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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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我第一次見到海哥的時候，海哥就邀請我加入他們，可是我拒絕了。您可能也知道，我的職業是一個醫生，我的醫術雖然不算好，但是我也完全可以憑著這份職業在省城里安安分分的過一輩子。」
老爺子盯著我的眼楮，搖了搖頭，說道︰「不，這不是你的心里話，不是！」
我吐出一口煙，說道︰「我在省城有自己的生活，有房子有家，有自己喜歡的女人。我沒有理由會放棄這一切。」
老爺子說道︰「你說不錯，不過，這一切都是你沒有遇到那個人之前的事情，自從你遇到了那個人，你的一切就改變了。」
我心中一驚，心想，難道老爺子知道我和索羅斯之間發生的事情嗎？
老爺子看著我，繼續說道︰「你本來有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可是這一切因為布海兄弟在你生活中的出現，都發生了改變……」
听到老爺子說出布海兄弟幾個字，我暗暗出了一口氣，看樣子，神通廣大的老爺子也並不知道我和索羅斯之間的故事。布海和布文對我的生活雖然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但是比起索羅斯對我影響來說，還是差得遠了。
我故意咳嗽了一聲，用咳嗽掩飾了我眼角肌肉的跳動和臉上的表情，飛快的說道︰「是的，布文的出現，的確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我的生活，可是，我自知這一切還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的生活也沒有月兌離我預想的軌道……」
老爺子依然搖了搖頭，說道︰「不，年輕人，你仍然沒有說出你的心里話，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講心里話，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了。」
老爺了靜靜的從煙盒里取出一支煙，自己點上，說道︰「你所以不想加入布海，是因為你覺得布海還不夠強大，你的想法就是要做就做最強大的，如果自己無法做到最強大，那麼也一定要在最強大的人手下工作。布海雖然也夠強大，但是比起我來，無疑還要差那麼一點點……」
老爺子吐出一口煙，用一副洞悉一切的神情對我說道。
我沒有說話，我忽然發現，在老爺子那洞悉一切的眼神面前，要想隱瞞自己的任何想法，似乎都是徒勞的。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為什麼選上我？」
老爺子說道︰「因為我發現，你也不是能夠給我帶來麻煩的人。一個人如果不能給我帶來麻煩，那就會給我帶來幫助，我現在很需要幫助。」
老爺子說到這里，輕輕嘆息了一聲，嘆息聲中，我發現老爺子的頭發里似乎多出了幾根白發，也許老爺子真的有些老了。
我望著老爺子，說道︰「我雖然不會帶給你麻煩，但是難道你就不怕，我會取代你成為黑道最強大的人嗎？」
老爺子說道︰「但那至少比別人成為最強大的人好！」
老爺子說到這里，深深吸了口煙，然後站起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跟我來。」
後面的倉庫有兩扇門，我隨著老爺子從後門出去，這里是一個停車庫，里面停了大大小小很多汽車，不過這些汽車看上去有些陳舊，似乎放在這里很長時間了。讓我驚奇的是，一些修理工模樣的人仿佛干的並不是修理的活兒……
他們根本就是在拆卸！把汽車的零部件肢解下來。
我們穿過這個車庫的時候，老爺子沒有停下來，而是一直走在前面，旁邊的那些修理工人無疑都是認識老爺子的，但是他們卻並沒有對老爺子說一句話，只是站著起來無聲無息的對老爺子彎了彎腰，樣子很是恭敬。
走出車庫，則是一個中型院落了，這里有一個旋轉樓梯，老爺子領著我往下，推開了一扇黑漆大門，里面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打斗聲音。
這聲音我听著很耳熟，有吶喊聲，吐氣聲，還有腳步聲，拳套相交聲音，一走進來，我幾乎以為自己是進入了一個規模宏大的健身房。
兩邊放著所有的健身器械，我對健身向來很在行，所以一眼就看出，眼前這些健身器械都是來自國外的進口貨。
一些看上去很健壯的漢子在拿著扛鈴練身體，中間地面山放著幾塊海綿墊子，拼了一塊比較大的場地，一些人兩兩成對的在對打練拳，他們都帶著拳套……不是拳擊比賽的那種很大的拳套，而是那種小號的，戴上的時候露出半根手指的那種。
