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0-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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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我帶著嘲弄的表情看著這個有著一個碩大的鷹勾鼻子的警察，故意笑著說道︰「我不象你們做警察的，對法律都很熟悉。不過，我想我國的法律上並沒有不準人戴手套的法這一條吧？」
鷹勾鼻子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打電話召喚來了一輛警車，我從警車的到來時間，判斷出來這家伙看來是有預謀的行動，因為他打過電話之後，很快就有一輛警車開到，顯然是事先就準備好了停在附近的。
他故意把黑龍他們交給了那輛新開來的警車，然後我則是上了他的那輛越野車。
顯然，他是把我和黑龍他們分開了。
我的手被拷在了後面，我知道他們這麼做並不合法。但是因為還不知道他們的真正的用意，所以我也懶得去和他爭辨。
上車之後，我就坐在了後排。鷹勾鼻子坐在我身邊。這時候，我已經從他胸前的掛牌上看到，他的名字叫何軍。
「抽煙嗎？」何軍從懷里掏出一盒軟盒中華，先自己點了一支，然後對著我示意了一下，我眉毛一挑，沒有說話。
他看我沒有拒絕的意思，就把一支點燃的香煙插進我嘴巴里，然後自己又點了一支。
我吸了一口，一股柔和的煙霧流入我的胸腔。很明顯，這是很純正的中華香煙，他一個小便衣，如果只靠工資收入，應該沒有條件享受起這種香煙。
「你這幾天都到什麼地方去過？」他吸了一口煙，把煙霧吐出來，仿佛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你是在錄口供嗎？警官。」我冷笑，吸煙，一口青煙緩緩對著他噴了出來。
「只是隨便聊聊。」何軍很無所謂的聳聳肩膀。
「抱歉，律師不在場的情況下我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何軍一下子笑了。他笑得有些古怪。
「听著小子！」他眼神里閃過一絲冷冷的目光︰「我知道你是老爺子的人，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會不知道。你別以為你是老爺子的人就可用這種態度和警察說話！律師！你和我談律師？哼……」他伸手在我臉上拍了拍，眼神里有一絲凶猛的味道︰「我勸你還是乖乖和我們合作。要不然，有你好瞧的！」
我沒說話。眼晴冷冷看著他。
何軍被我盯得有些惱火。他壓低聲音，說道︰「我告訴你，只要我願意。我現在馬上就可以以藏毒罪起訴你，倒時候，你就準備做牢吧！」他哼了一聲，接著說道︰「現在，我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你這幾天都到過哪里，和你一起的都是些什麼人？現在住在哪里？」
我笑了，只是抽煙。不說話。
「小子，你別以為老爺子能罩住你。現在這里已經不是老爺子的天下了。」
我微微一笑，把煙灰彈到地上，然後說道︰「是嗎？那我倒很想知道，這里是誰的天下？」
「當然是我們警察的天下。」何軍得意的對我說道。
「警察的天下？嘿嘿……我真不知道，你們警察什麼時候都變成了司徒火的護衛軍了？」我冷笑著對何軍說道。
何軍臉色一變，看著我說道︰「小子，你胡說什麼？」
「我如果是胡說，你還緊張什麼？」
我早就看出，何軍開來的這輛越野車，掛的並不是警用的牌照，而且，這輛越野車，我似乎還在幸福醫院的門前見過。應該是司徒火的車。現在的警察，有很多都是和黑社會的人相互勾結，而何軍既然抓的是我們，那麼他就很有可能和司徒火是一伙的。
「小子，我什麼時候緊張了。我警告你，不要不識抬舉。告訴你，你只要和我們警方合作，為我們提供消息，我不但保你沒事，而且還會派警察保護你！而且，如果你喜歡錢的話，我們警方也會給你一大筆錢的。」
這家伙開始誘惑我了。
我靜靜等他說完，也不打斷他，只是等他閉上嘴之後。我只淡淡說了一句︰「你說完了？」
「……」何軍和我四目相對，兩人互相看了好一會兒，他忽然笑了，臉上凶悍恐嚇的表情收斂起來，露出了一絲平和的笑意，然後緩緩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微型的小錄音儀器關掉，扔給了前排的人。
