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1-06-19
頭頂之上,血舞層層翻滾,只眨眼間便已經距離地面不足十丈。
似乎完全忽視了墓穴旁邊那座原本普通如今卻變得血紅的小草。手臂起,張開的墓穴頓時被一股力量力量給緩緩推攏合上。與此同時,那些持續不斷從墓穴中冒出的黑煙似乎意識到什麼似的,竟而變得扭曲猙獰。
似不屑的冷哼一聲,一張虛幻的火紅色巨手猛然拍下,將本來連成一條的黑霧打的四分五裂。
轟隆聲之中,墓穴、門悠然合上。
「吱呀!」如同被截斷尾巴的老鼠,黑霧之中傳出一陣慘厲的嚎叫。
頭頂血雲之中咚咚之聲作響,似乎有什麼人在一下一下的敲打著巨鼓,卻更像是某種心髒的跳動聲。
就在蘇墨全神貫注觀察血雲之際,頭頂的血雲層猛然間分裂出十多個直徑約3米的血團,飛舞著自蘇墨四周圍攏。
落下地時,血團已然凝聚成人形。不過,雖然這些人的長相一致,但是他卻認不出對方究竟是誰。
正待動手自己,驀的血雲又是一陣滾動,兩團黑影直撲地上站著的蘇墨。雙手一舉一握,與瞬息間將這突然襲擊的兩人手掌捏住,但因其劇烈的沖擊力,蘇墨也被迫連退數步,看看在距離那棵小草一步之遙時停住腳步。
野草的軀干極為輕微的抖動幾番,但立馬有恢復城紋絲不動的狀態,同時,其身上的血紅色也漸漸的融入體內,恢復為正常的青綠色。
「 嚓!」連續兩聲骨裂之聲,被蘇墨捏住的兩人被其狠狠的扔了出去,狼狽的摔倒在地,甚至撞到了其中的一個血人。
看樣子他們似乎沒了痛覺,兩名傀儡很快的佔了起來,兩人的左右手臂則極不正常的扭曲著。
血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純粹由血液組成的個體,不光是體表的顏色鮮紅如血,就連身體也是一樣,被其中一名傀儡人一撞,怎個身體便瞬間炸裂開來。
不過這顯然是不能對他們造成什麼傷害的,僅僅一個呼吸間,血人便重新凝聚成型。
風中帶著一股腥味,兩名傀儡敗退之際,這著圍著他的血人也終于行動了。
不同于通常情況的對決,對于這些血人來說似乎他們的身體成分就是他們的武器。十三個血人拼命的飛灑著他們的身體,一陣陣血雨劈頭蓋臉的草蘇墨罩過來。
曲著手指,在自己的身前三寸的地方,輕輕的一扣。
光幕潤華,好似在外面套了一層薄膜似的,血滴打落下來,砰砰聲不絕于耳。
隨著一段時間的過去,可是這些血人的動作卻始終徒勞無功,看樣子他們似乎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手段。
當襲擊告一段落,在看這些圍困著他的血人,卻已經人人縮小了一圈。身高由原先的近四米此時卻變得不足兩米。
不過看樣子這些血滴卻有著十分強勁的附著力。盡管無力突破布置在蘇墨身前的一層薄薄的薄膜,卻整個融合成一團血液,將他牢牢包裹著,沒有向下流淌。
「呼-
鼻息間被血腥味充斥著的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原本一直接觸著薄膜的手指猛然收回,接下來,整個人卻瞬間暴漲一圈,火焰自體內、噴、薄而出,一下子將薄膜兩桶包裹著自己的血液團轟的四分五裂。
如此還未算結束,火焰如同跗骨之蛆,將每一滴笨哦轟散的血液都沾染著,直到將其化為灰燼方才罷休。
「過來!」一聲暴喝,左手一招,十數股吸力直接牽引著這些血人和兩名傀儡同時向他靠近。
似乎察覺到危機,頭頂血雲層中驀的傳來一聲震天怒吼。
一只堪比緣故凶獸一般的恐怖巨爪猛地想蘇墨頭頂抓來。
爪還未到,帶動的風勢便是死死的將蘇墨壓在地上,幾乎動彈不得。
悶哼一聲,本是拉著對方靠近的力量猛然間倒轉,將蟻群上不了台面的木偶狠狠的推開,將幾十丈外的三崖碎屑紛飛。
十幾名血人瞬間破裂四散,血液將山崖一面染紅,至于兩名傀儡,卻只听得分身上下炸裂聲接連而至。
雙手猛地捧過頭頂,一顆散發著赤紅色光芒的珠子高高舉起,恰到好處的攔截住那落下的一爪。
巨爪落下,火珠瞬間裂成碎片發出脆響,手掌與利爪毫無保留的接觸,「砰!」的一下火星四射,而蘇墨卻被這股巨力迫使的雙膝曲地。
「哼!」胸膛內再度發出悶哼,雙手一轉,借勢滾開,而巨爪責備瞬間收了回去,似乎準備醞釀著下一波的攻擊。
