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12
蜿蜒盤桓如細蛇,但速度卻緩慢之極。
究竟是什麼玩意?看著一點一滴靠近自己的血水以及被冰封的右手那傳來的一陣接一陣的劇烈灼痛,直讓蘇墨頭痛萬分。
墓穴中不斷外冒的黑霧已經漸漸的變淡,看樣子似乎已經快要揮發干淨。
距離蘇墨雙腳一寸之地,那汪詭異的血水一異常的停止了動作,緊接著,卻異乎尋常的猛然射出兩根絲線,從左右疾刺蘇墨雙膝。
「叮!」
險之又險,蘇墨及時啟動歸墟避開,兩根絲線踫撞在一起,發出針鐵相觸的聲音。
「火!」
被弄得不甚其煩的蘇墨自指尖彈出一抹血紅色火焰直接落入那一小灘血水之中。「嗤」的一聲,火團立馬熄滅。
「火!」
神色不變,左右食指緊接著彈出一抹白色焰心,同樣是落入血水中。
四周瞬間寒氣大冒,出人意料的地上的血水竟然順順利利的凝結成冰。
凝神去看,蘇墨也沒辦法去確認是否成功。
只不過他的答案立馬便得到了回復, 嚓聲響起之時,蘇墨立馬瞬間退卡,只可惜,還是遲了。
濺裂開的碎冰屑沾染在他本來無恙的左手之上,冰涼的寒意起先並未帶來多大一樣,只不過很快事情便向另一個方向轉化,與之前右手的遭遇如出一轍,灼熱的痛感自接觸到的地方迅速的開始擴散,暫時間沒有什麼好辦法的蘇墨,不得不選擇同時將這只左臂冰封。
這下可好,雙臂同時被制不說,地上的那一汪和血水沒什麼兩樣的東西卻依然如故。
看了看繼續如之前一樣緩慢草自己靠近的血水,蘇墨聳了聳肩,直接跳進已經沒有黑煙繼續冒出的墓穴。
墓穴內很黑,而通向主穴的走廊兩側岩壁之上更是劣跡斑斑,到處是剝落的痕跡。
走廊不斷又黑又深而且此處對神識的屏蔽作用比外面的山林之中顯得更為嚴重,此時此刻,在目力被削弱到極限的情況下,他也算是對當初那些成為其傀儡的人的感受有了些許體會。
「風來!」
凍結著雙臂輕輕擺動,一股清風托著蘇墨腳步離地,迅速前行,而每當踫到轉彎處,也能恰到好處的借用風的力量自發控制。
「砰!」
額頭一痛,身子立馬後仰,跳起了雙腿狠狠朝前方的障礙物踢去,借力後側。
眼楮似乎死被一層黑霧遮掩著,完全無法看清在自己身前的是什麼,哪怕是隔得如此之近。不過從雙腳的觸感來看,似乎是一座牆。
路是死的?蘇墨十分疑惑,身體左右兩側並沒有出口,而前面又一樣被堵死,到底是路被堵住了還是本來就沒有路?
只是容不得蘇墨有更多的時間考慮,原本一次被冰封著的右臂,本來只是部分的疼痛,此時痛苦似乎一下子沖破了什麼阻礙一般,直接從小臂上竄向肩窩。
猛然加劇的強烈痛苦讓蘇墨無法壓抑的發出一聲悶哼。
「啊!!」
發泄似的怒吼,猛然攥握成拳的右手狠狠的砸在面漆娜娜一睹無法看見的障礙上,堅實的冰晶寸寸碎裂成粉末,濺射全身。
猶如被關在黑牢里面的囚犯一般,猛然打開的「窗戶」射入的劇烈光芒使得人的雙眼不由自主的眯起。
好半天,白色的光芒才漸漸的感覺柔和。再也不如之前那般的小心翼翼,不做任何防備的,蘇墨快速的沖了進去。
這是一座殿堂,一座樣式十分熟悉的殿堂。無論是在曾經的那個鞋子副本,亦或者是在寒冰荒原的大雪山內部,都有著一座同樣樣式的宮殿,唯一的區別,或許是著宮殿中散發的色彩了。
鬼皇所在那座宮殿,陰寒如鬼蜮,冰女的那座宮殿卻是深寒刺骨難以入駐,而眼前這座,卻給人以一種日曬般的懶洋洋之感。
受大殿內處處散發的白色光芒的影響,兩臂上的灼心之痛竟而漸漸的緩解,只是疼痛雖然緩解,但是兩壁上血色卻沒有半分消退。
一尊棺槨,靜靜的安放在大殿內的王座之上。
僅僅是一具木制的普通棺槨,可看起來卻是栩栩如新,與殿外走廊上那斑駁的觸感以及那墳墓堆上的蕭索情景完全是兩樣。
從宮殿門口緩步走到王座之上,棺槨之前,蘇墨很詫異的沒有受到半點阻攔,著不符合他的猜想。
試探著將此時近乎廢掉的右手臂放在棺蓋上,很平常,沒有任何異樣。
一拍一揎,棺蓋應勢而起。
完全沒有想象中的任何事情發生,一切平常如故。這讓蘇墨提起的心放下大半的同時卻也忍不住打心底里覺得喪氣。
仔仔細細的將宮殿里面上上下下的翻了個遍,不過很遺憾,還是一無所獲。
最終在無奈的合上棺蓋之後,蘇墨失望的離開了此地。
