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江滅,你怎麼老是跟善婭姐姐纏在一起啊,都沒怎麼跟我說話了。」
惠苓嚇跑過來後,沒顧得著跟「八朵金花」細細打招呼,便開始拿江滅開涮。江滅見到惠苓不由得神經開始緊張起來。別說,江滅現在還挺怕惠苓丫頭的,倒不是因為別的,實在是江滅深知現在身處在「八朵金花」中間,當著八位美人的面跟惠苓爭吵,可不是什麼妙事。
是男人多半都是要面子的,江滅自然不會例外。
尤其是身處在一群貌美如花的女人當中,這面子嘛,總不能一窩蜂的全甩開不管。
所以,江滅這時並未打算與惠苓爭吵,而是用目光打量著身邊的善婭,向其擠了擠眼,善婭見狀覺得很是有趣,沒有猶豫的插口道︰「惠苓丫頭,你剛剛恢復不久又開始胡鬧了,什麼叫老是跟我纏在一起啊,江大哥他其實並非如你所想的那樣。」
「江大哥?天啊,善婭姐姐,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會是發燒了吧?」惠苓驚訝的張望著善婭,伸出手來模了模善婭的額頭︰「咦,溫度正好,不像是發燒呢!若非發燒,難道是玩笑?善婭姐姐,你怎麼能喊這個江滅叫江大哥呢,他是個是個臭,你一定是在開玩笑。」
善婭聞言頓時啞然,滿臉不知所措的樣子。
江滅淡淡一笑,故意湊近惠苓,將雙唇貼上惠苓的耳垂,輕聲道︰「怎麼了,臭丫頭,你善婭姐姐願意喊我江大哥,你能奈何呢?過一段時間,等你熟悉了我的為人,感知到我內心那些閃亮的星火和溫暖的熱流後,沒準也會改口叫江大哥呢,盡管我的年紀並不見得比你大。」
這是第二次江滅對惠苓說這種話。
在惠苓的印象中,江滅第一次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很是氣憤,更多的是不以為然和莫名其妙。然而,這一次當惠苓從江滅口中听到這話的時候,內心的反應卻不像第一次那般了。至少經歷過之前的一些事情,眼下的惠苓對江滅已經不像當初那般反感。
惠苓嘟了嘟嘴,正欲開口回應什麼,卻被率性的智苑給阻斷。
「我說惠苓妹妹啊,雖然我們也不以為江滅一定是個好男人,可你不能這麼說他呢。要知道,這次若非江滅他辛辛苦苦前往忘情森林尋找還魂果,你現在就已經變異轉化為狂人了。還有,听善婭說,江滅此番前去忘情森林危險重重,險些喪命了呢。」智苑根據內心真實的想法說道。
這回輪到惠苓啞然了,怔怔的打量著江滅,眼角情不自禁泛上了幾點瑩光。
善婭見狀走到惠苓身邊,關切的捏了捏惠苓的鼻尖︰「臭丫頭,可別忘恩負義哦。」
惠苓頓時忍不住垂下頭來,余光仍然落在江滅身上。
「江大哥?臭男人?哦,或許我是該喊他一聲江大哥吧。」惠苓暗自嘀咕著,卻沒有發出聲來。嘀咕了半晌,惠苓終于作出決定,是該喊江滅一聲江大哥。事實上,自打惠苓跟江滅的關系漸漸親近了以後,惠苓之前由于慣性對江滅產生的反感情緒,早已經蕩然無存。
之所以屢屢跟江滅斗嘴,多半是小女人氣使然。
畢竟有些女人,總喜歡掩藏內心的真實情感,現實中總喜歡做出一些與這些真實情感不相符合甚至背道而馳的事情,雖然說惠苓並非是這種女人,卻多多少少沾染了這種女人的習氣。正所謂打是親罵是愛,有時候不打不罵的兩個人,反倒顯得生疏。
「江」,惠苓終于鼓足勇氣開口,卻又被人給阻斷。
幾個衣裝整齊的女兵衛急匆匆的跑進來,先向惠苓問安後,相繼來到「八朵金花」面前,拱手稟告道︰「大領將,城門外有個男人要進城,說是剛剛從忘情森林過來,是江滅的朋友,專門來找江滅有要事。」
江滅一听便猜到,來人無疑是尹流。方才江滅還在內心琢磨,根據當初與尹流的約定,這家伙現在也是時候到了,怎麼到現在還未現身。听完女兵衛的稟報後,江滅忍不住笑出聲來,倒不是笑別的,江滅以為憑借尹流的身手,若想進女人城,那是絕對不會有任何阻礙的。
估計就是女人城城主秋壬弦親自出馬攔截,怕都很困難。
笑了幾聲後,江滅豁然發現,其實自己的笑聲有些愚昧。要知道,當初江滅為了進女人城,真是不惜一切辦法,最終若非遇到了平狂人,那一定是偷偷模模溜入。至于尹流,這種行為多半是不會涉及的吧,江滅每次面對尹流的時候,總能從其身上感受到一股正氣。
