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08
手捂著劇痛欲裂的作弊,看著唐隱的目光帶著深深的疑惑與震驚。
即便是一旁觀戰的武三,此時此刻也是目瞪口呆不能言語。
唯一例外的自然只有始作俑者唐隱了。
「這怎麼可能,你一個二代職業者怎麼可能擁有正面對抗初代的能力?」正面相踫卻敗于對方手上,這讓趙四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怎麼你們還真的以為,有了制造出帶職業者的經驗,花費了更大代價的二代職業者,會僅僅只是一堆無用的廢物嗎!」
「可為何?」
「為何其他人會如此不堪一擊對吧!」
「不錯,這作何解釋?」
「他們是一群半成品而已,但是盡管如此,真要拼命起來,以十人對你們一人就算同歸于盡也不是不可能的。」
「找你這麼說,就算我們扔下那三十多人,也無什麼大事才對,就一個蘇墨,以三十多名二代殺死他應該不成問題才對,哪里剛才為何怒氣勃發,言語里的態度似乎表明那些人面對蘇墨不可能有一個人活下來。」
听的武三問道此話,唐隱忽然間住口不語,不過之前的滿腔怒意,卻是淡了。
似乎在向著什麼事情,好辦想唐隱才似忽然回過神來一般。「你們說,蘇墨什麼時候會找到我們的行蹤?」
兩人相視一愣,說不出話來。
說起來他們之前的表現回想起來就連他們自己走覺得有些難堪了,一味的狂奔逃命,到如今除了知道自己等人在血域城範圍內,可是具體的地方卻也不甚清楚。
在了解到原本被自己認為是需要保護對象唐隱的實力有可能不下于自己等人之後,趙四和武三兩人反倒而有些期待蘇墨能夠早點找到他們,只是,怎麼看他們也覺得著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見兩人的模樣,唐隱隨手轉身走向一旁,也不再說話。
……
比雷鳥速度更快的方法,自然是直接通過安放在各地傳送壇瞬間傳送到自己所要到達的目的地了。
蘇墨與四名長老,直接便通過九幽城傳送到血域。
「蘇墨,我在降龍潭等你!」
方以進入血域地域,久違多時的系統聲音竟然直接在他耳邊響起。
「終于敢正面宣戰了嗎,那倒正好!」
蘇墨心中默語,不再多想直接帶著四長老向降龍潭所在的位置而去。
不錯,在這個世界里,誠然一個人想要找到一個不知道確切位置的人十分困難,但是請別忘了,某種程度下,這是種還是一個游戲世界,它始終擺月兌不了被系統操控的命運。
降龍潭,位于血域城西南部龍空山山腳處,距離血域主城的距離差不多在數千里左右,尤其是兩地之間更沒任何相互聯系的小城鎮,因此即便是知道了地方想要利用城鎮的傳送系統快速到達也是不可能的。毫無疑問,這種情況下雷鳥自然而然的再度成為了蘇墨五人的代步工具。
……
「唳!」
遠空中傳來的叫聲打破了三人之間那種詭異的沉默氛圍,也是的趙四和武三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
一直以來他們這些一直留存下來的初代職業者基本上是完全看不起那些設置了諸多限制,以及放棄了職業者原本應有的各種優勢二代職業者的,可是唐隱之前的表現卻偏偏令他們啞口無言,被對方指著鼻子罵了一通,卻搞得沒辦法反擊,豈能不顯得憋屈。
不過二人也不是真正的蠢貨,假如那些二代的職業者真的有唐隱口中所說的那般實力的話,為何他有不直接將話說透徹,反而要藏頭露尾的,只可惜唐隱的那一下卻偏偏令兩人無法反擊而已。
蘇墨來了,兩人有點兒小興奮。氣悶不得的兩人正好需要一個出氣筒。只不過,在看到聯通蘇墨一起來的卻足足有四人之多時則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是個實力顯然不弱于蘇墨的人,如此一來豈不是意味著對手在實力和數量上都佔據了優勢。若非看到唐隱依舊是一副無動于衷的表情,兩人差點便忍不住再次逃離此地了。
「你們纏住蘇墨,我先解決那四人!」
隨著對手的越發靠近,一直靜立于旁的唐隱終于轉過身來。
趙四和武三頗為吃驚的看著他,似乎在懷疑是否自己等人听錯了。跟在蘇墨身後的那四人顯而易見實力都不必在場任何一人低,可他卻要以一敵四,這豈不是送死的行為!
