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15
握著的手緩緩松開,看著腳下這座冰湖,他強忍住自己那種探個究竟的的心願。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會有這般想法,他不知道,只是兩種感覺卻都是如此的強烈,似乎一旦如此,他將後悔終身。
這一會兒功夫,湖邊岸上卻已經多了十多座栩栩如生的冰雕其中更不乏那些已經到達了六階的玩家們。
不過這種情況,反而更加堅定圍觀眾們心中的那種想法。能夠在這樣一個六階的玩家們都無法抵抗的環境中來去自如,這個npc肯定不簡單。
「快看,他動了,他朝這邊過來了!」
有人欣喜的喊道。一直時間雲本因為著冰湖恐怖威力而冷靜幾分的人群的又開始變得沸騰起來,前面的人努力地想要靠近最先接近他,同時又防止跨入那個禁區的範圍之內。而後面的人,卻開始了拼命的朝前擠,以免得自己失去了機會。
寒氣一陣接著一陣的猛烈冒起,人流的壓力幾乎無法抗拒,即便是那些實力頗高之人,也在人群的推動下一步步滑入禁區。
不過眨眼的功夫,這一面的不過區區五步之遙的禁區範圍已經被冰雕填滿。
切莫以為這樣之後就不會在出什麼事。後面的人群不會管你前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當人群的數量過多之時,人們似乎很容易陷入一種無意思的狀態,只知道按照自己頭腦中的本能想法去做,而根本不會去想這樣做到底正確與否。
成排的冰雕被壓制成無數的碎屑,不過立馬就會出現新的代替。周而復始,循環往復。
不知不覺的成為這一切罪魁禍的他,此時卻靜悄悄的站在冰湖的邊緣,默默的看著這一堆堆猶如螻蟻般的人群。
他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有這種近乎于瘋狂的表現,他也不想知道,他似乎與他們格格不入。他們,看上去,似乎不是自己的同類。
「停下來啊,不要擠了!」
人群的最前端不停的傳來哭聲,只是在這樣噪雜慌亂的環境里,顯然是不會被人注意到的,或者說,即便是注意到了,也與他們無關。
他們似乎已經忘了自己一開始這樣做的目的,而如今,不過是為了往前擠,而去往前。
偶爾人群中會揎起一小朵浪花,似乎是有些依然保持清醒的人,試圖月兌離開這座大泥潭,但是很顯然,這樣做似乎不可能成功,僅僅很短的時間,他們便被迫的放棄這種努力。
「無聊!」
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他的身影頓時從原地消失。
最前方的人立即傻了眼,他們奮斗了半天的努力,最終卻沒想到是這個結果,當然,這不是最終的結果,前面因雕像破碎而空出來的位置,還需要人去填補。
這里是玄剎城,也是這塊大陸之上被認為是最美的城市。
他記得,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似乎叫做風雨無憂。他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否準確真實,但是至少是他能夠了解的誒一線索。
偌大的玄剎主城里人流往來甚重,偶爾踫到一些怪異的人呢,並不讓人奇怪。不過今天似乎有人多人都遭遇過一個看上去有點兒神志不清的人。
「你知道風雨無憂在哪嗎?」
許多人跟著這個奇怪人圍觀者,這些日子也確實有些清閑了,能夠踫到這樣一個人,也算是有點兒樂子。
這是他踫到每個人都會說的話,也會是他唯一會說話。
每個被他問到的人,不論是搖頭亦或者說不,他都會立馬去找下一個人去問。
這些並不奇怪,若要找人,這個辦法雖然說笨了點,但也未嘗不可。但問題是已經有好心人幫他使用密語系統與他口中問的這個人聯系了,但問題是系統的回答確實查無此人。因此,許多人也就只得理解為他記錯了名字。
只可惜,對于別人的建議,他卻從來是不理不問,尤其是,他不放過路過的玩家也就算了,偏偏卻連路上遇到的npc也要上去問一句,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他的腦子是否有問題了。
不是沒有人把事情往他根本不是玩家這個問題上面去想,但是,不管誰,和他說什麼,他卻也是從來都不理會,對此,別人也只能認為這是一個腦子壞掉了的npc。
這世上,信息的而傳遞幾乎已經不存在什麼延時,月影湖的那場混亂,以及玄剎城的這個怪人,早已經被有心人聯系到了一起。
「蘇墨,他怎麼了?」
看著光腦上傳來的視頻,許多人的心里都不由的傳來這樣一個疑問。
只是,對于某些人而言,更大的疑惑在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想當初身為一名三階刺客,卻被一名小小的二階法師打敗,這樣一個恥辱,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心神,知道前幾日將那人徹底毀滅,這種情緒才略微的緩解。只是,眼前傳來的畫面,卻讓他的情緒瞬間發酵。
「你為什麼沒死!不過,沒關系,我能殺你一次,就能再殺你一次!」