出的墓穴,下意思的向之前那灘血水所在支出望了望,頗令人吃驚的是之前著地上的血水此時卻完全消失的徹徹底底無影無蹤,在墳墓附近的地面上來回觀察一邊,也同樣沒能發現半點痕跡。
難不成,它跟著下去了?看著洞口大開的墓穴,蘇墨心想著。
只是雖然作此想法,蘇墨卻也不可能在下去探測一番,費力的重新將墓穴合上,蘇墨起身打算離開。
奇怪的是,在從那宮殿里面出來之後,浸染在雙臂上的血色印記,此時依舊存在不假,不過卻再也沒有繼續蔓延,而且其帶來的痛楚也似乎正逐步的縮小著。
在想盡了辦法也無法將自己身上的這些桂東系清楚之後蘇墨也只能暫時放棄這種打算,也許會去以後有必要請教九幽那個老鬼一番,說不定回找到解決之法。
不同于來時那般先是一路上被各種各樣的實力不一的魔獸偷襲,後來又被那只蠍子伏擊,返回的路程似乎顯得風平浪靜。只是,再過不久,蘇墨就會體會到自己的這種感覺錯的究竟有多麼離譜。
跨過七寸之後繼續前行不久,地勢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狹窄。當然,所謂的狹窄,也只是相對而言,數百米寬的峽谷山路,對于蘇墨來說卻已經算得上是寬敞了。
與走那個深處純粹光禿禿的石頭不同,蘇墨如今所在的位置已經能夠看到有稀疏的林木生長。盡管不算高大,但繼續前行便會逐漸的變得茂盛密集。
「呼~呼~」
奇怪的聲音,自前方叢林中傳來。緊接著還沒等蘇墨去猜測,成片成片的林木驀然間變得東倒西歪。被鱗片覆蓋的巨大尾巴在迷霧中一閃而沒。
是那條大蛇!
皺著眉頭,所不得不抱怨自己的壞運氣,剛才還在說著運氣不錯,可是轉眼就按就踫到這樣扎手的對手。至于說避戰,看對方前進的方向,蘇墨不覺得會有這個機會。
「昂!」
嘶吼聲幾如龍吟。細長的身軀這將走廊堵了個結結實實。伸縮吐露的信子帶下一片片雨水,詭異紅芒的雙眸遠比天空中的景色顯得更為恐怖。
「吐!」
隔著數百米,一團蘇墨身體大小的唾液被巨蛇直接當做炮彈轟了過來。
「嗯,風縛!」
雙手一兜,一張泛著青色光芒的聚光憑空而現,在半路上將蛇的唾液彈攔截下來。唾液凝而不散,可蘇墨編織的據王卻變得好似蹦床一般,斜向上方將這股唾液送向一側高高的山崖。
如同一拼鹽酸倒在了石灰岩之上,大片的氣泡夾雜著白霧,被唾液淋到的岩石瞬間被腐蝕掉一大塊。
風是無形之物,面對著有形的唾液自然不懼,可是若是換做其他種類的力量,卻又未必能夠收到這種效果了。
襲擊失敗似乎使得眼前的這條巨蛇十分不滿,惱怒的嘶吼幾聲對著蘇墨「哧哧」吐著信子。
無奈的搖搖頭,「抱歉,我知道你很失望,可是我總不能就這樣把命送給你!」
只是還沒等蘇墨的表演結束,卻猛然間覺得一陣天搖地晃,而腳下的大地著猛然隆起。這種情況再熟悉不過。
該死的臭蠍子,不是和那條蛇有矛盾嗎,怎麼這一次卻一起和它做埋伏。
低聲著咒罵著,蘇墨迅速月兌離地面飛起,努力讓自己停留在半空中。
以前以後,蘇墨很遺憾的發現,自己又一次的被圍攻了。
看看蠍子,之前那幾條被它自己給弄斷的小腿如今已經恢復如初。雙螯肆意的揮舞著似乎顯得得意洋洋。
呼嘯如厲雷,看樣子提醒大了是在不是做偷襲的料,搖頭感慨著,隨即則輕而易舉的躲避掉巨蛇送過來的巨尾。
然而得意洋洋的蘇墨卻驀然覺得小隨一緊接著便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大力拖曳著猛然砸向大地。
而地上,原本平整的土地忽的裂開,卻是向某種怪物的嘴。眼看自己似乎就要被送入怪物口中,托著自己的那股力量卻猛然間改變的方向,遠遠的砸向另一邊的亂石堆中。
火焰一閃而沒,小腿頓時一輕,蘇墨這才得以狼狽的站起身來。
「呱!」
一聲叫喊暴露了地下那只怪物的身份,好大一只癩蛤蟆!
只不過這只癩蛤蟆此時卻似乎正怒氣沖沖的對著自己的同伴,那只攀在山岩背後的黑背蜘蛛。也對,任誰即將到嘴的食物的被人奪了扔掉,也會覺得不滿。
好家伙,蛇、蠍子、蜘蛛、蛤蟆都已經到場,最後的的那條蜈蚣想必也不會在遠方吧。
正好此時,一陣頭皮發麻的吱吱聲在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