只是看唐隱面上風情雲淡的神色,似乎著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趙四正打算開口反駁,不過卻被武三給制止了。趙四一愣,隨即明白對方的意思,也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準備著,等蘇墨等人的靠近。
「四位長老,就麻煩你們暫且拖住那兩人,等我對付了他之後,再行過來幫忙。」
四位長老有些發愣,怎麼也沒想到蘇墨想要對付的人竟然是這位,當初唐隱救助蘇墨以及蘇墨為了唐隱請他們四人出面幫助守城的事情,他們自然清楚,可眼前的場面,似乎是他們兩人早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過疑惑歸疑惑,四位長老卻沒有直接提出什麼異議。蘇墨畢竟是閣主,更是大長老指定的接班人,不管事情發展究竟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況,他們四人中就只會幫助他這一邊。
「閣主請自己多加小心!」
四長老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自然明白蘇墨此舉的意思是不希望有外人參與到他與唐隱之間的戰斗中去,無論是自己等人還是對方那兩人,這種心思不難揣摩。
一個呼哨,雷鳥被蘇魔收回,四位長老同時快速掠向趙四武三二人。然而出乎意料的,猜到半路,卻忽然間奔出一人一動手同時將四位長老攔截下來。
「嗯,這是何意?」
不光四位長老不解,就連正打算動手的蘇墨也是不明白唐隱這樣做的目的。
不過,對唐隱有所了解的蘇墨十分清楚,如果不到逼不得已的地步,唐隱絕不會將自己送上死路。而既然他敢光明正大的動用外部手段直接通過系統將消息傳遞給自己,顯然他已經有所準備才對。
對了,外部系統,不好!
響起某種可能的蘇墨正是打算沖上去替四位長老接下唐隱,卻忽然發現趙四與武三兩人已經從左右圍了上來。
該死!
想起自己最初遇到那只錦毛鼠,無論從哪一方面來說其實力都遠遠高出自己一大大劫,可最終還不是因為各種限制導致飲恨,這還是由于系統自然干涉引起的後果,而一旦改為人為操控的話!……
「給我滾開!」
蘇墨一聲怒吼,同時對趙四和武三兩人出手。
唐隱對著蘇墨這方異樣一笑,隨即讓自己主動陷入四位長老的包圍之中。
同樣的,面對唐隱,四位長老遠比蘇墨更先明白將要遭遇到的危機,他們一輩子所求的目的不就是擺月兌那股神秘莫測的力量的控制嗎!
不過,這一番變故,卻也使得四位長老同樣的也對唐隱起了必殺之心,這樣的人的存在,對他們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無疑是災難。
戰斗剛一開始,被四位長老圍困的唐隱連帶著四位長老一起瞬間從原地消失不見。
領域!曾經經歷過這種戰斗的蘇墨自然清楚這是神秘情況,四位長老一上場便動用這樣的手段,顯然是同樣發覺了什麼,這種狀況多少能夠令蘇墨稍微放心一點。
全力轟殺他!
合作多年的趙四和武三,僅僅只需互看對方一眼便能了解雙方意圖。
盡管之前唐隱的表現一就能夠注意讓他們兩人相信他可能還有這更多不為人知的底牌,不過卻也不能不防止意外的發生。
武三與趙四兩人,一人一刀,封住蘇墨前左右的方位,顯然是在意圖逼他硬接或者後退。
「呼……」
刀光落下之時,一瞬間蘇墨耳邊萬籟俱靜,唯獨能夠清晰感受到的便只有他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眼見刀光即將臨體,一縷紅芒乍現。
還沒等趙四和武三兩人反應過來,便只覺得眼前一黑,渾身上下像是被粘稠的固體粘連住一般,動憚不得。
未待睜眼時,便只覺得眼光周身炙熱,感受到困住自己的物質,兩人不敢立時開眼,雙手死握刀,拼盡力氣在周身劈出一片空隙。
這是岩漿,一個被岩漿徹底充斥的世界。
不好被他拉進了領域之中。
趙四與武三瞬間心情凝重,除非跨入偽神階,方有可能在付出巨大的代價的情況下開闢領域,又或者如之前四位長老一般多人合力,只要力量同源同種也能開闢出領域,然而眼前的蘇墨,充其量卻也不過是六階帝皇級的實力,可他也能開闢領域。
兩人一邊護住自己周身,一邊則是費力的在思考著其中的緣由。
轟,包裹在演講中的兩人像是氣球一般,被人狠狠的一腳踢飛。
二人費力的維持著自己身邊的結界,不過卻依舊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四周的岩漿被猛烈攪動的趨勢。
噗的一下,兩人直接被那一叫給踢出了岩漿層,來到了那個領域的上方空間。
這個領域並不能算打,充其量不過數里來自于十多里的範圍,兩人一眼便可看見火紅色的邊界。
按理說這樣一個空間,對于區區兩人來說應該選的寬敞才對,可事情卻偏偏相反。
寬度上十里,其高也不過約二百丈,但是這樣的空間此時卻被一個火焰流淌的岩漿巨人給佔據了大半。
深度約莫百余丈的岩漿層亦不過只模沒過了對方的腿部。
風……
被迫于自保而暫時無法發動反擊的兩人,直接被巨大的手掌給捏在手心。
「小心,它是蘇墨!」
武三厲吼道,岩漿巨人的眼神暴露了他的身份。