隨後他攤開手，笑道︰「好吧。我嚇不住你，我承認。」
「其實我在老爺子的修車場附近已經等了幾天了。」何軍自顧自開始說話︰「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們很是驚訝……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們注意你們這些人已經有很長時間了，我們得到的情報是，在這場黑社會的拼殺中，老爺子並沒有佔到便宜，相反，他已經漸漸處于劣勢了。可是，那伙突然仿佛從天下掉下來的槍手，卻完全打亂了我們的部署……」
何軍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說的沒錯，你可以把我看做是司徒火的一伙，但是，我們卻絕不是為司徒火做事的。我們的事業仍然在警局。你可能也知道，有的時候，為了社會的平衡，我們警察會和一些有實力的幫會合作，以達到平衡社會的目的。所以，當社會上出現幾個勢均力敵的力量後，我們就會有選擇的打壓一些力量，並讓我們希望的力量存留下來……」
我早就听說過以黑制黑，以爆制爆的說法，卻想不到這居然是真的。
「所以，你們準備幫助司徒火打壓老爺子？」
「是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老爺子必定已經老了，屬于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何軍說到了這里，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我一直很佩服老爺子的……我的年紀就應該比你大很多，年輕的時候，我曾經親眼目睹老爺子輝煌的那段時間。我現在都記得二十年前的事情，那時候，老爺子的手下個個都能打，他們很多人都有軍隊服役的經歷，無論是個人還是整體素質，都遠遠高于當時那些黑幫分子，甚至連我們警察都比不上他們。當年他們的確很威風……可惜，當年那些人年紀漸漸老了，漸漸退出了江湖。而你們這些年輕人，恕我直言，已經無法和當年那些人比了。」
「但是，這只是我幾天之前的想法，現在，我發現我看錯了。因為，我真的無法猜透，老爺子當年那些老家伙都老了之後，又怎麼會在短短的時間內召來這麼多神秘的槍手，而且個個身手高強。我听說，老爺子曾經在秘密的訓練一支精銳部隊，叫海外軍團，難道這些人就是海外軍團的核心嗎？」」
「抱歉。我對你提的問題並沒有興趣，而且我也不喜歡猜迷。」我冷冷打斷了他，然後盯著他的眼楮，說道︰「何軍警官，我想知道的是，你今天廢心做了這個局，到底想干什麼？」
「我對你很感興趣。」何軍饒有興趣的看著我，說道︰「我現在手頭有足夠的證據顯示，你都和這幾天的幾樁槍殺案有關，而且，你很可能知道海外軍團的詳情，我抓你來。就是為了讓你和我們合作，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我不但不會追究你以前做的事情，相反……」
我見他還要說下去，對他搖了搖頭，說道︰「你不要對我談條件，我對你的提出的任何條件都沒有興趣。」
何軍一聲冷笑，說道︰「嘿嘿，我倒差點忘了，你是不受誘惑的人。好了。我們廢話少說，你這幾天剛剛到了我們這里，而這里立刻就發生了很多事情，時間上如此地吻合，你不會告訴我是巧合吧？」
我聳聳肩膀。
「我現在懷疑老爺子這次調集的那麼多槍手都不是本地的力量，都是你們直接從你們海外軍團調動過來的！就像二十年前老爺子吞沒當地一個最大的黑幫一樣……從我個人的情感上，我對老爺子沒有什麼惡意。相反，在我某種程度上我甚至很是欣賞你們……但是你也應該明白，我們的事業在警局，而警局高屋的意見卻很統一，那就是保司徒火滅老爺子……所以，盡管我對你們有一定的感，但是我也只能公事公辦。我懷疑這批忽然出現的奇兵，就是海外軍團的核心，你們這麼大規模的調集這麼多人手過來，我想，絕不會是為了做幾樁打打殺殺的小事情……」
他看著我，說道︰「而你也是這段時間忽然出現，忽然來到這里的……或者，我甚至認為你就是這批‘奇兵’中的一員！」
我笑了。
這個警察的想象力很豐富……我甚至可以說，他幾乎猜得很對了。
這個警察話的應該很對了，唯一的錯誤，就是他猜錯了我的身份。那就是，我雖然可以算做老爺子的一個奇兵，不過，我卻並不是海外軍團的人，至少現在還不是。
而很顯然，何軍現在想把我當成突破口。
我沒有解釋，也不會和這個警察多說什麼，我被帶到了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