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吊墜成一種;極不規則的形象;被一條掛在惡魔脖子上的,細細鐵鏈所貫穿,垂在了胸前。
吸引軍士的,正是吊墜那奇怪的形狀。他對這種形狀極為的熟悉,獸人戰士下意識的想將吊墜摘下來;可是理智還是制止了這種行為。
博特強忍住心中的**,從耳中拿出了傳音符文;開始向上將報告︰「大人!我成功的到達了高台。發現了……」
黑銅軍士將看到的一切,如數匯報後,就沉默了下來。
符文中傳來杰爾的聲音︰「有沒有發現魔法書?黃金色金屬質地的魔法書?有沒有發現?」
「沒有!大人我沒看到任何書籍!」
軍士的回答好像是刺激到了指揮官,上將的聲音變得急促而且瘋狂︰「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血融之棺給我的記憶就是這座地宮。給我找!魔法書一定就在高台上,給我找!對了;那堆財寶。搜索那堆財寶!搜索那堆財寶!快!」
「可是,大人!完美防護的持續時間,已經快結束了。我……」博特一邊回答杰爾,一邊開始迅速扒翻腳下的財寶。
軍士的話被上將粗暴的打斷了︰「別廢話!找那本書!給我找!快點!!」
「是」
回答完上級,獸人軍士的動作更快了,一件件價值連城的古董、寶物。從戰士帶著手套的手上,飛快的傳過。
武器、首飾、盔甲各種東西都有。就是沒有指揮官要地;黃金色魔法書。
博特身上地七色光芒護罩。越來越淡了。獸人軍士心里很清楚;完美防御就快消失了。同時他也很清楚;如果沒有了護罩地保護。自己永遠都別想離開這個高台。
現在最理智地做法;就是趁著防御魔法地效果還在;轉身跳回己方地防御圓陣。可是博特是名帝**人。上級給予地命令是︰尋找黃金魔法書。
軍人地天職是服從命令。所以。獸人軍士從沒有想過違抗命令。
就在博特身上地完美防護。快要到最後關頭地時候。耳中地傳音符文響起了披露特地聲音︰「戰士。听著!我以指揮官地身份命令你;停止尋找魔法書。攜帶那個惡魔手中地戰刀和圓球。立刻回來。立刻回來;快」
幾乎是絕處逢生地獸人軍士。連回答都來不及;身形暴漲。極快地來到了。那個惡魔地身前。先是一把扯下那個;特殊形狀地吊墜。放進懷里。
然後,右手抓住紅色圓球。左手握緊巨大戰刀的刀柄。
猛地一扯,將它們完全拿緊。
一切完成。就在博特正準備離開時,他突然發現;整個高台地面上的圖案都亮了起來;原來這些圖案不是裝飾品,而是一種特別的法陣。惡魔的尸身被動;它們就自行的啟動了起來。
幸運的是;軍士剛剛躍上高台的時候,為了穩住身形,曾經一拳擊毀了;地面上的一個圖案。
所有的圖案,都是法陣的構成部分。一塊被毀,就算是法陣殘破了。
不過由于這個魔法是大型魔法;僅僅只是法陣損壞一點,是不能讓魔法停止的。
可是,法陣不齊。還是影響了法術;產生效果的時間。
正是延遲的這段時間,使得博特有了機會,只見他一個翻身,躍下了高台。直直的落向了銀色河流。
冥河之水化做利刃,如約而起。
可惜!還沒消失的完美防護。讓它們再次成為了獸人軍士的踏腳石。
只見;博特單腳踩在一片薄刃上;一個借力。身體又是躍出了很遠;然後整個人就急速的落在了地面上。
剛剛站穩的黑銅軍士,身上的七色光罩一陣閃爍,就消失不見了。
歸來的軍士長,剛想將戰刀和水晶交給前來迎接自己的戰士。
突然!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右手上傳來。慌忙轉頭看去;原來,那猩紅色圓球,此時正在在他的右手上融化。
碩大的圓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化作了一大團;紅色的似液體,又似氣體的東西。
它們瘋狂的鑽進了博特的手里。
撕裂般的疼痛感從右手開始;迅速的遍布了全身。
然後再從四肢百骸上;重新匯集到胸口的正中。
就像是在胸上燃起了一團熊熊烈火。
這種痛苦;即使是意志堅強如鐵的獸人戰士,也忍不住叫出了聲。他帶著巨大手套的左手不自覺的一松;從惡魔那拿來的戰刀,就掉了下來。接著,他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翻滾起來。一陣陣像是嘶吼的哀嚎響自口中。
前來迎接的戰士都嚇瘋了,他們甚至不敢靠近;誰也沒見過強悍睿智的;軍士長像現在這樣。
萊昂、馬拉、奧多這些十人組長們很快的趕了過來,可是除了高聲詢問戰友︰發生了怎麼事以外。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最後!杰爾、默撒、繆斯爾也都來了。上將看到這種情況;二話不說就準備做法讓博特昏倒。可是他馬上就發現;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因為;博特已經痛暈了過去!
