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3-13
一天下來,接連不斷的發生了許多事情,蘇墨早已沒有了原先的閑情雅致,轉身回了落月村。
戰殤城
六名身著各色服裝的刺客圍坐在一處山谷之中,為首一人身穿普通亞麻色服飾,此刻其中四人正忍著一黑一白的兩人在詢問者什麼。
「地殺究竟是什麼情況,你和人殺怎麼會跑到玄剎城去被人殺了回來?」六人之中應該是頭目的那人看著身穿白衣的幽冥刺客問道。
此時的地殺已經恢復了他一貫冷冰冰的表情,面無表情的看了人殺一眼,卻並不答話。
身為六人中地位最低的,人殺自然知道地殺是讓他來解釋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也確實是因他而起。
「隊長,是因為我收人所托才會自作主張的去行刺那人的,地殺則是受我所邀前去幫忙掠陣的。」
「受人所邀嗎?是血煞的那個妹妹懷月?」
「是的,隊長。」人殺看似有些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天殺心中一陣好笑,人殺是隊里最小的一個相比之下他的實力也是最低的,不過平日里眾人都將他當做小弟弟一般看待他卻是萬般不願,今日可倒好竟然做出這般兒女姿態。不過不管他是什麼原因干出這件事,必要的提醒還是少不了的。
「既然違反了規矩,自然就得受罰。」沉吟半餉,卻住了口,似乎是沒有想好何種處罰方式。
「風雨無憂,就是上次血煞提起過的那個火法嗎?」位于天殺左側的那名光頭男子卻忽然間開了口。
「不錯,正是他,懷月也是因為當初被他給毀了容才一直想著報仇。」人殺不敢怠慢,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情況都告訴了對方。
「那小子在幾乎沒有任何裝備的支撐就能夠秒殺掉青鋒狼王,雖然有些取巧之嫌倒也是有點實力。人殺不是他的對手倒也情有可原,不過為何你地殺也栽在他手中。」
「我輕敵了!」
「是嗎,你確定只是因為輕敵的緣故?」
光頭男的語氣漸漸的顯得有些嚴厲,顯然對地殺這種輕描淡寫的說法很是不滿。天殺看樣之對幾人的脾性都較為了解,簡簡單單的安慰雙方,平息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氣氛這才笑著指示地殺說明戰斗的過程。
依舊那樣一副死人臉,似乎參與了在戰場之上被蘇墨的實力驚嚇到意外,面上的表情就從來沒有變過,冷冷的少了光頭男玄殺一眼才開始以一種貌似事不關己般的淡漠語氣慢慢的講述戰斗的過程。
地殺到沒有故意夸大,當日的戰斗卻是他輕敵了,以至于失去先機步步受制于人。若非他放棄作為一名刺客無論任何情況下都必須保證自己不出現敵人的視野之中,而他卻是托大的光明正大的與對方正面相搏。刺客的本質便在于偷襲,一擊不中,立刻遠遁絕不戀戰。
玄殺與天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意外。地殺托大現身,固然違反了職業信條,不過對方竟然能夠憑借匪夷所思的元素感知之力將地殺從隱身之中逼出來,這點也確有值得稱道之處,尤其是對方還掌握了審判者之中自有審判長一人才掌控的古靈冷火就更不得不讓人佩服對方的悟性了。
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天殺這才接口。
「地殺,你與人殺兩人都擅作主張的私自行動,不論動機是什麼都已經違反了審判者的行為原則。從今天開始,你二人便前往西部戰場待夠一個月才允許回來重新歸隊。在此期間,你們講得不到組織上的任何幫助。至于那個懷月擅自鼓動審判者隊員為她做事,則是我會通知審判長向血煞本人要一個交代。你們二人,這就出發吧!」
听到隊長還要找懷月的麻煩,人殺心中似乎有些焦急,本打算向隊長求情,可被地殺冷冷的瞪了一眼之後只得無奈的跟著離開。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之後,天殺才將視線落在在座的三人身上。
「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既然,仇已經接下,那不如趁早除掉這個禍害,從地殺描繪的過程來看對方無論是戰斗意識還是領悟能力都可以說僅次于審判長本人,幾乎不再我們幾個之下。這樣的人要是讓他完全成長起來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沙啞的聲音帶來陣陣毛骨悚然的寒意,原本一直保持沉默的那名白袍老人緩緩說道。
在座三人顯然早已習慣對方的聲音,沒有表現出絲毫不適。
「也罷,骨老說的有理,不過那小子實力不錯,若是繼續派二階成員前去估計也逃不了好,倒是不知在做幾位刻有人願意前往。」天殺無奈的問道,審判者在現實世界中的威勢固然無人可及,可在這游戲之中他們進來時間太過短暫,區區一周時間只能夠讓幾個小隊長級別的人沖到三階,以至于如今需要對付一個人都找不出合適的人選。
剩下的三人沉默半天,沒有人願意開口說話,雖然說清除這種對組織聲譽造成影響的人是必須的,不過如果就這樣隨隨便便來一個人都要他們親自動手的話未免太掉價,反倒會惹得另外兩個小隊的人笑話。
