止的手勢,因為跑出來的是一個人類;自己人!!他渾身血污,盔甲上刮痕條條,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在右臂上。
指揮官很快就到了被接進戰陣的人類傷兵身邊。
「你怎麼樣?兄弟。」他的問話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在這名指揮官正要發怒時。
傷兵突然一把抱住了他。指揮官還來不及掙扎幾下。巨大地爆炸就產生了;這個傷兵正是被拉爾思施法地那個。他身上足足有四個爆炎卷軸。
指揮官問話地時候他偷偷地劃開了所有卷軸地封印;四個爆炎卷軸同時爆炸。人類地布置完全被毀了。法師全死。巨弩更是損壞殆盡。就在其他城牆上地守軍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地時候。
「帝國萬歲」地吼聲已經響起。博特帶領地獸人們沖過甬道地出口。瞬間就絞殺了在爆炎卷軸中僥幸余生地人類殘兵。直撲離他們最近地聚魔塔而去。
「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一名胸前掛著杉樹葉徽章地聯盟軍官高喊著。
並帶頭沖向了博特。戰斧和闊劍相交發出一個清脆地金屬交鳴聲。
闊劍瞬間就被壓到左邊。就在博特在心里嘲笑對手居然敢單手使劍和自己雙手使斧較力時。一股巨力從胸口傳來。博特控制不住地倒退兩步。一口鮮血咳出。
來不及看胸口盔甲上的凹舀,也來不及思考是什麼兵器造成的傷害,他單手拿斧架住砍來的長劍。這時;博特居然看到面前的人類左手化拳向自己搗來。
「蛆蟲,找死」不是博特喜歡辱罵敵人,而是眼前的這位中校(在聯盟軍餃里杉樹葉徽章是中校)實在可笑,居然敢用拳頭襲擊獸人。
博特當即抬起右臂一拳轟向來襲的拳頭,雙拳相接發出一聲悶響。
劇痛從右臂上傳來,博特發現自己的右手包括小臂完全失去了知覺,這是骨折的現象。
借著疼痛催發的潛能,雙腳發力將身體硬生生向後彈了一步。這時,他才發現敵人的左手,不,應該是左手手套的異樣;那不是聯盟制式的手部護甲,而是一個包裹住了整個左手,包括小臂的鋼鐵手套。它奇大無比和這個矮小的人類是那麼的格格不入,但是手套上雕刻的奇異的符文、和玄妙的法陣、都證明了這絕對是一件魔法裝備。
難怪和人類對拳自己還會手臂骨折。
沒時間思考更多的,側身閃過中校闊劍的揮砍,博特居然一斧砍在敵人的頭盔上。戰斧的殺傷力雖然被頭盔防住,但巨大的沖擊力卻也帶飛了敵人的頭盔。人類年輕英俊的臉龐和亮金色的頭發顯露在風中。
再次躲過一擊揮斬,斬博特不退反進,本來距離就不遠的兩人這下竟貼在了一起。年輕的人類顯然蒙了;闊劍沒有辦法再用,他只有揮起左臂上的拳套橫砸在博特的右臂上;傷上加傷!!巨大的疼痛差點使他暈厥。
不過博特是不會在這種緊要關頭掉鏈子的。只見他,手指一松戰斧從手中月兌落,左臂高抬從年輕的中校右肩上擺過,手掌已經按在了敵人的後腦上。將人類的臉死死的壓在自己的左胸上。
緊接著右膝頂在敵人的月復甲上猛地上抬,由于保護胸口和月復部的盔甲是一整塊,再加上頭被死死按住,所以年輕的中校身體被反折了起來,而這種違反生理彎曲的折疊直接撇碎了他的脖頸。
听到清晰的骨骼碎裂聲後,博特收回了自己的膝蓋和左手。敵人的尸體象爛泥一樣落在地下。
「砰、砰、砰」沒有任何征兆的幾乎是中校尸體落地的同時,三根短矢印在了博特的胸甲上,理都不理!反正惡魔皮膚可以防御這種傷害。他轉身一腳踹翻一名撲向他的敵人。撿起剛剛丟下的戰斧,揮手一斧削掉一個正在和摩盧比纏斗的敵人。
「掩護我」他高喊著沖到摩盧比身邊。四周的自己人默契的擋下了所有敵人。
「用魔法箭矢,就射在我們和聚魔塔之間的距離上。」博特一邊是用醫療卷軸回復自己的殘臂一邊命令道
「那里還有一個自己人呢?」
「射」博特簡直是在咆哮
魔法箭矢從射出到爆炸只是瞬間。就在空氣中的火焰還沒完全消盡的時候,博特和幾十個獸人戰士已經穿過了這段區域。
博特剛剛站在聚魔塔前,身上就又中了幾枚短矢,甚至還有幾個低階的魔法不過這沒什麼,惡魔皮膚的抗魔性高的出奇。幾乎可以免疫低階法術。至于那些短矢,全身覆甲有著惡魔皮膚的博特根本無視它們。
因為普通金屬的厭魔性,所以聚魔塔是由岩石和木頭組成的。它的門很快就被博特砸開了;塔里有三名法師,地面上雕刻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
