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的尸體還沒落地。博特撤回的左拳已經沖向了另一個星之使。可是不等著一擊到達,一個透明的氣環突然出現在了人類的身旁,並開始急速擴散,生生的將一眾獸人向四周推去。
突發的狀況讓黑獸人右手的戰斧直插在了地上,有了兵器幫助才勉強穩住身形的軍士長,還是被氣環揮出了數米來多。
透明氣環的推力剛剛消失,博特抬起頭來看見了施法的人;一個連手勢都還沒來得及撤去的星之使,獸人軍士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他左手猛地向前一揮,破碎飛斧就化作一團黑光直直的定在了那名做法逼開了敵人的星之使頭上,人類的大量鮮血從頭盔的縫隙中激射出來,在空氣中搭出了一個血色弧形。
一招斃敵的黑獸人並沒有停下,他整個人再次向前飛躍而去,右手的戰斧高高的揚起。數米的距離對博特來說也就是幾步的功夫,可就是這短短的幾步已經足以讓人類做出反應了。
重新站起身的,胸口的盔甲被斬出裂口的星之使。口中爆出兩句咒語,接著還劍入鞘的雙手中就多出了一個碩大的電團,然後兩臂合力一伸電光就只沖著博特飛去。
看到撲面而來的魔法,黑獸人右腳前蹬止住了身形,雙臂一前一後的交疊擋在了頭前。此時,電團也到了,它在撞到軍士地左小臂上後。陡然爆開化成紫藍色的電光,將博特整個包裹了進去。
博特的狀態讓戰友們心驚,他們甚至忘記了敵人。
萊昂和力歐同時喊道︰「博特!!」「我的兄弟!」他們第一時間的沖向巨大的電團,身後跟著的則是數十名獸人戰士。
獸人地分心正是星之使想要的,他們借這個機會及時的撤退了,畢竟這場戰斗兵力上的差距太懸殊了,他們是佔不到絲毫便宜的。
就在大部分的人類撤如叢林之後。博特身上的電光也散盡了,零星的電花在鬼鷲戰甲上閃爍,渾身赤紅的軍士長長出了一口氣,對身邊地戰友說道︰「怎麼都到我身邊了,敵人呢?」
「你沒事吧?那可是低階攻擊魔法中頂端的法術︰奔雷術。」
「我沒事。敵人呢?」
「撤退了。你剛剛被閃電圍住他們就撤退了!」
萊昂地消息讓博特微微地點頭。他隨即說道︰「傳令下去。不準任何人追擊。摩盧比沒事吧!」
「是。
我們還沒見到摩盧比呢。」
「我去看看他」說著博特就向著里面走去。丟下了一群驚訝地戰友。從此之後︰博特軍士長地紅皮膚是魔法免疫地傳言不脛而走。
以至于在後來的戰斗中,這個傳言被衍生出了很多不同的版本。
片刻後,渾身是血的摩盧比出現了,從他臉上地神情博特就能看得出;這個內斂的下屬,正在因為這次的失敗在自責。
「你手下還有多少人?」
軍士長地話讓還沒來得及收回長弩地獸人頭低的更厲害了︰「您給我地三千人。在我去救援克勒斯大人的時候被敵人沖散了。
本來還有一千人跟著我,可是這些不知道從哪來地星星斗篷突然襲擊我。他們戰力很強,再加上一開始就進入了混戰我沒法組織戰陣,所以就敗了。
我帶著三百余人沖出來。剛當到這里卻又遇上了他們。現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
下屬的語氣有說不出地落寞和不甘。博特先是伸手拍了拍摩盧比,然後右手發力把他整個人拉進了懷里。
擁抱著戰友的軍士長,在摩盧比的耳邊說道︰「我的兄弟。那不怪你。你盡力了。是他們太狡猾。不過放心,今天的債我們遲早會讓他們還回來的。」
「頭。我辜負了你的信任……」
「別說這種廢話」博特緊了緊抱住兄弟的手臂,語氣佯怒的說道。
數分鐘後
部隊重新開始了移動。根據軍士長的命令,現在的速度是絕對的高速。
博特一邊奔跑一邊對著傳音符文石說道︰「坦多。那幾個俘虜看好了,他們可是寶貝。」
「放心吧,死了十幾個兄弟才活捉到的。我不會讓他們跑掉的。」
「那就好!」
數天後。獸人新的營地。某個地洞中。
一個木制的十字架上,被俘的星之使捆綁在上面。他的嘴中塞滿了布料,以防叫聲太響,**的上身布滿了大小傷口,右臂上更是連皮膚都被完全的剝落了下來。
對于俘虜的慘狀,博特沒有表示絲毫的同情,他對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的人類說道︰「我並不想折磨你,但是你卻不肯合作。
我再說一遍︰你肯說的時候就點頭,會有人取下你嘴中的布料。如果你不說這種折磨會無休止的進行下去,你快死時我會用醫療卷軸救活你,然後繼續折磨。