一股浩然正氣,正義凜然之人所特有的浩然正氣。
擁有浩然正氣的人,讓他做偷偷模模的事情,多半會成為冷笑話。
從這個角度說,江滅面對尹流,確是得好好仰視一番了。
身處在「八朵金花」以及惠苓這幾個美女中間,別說,現在的江滅還真不願意抽身離開,問題是,尹流他偏偏在這時來了。這就似乎造成了一種困擾,「色」與「友」中究竟選擇哪一個?當然,事情還沒這麼復雜,沒達到那種感嘆「色友不能兩全」的程度。
向善婭點點頭,又向其他幾人打過招呼後,江滅當即乘著颶風長嘯野雕戰獸向城門飛去。
女人城高高的城牆之上,幾陣如波濤般滾動的流雲,與天空中的魂陽相互映襯。在魂陽的照射下,這些流雲無不五光十色多姿多彩,如果不細細觀看,單以視覺而言,還真不敢相信這些彩光流轉的東西是雲朵。如果找到個適合角度觀看,很可能會認為那是成百上千的彩虹纏繞堆壘而成。
颶風長嘯野雕戰獸,剛剛飛到城牆之上,便發出一聲分外悠美的長嘯。
一個俯沖,颶風長嘯野雕戰獸那不算大的幻體便風馳電掣般沖到了一個佇立的人影身邊。
甚至不用張望,江滅就已經知道,這人影除了尹流,決計不會是第二個人,因為只有見到尹流,颶風長嘯野雕戰獸才會表現的如此興奮,宛如見到了一個久違的親人。想到這里,江滅不免有些心酸,更多的還是羨慕,羨慕尹流能有這麼一只颶風長嘯野雕戰獸。
羨慕尹流能有這麼一只靈魂戰獸,且是五階靈魂戰獸。
江滅不由得覺得有些後悔,後悔于當初在來靈魂國以前,就該從天浪行者那里敲詐一頭靈魂戰獸,只是不知天浪行者那里有沒有,應該有吧,畢竟人家可是靈魂戰王,天浪行者的那頭性格古怪的獅子就不錯。問題是,江滅當初壓根都不知道靈魂戰獸是啥玩意。
若是知道,憑江滅的個性,現在便不會有這種後悔。
「朋友,我們又見面了。」尹流率先問候道。
江滅從颶風長嘯野雕戰獸走下,報以微笑道︰「不是又見面了,我們一直都沒有分開啊。」
「哦?怎麼講?」尹流濃密的眉毛上籠上一層淡淡的疑惑。
「如果你真把我當朋友的話,就說明我會常常在你心里佔據一個位置,哪怕非常偏僻。竟然如此,你想想,我們是不是該算沒有分開過呢?」說出這話,江滅情不自禁覺得牙齒有點酸麻,開玩笑,想當年這話可是江滅在地球上泡妞用的,現在倒好,用在了跟朋友套近乎上。
尹流開朗一笑︰「那倒也是,如此說來,我們果真不能算是分開過,也就沒有再見面之說。」
話鋒一轉,尹流瞥了一眼不遠處守備森嚴的女人城城門後,道︰「江滅,這女人城我以前確是知道的,只是一直不曾來過,听說女人城內的女人都很厭惡男人,男人若想進城確是千難萬難啊。也不知朋友你哪來的好福氣,竟然能夠坦然的出入其中。」
江滅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悲。
喜的是,江滅現在確實能夠自由出入女人城,悲的是,這是自己辛苦付出得來的,還險些丟了小命。
若非如此,江滅上哪去搞如此特權。
頓了頓,江滅咳嗽了一聲,裝作一本正經的拍了拍尹流的臂膀,故作深沉道︰「我嘛,呃,雖然沒什麼出類拔萃的本事,在女人方面嘛,呃,還是有那麼一點小經驗的。朋友日後若是在這上面犯了愁,大可來找我,我保管讓你水到渠成,將刀山火海通通踩在腳下。」
尹流尷尬道︰「現在沒有在這上面犯愁,日後果真發生,我自會找你商議。」
江滅一听,不由得暗忖,這人啦,太正直的話,偶爾都會顯得有些愚鈍和痴呆呢。回頭望了望守備森嚴的城門,順便向站在那里的女兵衛揮了揮手,擺了個造型,江滅向尹流得意道︰「我們進城吧,如果說我是第一個例外,那麼你尹流便是第二個例外,你可是第二個能夠進入女人城的男人呢。」
尹流嗯了一聲,拍了拍身邊的颶風長嘯野雕戰獸,跟著江滅向城門走去。
一路上,不少曾經被江滅從平狂人手中救下的女兵衛,不時向江滅拋著媚眼,更有甚者,因為上次的救命之恩,特意沖上前來給了江滅一個小小的擁抱。這些情景被旁邊的尹流看在眼里,想在心里。莫非江滅他真的對女人很有經驗?尹流忍不住不斷盤問著自己。