法師們都處于深度冥想狀態這是地下魔法陣的效果之一,為的是保證組合魔法的順利進行。所以他們不知道獸人已經砸開了門,更不知道自己即將死去。
隨著爆炎卷軸的爆炸這個聚魔塔失去了作用。同時原本連接所有聚魔塔的銀色光鏈也消失了。獸人的箭樓從新開始靠近。一直都沒停過的箭雨更加密集。
博特雙手舉斧一記力斬劈在一名劍士的盾牌上,緊接著躲過一劍,抽準機會戰斧橫掃切掉了敵人的頭顱。
在徹底破壞了聚魔塔內的魔法陣後,他就帶著剩下的兄弟在靠近城垛的這一邊和敵人混戰起來。就在剛才他親眼看見;波勒的腦袋被一把戰錘砸開了一個洞,鮮血順著頭盔的縫隙流的一地都是。
博特唯一能為這名自己的下屬、自己的兄弟做的;就是親手砍下了那把戰錘主人的腦袋。類似的事不斷在身邊發生,這就是戰爭。
再次收獲一個腦袋的博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危險,本能的側身退後;一名敵人從天而降。
剛剛完成跳躍的劍士一震手中的雙劍直撲博特,戰斧橫掃撞開刺來的一劍,另一只長劍又已經橫砍而來。
好快的身手!博特心里念道。撤回戰斧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矮身蹲下躲過這一劍。順勢就地一滾,在一旁站起。此時他才看清眼前的敵人;身型碩長勻稱,手中各持一劍。一身的披帶都不是聯盟的裝備,尤其是頭盔居然是全覆式,再加上面甲上眼孔附近雕刻的藤蔓花紋,這是一個精靈劍士。
精靈劍士一個前躍左手長劍下砍,動作奇快。博特只來得及橫舉戰斧擋住一擊。誰想到敵人剛剛站定就又躍起,左手長劍不離戰斧,而右手卻借著居高臨下的優勢揮劍砍向博特的脖頸,此招雖然狠辣但動作卻相當優美。真是不愧精靈劍士的另一個稱呼︰劍舞者。
不過獸人軍士也絕非庸手,就在長劍砍來之際,左手月兌離斧柄。變雙手持斧為單手,右手撐住劍舞者左手長劍的下壓,左手高高豎起擋在脖頸的左側,長劍斬在左手小臂上的護甲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雙方的這一攻一守都完成在電光火石之間。
而這時;劍舞者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人又是在下落,博特抓住機會左手一翻一把抓住敵人右手中的長劍。同時右手一轉斧柄,向前一伸;戰斧硬生生的推著壓在上面的長劍直向劍舞者的脖頸處劃去。敵人干脆右手一松,長劍就送給了博特,雙腳剛剛站穩就向後急退險險的躲過這一斧。
「好」作為武者博特忍不住稱贊出口,同時左手一松長劍下墜,但是就在它快要著地之時卻被反抓住劍柄。
此時博特右手正握戰斧、左手反拿長劍、向著劍舞者直沖而去。
就在這時;一個卷軸砸向奔跑中的博特,「不好」心中大叫可是也沒辦法,只得雙臂交疊擋住面部,停下步子轉過身背對卷軸。「踫」巨大的爆炸將博特身邊的幾對正在廝殺的人類、獸人士兵變成再難分彼此的焦尸。
來不及拍滅身上還在燃燒的幾處火花,博特猛轉過身尋找劍舞者的蹤影。
可惜晚了;他剛好看見渾身光芒散去的精靈劍士,現在就在博特的上方空中。唯一的長劍雙手反握而劍尖正借著身體下墜的力量刺向獸人的咽喉。
已經沒有任何轉機了博特甚至都感到劍鋒上的寒冷。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弧形的能量刃重重的撞到劍舞者的胸口,斬出大捧血花。變成尸體的精靈重重的落在博特前不足一米處再也動不了了。
轉過頭;看見剛剛發射完風刃的力歐,還有他劍柄處因為魔力耗盡,碎成粉末的魔力水晶。
在他的身後;巨大的箭樓已經完全靠在了城牆上,無數的獸人戰士從搭板上沖上城牆。
原本被身著金屬色盔甲的聯盟士兵;部滿的城牆上現在已經有好幾處,都被墨色戰甲的獸人戰士們佔領了。
這種趨勢越演越烈;雖然還有些羅比聯盟的士兵試圖依靠聚魔塔發射的魔法來作垂死掙扎。但是那些留在甬道里的獸人戰士,極快的消滅了魔法孔內的法師們。
沒有了這些法師利用魔法孔內的水晶線路給予的支援,聚魔塔只有鼎盛時期的三分之一的戰斗力。很快就被精銳的獸人戰士們逐一擊破了。
接下來就是;人類的潰逃。他們已經沒有和獸人巷戰的勇氣了。城牆上的戰斗結束後,博特並沒有殺進城里,因為洛薩將軍直接命令,擔任潛伏的一千血旗戰士要留在城牆上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