我知道這很殘忍,但這是唯一的辦法。告訴我,我們想知道的一切,我就放你離開並且給你帝國臣民的身份還有足夠的金錢。」
軍士長的訴說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星之使可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天賦很好的人,在孩提時代就被群星工會帶走,服用稀有的藥物並用特殊的方式加以訓練,才能成為魔武雙修的存在,所以意志力也不是一般的強悍。
對于星之使的不合作,博特是早就料到的,他對一旁負手而立的巴卡說道︰「去撇斷他的手指。」
「是」尖兵軍士沒有任何遲疑的來到俘虜身邊,利落的把人類的一個手指向著手背反折了過去,骨骼劈裂的聲音清楚地響起在不大的地洞中,劇烈的疼痛讓無法說話的人類發出嗚嗚的聲音,低著的頭也猛地抬了起來。
臉上的肌肉不住**,一雙眼楮怨毒的看向面前的博特,對于射來的目光軍士長沒有任何的不適應,他甚至回望了過去,嘴上又道︰「告訴我們情報,就放了你。」
仍是沒有回應。「折斷第二根。」
單方面的施虐持續了近一個小時,以至于博特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畢竟他對這種行為是非常不喜歡的,只是因為無奈才只能這樣辦。
軍士長無力的搖了搖頭,對左右說道︰「去叫戮爾來繼續審問,他比較適合這種工作。不過讓坦多過來看著他,別讓他把這個星之使弄死了。」
「是。但是大人,戮爾大人和梟軍士昨晚才回來,而且還受了那麼重的傷。是不是讓他們休息一下?」
「沒事的,傷估計早被卷軸治療好了。何況對這種事他應該是相當有興趣才對。」
「是」
新的指揮部內
皇子緊鎖著雙眉看著面前的博特,緩慢的開口︰「剛剛我和額倫堡指揮部進行魔法通信,額倫堡副指揮加卡斯。拜爾上將,向我詢問他的兒子︰克勒斯。拜爾的消息。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伯格的話讓黑獸人先是低了低頭,然後答道︰「殿下,這次是我戰術上安排的太冒險,才會導致這麼慘重的潰敗。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閉嘴,你回來的時候我就說了,這次的失敗不是你的責任。誰也沒想到一直宣稱自己只負責守衛深淵的群星工會,會公然的撕破違背宣言,直接的介入戰爭。
再說;克勒斯現在是失蹤而已,只是加卡斯是我母後的弟弟。也是我的舅父……
好了,不說這些了。那個俘虜怎麼樣了?」
突轉的話題讓博特感到了一陣輕松,他迅速的回到︰「還沒有結果,但是我們正在努力,相信會有突破的。」
「這次我們整整損失了七千人。幾乎大部分的戰力都沒有了,唯一的收獲就是你帶回來的那幾個戰俘。你要親自負責審問工作,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事,不過你可以交個別人去實施。但結果你要親自報告給我。
我們的法師幾乎全跟著克勒斯不見了,剩下的幾個,修為都不夠釋放讀取記憶的魔法。所以只能靠審問才能得到情報!」
「是,殿下。我一定盡力。
我們是不是派人去找找克勒斯,說不定……」
「現在這種情況,外面的山林里說不定都是敵人的斥候,派人外出太不安全了。再說克勒斯能生還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其實,這會能留下三千的部隊都是僥幸,如果不是你當初做了大量的叢林作戰預案,我們根本不可能及時的撤到這里來。
你專心處理戰俘的事;別太仁慈了,該殺的話就殺一個,畢竟死亡是最有效的威脅。」
「是,那我離開了」
「去吧」
與此同時。羅伍德鎮。
一個高碩的星之使正在向下屬發火︰「笨蛋,一百人攻擊三百的獸人還會鎩羽而歸,你們真是群星工會的恥辱。」
「領隊大人,獸人突然的到了增援,近千的增援。我的兵力實在是不足。而且我向羅伯大人請求了支援,但是沒能得到回應。我只能撤回來了」回話的正是那個被博特砍傷胸口的星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