很久之後。獸人軍士睜開脹痛的雙眼,首先感到的;就是喉嚨上傳來的干渴。他下意識的模向腰間,想從那拿出水壺。可是,指尖的觸覺告訴他;水壺早已經千瘡百孔了。
博特下意識的說出一聲︰「水」接著就起身坐了起來。」
「你醒了,兄弟!感覺好了嗎?」隨著馬拉略帶驚疑的詢問聲,一個水壺遞到了博特面前。
極渴的獸人軍士,顧不了那麼多。伸手接下水壺,仰頭喝了幾大口後。才用嘶啞的聲音問道︰「怎麼回事,怎麼還在地宮中。大人呢?還有,我是怎麼了?」
「大人就在旁邊,他馬上就會過來。至于我們為什麼在地宮?那你就要問披露特先生了?他非說又有什麼新線索,不肯離開地宮。你為什麼暈倒;你自己應該是最清楚的。那個圓球鑽進你身體後;你胸口就多了那個東西。」說著馬拉將手指指向博特的胸口正中。
獸人軍士好奇的順著戰友的手指,看向自己從殘破的,襯衣中露出的胸口;那里赫然多出了一個猩紅、張揚、詭秘的符號。
一時接受不了的軍士長,象是自言自語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個問題,剛好被跟著上將趕來的布魯听在了耳里。黑袍法師人還沒站穩,就回答博特道︰「戰士,這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個符號在古惡魔語中的意思是︰撕殺、瘋狂、無畏。至于它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胸口上?出現後會有什麼用?就沒人知道了。我們只能希望這不是失傳已久的;詛咒術。」
听到這種回答,博特一驚,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心里卻是想到︰詛咒術!這可是傳說中;中者必死的法術。而且據說死狀都是千姿百態。
詛咒術是種很獨特的法術;沒人知道是怎麼創出來的。只知道掌握了這種法術;就可以讓自己希望的狀況,真實的發生在敵人身上。當然,施展這種法術,代價也是非常大的;施展一次就會殘疾。兩次就會癱瘓。從沒有人一生,施展過三次詛咒術。
想到這些,獸人軍士不緊眉頭大鄒。正在心緒不定的時候。上將的聲音傳來︰「博特,別多想。只要現在身體沒事,能撐到回去。我會向首席巫師建言;想辦法淨化你身上的詛咒。何況那個符號不一定就是詛咒!我對惡魔語也有研究。這個符號在在惡魔語中是褒義詞。多是用在夸獎之中的。所以……」
「大人,不用說了!它是什麼都不重要。我是帝**人;從對戰旗宣誓的那天起!我的生命就是陛下的了。」博特打斷了上級,起身說道。
軍士的話引得身邊一干人等頻頻點頭。
半晌之後,又是博特調整語調,輕松的說道︰「有多余的盔甲嗎?我這一身象是乞丐一樣;連胸甲都不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軍士長的話引得四周戰士的一片笑聲。
很快,黑銅軍士就得到了新的盔甲,都是戰友送來的。
重新整裝後的博特又恢復了;崢嶸裝束。他迅速來到上將的身邊,人還沒站定。杰爾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帶回來的那把戰刀;很奇妙。那刀的刃上細密的雕刻著惡魔文字,我和魯特花了大力氣把它翻譯出來。里面的內容,給了披露特很大的靈感。他也不告訴我們為什麼;只是一味的不肯撤出去,帶著他的人不停地在整個地宮里搜索。從你昏迷到現在,他們已經忙了三天有余了。」
「您沒問他在搜索什麼?還有,我們的戰士應該去幫忙!」博特的疑問很中肯。
上將一邊點頭一邊回道︰「我問了,可是他給我說了一大堆歷史上的知識。其中還涉及惡魔文明中的種種習俗,我實在听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大概了解到;好像高台上的那個惡魔並不是混沌法師。他的妻子才是!而他的妻子很可能在地宮的另一處。寶藏獵人就在找惡魔妻子的所在地。我也提出了讓士兵們去幫忙,可是披露特說這種搜尋是專業的。戰士根本起不到作用,還不如讓他們留在這休息。」
「惡魔妻子是混沌法師?女人?」獸人軍士笑問道。
杰爾微微側目看向下屬,用一種對白痴說話時,才會有的語氣,開口道︰「什麼女人不女人的!惡魔從不與異族通婚!那是個女惡魔。典籍里記載;惡魔族都是魔武雙修的。但是普遍來說,女性惡魔都擅長法術,男性惡魔則擅長戰技。所以那本魔法書,很有可能就在那個惡魔妻子的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