這種拳套打在人的身上，殺傷力要比那種厚拳套大得多。而讓我吃驚的是，他們戴著這樣的拳套對打，竟然沒有一個人帶著頭盜。
老爺子看著我臉上驚訝的表情。略微露出幾分滿意地笑容。
身後的門無聲無息的關上了。
那些正在練習的人們，大部分大約都是三十來歲，最老的看上去恐怕都已經過了中年階段，最年輕的也至少比我大一些。
「怎麼樣？」老爺子笑著問我。
我不明白他問的話是什麼意思，于是我含糊說道︰「恩。」
「我是問你，這個地方怎麼樣？」
我點頭︰「很好。」
我的目光在那些正在對打練習的人們身上掃了一圈。這人的身手和動作都相當敏捷，拳腳都很有真功夫，看來都不是花架子。而讓我心里一動的是，幾乎有一小半人。從動作上看。都略微帶著一點軍隊里出來的痕跡。
掃了一圈，我確定這個人的身手不錯……但也只是不錯而已。談不上什麼真正的高手。
最後我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角落，一個男人，一身短打扮，光著上身，就穿著一條短褲，帶著拳套，赤腳。正在抱著一個沙包猛擊。
那個沙包是倒吊著的，被他打得砰砰作響。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出手動作很迅猛，力量也不錯，他顯然頗有格斗技巧，拳，肘，膝，腿，全部都巧妙得用上了，出手速率也很快。猶如狂風暴雨一樣得打在沙袋上，發出密集地砰砰砰砰聲……
最後，他一個側踢之後，略微吸了口氣，然後沉聲喝了一聲，一今後手重拳猛擊了出去，沙包砰的一聲被他打得高高劇蕩了起來。重重蕩了出去，劇幅搖擺不止。
老爺子察覺到了我在看那個年輕男人，開口笑道︰「他是這些年輕人里，身手最好的一個。你看怎麼樣？」
我點點頭，很坦然道︰「很不錯。」
「的確不錯。」老爺子忽然嘆了口氣，用有些憂傷的口氣說道︰「可惜啊，我們這代人老了，現在的年輕人里面，肯吃苦的太少了，我見過很多自以為很厲害的年輕人，大部分都是花架子。真功夫都是摔摔打打練出來的，現在的年輕人哪里肯吃苦哦！」他指著那個抱著沙袋練習的年輕人︰「他算是不錯了，唉……不過比起我們當年的那些老家伙，還是差了……」
我沒說話。我雖然沒有見過老爺子的身手，但是老爺子能有那麼高的成就，身手自然是一流的，不過，我猜得出，這此人還絕不是海外軍團的精英部分，也就是說，老爺子給我看的，還不是他們的核心。
老爺子見我沒有說話，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說道︰「听兄弟們說，你很能打，有些兄弟還著你的道……」
我知道，老爺子所說的兄弟一定是追殺翁倩的海外軍團了。
老爺子說著，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不過那笑意多少有些嘲弄的味道，說道︰「他們說的這些，我沒親眼看見，事實如何，我不好說。能夠在那些人手中全身而退，這種人，我不是沒見過，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現在的年輕人，大部分嘴巴硬，手下軟。再說了……現在不象我們出來混的那個年代了，很容易搞到槍，就算你有李小龍能打，一通子彈打過來。身子也早就變成篩子眼兒了……」
「我不會用槍，我接觸過的最厲害的武器就是手術刀。」我淡淡說道︰「不過，我從小就喜歡健身，身體自認為還不錯。」
「這里每個人的身體都不錯。」老爺子說道，他忽然笑了笑，指著那個抱著沙袋的年輕人︰「你覺得他的身體比你怎出樣？」
我有些遲疑。
我自然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可是我畢竟剛來這里，總不能表現得太囂張。想了想，我緩緩說道︰「他能夠練成這樣，也是很難得的了，不過……」
我沒有說下去，老爺子是聰明人，自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老爺子笑了。他的笑容里有些深意。
隨後他抬起雙手，啪啪啪拍了三下。
立刻的，周圍的人們紛紛停止了手里的動作，迅速的朝我們這里聚攏了過來。
從這點上看。我對這個地方又看中了一層！至少我和老爺子剛才進來到現在，在這里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而這些人都專心訓練，沒有人分心朝著我們這里打量分神。而現在老爺子一聲令下。眾人卻快速集合起來。這種紀律性，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化訓練是做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