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皇帝直接命令混亂兵團留守秘密行宮,這正式的理由︰敵人的傳送雖已經查明是有不可再生力量所支持的,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敵人是不是真的連傳送小部分精銳的星之力都沒有,萬一他們有;那陛下就是最危險的,也是需要最精銳戰力守護的,全帝國最精銳的戰力當然就是混亂兵團。
再說下步娜迦開始正式協助的時候,也需要有新的戰略部署。
厚重的書本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不得不承認這幾天來從菲婭殿下那借來的幾本書還都是相當精彩的。當然了在和殿下共進的幾次晚餐也是美好的。
這種美好是種靈魂層次的,就想和粼燼在一起時一樣,很多事情都不需要多說的,但只要是對話的內容可就無一例外的是那麼的簡單幾句直切重點;措辭的犀利和準確、就好像彼此已經相識很久了一般。
這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讓博特想起了遠在帝都的妻子,那種真是中沒有任何虛假的溝通和感情,是未婚妻才給予過獸人的。
其實;軍士是很少想念莉蓮,但這並不是感情不深,更不是獸人不愛伴侶,而是因為他是軍人,從很小就是軍人了,他習慣于在工作期間忘記一切,那一次次的生死瞬間,早讓他知道了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活下去、更好的工作。
這樣久而久之以後,博特養成了一種習慣;與其說是習慣不如說一種靈魂的代換,他一旦上了戰場或是開始了戰斗,就會完全的變成理性思考的人,沒有感情,不會失誤。當然,是相對來說
這是好事,但也是種病態
不過軍士現在是放松的,是一個想起未婚妻就會不自覺笑地男人,他知道莉蓮和很多女人比相差的很遠,別說是菲婭殿下或是粼燼公主了,就是自己的那兩個所謂地奴隸,在各個方面都要強過自己的愛人。
可這對獸人來說並不是任何問題,他雖然驍勇善戰,也很有奇智。但是本質上他仍是個獸人,簡單直接地獸人。博特明白什麼是愛情,但更明白什麼是相守,在他的心里,或說在大部分獸人的心里︰相守和責任往往比愛情來的可貴和重要。
帳篷突然地被打開讓軍士詫異。自己地勤務兵可是相當可靠地人物。而且忠誠。不經他地通報就進入自己地帳篷這可是相當稀奇地事件。
不過這種稀奇卻是在自己抬頭地瞬間就解除了。因為進來地人是全帝人心中地英雄;帝國十大軍士之︰天戮軍士。雷奧。
老師地來臨讓博特大驚。他連忙挺身立正。系上額飾利落地揮拳敬禮。
「停下吧。孩子。讓我們放松點。還是說作為我最優秀地學生。你打算現在和我劃清界限。是因為軍紀監察使嗎?」
稱號軍士地玩笑很好地輕松了氣氛。博特放下拳頭。閃身站到一旁。將唯一地座位讓給了自己地老師。然後低笑道︰「您是在開玩笑。我永遠都是您地學生和晚輩。」
「呵呵。作為種族地後輩。你地禮貌可是相當能讓我們這些老家伙滿意地好吧。孩子你做地不錯。非常不錯。你是全族地驕傲。告訴我是什麼力量在支撐著你?孩子」
「這我是軍人,只是盡好自己的職責而已,我還是向皇帝宣誓效忠的戰士,終于陛下是基本的素質。我只是在做應該做的。」
「說真心話,孩子。你沒必要在我面前隱瞞任何」
老師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卻有著讓人信服的力量。博特先是咬了咬牙,然後揚聲道︰「我要種族再也不被任何人蔑視,真正的獲得尊嚴,擁有屬于我們的榮譽。為這個我一直奮戰著,並且還會繼續奮戰下去。」
得意門生負手而立的姿勢,響亮的聲音讓雷奧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只是他的笑容中卻有著一絲難尋的苦澀︰「好孩子!你沒有辜負任何人來吧,坐下,我讓你的警衛去將午餐打回來了,我們兩個就在你的帳篷里吃頓午飯吧!」
「啊大人,這里的東西怎麼呢還是我去通知宮殿中廚師」
「營地中的伙食就好,要知道;我吃軍隊伙食的年份可比你的年齡還要長。」