……
毫無疑問,他花費了一整天的詢問,結果必然是毫無所獲,畢竟,風雨無憂這個人,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消失了,如今還在的,只有蘇墨。
構成永恆基石的玩家群,雖然說還是以之前的一些老玩家為主,但是新加入的人也不在少數。在茫茫人海中,無數人,無數事,也不過是小小的一朵浪花而已,哪怕是這個浪花顯得耀眼了許多,過去以後,卻依然不會留下什麼。
夜里,玄剎城的野外依舊熱鬧無比。
高坐在大樹上,四周景色足可以一覽無余,遍及盈野的篝火秘密麻麻,似乎有不少人都樂于享受在夜里與同伴戮力奮戰的樂趣。
遭遇了一整天的挫折不能讓他有什麼不快之感。面試至始至終平淡如常,好像永遠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話說回來,能夠一個人孤獨的等待一年,對所有的事情不聞不問,有豈會在乎區區一天里發生了些什麼。
……
「蘇墨怎麼無緣無故的會跑去玄剎城?這好沒道理?」
房間里唐隱和自己的助手交談著。
原先他選拔出來的幾名主張,如今卻被一個蘇墨三下五除二的給弄得剩下他一個光桿司令,弄得他也不得不重新選擇幾個負責人。
「我也不明白,為何對方會這樣?更奇怪的是他竟然在找他自己,若非確認無誤這就是他本熱的話,我都幾乎以為他們是雙胞胎!」
「嗯,雙胞胎?」
似乎想起了什麼,唐隱忽然皺起了眉頭。
「文興,劉川在哪?」
「好像是再不久前又進入游戲了?」
「哼,他倒是心急,正好,就讓他試試,他究竟是不是他!」
「明白!」
……
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不知真的,他總覺得自己對這種感覺似曾相識,可卻完全找不到關于這種感覺的半點記憶。
陌生伴隨著詭異的熟悉感,這種奇怪的感覺著實有些讓人不是滋味。坐在樹梢上,思緒不知不覺卻又回到昨天在那座冰湖的怪異。
他自覺的認為,那座湖底下一定有著自己十分熟悉人或者事物,可是偏偏當時自己卻又能夠忍住沒出手去看個究竟,這一點讓他都覺得奇怪外加疑惑,那里到底會有這什麼樣的一股力量在左右著呢,而且似乎那些湖邊的人表現也過于弱智了,完全的不合常情。
疑惑歸疑惑,但終究著是他第一次真正的來到這個世界,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將所有的事情弄清楚。
手掌隨意的在樹葉上按下,隨即便輕飄飄的飄落在地上。厚厚的落葉使得他落地之時幾乎毫無聲息。
初來乍到,並沒有屬于自己的一塊地方,他弄不清楚自己應該在何處休息,不過,暫時也無甚睡意,倒不如到處走走。
沒有回城,抬起腳步,反而向遠離主城的野外走去。每每遇到那些有篝火映照的地方,他總是適時的避開,在夜里,他似乎不怎麼喜歡與其他人打交道。
他走的很慢,緊比普通人跑步的速度快了一點兒,這樣的速度給了某人及時追上的機會。
「從里出現在這座城市開始,似乎便在不停的尋找,然後在發現我方位的情況下邊毫不猶豫的急速而來,怎麼,你是在找我嗎?」
語氣溫和,卻沒有笑意,喃子的身軀,驀的僵硬。「自己已經足夠的下行隱蔽了,他怎麼還能發現?而且就來呢自己在城市里的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莫不是有人在偷偷的給他提供消息不成?」
心里瞬間的氣憤莫名,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除了他如今的東家之外,不可能有別人。再想想當初他莫名奇妙的將他的尸體扔入那座潭里,難道真是如此?
「嗯,你似乎很恨我,不過,我的心告訴我,你讓我覺得厭惡!」
突再一次的開口將喃子從憤怒中驚醒,分神一陣冷汗。該死,怎麼能在他面前分神!
他的身軀依舊隱藏在暗地里沒有露面,但是對方毫無疑問早已對自己的行蹤一清二楚。雖然驚異,卻不奇怪,他知道,能夠將自己的東家逼到這份上的人有此分實力。但同時他又在回憶,他和東家之間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再故意作秀,要不然為何當初不連他的「尸體」一塊毀掉起不保險!
只是,這也僅僅是懷疑而已,寂滅天的毀滅可是實打實的,若說僅僅為了作秀,完全不值得,更沒有意義。
不管喃子此時有何種亂七八糟的心思,他卻依舊平靜的看著他,只是行蹤的那股厭惡之感,卻越來越重。
呼吸之間,四周吹動的威風木得停頓,喃子駭然發現自己完全失去了對于自己身體的控制,而看著眼前的他,卻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動作的跡象。
「雖然不明白我為何會這麼討厭你,但是既然你來此想殺我,那麼殺掉你總是沒錯的。」
話語間輕描淡寫,但是喃子卻驀然感覺到自己似乎成了一塊松軟的面團,正被人捏做一團。
「砰!」血舞彌漫,一層薄膜包裹著他的尸體,凝聚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