幾聲申吟在耳邊響起,扭頭看去,卻不過是兩名傀儡因渾身骨碎劇痛而不由自主的發出聲音。隨手拍出,二人額頭之上各自出現一枚火紅色的烙印,而申吟也隨之不見。
「火翼,開!」
怒喝一聲,火焰如棉絮一般在其身邊環繞,最終集結于其身後。
輕輕怕打著翅膀飛入空中,盡管破空飛行輕而易舉,但是僅憑借自己的翅膀來說的確是一種新的體驗。
火翼栩栩如生,之上密致分布的鱗片看上去令人望而生畏。
毫無顧忌的,蘇墨拍打著翅膀朝那已經凝聚成一個巨大的獸型頭顱的血雲中心靠近,一路上,那些略微顯得淡薄的血雲似乎對此事的他十分的微距,總是自覺的讓出道來,讓他一帆風順的直接到達那巨獸面前。
雙方靜靜地憑空而立,看樣子似乎打算交談些什麼。
不過,這種情況很快被打破,雙方事實上沒有說一句話,正如同之前不知從紅雲內何處竄出來的巨爪一般。一條粗如小山一般的尾巴猛地掃除,似乎打算向拍蒼蠅一般的直接一把將其拍爛。
嘴角涌出一抹笑意,本是緩緩拍打的翅膀,猛的劇烈扇動。炙藍色的火焰如同一片片花海一般直接撲著哪跳尾巴而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揮出一片火雲的蘇墨,翅膀隨即又是一收,將自己全身包裹,隨即有如離弦之箭一般對準身前巨獸左目而去。
「轟!」
原本千方百計想著拉他進入血雲,可結果此時卻如同著了魔似的,那已經成型的受體猛然間月兌離出血雲的遮掩,甩下一大片失去主導的雲層,自己則遠遠的跳在一邊。
失去了主導的血雲猶如瞬間被抽去了全部的力量,面對火焰的襲擾完全無能為力。看上去沒什麼特意之處的藍色火雲,卻在眨眼之間將其變的一干二淨,長久以來陰陰沉沉的天空,少見的顯現出一抹魚白。
巨獸已經落在地上,迫于空間的限制,此時他的體型也已經縮小到兩人高。本是虛不受力的身軀,此時竟也與蘇墨身後的火翼一般生出了血肉之感。
凝虛為實,想不到你的力量竟然雄厚到如此地步,不過,虛的終究是虛的,在你威能真正獲的那股力量只是,充其量也就只能借助其投影凝聚出這麼一頭怪獸罷了。
是在自言自語,又是在告訴某些人什麼事情。在消滅掉殘余血雲之後,蘇墨又重新落下地來,與這只凶獸正面相持。
「吼!」
怒時天地動,盡管身軀縮小到如斯田地,然而其帶來的聲勢卻絲柔未弱。
紛紛滾滾的山石四處蹦飛舞,每每靠近蘇墨,總會被其火翼上散發出來的力道擊潰。
手臂奮力一擺,左翼隨之刷動。
逆著那股壓迫,全身憤而壓上。
與之相應,這只新出現的怪獸此時也不在後退半步。堪比蘇墨身軀大小的前爪狠狠的抬起拍下。
尚未接觸,相持著之間的地面便裂開數道風系,尤其是凶獸帶來的威壓更使得所這一側的地面陷下去寸許。
爪翼相交,發出一聲刺耳的嘎吱聲,凶獸紅中透黑的鱗甲被燻得有些發白,而蘇墨背後的火翼,卻也帶上了幾絲血絲,只是立刻便被高溫消融的無影無蹤了而以。
兩敗俱傷,毫無疑問,在這樣一個環境里,硬踫硬的較量除非絕對的壓制不然誰也討不了好。
一波不平一波起,還未等心思稍微緩和,蘇墨依然再度踏前一步,右、翼順勢飛出,迎向凶手甩來的尾巴。
一聲悶哼,蘇墨臉上青紅交錯,似乎顯得極為痛苦。
本是完全的右翼,此時卻出現了碗口大小的洞,血紅色的火焰在傷口之間流淌。
當然,力量相當的踫撞不可能會出現一方絕對吃虧的事情。雖然凶獸的尾巴上似乎沒有絲毫異樣,但是僅僅只看它戰栗的身軀,便能明白結果。
一人一獸的交手毫無出彩出奇之處,沒有所謂的技巧的踫撞,純粹是野蠻的以傷拼傷。
在這峽谷之內,砰砰的悶響有一下沒一下的,然而每一次出現卻總會導致整個山崖峽谷都會隨之而震顫一番。
「嗷!」
不同于之前的怒意和勇猛,傳遍山谷的著一聲嚎叫充滿著淒涼與不甘。
顯然,凶獸敗了!
無力的躺倒在地上,四肢徹底的酸軟無力,背後早已破爛不堪的火翼此時也消失不見,呆呆望著天際,此時似乎連思維都不願動彈一下了。
青綠色的野草靜靜的站立著,很難想象,在這個峽谷被雙方的戰斗足足擴大了三倍的情況下,這一株普通的野草卻毫發無損的生長在近在咫尺的地方。
看上去早就沒辦法動彈的手臂,忽然豎起,就是一扯,將手指邊的那株野草連根拔起,隨即遠遠的甩開。
當然,所謂遠遠的也不過區區一兩米的距離而已,此時的他實在是已經無力為甚了。
才剛剛泛起微紅的野草,還未來得及發動襲擊,便已經失去了它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