「是。」
片刻後,
博特看著大名鼎鼎的天戮軍士對面前最普通的營地伙食,大嚼朵頤的樣子,心中不禁感慨萬千;記得在軍紀監察使在軍中「橫行」以後,無數的戰俘出面抗議伙食太差,甚至還起過絕食的行動,其實戰俘的食物和獸人士兵的食物標準幾乎是
,只是人類長年居住在大陸富饒的地區生活水平相對會生出這種因為食物不好而絕食的行為。
說來好笑以往都是獸人殺戰俘來充當軍糧,這回卻成了戰俘因為伙食不好而絕食,這要是放在以前絕對是聞所未聞的奇事,如今卻在軍紀監察使的恪盡職守下成為了現實。真不知道是可悲還是可笑。
「在想什麼?怎麼午飯都不吃了餓,你可不像是挑食的人。」
「不是,只是想起了一些別的事,這里的伙食算是相當好了,雖然還是比不上宮殿中廚師的手藝,但是比起野外行軍總是要強上太多了。」
「野外行軍?對,野外行軍的時候一切倉促,我們的軍隊又是大陸上後勤給養人員最少的部隊。應該是經常吃到不熟的肉吧?」
「還是您了解,確實是。不過這肉不熟,也別有風味的。好多兄弟都還挺喜歡吃那種帶血絲的肉……」
「哈哈哈,對,是這樣的,我當你也有不少戰友是這樣,總之,我們獸人是天生的戰士,即使吃不好穿不好,照樣有著戰天斗地的勇氣,這是帝國為什麼這幾年幾乎可以戰無不勝的原因之一啊。
不過這話說回來;我當年一起的兄弟如今活著的可並不多了,多半都是戰死了你呢?兄弟離開的多嗎?」
這樣的話題對任何戰士來說都是有些沉重的,博特咽下口中的食物,點頭道︰「不少!而且我待的部隊並不多,所以丟的不少都是新兵就在一起的兄弟。還有個是當年執行任務的戰友後來一起去的學院,就是萊昂。他在摧毀控龍晶的戰斗中為我當了一劍……」
「是黎明戰錘的小孩吧?」
「是的大人。」
「怎麼樣,戰友逝去傷心嗎?」
「回歸勇士之鄉是榮譽,我應該為他們高興才對,況且我也有那麼一天的。」
「呵呵呵呵,孩子,這種話就沒必要在我面前說了,我們都誠實些;戰友逝去的時候傷心嗎?」
老師重復的問題,讓博特著實的楞了一下,他不知道今天這個老上級是怎麼了,好像很不對勁心里奇怪歸奇怪,軍士還是如實的回答︰「當然傷心,畢竟;就算是他們回到了勇士之鄉,那也是長久不能見面。這是」
「悲傷!」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悲傷,但是每當有兄弟離去的時候,心里都好像是少了什麼東西般似的,那感覺很難講得出來。我寧願中上個十幾箭,也願意承受那種感覺箭傷可以治療,但是失去兄弟的那種傷好像很難愈合……」
「不是很難愈合,是永遠都不會愈合。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想起,他的臉都會浮現在你心里,你會想起你們一起喝酒,一起當兵,一起殺人,一起被人殺。那時候所有的痛苦都會涌向你你有這種時候嗎?」
一老一少的傳奇軍人,在探討這些嚴肅問題的時候,誰也沒有停下吃飯。旁人看了還會以為是祖孫兩個農民在說今年的田地收成。
吞下嘴中的肉,博特看向同樣看過來雷奧,點頭回道︰「當然有!但往常那時候我都會陷入到憤怒」
「憤怒中你會做什麼?砸東西?殺人?或是打架?」
「我會我會……憤怒中一般是會去戰斗,殺伐,當然是有目標的殺伐。其實準確的說是去復仇。我報復心很強!復仇也確實能帶來不少的快感。
但如果是因為兄弟的離去激起的悲傷引的憤怒。我好像」
「就是什麼?這種情況下你會做什麼?」
「我不知道。我好像沒做過什麼。」
「沒做過什麼?連酒都不喝?就那麼生生的承受著不覺得太痛苦嗎?」
「事實上,我可能還年輕吧,雖然有時候會夢見他們,可是悲傷也就是折磨我一段而已,我好像沒有什麼特殊的應對方法。」
軍士如實的話語讓雷奧抬起了頭,他一雙大眼中閃著明亮的光芒︰「這可不是好事,孩子。相信我,你需要找個抵抗悲傷的方式,這可以是喝酒,格斗,甚至是殺戮。不管是什麼;給自己找個對抗的心里傷痛的武器。
我並不是在危言聳听,孩子,你選擇了一條光榮的,但是注定會滿身傷痛的道路。你有強悍的力量可以保護自己活著,你還需要些習慣讓自己可以更快樂的活著……這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