只不過,這對于蘇墨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殺了他們兩個。
「砰!」
結界破滅,兩人手中的刀同時刺向正在合攏的五指。出人意料的,刀鋒一沒入頂,兩人的到毫不費力的插入手掌之中。
手心之中岩漿流動,不過一會兒便直接將兩把刀埋沒,迫使兩人只得立馬棄刀。
只可惜岩漿巨人得理不饒人,解除掉對方的武器之後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直接一把將兩人本體握在手心。
「啊!!」
一陣慘嚎,卻是趙四情急之下未能防御周全,使得岩漿與**接觸到。
若這僅僅只是普通的岩漿流,兩人自然不會有絲毫擔心畏懼,可是這里偏偏是蘇墨所掌控的火系領域,他所擁有的所有的火系力量都會在這里展現的淋灕盡致。
赤紅色的岩漿中黑芒若隱若現。
再看趙四,受傷的左腿上非但沒有任何被灼燒的痕跡,反而像是被某種劇毒物質腐蝕的痕跡,自然是蘇墨的玄冥黑煙的杰作。
「嗷!」
岩漿巨人一陣猛烈的咆哮,激蕩起整個空間內的岩漿如同海水一般洶涌澎湃,隨之,抓著兩人的那只手掌一圈砸進岩漿之中。
下一刻,從握住兩人的拳頭之處開始,岩漿,岩漿巨人乃至于整個空間都開始一寸寸的逐步凝結,只不過半個呼吸的時間,之前還火焰漫天熔岩洶涌的世界,徹底的變得死寂。
「嘩啦!」
清脆如玻璃,破碎之聲不絕于耳。
轟隆一下,當整個空間徹底破碎的那一剎那,神情疲憊,滿頭大汗的蘇墨獨自在原地現出身形。
還沒等他喘口氣,眼角瞟到的一抹人影卻令他的神情瞬間凝固。
慢慢的垂下擦汗的手,眼楮死死盯著眼前氣定神色之人。
「看樣子,你好像又遲了!」
此時此刻的唐隱,臉上非但沒有之前那般的半點憤怒之色,反而笑意滿眶。
「四位長老呢!」
「你說呢,既然我已經站在你面前,你覺得他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哼,你沒那個能力!」
「是,我是沒那個能力,可是它有!」唐隱抬手指著天空,隨即又放下手來輕笑一聲,「嗯,你應該早就猜到會有這種情況才對,不是嗎?」
蘇墨沉默。
「呵呵,看樣子我沒猜錯,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讓他們來,莫非,你是故意想要他們死不成?」
「我是猜到了這種可能,可是我卻沒想到你們會舍得下這麼大的本錢!」搖著頭,閉著眼,蘇墨的拳頭咯吱作響。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憤怒,怎麼說我們曾經也是朋友一場,難不成就不能等我們續完舊了再動手嗎,要知道,過了今天,你我二人必然是再無相見之日,不是嗎!」話到此處,唐隱語氣里的嘲諷消失不見,反而有著一股蕭索之意。
「我始終不明白,當初在寂滅天,你為何要殺流珂?」強忍下怒火,蘇墨一字一句的問道。
「哦,這事啊!」唐隱拍了拍腦袋,似乎才突然想起似的,「沒什麼,她若不死,那麼淨化神壇肯定會被她帶走不是嗎,畢竟神師可是她爺爺!」
「就為了一座淨化神壇!」
「對!就為了一座淨化神壇。」
握緊的拳頭又再度松開,滿腔的怒氣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見一般,徹底的肺腑平靜。
堅持情況,唐隱也收起了剛才他那般完全不同于以往的表現。認認真真的注視著眼前這位曾經的同伴,如今的死敵。
左手虛握,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便再也沒有使用過的法杖,漸漸的出現在手中。
唐隱絲毫不讓,亦同時取出了屬于他的亡靈法杖。
純白色柔和的光芒自上而下逐步的覆蓋自己的全身,蘇墨的法杖之上散發出來的不再是旁人那熟悉的火紅色光芒,反而是他幾乎從未主動使用過的光系力量。
蘇墨的光系力量來自于淨化神壇,既然兩人之間的仇怨起源于那一座淨化神壇,那麼蘇墨更不介意讓來自于淨化神壇的力量來結束這一切。
一白一黑兩色同樣詭異的光芒,就這樣在一個名聲不顯的潭水邊上凝聚。
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如同兩條蟒蛇一般,糾纏在一起,它們的主人,則只顧拼命的催動著和力量的聚集,全然不顧所謂的招法與戰術,用一種極其蠢笨無比的方式來決定著他們的勝負與生死。
將光芒徹底吸收的匕首顯得漆黑而悠遠,輕若靈貓的步伐連空氣的波動都沒有帶動半分。
他沒有隱身,就如普通人一般,行晃悠悠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著蘇墨背後。知道幾乎貼著對方的後背,他才漫不經心的停下腳步。
那柄看上去奪人眼球的匕首,被他漫不經心有氣無力的緩緩舉起,慢慢的對準了全力和唐隱對拼的蘇墨的後勁。
無論是蘇墨還是唐隱,似乎全都沒有發現這人的身影,只專注著拼命的積蓄力量。
噗,匕首毫無困難的刺入**,刀刃入骨的聲音似乎顯得分外的悅人耳目。
一直專心對抗的唐隱,在發現屬于自己對手的光系力量徹底潰散之時,梁上這才涌現出一股迫不及待的笑意。只是,這種笑容卻是怎麼看怎麼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