以三階對付二階,贏了沒有任何好處,若是不小心陰溝里翻船的話那可得貽笑大方了。
天殺自然知道這些家伙的想法,怪只怪對方的級別實在太低,這事要說出去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以勢凌人的架勢。
「好吧,就由我親自去會會他!」
三人面面相覷,顯然沒有想到天殺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幾人有些猶豫,似乎欲言又止,卻被天殺隨手止住。
「今晚我變動身前往玄剎城,你們三位不要懈怠,就憑審判者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你們抓緊時間練級,再過不久四階時代變將會來臨,到那時真正的的戰斗也將打響,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
連續數天來,蘇墨的情緒都不高,雖然眼看著越來越多的沖到40級但自己確實無論如何提不起精神認認真真的刷怪。無聊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跑去挑逗當初那頭陰他的裂熊,但卻一次又一次的被對方用同一種方式給陰殺。連續不斷的死亡,將蘇墨身上的裝備徹底的爆個精光,他再一次的回到了果奔時代。
落月村的夜色十分的迷人,已經過去了五天,冰瑩依然沒有任何消息傳來,蘇墨的心也是一天比一天的更加焦慮不安,時時刻刻都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荒野的草地上,望著天空中的圓月與閃爍的星辰回憶著往昔的歡樂。無聊的把玩著一根青草,爆掉的全部的裝備蘇墨心中實是沒有任何可惜,反倒是有一種發泄的快感,稀里糊涂的就這樣過了幾日。
「想不到自己也會變成這種被自己深深鄙視的一類人了。」自嘲的自言自語著。
「風雨無憂!」
淡漠的語調在他的耳邊響起,只可蘇墨卻好似完全沒听到對方說話一般自顧自的專心研究手中的野草。
天殺也不生氣,只是有些奇怪的看著蘇墨,緩緩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看似完全不擔心對方會突然攻擊。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三階暗影刺客的天殺全身上下裝備者一整套普通人想都不敢想極品黃金套裝,就憑蘇墨如今這副狀態,就算站著不動讓他出手,基本上都很難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階位間的差距,以及極品裝備帶來的屬性提升不再如初期那般簡簡單單的可以憑借技術來進行彌補的。
「你好像,對我的到來並不吃驚?」天殺輕笑道,起初故意裝出的那副冷漠消失不見。
蘇墨有些古怪的忘了他幾眼,」我又不認識你,干嘛要吃驚?怎麼,你很有名嗎?」
有些尷尬的模了模鼻子,這倒是事實,有必要吃驚嗎?以對方的智慧想必不難判斷出己方很可能對他進行報復。
「怎麼,你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被殺?」
「被殺就被殺唄,你看看我現在這幅樣子,即便被人殺了又會有什麼損失不成?」
也是,此時的蘇墨全身上下光溜溜的除了用來遮羞的無屬性時裝外,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整個一副無奈樣,誰會想要去殺他,白白弄的自己紅名,得不償失。
「你被人殺了嗎?」天殺十分疑惑,地殺給他的消息中提到過對方可是有一件白銀級武器的。
蘇墨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他。這人怎麼回事,不是來殺人的嗎怎麼反倒和自己瞎扯了起來。伸手在地上扯起一根野草放入嘴里,抱著後腦躺下靜靜看著天上的月亮。至于旁邊的天殺,直接被無視了。
天殺有些苦笑不得,面對一個完全沒有戰斗**的人,這叫自己怎麼出手。
撐著手臂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看著傻呆呆望著夜空發呆的蘇墨,天殺十分無語,他倒是不介意就這樣輕輕一刀了結了他,不過要是被戰皇與暗皇小隊的那兩個家伙知道自己這般興師動眾的親自出手擊殺這樣一個毫無反抗意識的木頭,自己以後就不用混了。
調整好自己哭笑不得情緒,再次瞟了一眼躺在地上動都不動的蘇墨。
「風雨無憂,雖然我不知道短短幾天的時間理會變成這副樣子,可我還是希望下次踫面的時候你已經恢復如初。要不然我也不介意動手宰掉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廢物,既然招惹到了刺皇小隊,就不要妄想著輕輕松松的便能躲過這一劫!」
猶如他來的時候一般,又再度的悄無聲息的離去。
對方的話語,卻被蘇墨毫無意外的當做了耳邊風。懶散的打了一個哈且,側著身子就這樣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